第11章 (11)

持一定的距離,蘇雅雅心裏默默的補了一句。

“那我先走了。”魏鵬遠激動的有些不知所措,以他對蘇雅雅的了解,他還以為蘇雅雅會就此疏遠他。

魏鵬遠開着車絕塵而去,蘇雅雅心裏不由嘆了口氣,唉,是她對不起師兄,以後還是要盡力把師兄幫她的忙還回去才行啊。

不過,很快她就沒有時間苦惱這些了,因為令她更加頭疼的事情來了,怎麽跟褚君解釋呢?

褚君把車開到華山路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了站在法國梧桐樹下的蘇雅雅。

深秋的晚上,晚風習習,昏黃的燈光,随風飄舞的落葉,還有美麗的姑娘,如果這個姑娘不是和他的情敵一起去吃飯約會,那就更加完美了。

蘇雅雅上車之後,褚君回頭看了不遠處的馬克西姆餐廳一眼,就醋意十足的回頭對着蘇雅雅說道,“馬克西姆餐廳啊,很浪漫啊。”

“怎麽這麽酸啊,誰家的醋缸子倒了嗎?”本來情緒還有些低落的蘇雅雅立刻就笑了,她解開剛系好的安全帶,身子越過副駕駛座,湊到褚君旁邊,伸出手輕輕的把褚君的臉往兩邊扯,“又吃醋了啊,我們都結婚了。”

“你怎麽還天天吃醋呀?”

褚君由着蘇雅雅在自己的臉上搞怪,一邊專心的開車,一邊回答蘇雅雅的問題,“這和我們結沒結婚可沒有關系,哪怕将來我們都老的不能動彈了,我還是會為你和別的男人約會吃醋的。”

趁着等紅綠燈的空隙,褚君側過頭,深情款款的看着蘇雅雅,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霸道十足,“雅雅,你是我一個人的,只屬于我的。”

蘇雅雅和他對視了兩秒鐘,敵不過他的厚臉皮,率先敗下陣來,她不好意思的低着頭,說,“好了啦,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那親一個。”褚君說着就靠過去,啪唧一聲親在了蘇雅雅的臉頰上。

“好啦好啦。”蘇雅雅紅着臉也在褚君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後就伸出雙手把褚君推回去。

“看,綠燈了,趕緊開車。”

“嗯,綠燈了。”撩撥完人就跑的褚君笑着發動了車子,也不去深想蘇雅雅剛剛說的再也不會了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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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被蘇雅雅拒絕了的魏鵬遠暗自神傷,他開着車繞着華山路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調頭去了城東的衡山路,這是一條街過去都是酒吧,有高檔的比如流觞酒吧、夜色酒吧、八十八號酒吧等等,也有檔次低一點的,比如廊橋酒吧、薔薇酒吧等。

活了二十幾年一直都是個乖小孩從未涉足過酒吧這類場所的魏鵬遠面對這麽多選擇,也不知道要去哪一家,他又開始開着車一圈一圈的在衡山路繞來繞去。

最後,他去了位于衡山路中間路段的夜色酒吧。

一進去,撲面而來的就是嘈雜的空氣中混合着的煙酒味道,開到最大的音樂,幾乎要震聾了人的耳朵,男男女之女都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

魏鵬遠不滿的皺眉,直接要了一個包廂,點了一大堆的啤酒。

49 求救

魏鵬遠見此,不滿的皺眉,十分不喜歡這樣嘈雜的氛圍,他直接要了一個包廂,又點了一大堆的白蘭地、伏特加還有威士忌,都是烈酒,大概真的是抱着不醉不歸的想法吧。

可惜,他的想法注定要落空了。

他才剛剛喝了第一口,就被嗆得眼淚直流,一直不停地咳嗽,濃烈的苦味從口中蔓延開來,酒精滑過的地方如烈火灼燒。

魏鵬遠一把抹點眼角的淚水,想着這七八年來自己苦澀的暗戀之旅,拿起酒瓶就要往嘴裏灌。

結果,這時候突然有人闖進了他所在的包廂,一邊往裏闖,嘴裏一邊喊着“親愛的,救我,有人騷擾我。”

魏鵬遠放下手裏的酒瓶,定睛一看,竟然是溫曉琪。

溫曉琪在不管不顧的推開包廂門之後,也傻眼了,不同于別的包廂通常關着燈,不是充斥着酒味,就是彌漫着煙味,這個包廂裏什麽都沒有,明晃晃的燈光下,只有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桌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瓶子。

