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放下電話,我沖林眨了眨眼,“看來她還沒抛貨,你還有戲。快回家換了這身衣服,換一套騷包的過來,準備好你的小浪蹄子,今晚姐妹帶你裝逼帶你飛。”

“……怎麽你比我還興奮的樣子?”

“有什麽比把前前前任推出去更有趣味的事嗎?”

“……”

杜梅悠悠地從門口飄出來“還說人家林安惡趣味呢,你才是真正的惡趣味!”

我連退兩步,捂着砰砰跳的心口“你怎麽躲背後偷聽人家講話(耳朵被捏住)……啊,沒說你偷聽,你是光明正大的聽。”

“你快點回去換衣服啦林安……哎!不準穿帽兜衫啊喂要小西裝要修身風衣……”我朝着她的背影喊。

杜梅把我往前一推“你那麽能,你還是跟她回去吧,省得她挑半天功夫。”

林安聞言調頭回來,緊緊夾住我胳膊拖走,“杜姐說的沒錯!你跟我一起回去。”

林安再現身的時候,就是光鮮地修身淺色風衣,寬松米色牛仔褲,圓頭小皮靴擦得瓦亮瓦亮的。

而我作為被搶走外套的陪襯,只剩下內裏一件幹淨素潔的襯衫,袖口挽到胳膊處,正好露出一顆別樣雅致的四葉草,搭一條黑色的緊身牛仔褲,和一條某某人搶走我外套後良心發現覺得我可能會太冷而給我搭的紅色呢子大圍巾。

杜梅心疼的不得了,皺着眉頭走過來,同時怒瞪林安,“你怎麽能搶她的外套呢?!混蛋你要冷死了吧?”

我趕緊摟住她取暖“對啊,我好冷,親愛的快用你單薄的小身軀溫暖我吧。”

宋小樂當場唾一口“個不要臉的!”

她自從回國以後,跟我們這麽些人混一起,洋調子越磨越平,土話倒越說越溜了。

相比身上沒幾片布料的杜梅來說,宋小樂今晚穿得就厚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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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淡裝素顏,不比杜梅的濃妝豔抹,破天荒的将長發盤成一個髻,幹淨,嗯,而且很嚴謹。

最近都走禁欲系麽?

“大家都上了一天班,都挺累的,下班了就活躍一點嘛,聖誕節耶,開心一點嘛,宋小樂你繃着個臉幹什麽?”

“當領導的都我這樣,你理解一下。”

“……那杜梅怎麽在舞池裏蹦得跟脫缰的野馬似的?”

“好吧,其實我是看見林安有點沒話說。”

“人家也不見得有多少話跟你說,你瞧她,不是跟個女人跳得正歡嗎?”

“我稀得理她?我巴不得她倒頭去追別人,只要她有這個魅力,有這個能耐,有這個本事。”

都用上排比句了還說不稀得理她?

得,我去找林安。

她正跟一女人跳貼面舞。我伏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點點頭,拉着那個女人一起過來了。

她跟宋點了下頭,宋還沒把她的‘無視’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林就調頭問身邊的女人,“美女喝點什麽呀?”根本不給人家無視她的機會。

宋只能對着空氣咬牙切齒。

然後給那女生點了杯威士忌蘇打,宋的杯子也落空,換做以前,林安早就狗腿的給人家添上了,今天發揮異常穩定,手腳都老實安份,控制得很好。

不管宋的臉色如何佯裝寡淡,不屑、沒在意,還是讓經驗老道的我在她臉上看到了‘吃醋’兩個字。

杜梅朝我一步一個扭腰走過來,身後帶了個略顯魁梧的T,三十多歲,一米七五的樣子。

我沖她眨眨眼,可以開始了。

然後那個T就過來向林身邊的女人示好,林佯裝微怒,冷着眸子,像殺手一般抽出刀——別激動!彈·簧·刀,個頭小到頂多削個水果。

雪亮的刀子在她手中旋轉開合,花裏胡哨、噼裏啪啦地彈簧聲配上她沒表情的臉,真是酷到斃了!那個T很快就按劇本走得慫了,而宋小樂的下巴就快驚到地上了。

女人滿臉崇拜的望着林安,林安此時的形象真是高大又偉岸!

