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僵在原地,身上冷得能掉冰渣,說話嗓音都在抖,“你調查我。”
他喝了口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他的每一個字都想一顆顆圖釘釘進我心裏,支離破碎,鮮血直流,但我無力反駁。
那個時候我不是沒有動過景哥提到的念頭,我是不至于為了金錢角色出賣身體,但如果這個人是我愛了很久,渴望了很久的人呢?他恰好有所有我想要的,包括,資源。
貪欲在某一剎那滋生,雖然被我及時扼殺,卻像一個小陰影始終蟄伏在我心底揮之不去。
我一直不敢回憶當年的自己是懷着怎樣的情感,無論多麽複雜,多麽濃厚,多麽深刻,都逃脫不了那些隐藏其中的其它念頭,它們像一根根刺,直挺挺紮在我心中,經年累月無人問津,風沙糊了一層有一層,它們藏在裏面,沒有人看得見,就好像沒有存在過一樣,直到今天,龍卷風嘩啦啦地吹過來,那一根根刺突兀地被人拔出來,再插進去,真疼啊,又狼狽又痛苦。
我沉默了很久,慢慢坐下來,擡眼看他,“你不喜歡我完全可以直接和傅恒說,畢竟他那麽在乎你們兄弟倆。”
他聳了聳肩,“傅大哥昨晚沒有直接說清楚你們的關系,只是往後拖了拖,那你對他而言還算有點分量,我何苦做這個惡人?”他靠回椅背,笑得很淡然,“我只是想請教下,”他很憐憫地看着我,“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你說你,算什麽?”
我眼前發黑,真是難為他嘴裏說着這樣市井的話,整個人的氣質卻像在學堂講四書五經。
我只剩一口氣死撐,“那是我和傅恒的事,不牢您操心。”
恰好我的電話響起,是傅恒,他看我神色,了然,做了個請便的動作。
我挂了電話,回了個短信說現在不方便。
他勾唇笑,起身,拿起外套,居高臨下地看着我,整張臉寫滿了嘲諷,“你想要名分,那我祝你——得——償——所——願——”
他理了理衣服,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樣子,臉上的笑溫柔而無害,到這個時候都是一副明德知禮的樣,“不好意思,家裏有人,先走一步,請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