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這一次,插翅難逃
第40章 這一次,插翅難逃
“早先就想來保護主子了,只是我們在萊蕪的生意出了一些小問題趕着過去處理了。”陸翊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各自高高,精瘦精瘦的,兩撇胡子讓他看起來多了許多斯文的氣息。
“言歸正傳。”九夜回以一笑,立刻将話題轉上正題,“我知道你們四人一直有相互通信來彙報我出現的時候的狀況,包括雪狼!”
四人臉色皆是一白,默默的聽着九夜繼續說:“現在我要你們忘掉白世林和你們說的,記住了,雪狼是被一個叫做殺莫的青年男人收服的。”
“是!”
“你們要通信議論我沒有關系,以後涉及到任務,就沒有必要了!”
“屬下等明白!”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先去行天臺,別的時候回來在交代!”
薛晨幾人臉色更加白了,立馬要阻攔,“小姐,您去那裏做什麽?”
“讓暮雲歌最後絕望!”九夜冷笑一聲,薛晨幾人都不覺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還有為自己鋪路!”
日頭高懸,今夏最炎熱的日子終于到來了,暮雲歌一行人早早的就盛裝等候在了行天臺的看臺上。
夜錦一臉玩味的坐在了地位最高的位置,身邊坐着是一身華麗錦袍端莊得很的淩長樂,不知道的都以為夜錦是來為媳婦兒家人撐場面的,可只有身邊的魔影知道,他是來看自己的大姨子怎麽做好這場戲的!
幾次交鋒他對她還是有了幾分了解的。
吱嘎一聲響,所有百無聊奈的人的視線全部轉向大門處,少女一身單薄的白色裙裾,長發松散的挽了個發髻,額間的花钿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只是讓人不解的是,明知道這是一個不歸局,她素手之上卻空空如也然,竟是空手而來。
看着九夜臉上猶如趕集逛街走花園的清淡,暮雲歌嘴角抽動了一下,不知死活的東西,不過就是兩次失手未能殺得了你,看把你的狂的,今天我就看你怎麽逃出我的天羅地網!
九夜擡頭看了看一臉冷笑的暮雲歌,跨出一步,這一步已經将暮雲歌的天羅地網毀了個一幹二淨,想當初她毀掉Dark號稱二十一世紀最彪悍的兵工廠的時候也不過三秒的時間,這裏的小把戲她根本沒有放在眼裏!
Advertisement
那頭什麽都不知道的暮雲歌滿心期盼着九夜一腳踩在她布置好的機關下,然後被萬箭穿心,打成馬蜂窩。
高坐在太子身邊的淩長樂打一見到素淡得不行九夜開始心裏莫名的就開始慌張起來,不對,感覺太不對了,這個賤人心狠手辣,肯定也知道這裏到處都是要置她于死地的機關,可是她卻素手來了,這裏面肯定有更大的陰謀在等着她們!
果然不出淩長樂的所料,九夜雙手交疊在小腹前,步态優雅的一步一步的塔在密密麻麻的機關發動地之上,寂靜的行天臺時不時的就會響起機關發動的咔噠的聲,九夜面含微笑的将機關的聲音全部記在了腦海裏。
暮雲歌的臉色在九夜愈發的走近邢臺變得越來越差,布置精良的那麽多機關,居然到頭來一個也沒有發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莫名的她背後起了一層的冷汗!
九夜站上邢臺,任由行刑人粗魯的給她綁在木架子上,臉上至始至終的都帶着清雅的笑容。
“娘!”淩長樂不安的喊了一聲暮雲歌,最初的不安已經升級到了惶恐!
“放心,這一次她就算是長了翅膀也逃脫不了!”同樣慌張的暮雲歌安慰着淩長樂,也同時安慰着自己。
夜錦眸光陰沉的把玩着一只白玉的酒杯,耳朵敏銳的捕捉到藏在刑場附近的衆多殺手們的氣息,淩九夜,這一次你也能逃脫的了嗎?
“淩九夜,你殘忍無道,嗜殺親舅舅,還無故屠殺無辜護院十數名,你可知罪?”主持這次大刑的陳昱扯着嗓子喊道。
“十數名無辜護院?我想你們搞錯了吧,我可是挨欺負的那個,很多人都看到了,九夜站在當下一動未動!”九夜緩聲道,聲音裏滿是戲愚。
“不是你殺的,為何讓你同黨送到夫人院子裏?”
“他們是大娘的人我當然送到大娘那裏去,不然陳賬房你的意思是我要将他們抛屍荒郊?那樣怕是更加坐實了我殺人的罪名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人是你所殺,你适才說的那些個什麽許多人看到,不過就是你的爪牙秦杉的人,不足為信!”陳昱不和九夜糾纏,狡猾的将話題帶了回去。
“秦杉可是四部的人,效命于淩家堡,他的話不可信你一個賬房的話就可信了?”九夜冷笑,陳昱的臉色陡然發白!
