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開始以空前的覺悟,認真對待我們這段感情。我知道要想支撐它走得久遠,除了老太太那一關要過,還要有足夠的經濟面包。雖然杜家父母很給面的沒有提到過這方面的困擾,但我自個兒很清楚,金錢是物質基礎,愛情是上層建築,物質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杜小姐壓根兒不指望我掙錢養她,她還企圖養我呢!但我自個兒得有自尊心,跟她在一起,想壓力少點輕松點,從現在開始就得打地基。
杜梅依舊每天忙忙碌碌,甚至過完生日比之前更忙了。不是在應酬就是在她爸公司,甚至出差也變得多起來,她的行程安排眼花缭亂到讓人想吐血,周四到上海,周五就在香港,周六北京,周一又在深圳。看她忙成空中飛人,我也就沒舍得打電話撩騷她,好嘛,回頭人家還投訴我,對她一點兒也不關心。我解釋說,我那是支持你工作,不想拖你後腿。她怨念的,你打過來問候一下會死啊,我忙完會告訴你的啊。我只好心虛的道歉,保證在這一方面以後有所改善。
我也有意識地想把業績往上再踩一個臺階,原本總是抱着差不多就得的心态,在公司到點就閃,現在晚上時間變成應酬時段,客人變酒友,飯友,再把客人的朋友變酒友,飯友,當然你得學會甄別哪些人是能下單的客戶,浪費投資是可恥的。業餘時間,她們孩子沒人帶,我還得幫着帶會兒,給吃給玩好生供養。偶爾兼顧家長接送,一天24小時緊鑼密鼓。就這樣,業績明顯往上提了40%
有時忙到手腳并用,發現她電話進來的時候,已是未接狀态,氣喘籲籲回過去。說兩句後,她總愛問我“沒做什麽不應該做的事情吧,電話不接,大白天的怎麽還大喘氣呢?”我說“我忙啊,最近真忙。”
她冷不丁來一句“要不我把酒吧給你吧,我現在也沒空打理,還得托人打理,你過來做,收入比這高,工作比這清閑……”
我總是笑着不搭茬,任她在那自說自話,把自己說得沒趣了,最後她也無奈了,“要不讓你入股吧,你考慮考慮,我總不會虧了你的”。
我說“我老婆本全在我親媽那存着呢,你管我媽要去吧,要的來你就幫我入股了。”
她索性說“那我用我自己的錢幫你入股好了,我給你三分之一的股份。”
“你何必做到這份上?”
“因為我愛你啊。”她總是比我說的自然。
我這正忙着創造愛情·事業雙豐收的時候,林那邊約會宋小樂的成功次數也逐漸增多。她總是眉飛色舞的跟我講約會細節,我笑她傻兮兮的,吃頓飯看場電影就能高興大半天。把這事傳給杜梅聽,杜總百忙之中還特13的給林打電話,原話是這麽說的,“天氣越來越冷了,你得加把勁了。争取在變得更冷之前,實現一起睡覺的可能性。”兩句話把林說結巴了,把我逗樂了。
日子一天天的冷下去,老太太給我介紹對象的心也冷下去了。她越來越焦躁,打電話來,不出三句,總會吵到挂斷。每每我為這事頭疼的時候,杜梅總會悠悠來一句“要不直接跟家裏出櫃算了,讓我媽去說。”
我總是告訴她“我媽正值更年期,本身就敏感暴躁,再多了我這事把她吓着了怎麽辦?”她看似理解的笑笑,也沒說什麽,拿了包就閃人,回頭我關心她到家沒,人家說天色尚早跟May同志喝酒high去了,我只好灰頭土臉的找過去,送她回家。一來二往的,杜總就嚷嚷着讓我把小福帶走,她真心受不了我每次接她都拒開她的保時捷。記得把車拿回去那天,特地繞去車行洗了一遍,那是相當厚的一層灰啊,可見有多久沒用了。
後來有天晚上,回去看老太太,我就把車開回去了,原本打算她問的時候,就說管朋友借來開兩天,某種程度上這也是實情。她卻記憶深刻的說,這是杜梅的車,那天開來也是這個車牌號,你借她的車做什麽?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你別不清不楚。
這是暗示我什麽?
