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江成祎是星際聯邦軍事學院機甲戰鬥系的二年級學生,一年級就開始在虛拟機甲區競技場個人區戰鬥,經驗豐富,成績也不錯。但是個人機甲區打到一定程度就會很難前進,戰鬥總是輸贏參半,他已經兩個月止步不前了。
新學期開始,江成祎決定轉戰雙人賽區,他選擇了和他水平相近關系又好的同學劉忻州合作,取隊名星際先鋒,一起組隊殺進競技場雙人區。
對于兩個在單人區成績不俗的選手來說,他們在裝備上和技術上都可以秒殺這些雙人區低分段的弱旅了。于是一連十場,他們都所向披靡,獲得了十場全勝的優秀戰績,直到第11場遇上了黑白雙煞。
“星際先鋒?這名字起的還挺響亮的,不過比起我們黑白雙煞還有點差距。”莊景淵對于戰隊名字有着莫名其妙的執着。
孟行鈞有點無奈,經過一個下午的适應期,他對戰隊名稱這件事已經有點審美麻木了。孟行鈞心道,名字只是個代號,名字只是個代號,名字只是個代號,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種心理暗示了。
江成祎看着對面一黑一白的兩個人,黑白雙煞的戰隊名下面赫然是聞名軍校的孟行鈞和莊景淵。孟行鈞不用說,莊景淵這個人自從考入軍事學院一直新聞不斷,身為軍事學院的學生想要不知道都難。不過他們兩個是不是本人還很難說,一是近期莊景淵比較火,給自己取名叫莊景淵的人不少,再加上孟行鈞并不是機甲戰鬥系的,而且他實在無法想象嚴肅的冰山臉孟行鈞會給自己起這樣一個名字。
但是無論這二人是不是本尊,認真對待總是沒錯的。
于是星際先鋒擺開架勢,力量型機甲在前,敏捷型機甲靠後,一副攻守兼備穩紮穩打的模樣。
再看看黑白雙煞這邊,駕駛着新手機甲的兩個人看起來一盤散沙,毫無套路可言。黑的後退了幾步到戰鬥圈外站着不動了,白的二話不說就沖了過來,直接插入星際先鋒攻守陣型的最中間,這是打算直接1V2嗎?
二人面對突襲被打散了一瞬,但是畢竟是有基礎的熟人,随後立刻又配合上了,一左一右對孟行鈞展開猛攻,一個攻上路,另一個就攻下盤,交相呼應,默契十足。
孟行鈞明顯的感覺到這一隊選手與之前戰勝過的那些不一樣了,水平要高出很多,配合也默契十足,出招更加刁鑽狠辣。他集中精力,經過了之前八場刻意為之的困難對決,他對精神力的掌控更加細致入微,此時眼睛看着眼前的對手,精神力外放感受着身後敵人的動作,并一心幾用的加以格擋或者躲閃,一片眼花缭亂的動作之中,竟然顯得分毫不亂。而對方兩個人互相配合着忙活了半天也沒有擊中對手,不禁有些急躁起來。
此時的江成祎覺得很鬧心,他感覺自己在和一團行蹤不定的雲朵作戰。之前那一下子,激光劍揮過去的時候明明感覺是擊中了對手的,然而片刻之後,就見對方以詭異的姿勢緊緊貼着劍邊扭過了身體,簡直躲閃的分毫不差。明明有幾次與劉忻州的夾擊将其退路全部封死,自信任你手段再高也躲不過去,結果卻是在他們從沒想過的方向出現了可以躲閃的漏洞,實在令人惱火不已又暗自心驚。這個人的控制能力到底有多麽的深不可測!他幾乎不怎麽攻擊,同時也幾乎沒有被擊中過,就這樣游刃有餘的游走在二人的夾擊之中。
二十分鐘過去,戰鬥沒有任何實質性的進展,江成祎突然有一種場邊的那個黑煞在悠閑的看着他們演雜耍的感覺。但惱怒只是一瞬間,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刻越需要冷靜,一旦失去冷靜,他們離失敗就不遠了。
但是馬上他就不需要冷靜了。戰場的形式一瞬間發生了變化,與他們纏鬥許久的白煞突然一招手,自己迅速後退,本來在後面看熱鬧的黑煞替換了上來。
黑煞的出現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這位的風格和上一位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一上場就是一頓狂轟濫炸,只配備着新手機甲的選手爆發出了令人吃驚的戰鬥力。江成祎劉忻州二人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打倒在地了,然後一頓DuangDuangDuang幹淨利落的結束戰鬥!
