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形勢
“第八十一道試煉，通過。全部試煉已完成，總計耗時兩年三個月零四天，還算不錯。”
嚴昊眉頭微挑，輕輕松氣，感受着自己身子被緩慢修複時傳來的輕微酥麻感，環顧四周，靜靜等待法門的傳承。
“咦......法門呢？”
等了足足有半個時辰，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除了自己面前的那扇石門被打開了以外，沒有半點情況出現。
“法門呢？”嚴昊嘴角抽了又抽，環顧四周，一張老臉滿是陰郁，感情自己在這裏被捅了兩年，然後屁事情都沒有發生就結束了？！
“法門早已烙印在有緣人腦中，有緣人請迅速離去，這片精神空間并不穩定。”
就在嚴昊在那裏亂發脾氣時，那道機械音再度響起，竟然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在腦中了？”
嚴昊一愣，旋即依言，擡步跨過石門，走出了房門。
“唔......”
嚴昊揉了揉腦袋，一陣頭疼，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坐在了禁閉室中，手中羊皮紙上的蝌蚪文早已消失不見，留下來的只有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可以辨認的經文。
“這好像是秘術吧。”嚴昊仔細辨認了一回兒，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對了......我修煉了多久了？”
嚴昊猛地一個激靈，差點跳了起來，剛才的倦意完全消失不見。雖然說他知道在那片空間裏時間流速和現實世界并不一樣，但如果說他在裏面呆了兩年，而外面已經過去一年的話，那麽樂子就大了。
“大郎！大郎！！”嚴昊一轉頭，正好看見了靠在門口打盹的李天朗，當下心頭一喜，趕緊出聲呼喚。
“......怎麽了老大？”李天朗睡眼朦胧，在那裏打哈欠，“修煉完了？還挺早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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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修煉了多長時間了？”
“兩三個時辰吧最多......上官大姐頭剛剛回去，我再睡一會兒也就準備換班了。”
“才兩三個時辰啊......”
嚴昊有些發呆，自己可是在精神空間裏呆了兩年多的時間，結果到了現實世界，這才只過了幾個時辰？
“那個老梆子居然連時間流速都能改變......還真是可怕啊......”嚴昊咂舌，旋即慢悠悠地走回了禁閉室，躺回了床上，嚴昊閉上眼，默默感受自身靈力的變化。
“吸引靈力，按照特定經絡運行就行了是嗎......将自身當做是一枚種子錘煉，和煉體法門好像......”
他發覺，自己的體內好像多了一個小小的漩渦，外來的靈力在沿着特定經絡運轉時，便會有數滴小小的高度濃縮的靈力液體落在漩渦中，将其壯大。
“我現在靈力的修為，大概是剛到荒階吧。”嚴昊試着催動那個虛空漩渦，看了看身上慢慢浮現出的淺淺紋路，做出了大致的判斷。
“這兩天沒辦法錘煉**，那就先嘗試着修煉靈力喽......”
嚴昊盤腿坐在了床上，五心朝天，緊閉心神，悄悄運轉起了靈力漩渦，開始了全新的靈力修煉。
兩周後。
“憋屈死了啊......”嚴昊端起一邊的酒杯，将裏面的烈酒一口悶掉，滿臉的舒暢，“老子可算是出來了！！”
“誰讓你直接下的手，你以下伐上，把扔到大牢裏都不為過的你知道嘛。”
戚雅靜也在酒桌上，端着一小杯酒在那裏慢慢品嘗，和一旁比賽着誰酒量大的大老爺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那裏一個勁地數落嚴昊。
今天是嚴昊為期兩周的禁閉結束的日子，一夥人為了慶祝，請來了幾個大廚，找了一處空地，在那裏大排宴宴，連原本準備要走的戚雅靜都被硬拽了過來，愣是多留了一天。
“別這樣說嘛......”上官菲喝得醉醺醺的，靠在了戚雅靜懷裏，在兩處高峰上蹭個不止，“小昊他也是被逼無奈啊，要不是那個死胖子咄咄逼人，他才不願意那樣做呢。”
“你就不能找一個靠譜點的方法嗎，如果那個胖子一口咬定你是色厲內茬，那你的麻煩就大了知道嗎？！”
“所以說我才下手那麽狠啊，打得他說不出話來不就行了？”嚴昊在那裏侃侃而談。
“暴力解決不了所有問題啊......”戚雅靜推開了在她身上亂蹭的上官菲，頗感無奈，在那裏以手扶額，“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
“咱們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暴力解決不了問題，但是，它可以解決掉提出問題的人！連提出問題的人都沒有了那麽還會有問題嗎？”
嚴昊直起身，在那裏振振有詞。
“解決掉人頂個屁用啊......”戚雅靜知道嚴昊在政治鬥争這方面的經驗接近于零，也懶得給他掃盲，“先不說這個了，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嗎？”
“先等齊總兵回來吧，他這兩天應該就來了，我估計我會被調到其它戰場上去，反正我捅了這麽大一簍子，估計沒那麽容易了結。”