最重要的是,當溫曉琪擡頭看向那個男人的時候,震驚的發現,居然是她們科室一向以潔身自好出名的魏醫生,溫曉琪當下心裏就覺得天雷滾滾,我那麽崇拜你,甚至把你當成擇偶的最佳标準,以為你一定是個煙酒不沾的極其自律的居家好男人,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魏醫生……

偶像形象瞬間破裂。

不過想到身後不依不饒的追着她的人,溫曉琪也管不了這些了,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再說吧,更何況,有認識的熟人就更方便了。

溫曉琪幾步小跑到魏鵬遠的跟前,一把撲過去,小聲的說,“魏醫生,江湖救急,麻煩你配合一下,拜托了。”

然後,她就摟着魏鵬遠的胳膊,狀似特別親密的靠在他的身上,緊接着聲音十分肉麻的說道,“親愛的,我剛剛出去上洗手間,結果一出來就遇到個神經病,非說我是他女朋友,還不斷地騷擾我,你看看他還追過來了。”

溫曉琪不滿的指着跟着她進來的男人,嬌滴滴的語氣把一個在外面受了委屈和自己男朋友哭訴的小女人的形象演得活靈活現的,不知道的還真的會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

就比如他們現在眼前的這位,也就是跟着溫曉琪進了包廂被她定為騷擾者的某男子,一個體重奔着二百斤去的男人。

而且還是一個長得有些不盡如人意的男人,臉大如盆還凹凸不平,眼小如豆還往外鼓起來,還長了滿臉的青春痘,已經從皮膚底下滲出來的油脂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油光發亮。

“看到了吧,我都說我是和我男朋友一起來的。”

溫曉琪得意洋洋的晃了晃魏鵬遠的胳膊,确定逃過了一劫之後,她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我不信,誰知道你們兩個會不會聯合起來蒙我。”被溫曉琪指着的男人粗聲粗氣的說道,好不容易逮到一個長得好看身材也不錯的小妞,就這麽放過也太可惜了。

溫曉琪聞言也急了,一氣之下,她直接湊過去,在魏鵬遠的臉頰親了一口,“現在你相信了吧。”

一旁的魏鵬遠好不容易從剛剛溫曉琪撲過來摟住他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結果溫曉琪這麽一親,他徹底傻眼了,整個人都僵硬了。

天可憐見的,魏醫生作為一個無比潔身自好的純情男人,長這麽大連女生的手都沒有牽過,今天倒好,來了這麽一個,牽手親吻一步到位,直接把他吓傻了。

“哼。”還站在他們的對面的男人這下服氣了,管他們是不是真的男女朋友關系,他也看明白了這個女人今天他是沒有機會了,既然如此還是留着時間去找下一個吧。

就是可惜了,下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長得這麽好看的,男人惋惜的上下掃視了溫曉琪幾眼,最後眼神極其猥瑣的定格在溫曉琪的胸部上。

那色眯眯的樣子讓溫曉琪恨不得跳起來暴打他一頓,遺憾的是,細胳膊細腿的她肯定不是那個大胖子的對手。

明天就去報個跆拳道訓練班,下次再遇到這死胖子,看我揍不死丫的,溫曉琪心裏的小人兒憤憤揮拳。

但是現在,她只能努力的往魏鵬遠身後躲,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嘴上卻還嚷嚷着,“看什麽看啊,沒見過漂亮姑娘啊!”

溫曉琪這麽又叫又擠的,魏鵬遠就是再神游天外也能被她召回來。

大家都是一個科室的同事,魏鵬遠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溫曉琪受人欺負,雖然不能接受溫曉琪離他這麽近,但是魏鵬遠還是決定先把溫曉琪把眼前這個謊言圓過去。

他不動聲色的挪了挪身體,把溫曉琪擋在身後的同時,也順利的讓自己的胳膊解脫了。

“這位先生,你這麽追着我……”魏鵬遠頓了頓,還是把女朋友三個字說出來了,“我女朋友,不合适吧。”

那似笑非笑的樣子,涼嗖嗖的語氣,倒也成功的唬住了那個男人。

人争一口氣,那個男人雖然已經認慫了,但是也不想就這麽放過溫曉琪,“哥們,這真的是你女朋友啊,那你可要小心了,你女朋友在交友網站上面勾三搭四,出了名的浪蕩。”