老太太不可能發現我跟杜梅的事,前前後後,我完全沒有給她抓住把柄的機會。她之所以這麽說,我揣測是因為我高中給她落下的心理陰影,她一直懷疑我還沒斷根,外加男朋友沒見帶,相親又總是不成功,逼得她不得不往這方面想,杜梅只是她借機打開話頭的一個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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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把我的工資給我,我自己買一輛,省得您瞎操心。”
“女孩子家家買車做什麽?嫁人以後,自己老公就有,沒必要買!”
“您想得可真遠。”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想得遠,你是不打算嫁人了對嗎?!介紹一個,你給我黃一個,你同學這麽大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就你成天吊兒郎當沒個正行樣,我真摸不清你心裏想什麽,25了啊!過兩年孩子都生不出來了你就知道哭了!”又來了,又來了,更年期發作了,真心受不了。
“我不嫁人成了吧!孩子我也不生了還!您要願意,您給我生個小弟弟,我也不反對!”我絕對是讓我媽給惹毛了。
說不過就哭!我媽哭天喊地,又拿她的絕招來逼我就範,連帶上氣不接下去要暈倒,我就頭大了,她一面說自己難受,一面去翻包裏亂七八糟的藥來吃,讓我給搶過去了,問她“到底想要怎麽樣?”
她不依不饒“我想怎麽樣你不知道嗎?!我只想看你結婚生孩子!!”
“那就幸福了嗎?那您跟我爸算怎麽回事?!”我摔門走了。
心裏燃燒着一團熊熊烈火,發又發不出來,瀉又瀉不出去,轉身狠狠一拳砸在白牆底子上,粉塵簌簌落了一地。我就這麽一顆心,要壓上這麽重的石頭。用錘子千錘百煉,鑿到稀碎。同性戀怎麽了?同性戀環保,愛國,為計劃生育做貢獻!怎麽就那麽多人看不過去,非要結婚了才算對社會主義做貢獻了嗎?我真不理解老一輩人是怎麽想的。
下了樓,正趕上一場來勢洶湧的大雨,毫無防備的落了下來,我不想去樓上拿傘,樓梯口的地上躺着一可樂罐,我擡腿就是一腳,踢飛,在遠處滑了一道優美的弧線,才叮咚落地。
杜梅扭過頭,手裏拿着雨傘,忍不住笑起來,“這麽晚了,你也不怕吵到人家?”然後又說,“樂謹,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麽?”
“什麽?”她突然出現在我家樓下,又猝不及防說出這句話,着實讓我有點發懵。
“無論說話做事,你總是充滿生命力與活力的樣子。”
努力讓自己若無其事一點,平息按壓了胸腔那股焦躁火焰後,我問她“你怎麽來了?”
她笑了一下,把傘舉過我的頭頂“每次你說回家,我總是會擔心,擔心你回來之後就不跟我繼續好了。”
我接過她的傘,又緊緊摟住嬌小的她,兩個人往雨裏走,并肩踩着雨水“怎麽會,無論如何我都會跟你好的。”她盯着我的眼神變得溫柔多情。
一回家,我還沒來得及把傘挂到窗臺下晾幹,她便迫不及待的蓋住我的唇,我張開雙臂迎接着她怪異的溫柔。翻身将她壓在沙發上,像以往一般一件件的除去衣物,然後細細的吻着她的眉眼,鼻尖,耳廓。她握起我的手,有些焦躁的放在她柔滑的胸上,我揉捏着她的堅·挺,親吻着她身體的每一寸,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同樣讓我燥熱。她的呻·吟開始急促,聲音開始放大,我一路向下,埋首在她腿間,她捧着我的頭,輕輕的壓向自己的那朵敏感的花朵,急促的呻·吟中,我輕舔着腿間那顆怒放的果實,手指進入了她的身體。随着一陣陣律動,起身輕咬她胸前的果實。“樂謹,我愛你”在巅峰的時候她幾乎帶着哭腔輕喊出了這句話,然後死死的咬着我的肩膀,今天的她有些傷感。
“我也愛你,傻瓜。”那是我第一次對她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