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空間傍身
任憑對方內力多麽雄厚,兵刃多麽鋒利。
七海永遠都能安然無恙地待在空間裏,也許不知道的,會以為他是神。
七海以為,這個空間用地最爽地,就是小時候,躲避師父打罵。師父無論多麽兇悍地追逐,只要他躲進空間,貓耳娘準找不到。
特別是,躲他個三四天,他還不缺吃的。
因為空間裏,有食物可供享用。任何東西,都在空間裏儲存着。
想拿什麽便拿什麽。
如果空間裏,有不明白的地方,那只空間犬,一向跟他這個空間主人關系好的布丁,就會用它的爪子,按動說明書,進行講解。
汪汪汪……
不同的音調,代表空間靈犬不同的講解方式。
不同種類的事物,不了解,也不會丢。當然,七海暫時還沒有本事了解狗語。因此七海對于布丁,也就将就着養着。養在空間,也不怕被吃窮。
“汪汪汪……”空間靈犬叫了一聲,爪子拍在按鈕上,随後,它從中取出了文房四寶,丢給七海看。
七海瞟着雪白的宣紙和羊毛質地的狼毫,不以為然,“給我這個做什麽,我又不練習毛筆字。”
“汪汪……”布丁急了,爬上七海的膝蓋,拿爪子揮了下七海的衣領。
“別吠了,衣服弄髒了,你賠!”
布丁跳下地面,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用嘴巴銜着紙,走出了空間,随後又進入空間,叼了沾墨的狼毫出去。
随後它拿着狼毫在白色宣紙上随意揮灑。七海原本以為墨汁斑斓,會弄髒狗子的爪子,可是,他望去,什麽也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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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宣紙上,仍然是白色宣紙。
奇怪了?怎麽什麽也沒有?
“這……這怎麽會,布丁?”七海伸手,在宣紙上來回地塗抹,手上卻依然白白淨淨。
揉着布丁的腦瓜,七海滿是狐疑地盯着那宣紙。
依舊潔白如雪,一丁點兒墨汁都不曾沾上。
“汪汪汪……”狗子将白色宣紙丢進空間,用爪子一巴掌拍在宣紙上。
透過透明的空間,七海看到,放置在空間的白色宣紙上,竟然……竟然出現了很多無法忍受的墨跡。
難道是剛剛布丁畫的?
七海兜着宣紙,攤在手心,仔仔細細地看了兩眼,“布丁,什麽紙,這麽神奇?”
汪汪——
回答他的是布丁的犬語。
“這東西……不錯!”七海将宣紙折疊好,從布條束好,“說不定有用!”
布丁見七海拿走了它選擇的寶貝,不由地吠叫兩聲。
汪汪汪……
開心惬意,無比愉悅。
砰砰砰……
空間外,門聲響起。
他站了起來,沖布丁打了聲招呼,才出空間。
“……七海護衛,七海護衛……”
門口聲音幹啞,滄桑。
七海思索了下,拉開了房門,又見關伯拖着瘸腿,摟着護衛名單冊進來。
藍皮,黃頁。
“關伯,你這是……”
“公子讓我帶來的,說是有用!”關伯對七海忽悠自家公子前往菩提廟一事兒,很是不悅。可公子應允,他也不能發火。
“什麽東西?”
“王府的精銳名單!”關伯颔首,竟然好生恭敬,他屈肘,又從衣兜裏取出了一黑色藥瓶,“這是……我在張大夫那裏讨的藥,公子一路奔波,需要時吃一顆,能鎮定心神,養精蓄銳!”
七海感激,收下了。
關伯不再多嘴,只沉默地走出了房間。他佝偻着背,戴着一頂黑色的布帽,拖着瘸腿,慢條斯理地朝外走。
夜風拂過,行進間,關伯的褐色衣訣,獵獵作響。
“……”
七海瞧着,總覺得關伯這個人有事兒,卻又實在說不上來。
再次合上屋門,一覺到清晨。天未亮,七海就拿着劍,去了京都衙門。
風清揚也剛起來,披着天藍色的披帛,正坐在院子裏。
日光爍爍,他手上撥弄着小魚幹,在給自己的銀狐犬小白喂食。
小白瑟縮了下脖子,精神不好,歪着身子躺在風清揚的手背上。
汪汪汪……
它跟着叫。
“小白怎麽了,公子?”小家仆湊近了,看着同樣病恹恹的銀狐犬,問身旁好整以暇的風清揚。
“大概吃多了吧。”風清揚回答着,手上還拈着未吃完的小魚幹,“昨天,小白好像吃了很多肉骨頭?”
吃多了……七海護衛不是跟他們說,小白是因為受母狗引誘,深受打擊,才一臉不悅的麽,怎是吃多了?
“怎麽會,公子,七海護衛不是……”
風清揚靜靜地笑着,沒有解釋?
遠處水榭,清風拂過,湖面圈起一波又一波漣漪。
關伯瘸了腿,到了院子裏,不遠處就拱手作揖,“公子!”
“七海走了麽?”
“七海護衛剛出了府,大概是去見京都府尹錢大人去了。”關伯作揖,平靜回答。
“哦。”風清揚轉頭看着湖面,笑容僵在眼角。過後,他才吩咐關伯,說是做好準備,等七海回來,再聽他的意思。
關伯遵從,離開了。
出了拱門,方覺得詫異。
難道是因為從七海山莊來的護衛,所以公子才特別地關注在意麽?
要說,七海山莊,有寒沉聞名江湖的徒弟,公子信賴,對此加以重用,還說得過去,但是七海這個并沒有多大名聲的人,他何至于如此……
關伯站久了,一條腿酸,他拍了拍腿,還是下去忙活了。
……
京都衙門內。
莊嚴肅穆的宅邸,門外捕頭一身黑色錦衣。
面無表情,卻精神抖擻。
七海瞧了,嘆了口氣。這才邁步入了衙門。劉師爺恭敬帶路,将人引到了錢長申的書房。
“錢大人,早上好!”七海入屋,一陣客套寒暄下,便坐了。
錢大人撓撓頭,未見過如此簡潔的打招呼方式。
也許·江湖人比較豪爽,他想。
當然,七海是王府過來的護衛,錢大人不敢怠慢,趕緊吩咐下人,上了新進的普洱茶。
七海淺呷了一口,問錢大人,“錢大人昨日在鬧市說過,您這兒還有幾年王府護衛慘死的案宗。”
“沒錯,下官昨日就命人找出來了。”錢大人從書桌上,簡單翻閱了下,确定是當年無頭案卷宗,方才雙手呈過來,“有關死亡人數,症狀,以及涉案人員名單,均有筆錄。只不過……”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畏懼,季節性的口幹舌燥,讓他時不時地抿唇,“七海護衛,這樁案子,本官已經查了這麽多年,都杳無音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