那個男人說完,猥瑣的嘿嘿笑了兩聲,就出去了。

然後,魏鵬遠就轉過身去,對溫曉琪說,“好了,那個男人已經走了,你也可以走了。”

言語之中的厭惡,說明了他雖然不完全相信剛剛那個男人說的話,但是他也不覺得溫曉琪是個有操守的好姑娘,他甚至想着要不要提醒蘇雅雅,讓她離溫曉琪遠一點,要是溫曉琪把她帶壞了就不好了。

溫曉琪一聽就急了,連忙開始解釋,“不是,魏醫生,你聽我解釋,那個男人純屬就是在胡說八道,我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看到魏鵬遠諷刺的眼神,溫曉琪解釋的聲音越來越弱了,“好吧,也不是完全沒有關系……”

50 打擊

“好吧,其實也不是完全了沒有關系,他是我在jiao友網站上認識的,但是,我真的沒有像他說的那樣的到處勾三搭四,我就認識了他這麽一個。”

溫曉琪生怕魏鵬遠把她當做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連忙搖頭解釋。

“剛開始我們倆聊的挺好的,後來沒多久,他就想要約我出來見面,剛開始幾次我都拒絕了,尤其是他每次都是把地方定在酒吧裏,有好長一段時間他就沒有再提見面的事情了。”

“前兩天,他說他被老板炒鱿魚了,有人誣陷他,我看他挺可憐的,然後,他又提了要見面……”

“你也知道我沒有男朋友……”

“我就答應了……”

想到自己居然這麽愚蠢的上當受騙了,溫曉琪心裏就氣,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子就往嘴裏灌。

“咳咳咳……”烈酒嗆人,酒不醉人人自醉,小半瓶下去了,溫曉琪的眼神越發的迷離。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思緒也開始飄散不清了,“她們都笑話我,沒有男朋友……”

“沒有男朋友怎麽了……”

溫曉琪想到周圍人的取笑,憤恨的錘着身下的沙發,抄起桌子上的酒又往嘴裏倒了一大口,洋洋灑灑的,從她的嘴臉,順着她那圓潤的下巴,滑過她白皙的脖子,欲掉不掉的挂在了她的鎖骨上。

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魏鵬遠看到如此香豔的一幕,不由得有些臉紅耳赤,見鬼了,魏鵬遠覺得今天晚上自己真的是着魔了,居然幫着這個女人一起撒謊,還允許她那麽的靠近他。

其實,溫曉琪長得挺好看的,雖然比不上蘇雅雅,但是好歹也是清秀小佳人一枚,特別是那一身粉嫩白皙的皮膚,讓她周圍的朋友豔羨不已,追求她的異性也不在少數,可惜溫曉琪的情商低的可憐,壓根就沒有意識到人家是在追求她,反而和人家稱兄道弟起來了,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再去追求她了。

魏鵬遠這廂還沉浸在我是誰我怎麽了的哲學問題裏,溫曉琪已經喝趴在地上了,跪坐在地上,開始委屈的哭訴。

“每次同學聚會的時候,人家都是拖家帶口的,就我一個人,形單影只,好可憐的……”

“我也想有個男朋友啊,可是我這不是找不到嗎?”

“你看,我,”溫曉琪勉勉強強的扶着椅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拎着手裏邊喝酒瓶子,跌跌跄跄的走到魏鵬遠的跟前。

“我……我長得也不醜啊,”溫曉琪伸出手指反指着自己,“怎麽就沒有人喜歡我啊?”

溫曉琪崩潰的叫着,手裏的酒瓶子搖搖晃晃着就要掉下去了,看着就讓人心驚。

魏鵬遠看不過去眼,一手把溫曉琪手中的酒瓶子奪過來,然後扶住眼看着就要倒下去的女人,“你喝醉了。”

“我……我沒醉。”溫曉琪大着舌頭嚷嚷着,一手揮開魏鵬遠伸過來的手,一邊往後面退。

魏鵬遠好心幫她,結果反倒挨打了,這會兒眼看着溫曉琪就要撞到牆上,一向待人溫和有禮的魏醫生居然壞心的不想提醒她,打算看她出醜。

令魏鵬遠失望的是,溫曉琪并沒有摔倒,反而扶着牆壁開始狂吐,魏鵬遠好心幫她,結果反倒挨打了,這會兒眼看着溫曉琪就要撞到牆上,一向待人溫和有禮的魏醫生居然壞心的不想提醒她,打算看她出醜。

