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原諒08
“王後?”陳烽吃了一驚,莫非争寵來了?
一聽到王後求見,懷美人也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等王後進來的時候,陳烽正坐在榻上,懷美人規矩地跪坐在他的腳邊。
王後一邊行禮一邊打量兩人,見他們衣衫整齊,松了一口氣。
“王後有何事?”陳烽已經在腦補兩女侍寝的畫面,只覺得此刻渾身燥熱。
王後靜默一會兒,突然道:“妾特來請罪。”
“請罪?”陳烽有點懵,難不成王後也出軌了?
懷美人跪坐着,眼睛卻不斷地瞟向王後這邊,看着有些緊張。
王後道:“妾罪該萬死。”
陳烽道:“何罪之有?”
王後突然起身,上前将懷美人拉到自己身邊。
“妾與大王争美人,實屬大罪,請大王責罰。”
“啊?!”陳烽一時間腦子有點短路。
妾與大王争美人?!什麽情況?!
還沒反應過來,懷美人撲通一聲跪下來,泣涕漣漣。
“大王,奴心悅王後已久,奴勾引王後在先,此事與王後無關,請大王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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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哭成一團的兩個女人,陳烽只覺得頭疼,本來後宮就沒幾個女人了,這再內部一消化,得了,就剩一個夫人了。
陳烽是很想處置她們呀,可是王後是大司馬的妹妹,大司馬可是岱國的戰神保護神,身居高位,手握兵權,他哪裏敢動,要是處置懷美人,不說自己舍不得,看這情形,王後恐怕要與他拼命呢。可是再不處置,他後宮就要沒人了,他的尊嚴也要沒了。
正當他煩惱的時候,候在一邊的洪喜走上前,支使二人出去。
王後見狀,給了洪喜一個感激的眼神,便拉着懷美人出去了。
陳烽正愁沒人來發洩,見洪喜此番行為,怒不可遏。
“洪喜,你好大的膽子,是不把孤放在眼裏了?”
洪喜平靜道:“大王莫要生氣,仔細着身子。”
陳烽聞言,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抓起榻上的玉枕,砸向洪喜,不過他沒打算真砸人,只是堪堪砸在洪喜面前,好在玉質堅硬,玉枕只是砸缺一個角。
“你算個什麽東西?還想反了不成?”
此話一出,洪喜頃刻間陰沉了臉色。他一步一步向陳烽靠近,連說出的話語都是冰冷的,不再像以前那樣尖聲尖氣了。
“微臣算什麽東西?大王不明白麽?”
每靠近一步,陳烽的心就咯噔一下,洪喜挺直了身子,而他這個角度,很容易看到洪喜凸起的喉結。
這根本不是太監!陳烽驚恐地意識到,他不知道洪喜僞裝成太監在自己身邊究竟是何意,而且這宮裏就他一個“太監”,其他都是宮婢。結果他根本不是太監。
陳烽腦子很混亂,但此刻都彙成一個想法:危險,快跑。
當機立斷的,陳烽從榻上起身,朝寝殿外跑,可是他還沒跑出兩步,就被洪喜一把拉住,将他反扣在榻上。
陳烽害怕地大叫道:“救駕,救駕……”
無論他怎麽喊,都沒有人來救他,而此刻,壓在他背上的洪喜在他耳邊陰測測地道:“怎麽?大王以為微臣要造反不成?”
洪喜聲音低沉,溫熱的氣息呼在他的耳朵上,讓他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微臣可是大王的大司馬,保護大王還來不及,怎會造反呢?”
說罷,洪喜還舔了舔陳烽的耳垂。陳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卻也沒漏掉他說的話。
“大司馬?!”你是大司馬那個駐守在外的大司馬又是誰?
陳烽一肚子疑問。可是他沒來得及問,就被洪喜拆吃入腹了。
洪喜很粗暴,好似為了洩憤一般,到了後半夜,陳烽幾乎昏死過去。
翌日申時三刻,陳烽才悠悠轉醒,渾身酸痛難忍,不由的,陳烽又回憶起了雁山臺那時候的事,好像跟現在的感覺一樣。想起昨晚洪喜對他身體的熟悉度,和說出的那些話,顯然,他們之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
陳烽趴在床上,身上十分清爽,明顯是清理過了,但身上酸痛又不容忽視。
他不是女人,就算被強、暴了也沒有覺得很羞恥,要尋死覓活,可能是禁、欲太久了,甚至覺得做到後來還有點爽。
不可饒恕啊!
