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沈青竹處于了一種明明聽到了敖昇的話,但卻根本無法做出什麽回應的程度。

等到他終于從腦海中弄清楚了這句話的意思,他蒙圈兒過後就了解了。

可能之前一段的昏迷是真的吓到敖昇了,那種昏迷的情況下,和死人仿佛也都沒有什麽區別了。

沈青竹上一世是見過植物人的,他們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不論是怎麽做都沒有任何的反應,說是活人,卻更像是死人。

他之前的樣子,可能也和植物人差不了多少。更何況在這樣子的一個世界背景的設定之下,沈青竹沒有死,卻不論用什麽方法都不能喚回一丁點的神志,才會更讓人恐慌。

然而其實沈青竹就覺得他是睡了一覺……而且還是連個夢都沒有做的好覺,睜開眼睛之後就已經過了這麽幾個月了,什麽都沒有影響。

不過将心比心嘛,他也是理解的。

于是清醒了一點的沈青竹主動撅起嘴親了親敖昇,本着不浪費的原則把敖昇嘴角的一點血跡也給舔幹淨了。

主動親吻舔舐,和被動毫無神志的親吻完全是兩碼事。他和敖昇現在距離這麽近,一下子就察覺到他的呼吸變得粗重了很多,而且還十分的灼熱。

沈青竹暫時先無視掉了外面那倆目瞪口呆的吃瓜群衆,專心致志的安撫着眼前這個顯然有些患得患失的人。

“龍族的欲望一向很強……”沈青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起來,那股隐隐約約的氣味好像又重新出現在了鼻尖,可一直若有若無的,更加的勾人。

他的目光大膽了一些,舔了舔嘴唇,舌頭在口中若隐若現的,顯得異常誘惑,“我也很想你……”

說罷,敖昇明顯咬了一牙,将在門口的沈青竹撈仔了懷裏,直接單手撈着他的腰把人給提到了屋內,外面的兩個人十分及時的接住了被迫飛出來的陸陸陸,各自擦了一把冷汗,順手遞給了一臉懵逼的陸陸陸一個西瓜,道,“來,吃瓜。”

陸陸陸傻呆呆的接住,等到咬了一口回過神之後才道,“哪來的西瓜?”

祝畫一直沉默的吃着,自從上一次陸陸陸連續用了兩次碎空之後,他們就知道眼前這只看起來沒什麽特色的狗,可能是靈獸。

于是聽到了陸陸陸這麽問,祝畫擡起了一直低着的頭,悶聲道,“是女王催生出來的。”

這麽一說,陸陸陸就知道了。

妖精女王在那一場戰鬥之後被一起帶進了龍冢,而且是被迫被抓進來的。

敖昇可能先一步就已經預判了他們即将要去的地點,畢竟所有的龍族對于龍冢都有一種特殊的感應能力。

所以妖精女王這一次被抓過來,加上妖族本身就對龍族就有一種天生的臣服感,在龍冢這種本身就帶有強大的壓制性力量的地方,就會顯得更加的無力。

而也因此,本身嚣張不可一世的妖精女王的現狀……慘的讓他們十分想笑。

屋內的沈青竹是打算主動讨好敖昇的,所以一開始就占據了主動的位置。

他和敖昇兩個人都已經動了情,即便是不需要撫摸也都高高的豎起。沈青竹微微喘息,整個人壓在敖昇的身上,不停地親吻着他的胸膛,一直向下到小腹,最後把隐藏在密林之中的大家夥含入口中。

之前他們也做過無數次,可那種特殊的氣味卻并不經常出現,僅有的幾次,卻好像沈青竹每一次都很激動。

沈青竹覺得自己很喜歡這種氣味,忍不住一直想要讓它更加濃郁一些,于是就更賣力的讨好敖昇。

敖昇把枕頭墊高,不動聲色的注視着沈青竹,看着他一點點的吞咽,但是卻并不能完全的含住全部,只能很辛苦的盡量往深處,一深一淺的做着前後的動作。

“我想要你。”敖昇的聲音十分的嘶啞,音調也很輕,沈青竹察覺到自己彈跳了兩下,此次都彈在敖昇的身上,一瞬間仿佛不住的有幾股熱流沖向下面,沈青竹緩了一下,沖着敖昇一笑,然後緩緩地爬起來,在他的注視之下主動坐了上去。

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還是蒙蒙亮的光芒,那個光亮比不上室內,但是卻也能夠分辨得出這個世界好像有了一丁點的黑白變化。

雖然被折騰了整整一夜,但是沈青竹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特別的好,他精神飽滿的下了床,出門聞了聞外面的草木香氣。

雖然龍冢一切都已經變成了沒有生機的樣子,但是卻很奇怪的有一種草木香,那是最清新的香味,就連妖族都很少會有。

祝畫和毒賢正在前面辟出的圓桌上吃飯,陸陸陸身子長但是腿短,此刻坐在它專屬的小位置上面,見沈青竹出來,一點也不避嫌的擺了擺小爪子,“早上好啊主人。”

宿主這個詞,在這個世界是有別的意思的,叫這個詞會被別人當做是不走正道的髒東西,尤其是有些鬼修和魔修,就靠依附在他人身上奪取生機和靈氣。

這個詞叫的沈青竹還有點不太習慣,他四下看了看,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好一會兒他才想了起來,說道,“吱吱去哪了?”