令魏鵬遠失望的是,溫曉琪并沒有摔倒,反而扶着牆壁,捂着肚子開始狂吐,“嗝…”的一聲,一大堆頗為惡心的嘔吐物連同她剛剛喝下去的酒水不停地噴之射出來,濺得到處都是,除了溫曉琪自己身上,還濺到了魏鵬遠的鞋子和褲腳上了。

更可惡的是,溫曉琪吐完了,就昏睡過去了,全然不管旁邊還有一個魏鵬遠,而魏鵬遠還得幫她收拾殘局。

醫護人員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潔癖,魏鵬遠也不例外,眼前的這一幕幕刺激的他額角的青筋“突突突”的直冒,他不由的懷疑自己今天出門是不是踩到狗屎了,怎麽這麽倒黴,先是表白被人拒絕了,想要好好的找個地方買醉,結果又被人硬拉着卷進了人家的感情糾葛裏,好心幫人家解決麻煩,最後又收獲了一個髒兮兮又臭烘烘的酒鬼。

連酒吧都很少來的魏醫生實在不知道要怎麽解決,無奈之下,他只好又把酒吧的服務員叫過來,幸運的是這家酒吧還有提供客房服務,在酒吧服務員的提議下,魏鵬遠幫溫曉琪在酒吧的樓上開了一間客房,把溫曉琪扔在客房,至于她明天早上起來是什麽反應已經不在魏鵬遠的考慮之中了。

解決了溫曉琪這個大麻煩,确認不會出問題之後,魏鵬遠就開車回家了,想到今天晚上的一系列遭遇,魏鵬遠哪裏還有心情喝酒,正經的回家睡覺才是重點。

……

自從蘇雅雅和魏鵬遠那一次不了了之的約會之後,褚君對出現在蘇雅雅身邊的異性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每天早晚接送蘇雅雅上下班,風雨無阻,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生怕一不留神,自己就又多了一個情敵。

與此同時,因為目前銘爵集團的業務和醫藥行業并沒有jiao集,對于同仁醫院褚君沒有直接的幹涉權,所以他只能暫時放過鞭長莫及的魏鵬遠。

但是,這樣一來,另一個人就要倒黴了,那就是岳銘飛,褚君把自己在魏鵬遠那裏受的氣全部都發洩到了岳銘飛的身上。

而且褚君這次也不是像之前那樣的小打小鬧,他直接一出手就來了一個巨型炸彈。

褚君知道岳氏地産近來正在規劃一個大項目,有關于城市建設的,是岳氏地産今年下半年乃至明年最大的案子,也是岳氏地産上次被他坑了一次之後,最大的翻身的機會。甚至這個企劃案都驚動了岳峰,岳峰也在關注這個案子,就怕兒子不懂事,把事情搞砸了,但是千防萬防,他的兒子還是遭了別人的道,把企劃案弄得亂七八糟的。

51 迷茫

從岳氏地産接手了城市建設的那個項目之後,岳峰時時都在關注這個案子,生怕岳銘飛不懂事,把事情搞砸了,但是千防萬防,沒有想到,最後他的兒子還是遭了別人的道,把企劃案弄得亂七八糟的。

褚君的手段也很簡單,他直接找人收買了岳銘飛的助理何威,讓他鼓動他修改企劃案,在裏面添加了很多原本不需要的原材料,還有一大堆根本就放不進去的人工,這些錯誤的決定将會大大的增加岳氏地産本來就已經搖搖欲墜的資金鏈的負擔。

就算不能直接把岳氏地産搞破産了,但是也會讓岳氏地産大傷筋骨,到時候銘爵集團再趁機收購岳氏地産的股票,既可以好好的收拾一下岳銘飛,又可以進一步的擴大銘爵集團的版圖,一舉多得,堪稱完美。

更完美的是,計劃進行的無比順利,褚君的手下很容易的就說服了何威做他們的內應以及幫手。

褚君的手下們在高興之餘,也是十分的鄙視何威和岳銘飛,當然了,同時他們也很同情岳銘飛,跟了他這麽多年的助理,這麽輕輕松松的就背叛了他?