在林安春風得意地把宋小樂送回家後,我又給杜梅耍了下那套刀技,“有沒有覺得我又酷又帥又有型?”

杜梅倚在吧臺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風姿綽約地擺我一眼“哪學的這麽一套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教林安,你之前用它騙過多少個女孩了?”

我收起刀子,扔在一邊,右勾住她脖子,往身上一帶,貼着她的唇“只許你會寫歌作詞,不許我會舞刀弄槍?我會的東西多着呢,以後慢慢亮給你看。”

她朝我伸出一只手,在我面前抖啊抖的“那你先把今晚兩位路演的費用付了我們再來談其它的吧。”

“……”

早上醒的時候,杜梅正拿着她的IPAD pro玩,一會兒切西瓜,一會兒玩消消樂,淨是弱智的游戲。我在裏面下載的生化危機和犯罪都市這類的,她點都不點。

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我後背上,我說呢,一大早就莫名地胸悶氣短呼吸不暢有鬼壓床的感覺,原來是杜家那只女鬼。

我把臉埋在枕頭裏幾乎吭不出氣來“快被你壓死了~”

“喔,只許你晚上壓我不許我白天壓你?”話是這麽說的,她還是順從地從我身上下來了。

手裏玩着游戲,“你說吧,是不是在一起久了,你已經對我沒有激情了?”

不知道話題怎麽抛到這上面來了,她可真夠跳脫的。

“呃,這才半年功夫吧,怎麽就成了時間久了……”我想不明白。

“你也知道才半年功夫啊?我覺得你已經對我沒有激情了,是不是審美疲勞了?感覺淡了很多。”

“你又是從哪裏感覺出來我淡了很多?”

把平板送至我眼前,指了指日期那一欄,牛頭不對馬嘴“有沒有發現跨年夜又快到了?”

十二月底的節日真的特別多,過完平安夜,聖誕節來了,過完了聖誕節,TM跨年夜又快到了。

“所以呢?”我想知道兩者有什麽聯系。

“所以平安夜和聖誕節你什麽也沒送,這不就是對我感覺淡了嗎?不然你會這樣嗎?你要是對我還有激情,那肯定是一大捧鮮花加禮物啊!反正跨年夜你要是還不表示,你就成功挑戰了我作為一個女人的終極忍耐極限了!”

“……”其實平安夜有送一打蘋果,聖誕夜嘛——因着林安的事我給忙忘了。

所以說啊,躲過了平安夜,混過了聖誕節,這跨年夜——我是跨不過去了嗎?

掙紮一下“都老夫老妻了還要送嗎?我工資卡不都在你,而且你真的想讓我捧一束花給你嗎?那多俗辣。”

“你為了省一束花的錢,居然用‘老夫老妻’形容咱倆關系?好啊,樂謹!你還不承認對我沒感覺了嗎?”

越說越錯。

“那我可真送你一捧花了,跨年夜那天我就寄到你公司去。”

“喔,你就打算用一捧花打發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跨年夜?”

“……”

越錯越離譜。

“我錯了,我從一開始的平安夜就錯了,聖誕夜錯的更離譜,跨年夜,親愛的,你相信我,一定給你整個非一般的感覺。”

杜梅吃吃地笑,用IPAD pro擋住臉“那我就期待你的精彩表現咯。”

我拉過被子把臉埋在裏面。

所以說,剛開始就不是一捧花的事,而是需要我制造一個浪漫驚喜。但是為什麽又說成只是一捧花的事呢?女人,你的別名叫——口是心非。

作者有話要說:

剛才整理大綱的時候悲劇了,貌似這才剛剛寫了個頭,路漫漫其修遠兮,作者君已哭倒在廁所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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