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婚

第2章 離婚

“師傅,抱歉,煩請你送我回家樂福商超。”說着,白未央退下腕上的一塊名表,遞給了司機師傅。

司機師傅見她一身名牌,又住在丹楓白露這類高級別墅區,知道這個表不是假貨,便當自己揀了便宜。

到了家樂福商超,車子剛剛停穩,白未央就擁開車門下了車。她買的東西都來不及拿,就急促促的朝商超跑去。

奔到了商超的服務臺,白未央着急的問商超的工作人員,“您好,請問有人沒有人揀到一個錢夾,棕色的男士錢夾,裏邊有一個小男孩,還有一個男子的相片。”

“着實有人交到服務臺一個棕色的錢夾。”

“太好了。”白未央聽說有人揀到她的錢夾,心中一陣失而複得的狂喜,卻在下一秒,神情驟然黯淡了下來,“不過,已然被一位先生領走了。”

“遭人領走了?”

白未央消化着這話,而後不開心的質問,“你們怎可以如此不負責?那錢夾是我的,你怎可以讓旁人領走?”

“小姐,領走錢夾的人正是相片上的男子。倘若錢夾真得是你的,我想你應當知道那位先生的聯系方式。”

商超工作人員的話,把白未央噎的一句都說不出來。

她當然認識,何止是認識,只是現在……且不說,白未央不曉得駱賓城現在的聯系方式,就算是知道,她也不可能去要自己的錢夾。

駱賓城拿走了她的錢夾……裏邊偷偷的藏匿着他年輕時候的相片。

起先,是她“抛棄”了他,如今還假惺惺的留着他的相片,這算啥?

她在駱賓城的心目中已然完全的變成了一個壞女人,倘若她再不識好歹的上門索要相片,只怕會自取恥辱。

白未央神情寂落,就那麽丢了魂魄一般步出了熱鬧的家樂福商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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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想象過無數次和駱賓城重逢的場景,開始的幾年,她的心中還存有幻想。不但幻想着自己有一日可以把所忍受的一切都告訴這男人……倘若他夠愛自己,鐵定會原諒自己的起先的“迫不得已”。

罷了,罷了!

看他衣着光鮮,又有美人陪伴,想必鐵定過得非常好罷。

她仰頭瞧了看熱鬧又孤獨的大都市,凄然一笑……就這樣子擦身而過,興許是個不錯的結局!

一番折騰,已然夜裏9點了。

她丢了錢夾,只可以走回去。好在她習慣穿着舒适的鞋子,平時又有散步的習慣,因此那麽遠的距離走下來,并不覺得累。

丹楓白露,一座巴洛克式風格的五層別墅建築,有着大大的院落,道路兩邊立着歐洲古典時代的路燈,路燈暈黃,有小蟲子環繞着燈罩在飛着。

白未央立在墨色的鐵門前并未進去,因為她不曉得裏邊的女人是否已然離開。

謹慎起見,她摁了門鈴。

可是電話接通,裏邊出現了薄聖遠那張盈滿了成熟魅力的俊臉,“怎麽回來這麽晚?”他的語調攜着絲絲的斥責。

“去外面逛了逛。”

她的話音一落,門就自動敞開了。她走了進去,心情霎時覺得壓抑了起來。

七年了,她就如同一貫遭人養在籠中的金絲雀,毫無幸福愉悅可言,乃至連自由和尊嚴都沒。

薄聖遠,她名義上的老公,更如一個恩客,而她則是賣身養命的紅塵女。

步入房間,她在門廊處換了拖鞋,發覺腳跟居然被磨破了。

“你回來的恰好,我有些事要跟你說!”

坐在客廳的皮質沙發上的男子,散發出成熟的魅力。沐浴過後的他身上穿着浴袍,正喝着高腳杯裏的紅酒。

燈光下,紅酒的色彩很美,而他的臉更是散發着致命的魅力,好在白未央知道自己是啥東西,不可能有啥非分之想。

她低眉順眼的來到了薄聖遠的臉前,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了他的對邊,等候着他的下文。

“我們離婚罷!”

薄聖遠的話把白未央震的四時無措。

她一臉茫然的盯着薄聖遠,嘴巴微張,似乎有話想要說,卻沒說出一個字來。

薄聖遠接過話,繼續言道,“我們結婚時,有過婚前契約,離婚時,你不可以分走我的一分財産。倘若有孩子,孩子的監護權歸我!”

白未央放在大腿上的雙掌,緊緊的攥着自己的裙子,她低垂下頭,緘默着,如同在接受法官的最終判決。

他們的婚姻,從始至終,她都沒選擇權!

“不過,我薄聖遠不是那類小氣的男人。看在你照料了樂樂那多年的份上,我會給你一筆錢,令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他的語調如同對乞丐的施舍。

白未央繼續緘默着。

“開個價罷!”在他的眸中,白未央就是一個為錢背叛自己的女人。

白未央盯着自己攥緊的手,她太過用力,手上的骨節都凸出來泛着白燦燦的光澤 <軍事:

“怎麽不講話了?”薄聖遠玩味的盯着這個跟自己共同生活了七年的女人。

她很乖,很聽話,他在外邊亂搞,她總是默默忍受着,從不可能像其它的老婆一樣,一哭二鬧三上吊。

她的緘默和隐忍,讓薄聖遠差不離快要忽略掉她。

“我要200萬!”她聲音羸弱的說着。

薄聖遠盯着這個漂亮的女人,挑了挑眉,唇瓣浮現出一抹不屑的笑顏,“白未央,我薄聖遠最多的東西就是錢,你可以多要點。”

“謝謝,我只須200萬!”

她找回了自己的聲響,恢複了平時那神情淡漠的女人。

薄聖遠盯着她的臉,她的眼圈微紅,似乎是哭過的樣子,一雙水眸裏,盈着深沉的哀傷。

他還未見過這個樣子的白未央。是因為要離婚了,因此悲傷了麽?

“我明日便能搬出去,何時去民政局,你跟我說一聲。”她站了起來,語調淡淡的對薄聖遠說着。

薄聖遠擰起的眉心蹙的緊緊的,對于她的順從,他沒有高興,反而心裏升起一絲莫名其妙的不悅。

“你不必搬出去,這個房子我會留給你!”

“不!離婚後,我想搬出去住!且,200萬已然夠多了。”

她不是個孤高的女人,但絕對是一個懂得知足感恩的女人。倘若不是因為妹妹要出國留學,她是不可能要這男人的一分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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