其實這件事情還真的不能怪何威,何威的老婆剛生完孩子沒幾個月,老婆還不能出去上班,家裏就靠他一個人撐着,養孩子方方面面都要錢。

可是何威這幾個月以來,除了基本的保底工資以外,一分錢的獎金也沒有拿到,靠着那點工資,想要一個成人想要在A市生存都有些困難,更加別提養孩子、供房貸了,要是再沒有一定的收入的話,何威擔心他兒子可能連尿不濕都用不起了。

如此這番,何威不得不昧着良心,背叛了共事多年的老板。

說來,岳氏地産員工獎金發不出來這件事情,和褚君脫不開幹系。自從上次被褚君坑了一把之後,岳氏地産丢了面子不說,公司上下白白奔波籌備了一場,又損失了一大筆的資金,再加上這幾個月岳氏地産又基本上沒有什麽大的業務,公司資金鏈吃緊,員工和工資自然也要跟着緊張起來了。

等到岳峰發現策劃案出現問題之後,已經晚了,項目已經開工了,該投進去的資金也都投完了,追不回來了。他想要追究責任人,派人去施工現場查看,又親自核查了企劃案上的各個項目,結果發現原先已經拟定好的并且由董事會成員讨論全票通過的企劃案上多了許多根本就是錯誤的決定,可是底下的簽名欄那裏赫然寫着的就是岳銘飛的名字。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岳峰氣的高血壓當場發作,等他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又差點被兒子岳銘飛氣的背過氣了。

岳峰讓自己的秘書出去調查事情的真相,又打電話讓岳銘飛馬上過來他的辦公室。

姜還是老的辣,岳峰懷疑這個城市建設案的背後是有人圖謀不軌想要設計陷害他們岳氏地産,而且極有可能和上一回插手那塊地皮的人是同一個人。

想到剛剛秘書那副想說卻又不敢說話的樣子,岳峰嘆了一口氣,再大的家業也比不過對下一代的教育啊,早知今日,當初他就不應該放任妻子對兒子和縱容和寵溺,現在好了,兒子長大了,專門坑爹。

岳銘飛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看見自家父親正坐在椅子上面抽煙。

煙霧缭繞之間,他有一些看不清楚岳峰臉上的神情,只能看見老父親的那雙眼睛,嚴肅深沉之中帶着一絲迷茫,似乎是在考慮什麽。

老實說,岳銘飛從來沒有見過他父親露出這種表情過,他父親對着他一般都是暴怒,那才正常嘛,現在這樣,讓他看着總覺得頭皮發麻。

岳銘飛不由得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爸,你找我?”

岳峰聽見岳銘飛來了,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銘飛,城市建設的那個企劃案被改了,你知道嗎?”岳峰還心存一絲僥幸,也許企劃案是別人借着他的名義去改的,而不是岳銘飛自己改的,那說明岳銘飛還是有救的。

可是,岳峰沒有想到的是,岳銘飛一聽這話就特別開心。

“對啊,爸,策劃案是我改的,我覺得這樣改了之後,會對我們公司更加有利的。”

岳銘飛迫不及待的想要做出點成績來,他空降到總經理的位置也有三四年了,他想要真正的做出點事情來,而不是一直被董事會的那群老家夥們壓在底下,岳銘飛相信要不是有自己的父親在,可能那群人早就把他從總經理的位置上趕了下來了。

對于那一群利益至上的老家夥們來說,他們只支持能夠為公司創收的人上位,而不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廢物在總經理這樣的重要崗位上浪費資源。

岳銘飛雖然有些自大,但是也還不蠢,他心裏也很清楚董事會的那些董事們對他的不滿,所以他迫切的想要做出一點成績來,而這一次關于城市建設的項目就是這個絕佳的機會。

岳峰聞言,不怒反笑,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岳銘飛心裏的想法,他可以理解他的想法,但是他不能接受他的做法,他到底明不明白這個項目對于公司的重要性,這樣重大的一個企劃案,就連他也是慎而又慎,他倒好直接大筆一揮,想怎麽來就怎麽來,完全不考慮後果。

岳峰嘆了一口氣,才緩緩的開口,“銘飛,關于城市建設的那個項目你先別管了,你先把我之前給你的那個案子做出來吧。”

