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魔神功練成之後百毒不侵,小小軟筋散還有下三濫的春|藥當然不在話下,辰天細細體會着現在內力漸漸恢複的感覺,難道契機已經找到,他要突破了?!
身體裏力氣一絲絲回籠,辰天完全可以将還在自己嘴上啃得津水橫流的人掀開立馬跑掉。但是天魔神功顯然是在遇到這人之後開始有突破的跡象,所以這個聞邈就是他的契機?
現在身上藥性解了一半,下意識地辰天就斷定,若不繼續下去肯定無法突破,辰天眯起眼睛打量近在咫尺的臉。
嗯,雖然隔太近看不真切,但模樣挺好的樣子,貼着自己身上的感覺也挺軟和,保持了二十年的童子身沒想到竟然要用在這裏,想來想去,辰天最終覺得這筆買賣他不吃虧!
于是正親得不亦樂乎的聞邈驀然發現一雙火熱的大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從裏衣下擺伸了進去箍在了自己腰上,接下來就是一陣天旋地轉,他被迫跟肌肉美人颠倒了方位。
下一瞬,肌肉美人英俊的臉變得邪性十足,說不清道不明的視線從自己眼睛上掃過最終定在了鼻尖下方的位置。聞邈發誓他看見美人飛快地舔了下嘴唇,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再然後就是突然壓下狠狠地吻了上來,“唔~唔~”
美人不是中了藥嗎!為什麽小綿羊突然化身大灰狼了?
聞邈想不通也無暇去想,一是因為美人壓在身上固定住四肢的力道太大自己無從掙紮,二是因為美人毫無章法的啃噬吸舔很快讓他血液抽離大腦往另一個更迫切需要的腦袋輸送而去。
辰天原本只是循着本能想要将契機繼續發掘下去,沒想到真的主動吻上去之後心裏竟然升起真實的情|欲,也許是只解去一半的春|藥作祟,也許是這個聞邈太甜太妖豔勾人。
唇瓣錯開,辰天順着聞邈嘴角細細舔着,滑過臉頰來到小巧可愛的耳垂,忍不住伸出舌尖将其卷進嘴裏狠命吸吮,用牙齒反複研磨。
聞邈感到那條有力的大舌放開耳垂,又朝敏感的耳蝸鑽去,沿着耳廓的形狀一圈圈向內裏侵占。濕熱的呼吸一遍遍吹在耳膜上鼓動,大腦轟的一聲被直沖而上的快意點燃。
潛伏在岸邊的磐石褪去了青苔胞衣,依偎在一旁的蒲葦為他袒露開最脆嫩的根芯。磐石浴火,百煉成鋼無堅不摧,蒲葦柔韌,絲絲縷縷将磐石纏繞。磐石無轉移,蒲葦韌如絲,只欲糾糾纏纏直到天荒地老。
聞邈幾次失去意識,又被身上的酸痛混雜着快意拉回神智。他都不知道是怎麽進展到這個地步,朦胧的思緒裏只有一句質問的話語在心底餘音繞梁——是不是搞反了?小爺是來給你開|苞的呀……
床上的辰天從好幾個方面來看都算是天賦異禀,但當事人并不這麽認為。一切水到渠成都是因為聞邈就像是蜜糖,嘗了一口就會忍不住将他全部吞吃入腹,當世界安靜下來的時候,辰天如是想。
淩霄閣三樓的包廂裏,席面上只剩下殘羹冷炙,說了“去去就回”的人卻已經近一個時辰了還不見回來。禹亦黔一杯接着一杯,越喝越煩悶,周圍纨绔們嘻嘻哈哈的聲音嗡嗡的像是蒼蠅一樣越來越吵。
終于有人玩鬧之餘想起了某只雛鳥,“唉,阿邈這可去得有點久啊……”
“第一次麽,怕是摸不着門道吧,哈哈哈~” 立即有人接茬。
“又用不着他去摸門道,躺着被壓不就……” 有點喝高的李昕想都沒想話就脫口而出,說了一半才驚覺說漏了嘴,登時頭皮發麻,酒一下子全醒了,因為他發現皇子殿下一雙禿鹫般的眼睛正死沉沉盯着自己。
包廂裏安靜了,所有人就看着禹亦黔本就越來越沉悶的臉色陡然變得黑如鍋底,突然站起來動作之大将實木大桌都帶得傾斜了又落下,“怎麽回事!”
李昕張了張嘴卻因為太害怕沒能立即發出聲音。
“說!” 酒杯被砸在地上,随着刺耳聲響碎成渣渣。
李昕不敢再拖,哆嗦着将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大家本來物色的是一個閣主親自調|教的新人,長得又好又乖巧懂事。李昕卻出于自己不可告人的心思,偷偷跟淩霄閣的人打招呼,換了個只做上面的烈馬。
話音未落,李昕就随着自己的一聲驚呼被禹亦黔一巴掌扇飛在地。
“一會兒再找你算賬!” 禹亦黔現在顧不得其他,只想馬上去把聞邈“救” 出來,雖然他心裏清楚,一個時辰已經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可還沒等他轉身朝門口走,包廂木門轟地一聲就碎成木屑,門口站着的人臉色比他還難看。
所有人再次一驚,特別是地上的李昕,看清來人之後整個人都抖成了篩子,禹亦黔雖然也會功夫,但他那一巴掌自己還勉強受得住,但眼前這個殺神要是給自己來一巴掌,估計就可以直接回爐重造了。
門口站着的人叫聞嗣,榮恩侯元妻嫡子。聞嗣生母死得早,後來榮恩侯續弦娶了現在的侯夫人楚雲,聞嗣是被楚雲一手帶大的,跟聞邈比同胞兄弟還親,不,在聞嗣眼中,估計沒有比聞邈更重要的人了。
今日是寶貝弟弟生辰,聞嗣一早就出門取自己準備了好久的生辰禮物,回到家卻發現人不在了,眼皮跳個不停,在家裏等了一會兒實在坐不住,一番打聽之後就直接找到淩霄閣來。
本來知道弟弟來淩霄閣這種地方他就已經一肚子火,沒想到在門外還聽到剛才那一番對話,當即火燒火燎恨不得把這群混蛋皮給扒了。
可惜不能,雖然他是未來的榮恩侯,但包廂裏的就算刨開禹亦黔這個皇子不說,其他的也都是雍州城裏不好惹的主,眼下還是找到聞邈最重要。
“人呢!” 聞嗣竭力壓制怒火。
禹亦黔沒理其他人,也不答話,走向門口錯開聞嗣就朝二樓方向奔去,于是一群人立即反應過來浩浩蕩蕩就開往案發現場。
二樓最裏面的房間大門經歷與三樓包廂房門同樣的遭遇之後,禹亦黔與聞嗣幾乎是齊頭并進地竄進了屋子,接着踹翻屏風。
“阿邈!” 這是禹亦黔。
“邈邈!” 這是聞嗣。
然後二人面面相觑,床上沒人!
聞嗣鼻子動了動,空氣裏面有聞邈的氣息,當然,更濃烈的是那男人都懂的味道,心頭巨震已經掀起海嘯,捏緊的拳頭青筋畢現。
禹亦黔更加幹脆,大步來到床邊,掀開淩亂絞成一團的薄被,手卻僵在了半空。床上濕漉漉一片粘稠,中間混雜着絲絲血跡,經過事的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撲倒不成反被壓,多麽悲(喜)慘(聞)凄(樂)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