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白米飯

宮九陽抽了抽臉蛋,“小雞崽生病還要喂藥?值不值買藥的錢?”

秦小魚怒視:“你買不買?這有五、六只呢,不治都死了。”

“治了就能活?”

“治了也不一定能活,總比不救它們直接死了好呀。”秦小魚寫了幾個藥名:“每樣都買一點,看能不能治好。你快點,小雞崽死亡率本來就高,要是再晚點,肯定全死了。”

宮九陽嫌麻煩,秦小魚就在旁邊煩他:“你快點買,要不然你回頭又賴我頭上。憑啥?”

在她锲而不舍的糾纏下,藥終于買了回來,這次不等人催,秦小魚自己去拌飼料,然後給其他小雞都吃了一點,又重點喂那幾只生病的小雞,喂完就手托腮在旁邊看着,宮九陽過來一起蹲下,問:“小魚幹兒啊,這得等到什麽時候?”

秦小魚說:“一般要吃個三、四天,不超過七天,救不過來就沒指望了。”

說這話的時候,秦小魚一臉憂慮,看着生病小雞崽的眼神,就跟看生病的兒子似得,她嘆了口氣,還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只小病雞。

宮九陽說:“都怪你。”

秦小魚大怒:“你說到底怪誰?他們要是死了,都是怪你!又不是我養的雞。”

宮九陽說:“你要多來看看它們,說不定也就不會死。你說幾天沒來了?”

秦小魚很憤怒,哼了一聲,不跟他吵,好一會過後,才說:“我都告訴你怎麽做了,結果還是這樣,我有什麽辦法?”

“所以你多過來看看啊,你是技術員,你不來雞死了,怪我啰。”兩人圍着箱子蹲着看裏面的小雞崽,房子裏路過的人無不側目,秦小魚顧不上,宮九陽壓根不在乎,圍繞着小雞崽讨論。

“我開學哪裏來的時間?”秦小魚說:“以後更沒時間,宮先生你只能請別人幫忙了。”

好的時候她都是一口一個宮先生,生氣的時候就是連名帶姓,完全不客氣。

“一周一次,你自己想想,我的朋友可不止一個,你要是想要做工廠生意,還不趕緊巴結點我?”宮九陽身後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這麽大的金山不抱住,看你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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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魚猶豫了一下,她忍不住擡頭問:“宮先生,其實我之前就想問你了,這是你家啊?”

“難不成這是你家?”宮九陽問。

秦小魚抿嘴,想了想又問:“你們家是不是挺有錢?”

宮九陽回答:“這座山是我家買下的,你說有沒有錢?”

秦小魚震驚:“買下的山?那……宮先生,你家這麽有錢,你為什麽還要當鴨呢?”

宮九陽的眼睛慢慢的睜大,明明是個男人,偏偏長了副桃花眼,細長,雙眼皮的寬度恰到好處的撩人,笑起來的時候眼中還帶了幾分吊兒郎當的風騷勁。就是這會沒有,眼睛帶着毒刺一波一波的射向她,“我以為你是假蠢,沒想到是真蠢。”

秦小魚抿嘴:“要不然,你怎麽一買就是那麽多的套套?普通人誰買那麽多啊?”

“你怎麽不說我身強力壯體力好?”宮九陽冷笑,“一夜七次用的就是多,怎麽着了?你每次送過來幾十盒,幾天就沒了。你遇到我這樣的大客戶,你是不是打算免費送幾盒?”

秦小魚蹲在地上抱腦袋,不去看他,哼唧:“那個……我都說不知道了……”

宮九陽伸手,捏住她的臉蛋,咬着牙晃了兩下,“鴨?虧你說的口,早知道你是這麽個蠢東西,你看我給你介紹什麽生意。”

秦小魚護着臉蛋,“停停,疼疼疼……”等他松手,秦小魚的半邊臉蛋都被捏紅了。

這次的午飯,秦小魚不但花生米沒了,就連青菜苦瓜都沒得吃,面前只有白米飯,她捧着飯碗,看着宮九陽面前那麽多菜,問:“宮先生,你是不是忘了給我一盤菜了?”

“沒忘。”宮九陽微笑着回答:“蠢貨是沒資格吃菜的。”

秦小魚:“……”差點把碗摔了,“宮九陽,你太欺負人了!”

“我就這樣,你剛知道嗎?”宮九陽回答:“最起碼我沒堅定不移的覺得別人是特殊職業。”

秦小魚的眼睛盯着魚湯,問:“那給我點湯拌飯總可以吧?”

于是,宮九陽盯着她半響,終于善心大發,給她倒了一點魚湯泡飯:“你就配吃你本家的肉熬出來的湯,全身上下都寫着蠢字。”

秦小魚氣憤,敢怒不敢言,認真扒飯。

吃完飯,那幾只小雞崽中的兩只竟然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秦小魚一見,說:“這兩只有救了,剩下的再觀察觀察。”

她在這邊待了一下午,最終救活了三只小雞崽,其他的都死了。

宮九陽說:“早知道就救活三只,連魚湯都不給你吃。”

秦小魚太氣憤了:“宮九陽你不要太過份,我已經盡力了。”

原本秦小魚覺得自己就是為了送貨才幫忙的,結果不知不覺中被按上了技術員的稱號,每周都被催着過去看小雞崽的健康以及飼養情況,秦小魚自己還沒知覺,還是看門人跟她打招呼,說秦技術員來了,秦小魚才發現自己赫然成了他們家的技術員,但是自己卻一次都沒有拿到工資。

因為大部分心思都被宮城山那半山腰的雞圈給拴住,所以秦小魚在宿舍裏那種微妙的氣氛下,竟然也沒覺得有多難受,畢竟她本來在宿舍的時間就少,現在為了避免尴尬,待在宿舍的時間就更少了。

暑假過後,宿舍其他人從家裏回來,每個人都帶了很多件漂亮的新衣服,出門就把自己打的花枝招展,跟秦小魚寒酸的模樣比,那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文婷和朱懷煙完全就是看孫重的态度對秦小魚。不過結果自打開學後,孫重就很少在宿舍住,就算回來也沒對秦小魚正眼看過,甚至沒有說過一個字。任誰都看得出來,孫重似乎在有意無意的避開秦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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