岳峰不想親口指出岳銘飛的錯誤,他希望他可以自己發現那當中的失誤,而不是等着別人提醒。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樣一來,他只會把岳銘飛推的越來越遠,直到最後岳氏地産徹底落敗的時候,他也沒有機會和岳銘飛好好說說話。

明明是骨肉相連的至親,卻比陌生人還要生疏。

岳銘飛一時間也不明白父親的意思,但是既然他爹讓他好好休息,那他就好好休息吧。

52 産檢

岳銘飛一時間也不明白父親的意思,但是既然他爹讓他好好休息,那他就好好休息吧。

正好,趁着這段時間和空閑,他可以陪白思雯去做産檢。

自從上次白思雯險些流産以後,岳銘飛對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更加的關心照顧了,除了每天再忙都會過去陪白思雯吃飯以外,很多事情他都親力親為,就比如說白思雯這次的産檢。

白思雯這次的産檢是她懷孕三個月以來要做的第一次産檢,也是她上次出院以後需要回去做的複查,岳銘飛格外重視,親自預約了同仁醫院婦産科的主任,在産檢那天又推掉所有工作,陪着白思雯去醫院,白思雯進去做檢查,他就在門外等着。

另一邊,由于褚君在做的那一些事情的時候,他的原意本來就是為了給岳銘飛和岳家的人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有些人不是他們能夠随随便便動的,所以他也沒有想着要瞞過像岳峰這樣的老狐貍。

因此,在岳峰秘書的調查下,岳峰很快就知道了,褚君就是近期一直在針對岳氏地産的幕後者。

褚家是從舊社會一直延續到今天的老牌世家,其家族勢力縱橫軍、政、商三界。雖然褚家人行事一向低調,但是卻沒有人敢忽視他們,尤其是褚君,作為褚家嫡枝下一任繼承人,更是不可小視。

而岳家才剛剛擠進A市上流社會沒幾年,可以說,岳家之于褚家而言,猶如螞蟻之于大象,弱小且不堪一擊,按道理來說,岳氏地産連接觸褚君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得罪他了。

再說了,岳氏地産和銘爵集團的業務根本就沒有交叉的地方,岳峰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麽原因促使褚君處處針對岳氏地産。

于是,懷着十二萬分的不解和擔心,岳峰以岳氏地産的名義向銘爵集團的總裁辦發出了邀請,言辭極其懇切,希望能夠有一個和褚總交流的機會,最好是面談。

褚君不打算吊着他,但是也不想見他,只要想一想蘇雅雅曾經在岳家低聲下氣的當了三年的小媳婦,褚君心裏就一肚子氣。

雖然,蘇雅雅曾經多次向他表示過,那過去的三年,她在岳家過得很好,至少物質生活方面是十分充足的。

面對秦于澤的請示,褚君讓他直接在電話裏回複岳峰,就一句話的功夫,好好管教管教令公子。

岳峰咋一聽,心裏也很糊塗,于是他就問岳銘飛,這次比較直接,沒那麽含蓄,“銘飛,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得罪褚君的事情了?”

“褚君?”岳銘飛這下也蒙圈了,他總共也沒見過褚君幾次啊,怎麽可能得罪他?啊,不對,等等,聯想到褚君對蘇雅雅的維護,再想想褚君曾經在他面前放言要追求蘇雅雅,岳銘飛心裏也不太确定了?

因為他一直以為,褚君和蘇雅雅之間的關系,就跟白思瑤上次和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說的一樣,只是醫生和病人而已,岳銘飛不由的懷疑,真的只是這樣嗎?

岳銘飛心裏這般想着,面上的表情也不由自主的帶出了幾分猶豫,在岳峰的厲聲質問下,他才向岳峰闡述了事情和經過。

岳峰可比岳銘飛精明多了,這下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了,無非就是褚君看上了蘇雅雅,現在要替蘇雅雅報複他們岳家。

想到了岳銘飛之前的種種荒唐行為,岳峰猶如被人抽走了精氣神,瞬間衰老了下去,他甚至連提起力氣罵岳銘飛也做不到了。

“爸?”岳銘飛心裏也很緊張,所以他這是給公司惹麻煩了嗎?盡管岳銘飛平時總是和他爸吵架,叛逆的很,但是對于自己的能耐他心裏大約也是明白的,這種關鍵時刻,他還是得聽他爸的。