劉忻州因為在與孟行鈞的戰鬥中怎麽打都打不中本來就憋了一口氣,此時瞬間被擊潰更是氣憤難當,“你們他媽故意的是不是,有能耐上來就打敗我們,逗我們玩那麽長時間幹屁啊,貓捉耗子有意思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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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行鈞面無表情,冷靜道,“在剛才的比賽中,我們并沒有違反競技場的任何比賽規則。”
言下之意,我們又不是犯規,愛怎麽打怎麽打,你們管得着嗎?
的确,想管那得需要拿出實力來管。江成祎拉了劉忻州一把,“不好意思,他有些沖動。這次戰鬥過程一切都很正常,我們也在其中學到了很多,希望以後有機會也能還能和你們切磋。”
“那可能沒機會了,我們以後注定分段不同,差距那麽大,怎麽相遇啊。”說着無奈的攤攤手,補刀是莊景淵人生價值的體現。
劉忻州還想再說什麽,被江成祎制止了。
“你們真的很厲害,我倆是星際聯邦軍事學院機甲戰鬥系二年級的學生,你們是不是莊景淵和孟行鈞?”江成祎問道。
莊景淵高興了,“喲,終于有人慧眼識珠了。還是校友有眼光,看在我們這麽有緣分的份上,以後見面可以指導你一下啊。”
“那就多謝淵神了,輸給二位我們實在不冤。那麽,我們以後學校見吧。”說完拉着劉忻州退出了戰鬥。
“我們也下線吧,今天打得差不多了,我得看看你的情況。”
孟行鈞退出虛拟區,精神力的耗盡讓他進入一種玄妙的感覺,一種仿佛思維放空,無限向遠方延伸的感覺。他在虛拟倉躺了一會,才要起身,莊景淵卻已經徑直進了門。
“你先別起來,躺好躺好,讓我深入觀察一下。”
孟行鈞聽話的重新躺好。
“放松精神啊,我要來啦。”莊景淵探處一縷神識進到對方的識海中,那裏如今空蕩蕩一片,但是識海空間的大小很是可觀,四壁被靈力浸潤滋養,有種生生不息蓬勃生氣,神識基礎打得那是相當結實,前景一片大好。
孟行鈞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但莊景淵并沒有立即退出,他調皮的将神識沿着他的識海空間游走了一遍,若有若無的接觸着內壁迤逦前行。此時的孟行鈞只覺得有一只柔弱無骨的手在輕柔的撫摸他敏感的神經,這種神識的交流甚至遠遠超過了肉體接觸所帶來的刺激感,幾乎是瞬間,孟行鈞便以升旗表達了他此刻真實的感受。
莊景淵笑着操縱神識退出了孟行鈞的身體,此刻正仰躺着的孟行鈞一切反應無所遁形,他有些窘迫,但是又很留戀剛才的觸感。心想反正在這個撩人狂魔的面前這些都是常态,索性連掩飾也懶得做了。
“你的情況好的不能再好了,還真是天生适合修煉啊,”說着惡劣的用手指摁了一下孟行鈞的帳篷,“不過年輕人真是血氣方剛啊,有精神得很!”
孟行鈞終于忍無可忍,嚯的起身拉住莊景淵的脖子就吻了上去。長久以來被撩撥的火氣仿佛有了出口,幾乎壓抑不住的愛戀随之噴薄而出。
孟行鈞跪坐在虛拟倉上,這個姿勢并不舒适,但是此刻他的注意力早已完全不在什麽姿勢上,除了面前的人,他屏蔽了外界所有的一切。他只知道,原來這人的唇如此的柔軟,原來接吻的感覺如此舒服,原來找到了出口的火氣并不會減少。這感覺實在太美妙,他不舍得放開。
莊景淵并沒有拒絕這個吻,事實上,他還挺享受這種戀人帶來的奇妙感覺,全心全意的體驗着這種新奇刺激又舒服的感受。
孟行鈞吻了很久,從急躁到溫柔再到急躁,他耐心的啜着莊景淵的唇瓣,再一點一點的細細舔吻,如此反複,許久之後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因為他覺得再這麽下去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莊景淵在他離開的時候,還惡劣的伸出舌尖,狀似無意的舔了一下孟行鈞的唇角,看着對方難得一見的喘着粗氣紅着眼睛的樣子,有點愉悅的正色道,“我還沒考慮好答不答應你呢,以後不要對我動手動腳啊,否則小心我打你!”說完心情很好的哼着歌溜溜達達的走出了孟行鈞的房間。
孟行鈞重新躺倒了回去,激動的心情久久無法平息,那種尖銳的愉悅感徘徊在他的腦海中經久不散,四處亂竄的火氣不但沒有消散,反而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于是他自暴自棄的放棄抵抗,破罐子破摔的将手伸向了自己的帳篷。不管了,你精神力好,愛看就看随你的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