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嚴暮祁和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毫不意外的看見了在掐面等着的嚴母嚴父,看見他出來,嚴父走上去就想給他來一巴掌,卻被一哦按個的妻子伸手攔住了。

“你去看看小溫吧,我有話和他說。”

嚴母拉着嚴暮祁走到盡頭的吸煙通道,轉身就是一巴掌打在嚴暮祁的臉上。

“這一巴掌我是替景程打的,身為丈夫,卻從來沒有盡過丈夫的責任,讓他變成現在的樣子,你該打!”接着又是響亮的第二巴掌打在嚴暮祁的臉上,

“這一巴掌我是替景程死去的母親打的,她把小溫托付給我,你缺讓他受到這樣的傷害。這一巴掌,你也該打。” 嚴母舉着手卻打不下第三巴掌了,嚴暮祁自小也是家裏寵着長大的,犯了什麽時候只要不嚴重,她和他的父親最多罵上幾句。

嚴母看着面前死犟着脖子的嚴暮祁,嘆了口氣。“景程是當初我硬塞給你的,想着這個孩子聽話,你總會發現他的好。所以我才把木楚送出了國,你這些年的樣子我們都看在眼裏,你爸不說,我不說,是希望你自己能看清你自己腳下的路,以後不要後悔。後來景程有了孩子,我們也覺得你應該會好好地學會生活,現在想來是我們錯了,不該強行把你們湊在一起。”

嚴暮祁有些不可置信地擡起頭,他好像母親下一句要講什麽了,心裏湧出一股不安感。

“既然木楚現在也回來了,景程的孩子沒有了我們都很傷心,但是你不能再繼續傷害景程了。他是個好孩子,經不起你的折騰的。放過景程吧。”

嚴母有些哽咽,溫景程剛剛回國的時候是怎麽樣子的大家都看在眼裏。現在這麽折騰上一番,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原本挂在臉上的明媚的笑容也不見了,偶爾笑一笑也是低眉淺淺的笑着。本就是把溫景程當親兒子的嚴母,心裏難受的不得了。

嚴暮祁聽見這樣的話,反應異常的激烈“媽!你這是什麽話,什麽叫做放過景程?媽..不行的,我做不到的,我..我一想到有一天他會不在我的身邊,會對着別人笑,我就受不了。媽..不行的,我做不到。”

嚴暮祁有些無助地捂住自己的臉,他只要一想到有一天溫景程會在別人懷裏笑靥如花,他就難受的緊“他已經是我的人了,媽你不要把他從我身邊奪走!”

嚴母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孩子,抖動的雙肩洩露了他的脆弱“嚴暮祁你要什麽時候才能看清你自己的心呢?”

嚴暮祁只是一個勁地說着“不行的....我不知道....”

嚴暮祁不會不相信嚴母的話,她說會帶走溫景程就一定會把他帶到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畢竟她曾經也是在商業界令人聞風喪膽的人。“媽,我會好好待他的,求你了,求你別把他從我身邊帶走,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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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嚴暮祁覺得,自己是不能少了溫景程的,朝夕相處了三年。他每天吃着溫景程做的菜,每天都能看見他對着自己笑,他覺得這個人是屬于自己的,任何人都不能帶走他!

溫景程回家休息的這一個月裏,嚴暮祁幾乎是事事親自動手,能不讓溫景程走他就自己上手抱,惹得溫景程有時看見他就羞紅了一張臉。

在家呆了幾個月又是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溫景程覺得自己在這麽躺下去就會忘記怎麽走路了。嚴母時不時會帶些極補的東西來看他,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溫景程就比之前圓潤了不少,嚴暮祁卻覺得這樣的他抱起來更加地舒服了。

本來定好這個月的簽售會也以為溫景程小産的事取消了,溫景程球了嚴暮祁半天,才讓他答應開車帶着他出去轉一圈。

這個時候已經快接近冬天了,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小半年,溫景程搓了搓有些發冷的雙手,通過開着的車窗往外面看去。

嚴暮祁看着他的動作,伸出右手握住了他交叉在一起的雙手,有些涼。

“把車窗打上來吧,小心又着涼了。”

溫景程聽了他的話,只是搖了搖頭“不想關起來,我不冷的。”

嚴暮祁緊了緊握着他的手“也不知道是誰給你慣的這些毛病。”溫景程被他說的有些害羞,掙開了嚴暮祁握着他的手,然後把他的手放在方向盤上“你好好開車,別動不動耍流氓。”

最近這段時間和嚴暮祁相處總是讓溫景程不自覺的就面紅心跳的,嚴暮祁就像是一個行走的荷爾蒙一樣,總是刺激着溫景程的腎上腺。

“我想去江邊走走。”溫景程讓嚴暮祁把車開到江邊停了下來,下車前還被嚴暮祁拉着圍上了一條大紅色的手織圍巾,更是襯得他皮膚白皙。

兩個人就沿着江邊漫無目的地走着,“要是女兒還在的話,現在我應該也是待在家裏待産的吧。”溫景程的突然出聲讓嚴暮祁有些措手不及。

在家的幾個月,大家全部都避開了孩子這個話題,不敢在溫景程面前提起,現在卻是被溫景程自己拿到明面上說了。

嚴暮祁是看着溫景程肚子一天一天變大的明知道溫景程對孩子的感情,也知道這會是溫景程一輩子的刺。明明自己也是期待着那個孩子的,最後卻也成為殺手。

“是我不好,那天我不應該對你發脾氣,我應該看出來你不舒服的,應該讓你好好休息。”

嚴暮祁從小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家庭條件還有自身的優勢讓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是錯的。

溫景程看着走在自己旁邊明顯有些緊張和不知所措的嚴暮祁,扯起嘴角笑了笑,像是寒冬中綻放的一枝紅梅,讓人有些移不開目光。

“這件事情既然發生了,追究是誰的責任也不能讓孩子重新回到我身邊,我們都有不對的地方,以後也不要再提了。”

嚴暮祁知道溫景程這樣說是為了能讓他好受一點,事情發生之後,他一直處于對這件事的自責和內疚之中,溫景程看出來了,所以才會和他說這段話。

明明最傷心最難過的人士溫景程,反過來還要安慰自己。嚴暮祁覺得心間一股暖流,伸手拽過旁邊的溫景程擁入懷中。深深的吸了口氣,是家裏熟悉的洗衣粉的味道,淡淡的,卻讓人心曠神怡。

“作為賠罪,溫先生,請容我為您跳一支舞。”嚴暮祁松開溫景程,推到幾步之外。因為已經入秋了,街道上的行人很少,溫景程靠在身後的柱子上,看着面前動作帥氣的嚴暮祁。好像所有的光都集中在他一個人身上一樣,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嚴暮祁偶爾幾個調皮搞怪的動作讓溫景程抓着圍巾捂着嘴笑着,臉上是許久未曾有過的明媚的笑容,像是深在閨中的女子看見自己深愛的男人一樣,綻放出最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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