看着眼前兒子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岳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擺擺手,示意岳銘飛出去。

“你……以後不要……”算了,岳峰本來想讓岳銘飛離蘇雅雅遠一點,不要再去招惹她了,但是想想他們都離婚了,應該也不會再有交集了,自己還是不要畫蛇添足了。

但是,命運有的時候就是這麽愛捉弄人。

岳峰大概也想不到打臉來的這麽快,他前一天剛想警告岳銘飛要遠着點蘇雅雅,就是遇上了,也最好敬着她,結果第二天他們二人就在醫院裏正巧碰上了。

岳銘飛目送着白思雯進去檢查室,自己就默默地靠在走廊的牆壁上,琢磨着昨天晚上他父親和他說的那些,他父親最後也沒有告訴他這事到底和蘇雅雅有沒有關系,但是吧,岳銘飛就這麽一個人琢磨着琢磨着,突然間,這時候,他聽見了一旁的小護士們聚在一起在交頭接耳。

“哎,你們聽說了嗎?胸外科的蘇醫生攀上了銘爵集團的褚君……”

“什麽,我男神……”

“怎麽可能,我怎麽聽說,人家蘇醫生早就結婚了……”

“真的,我親耳聽見胸外科的小徐說的……”

“嘿,這還不簡單,咱們科室的喬醫生和蘇醫生不是好朋友嗎?你們去問問她,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瘋了吧?……”

小護士們說說笑笑的就都散開了,留下聽了一耳朵的岳銘飛滿臉的震驚,他的臉刷的就白了。

所以,褚君就是為了幫蘇雅雅出氣的吧?想到因為自己給公司惹來了不必要的麻煩,哪怕是一向嚣張慣了的岳銘飛此刻心裏也是害怕極了,岳氏地産對上銘爵集團,那就是以卵擊石,毫無反擊之力。

百感交集不知所措之際,他發現不遠處走來的身影像極了蘇雅雅,剎那間,他就想到了自己該怎麽補救了。

真是想誰來誰,感謝上蒼給的機會,岳銘飛一邊在心裏感謝漫天神佛,一邊厚着臉皮往蘇雅雅的方向走去。

說來,岳銘飛的運氣還真不賴,蘇雅雅和喬筱蘭也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尤其是在蘇雅雅和褚君領證結婚之後。

53 請求

哪怕姐妹感情再好,但是大家彼此也都有自己的生活要忙,尤其是在蘇雅雅和褚君結婚之後,她們都有各自的家庭要照顧,小姐妹倆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聚一聚了。

按着喬筱蘭的說法就是,難得他們家楊懷寧輪休,有人在家照顧皓皓,她可以暫時輕松一兩天,這麽好的機會一定要好好的利用起來。

而女人放松最好的方式,當然是約上好姐妹們,吃飯逛街,美容美發做指甲,然後,買買買。

剛好,喬筱蘭今天只上半天班,蘇雅雅今天也輪休,只不過她手底下有一個昨天剛剛做完手術的,蘇雅雅不放心,所以早上她又去了一趟病房,給病人做了一個簡單的身體檢查。

現在,事情都辦完了,蘇雅雅也安心了,就準備去婦産科找喬筱蘭。

老遠的,蘇雅雅就看見了杵在彩超室門口的魏鵬遠,她下意識的就想躲開。

對于這個前夫,蘇雅雅的态度也很明确,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大家各過個的,誰也別打擾誰,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報複誰,上次也是被白思雯惹急了,才默認了褚君的行為,适可而止的懲罰了岳銘飛一回。

所以蘇雅雅一點也不想見到岳銘飛,可是岳銘飛已經往這邊過來了,避無可避,蘇雅雅只好站在那兒,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麽?

等到岳銘飛走到跟前之後,蘇雅雅吓了一跳,這還是之前那個放蕩不羁的岳大少爺嗎?

淩亂的頭發,深陷的眼眶顯示了他昨晚應該心事重重沒有休息好,有些發幹的嘴唇勉強的擠出了一個谄媚的微笑,原本的意氣風發已經被面如土色所取代,整個人仿佛蒙上了一層灰,岳氏地産最近的危機給了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一個沉重的打擊。

當然了這些蘇雅雅都不知道,雖然她也很好奇,明明上次在沽琅館遇見的時候,岳銘飛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這短短的幾日是發生了什麽,把他摧殘成這麽一副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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