陳烽恨恨地扇了自己一記耳光。
洪喜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陳烽此番動作,上前捏起他下巴看了看。
“大王若想出氣,可以宣微臣!”
陳烽丢給他一個白眼,冷冷地道:“滾。”
他聲音有些嘶啞,說不大聲,明明是氣憤,可聽起來卻像是撒嬌的語調。
說出口的時候連他自己都驚呆了。
洪喜燦然一笑,捏着陳烽的下巴吻了下去。洪喜的親吻沒有技巧可言,全憑蠻力,陳烽被親得頭暈目眩,喘不上氣來,憋得臉通紅。
吻罷,洪喜喜滋滋讓人端來臉盆布巾給陳烽洗漱。
這人怕不是傻子吧?
陳烽冷眼看着洪喜忙前忙後地伺候他。
王後的事還沒處理,這個橫空出世的大司馬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陳烽此刻的腦子一團亂麻,此刻的心情十分複雜。
作為國主,他的一言一行均有史官記錄,有很多原主做的事他根本不了解,但史官卻是十分清楚的。
他有心想查查史官的記錄,但史官拒絕了,因為這個東西國主是不能看的。陳烽跟他商量了好久還是沒看到,只好退而求其次,改成問。
“孤的随侍寺人洪喜可是大司馬?”
史官不知道陳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心說不是你當初自己把人家封作你的随侍的嗎?不過他不敢問,只戰戰兢兢道:“是。”
“!”真是啊?陳烽覺得十分驚奇,堂堂大司馬,為什麽會甘心做一名随侍,還要扮那尖聲尖氣的閹人,這不是折辱人麽?
“你把此事與孤細細道來。”
史官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陳烽道:“你盡管說,孤免你一切罪責。”
等陳烽了解完事情的大致情況,天色已經黑了。
這件事原本是與他無關的,是歷史遺留問題。這就要從原主的父輩說起了。
原本岱王的父輩是諸侯之一,後來自立為王,有了岱國,岱國雖不大,勝在富庶,又有堪稱戰神的大司馬,帶兵打仗,奇招百出,所以岱國雖小,也無人敢欺淩。後來大司馬出戰時中了毒箭,雖及時救治,但大司馬從此癱了,前岱王為了安撫臣子,便讓太子娶了大司馬的女兒,又讓其兒子襲承大司馬的位子。
前岱王過世後,岱王接手岱國,但岱王好美人,後宮搜羅了許多美人,當時洪喜作為大司馬,時常征戰沙場,回來發現岱王荒淫無度,便勸誡岱王朝政為重,岱王非但不聽,還覺得洪喜功高震主,削了他的兵權,并用王後牽制他,讓他扮作閹人,随侍左右。現如今的大司馬是岱王另外提拔的。
陳烽很郁悶,他覺得洪喜恐怕是在報複原主,所以強、暴了他,可是原主都不知道死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他這是白白替人受罪啊!想想就覺得心塞。
雖然同情洪喜的遭遇,但他還是無法原諒洪喜對他用強這件事。
晚間,洪喜送來了飯菜,陳烽現在起不來,只能趴着,一見洪喜便把頭扭開,道:“以後你不用伺候了,孤會安排宮婢。”
洪喜面色不改,道:“大王欲讓微臣何去何從?”
陳烽聽不出他的情緒,又不想看着他,便扭回頭,閉上了眼睛。
“孤可以放過王後與懷美人,你也可以複任大司馬。”這樣也算還清原主留下的債務了,至于他們兩人的事,等處理完大事再算不遲。
洪喜聞言,定定地看了陳烽良久,忽然道:“微臣叩謝大王恩典。”
說罷,拂袖離去。
陳烽一臉懵逼。
讓他重新擔任大司馬又不追究他妹妹的事了他還想怎樣?真是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