吱吱在他進入通靈古木之前都一直和他在一起,但是出來之後卻再也沒有看到過。

陸陸陸還沒有解釋,一邊的祝畫就急急忙忙的道,“吱吱的族人被困在通靈古木當中……他們一族和龍族有遠親關系,集結起來……”

剩下的話,他沒有多說,沈青竹也已經想到了。

可就是這樣,事實才更加的讓他不寒而栗。

睥睨獸一族和橡鑄一族和龍族都有遠親關系,雖然并不明顯,外形也沒有相像的地方,但是滴水成渠,将它們全都聚集在一起……怎麽也能用來祭祀了。

這是兩個如此龐大的種族,卻要被妖精女王拿來做出那麽可笑又荒唐的事情。

時到現在,沈青竹甚至都不知道,妖族女王到底是抱有的什麽念頭。

想要龍族複活繼續讓妖族強盛,還是想讓妖族周而複始的陷入一個只能獻祭他人的死循環,而因此用同胞的性命來達到稱霸遙天界的目的。

祝畫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說道,“吱吱發現了她的族人們,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宿主你不要擔心。”陸陸陸在沈青竹腦海中道,“吱吱身上有我給她的無視結界的狗毛,我給她揪了好大一把,她們的族人不多,夠用了的。”

……還能這麽用?

沈青竹滿臉黑線的把目光落在了陸陸陸腦袋頂上的那一塊已經禿掉的地方,覺得禿狗好像也能看。

他将視線轉移到了祝畫身上,嘆了一聲,說道,“本是想讓你可以見到你的生母,這才帶着你一起來了妖族,卻不想反而是害了你……”

祝畫聞言垂下了腦袋,随後懦懦的搖了搖。

“即便是沈峰主不帶我過來,我也是要自己來的。”祝畫很低落,“退一步說,就算是我不主動來……等到妖族無人可以獻祭,等待着我的,也還是一個死局。”

祝畫算是妖族王室最後一個可以輕而易舉被獻祭出去的存在,也是最後一個王棋,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妖族女王恐怕還不會輕易地動用祝畫。

“苦了你了。”沈青竹想起祝畫曾經跟他說過的就覺得很難受——他的父母恩愛,在她母親沒有回到妖族之前,一切都是那麽的美好。

甚至在他回到了妖族之後,他的母親對待他也是一如既往的好,恨不得把什麽都給他。

那個時候的祝畫,恐怕還以為他的母親是擔心自己的孩子受到欺騙,才想把他給保護起來,不受外面的侵擾。卻沒想到……居然是想要隔絕他和外界一切的聯系,讓他在不知不覺之中死去。

這也是因此,為什麽王子被找回來的這件事情,在妖族并沒有掀起很大的波瀾,只有偶爾的幾個人談論上那麽幾句,也都是不知真假的小道消息。

畢竟這位王子活在他們妖族居民的口中已經很多年,說了這麽久,也沒有見王室有什麽表示。

“對了,敖昇去哪了?”沈青竹又安撫了祝畫幾句,轉頭問陸陸陸。

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發覺旁邊沒人,看起來還是走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陸陸陸往嘴裏塞了個葡萄,發現吱吱不在他連個投喂的對象都沒有,于是只能很寂寞的把另一個葡萄一起塞進了嘴裏,含糊不清的說,“他現在正在探察龍冢,對了宿主,妖精女王被你家相公一起綁過來了,正捆在敖昇降生地那裏呢。”

這倒是讓沈青竹楞了一下。

他正想過去看看,卻又被祝畫攔下了。

只見祝畫的眼神很迷茫,裏面隐藏着無數的為什麽,卻又在最後一刻全部消失不見,堅定道,“沈峰主,有些事情……我已經不知道該和誰說了。”

沈青竹緩緩的轉過身,不動聲色的打量着祝畫。

祝畫是繼伽羅之後的下一任先知,等到伽羅死後,祝畫‘先知’的能力就會被激發,所以,祝畫的存在是必然的。

只是祝畫現在想和他說什麽?

沈青竹有些想不明白,現在的祝畫應該還是一個很單純的少年,家室雖然顯赫,卻因為小時候父母的教導異常的單純,他不卷入那些家族的權謀鬥争,就代表着他的絕對安全,即便是後來差點瀕死一線,能夠穩重一些,但是智商這東西……卻不是在瀕死的時候就能激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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