“說的倒也是啊......”戚雅靜嘆了口氣，揉了揉光潔的額頭，嘆了一口氣，“我後天就必須要走了，要回到西部戰線去，你沒事的話就先回來吧，這邊戰事也挺吃緊的。”
“我沒什麽問題啦......”嚴昊又給在自己續了一杯，搖了搖，一飲而盡，“就是看齊龍同不同意。”
“他的話八成沒什麽問題，反正這邊也不缺得力的将領，你也就是一個打醬油的；倒是西部戰線，現在人手是缺得相當厲害，好多城池壓根沒人去守。”
“你這話相當傷人啊......”嚴昊無奈地嘆氣，将酒壺從上官菲手裏拽了過來，引起了後者的一陣尖叫，“我好歹也立了點功吧，咋到了你嘴裏就成了打醬油的了？”
“哪個将領不是像你一樣一步一步打上來的？”戚雅靜犯了一個白眼，旋即好像有些心虛，岔開了話題，“很多将領做過的事情不見得沒你那麽精彩，而且，可以混到參将副将這個層次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點真本事。說句傷自尊的話，你除了自身實力比同階別的人的人強了點，指揮能力其實不見得比別人高多少。畢竟你年齡在這兒擱着呢，你才打了幾年？四年，五年？很多将領都打了二三十年仗了，經驗自然沒得比。”
嚴昊默然，單手點上了一根煙，叼在了嘴裏，用另一只手扶住上官菲的額頭，将她推到了一臂距離外，以免她過來搶奪酒壺。
“是啊......我還是有些太嫩了。”
吐出的煙圈慢慢擴散，消散在了蔚藍的天空之中。嚴昊緩緩擡頭，望着一望無際的天空，默默無語。
雲曦。
忽然，這個熟悉的名字落入了嚴昊腦海。
那個小姑娘也才十六歲左右，比嚴昊還要小。但無論是她的官階，指揮天賦，以及戰場的控制能力都遠遠超出了同齡之人。這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天賦使然，但是如若說沒有無數次的死裏逃生，沒有無數次的戰争做磨煉，這些天賦又怎麽會被發揮到極致呢？不知道為什麽，嚴昊在心裏開始默默心疼起了自己的這個敵人。
“那個孩子過去經歷的......也許壓根不會遜色于我吧。”
“嚴昊！快給姐姐把酒壺還來！！我還要喝！”
第二天。
“總督大人親自鑒定過了，這把匕首的品階的确遠遠超越了玄階高手所持有的武器，而且就算是在地階中估計也名列前茅，這是一件戰略級的戰利品。”
齊龍在一大早便回到了大帳，在第一時間召見了嚴昊。
“這本該是一件大功，都足夠讓你的官階再升一階了。但是，”
齊龍頓了頓，臉上有些發寒。
“你出于憤怒毆打上級，造成其面部破相。這也是一件大過，所以說，我和總督商讨了半天，最終決定将功補過，将你調任到外地繼續帶兵打仗。”
說到這裏，齊龍奇怪地笑了笑。
“你小子啊......沒看出來還滿雞賊的嘛，這種損招都能想出來。”
“沒辦法啊......如果我的介子器真的被搜查了，那麽我的名譽和威望都會下降的。而且鬼知道他們會不會随意摸出一樣東西說事，所以只能先下手為強喽。”嚴昊尴尬地撓了撓頭，看來自己的這點小計倆還真沒逃過面前這個老油條的眼睛。
“我估計那個尿泡子也看出來了，只不過沒來得及道破。所以說，以後做事還是要三思而後行，不是每次都有這麽好的運氣，明白嗎？”
“是！”
嚴昊恭聲回答。
“對了，你想去哪？”
最頭大的事情談完，二人都放松了不少。齊龍端起一邊的茶杯，随意喝了幾口潤潤嗓子，問道。
“我還是跟着戚副将回西部戰線吧，畢竟她還算是我的上司。”嚴昊想了想，據實回答。
“我也是這個意思。”齊龍莫名地笑了笑，眼神裏意味深長，“你是怎麽搭上這條線的啊，現在尿泡子的人不敢動你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有戚副将護着，你知道嗎？”
“什麽？”嚴昊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沒什麽，忘了吧，這對你來說有些早。”齊龍嘆了一口氣，收住了話茬。
“你先回吧。對了，明天把調任報告交給我，我要簽字上交。”
“是。”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
嚴昊臨走前沒有帶多少人，只是帶了一百來號随從，浩浩蕩蕩地排成兩列，走在了戚雅靜乘坐的馬車兩列。
“小昊，那你不上來坐一會嗎？”
上官菲軟磨硬泡，終于在一幫子士兵的羨慕嫉妒恨中擠上了那輛小小的馬車。戚雅靜習慣一切從簡，一般出門的配備都不會太過豪華。
“不用了，我們還要負責警戒呢，雖然說應該不會發生什麽才對。”
嚴昊打了一個哈欠，看上去沒精打采的。沒辦法，那個報告出乎意料的麻煩，他一個人寫了一個通宵外加半個早晨這才寫完。
“不是上級調任的我啊......為啥要我寫報告啊......”
“上級又不知道你在任期間幹了什麽，做了什麽，有什麽功績啥的，這些自然要你一一上報啊。”
戚雅靜從一旁探出了頭，在那裏給嚴昊掃盲。
“這麽麻煩啊......我能不能雇個文書啥的？”嚴昊想起了以後可能要寫的海量文件，不禁的一陣頭大。
“等你官階到了總兵以上，總部會給你拍文秘的啦，你慢慢熬吧。”戚雅靜伸手想要去拍嚴昊的腦袋，結果被他閃開了。
“天都快黑了，我們紮營休息吧，明天再走。”
三個人吵吵鬧鬧，在那裏忙得不亦樂乎。忽然，戚雅靜擡頭，看見了天邊飄過的火燒雲，下達了命令。
“好嘞，全員聽令——紮營，休息！”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