“淩家堡現在以大夫人為首,我們效忠淩家堡就是效忠大夫人,可秦杉卻屢次三番的和大夫人為敵,早就違背了四部的……”話沒有說完,啪啪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陳昱捂住自己的臉,驚慌失措的看着四周,空無一人!
暮雲歌嚯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死死的瞪着九夜!
“接着審!”拳頭緊握,暮雲歌咬牙切齒的說道,小賤人你今天就算是有三頭六臂又如何,我就是要你死!
“就算不提那些無辜的護衛,你當衆殺了舅老爺的事情不能抵賴了吧,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剜了他的心!”
“這你又錯了,我正是因為他好歹是我名義上的舅舅給他一個痛快,這些年慕西風借着淩家堡舅老爺的身份在外作惡不斷,奸人妻女,殺人放火這些都是人盡皆知的,對我這個身為淩家堡繼承人的人屢次大不敬就不提了,單單是奸人妻女這一條在淩家堡的家法上就是兩千鞭子的處罰,那和死刑沒有什麽兩樣不是?九夜不忍心看着自己的舅舅被抽成肉醬才親手送他一程的,有錯?”
“大娘真說到有罪您才是那個要被問責的人,這些年舅舅在外邊的行徑你大多知道,卻放任包庇,他有今天全是拜您所賜!”九夜搬出了淩家堡的家法,說得陳昱完全不知道從哪裏突破反擊!
“淩九夜,任你巧舌如簧,這天下是朝廷的天下,除了朝廷沒有任何人是可以執行死刑的,你也不可以,今天太子也在這裏,他就是你死刑的見證人!”暮雲歌冷笑着接話,夜錦斜睨了一眼暮雲歌,心裏罵了句蠢貨,這麽容易就被淩九夜帶過去了!
“昨天我殺慕西風的時候太子同樣在場,我也可以說他是慕西風死刑的見證人!”
“大夫人,我說了誰都不幫,您自重!”夜錦漫不盡心的把玩着酒杯,凉聲道。
“那就再說那些護院!”暮雲歌心裏咬牙切齒到了極點卻也繞不過九夜給自己下的套,只好調轉槍頭。
“我沒有動手!”九夜一字一句道,“他們是天譴,聽說腦袋裏都碎成渣了,試問我一才年過十六的少女,如何能在頃刻之間,讓這些人死成這樣?所以這是報應!”
“放你娘的屁!”說話的叫阿紮,是暮雲歌的侍衛頭子,昨天九夜那一折騰讓他損失之慘重,想起來都怒不可揭!
“啪!”又是一聲脆響,阿紮捂着自己被拍得紅彤彤的臉,同樣驚愕的打量四周,出了暮雲歌以外根本沒有其他人在!
“也罷,今天明眼人都知道我不管說什麽你們也一口咬定我是該死的,那就行刑吧,如果我無錯,老天都會幫我,他不會讓我死的!”
一抹妖冶的笑從九夜嘴角蔓延出來,陡然讓天地都失去了絢爛的色彩。
“娘,小心有詐!”淩長樂眉頭緊皺的看着暮雲歌。
“有詐又如何,你姐姐和舅舅不能就這麽慘死了,我說什麽也要殺了她!”暮雲歌是不會放棄這樣好的機會的,她已經忍九夜到極限了,現在只想要要了她的命!長袖一揮,隐藏在邢臺附近的殺手們紛紛走出陰暗之中,以邢臺為中心從四面八方包圍而去。
大門外,四舵主一字排開焦急的等候着。
“不要那麽慌張,小姐能去心中自然有把握,不會有事的。”四人之中當屬薛晨最為淡定,他可是見識過九夜的本事的,別說一個暮雲歌了,再來十個也不在話下。
話音剛落,陡然淩家堡上空的的晴天朗日被濃雲滾滾所取代,雲層低到了一個極限,仿若伸手就能觸碰一般,雲層之間還時不時的有電閃雷鳴。
刑場裏面,九夜始終帶着笑容,視那些殺手為無物。
邢臺附近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除了九夜的呼吸,殺手們出了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危險氣息再無其他。
不過淩家堡大夫人開出的條件都十分誘人,他們這些亡命之徒要的無非就是名利,大夫人都不能,那這點未知的危險又算得了什麽?
權勢雙收才最重要!
夜錦的雲淡風輕慢慢的消失,連身邊的魔影也都開始連緊張起來,盯着九夜的方向目不轉睛!
不過很快他就注意到這不尋常的濃雲密布!
這場景他好像在哪裏見過啊?對了!上次那個給太子吃了下馬威的那個殘廢小子似乎也是可以操控天氣的啊,那日大批人馬追出去的時候就是被突兀降臨的大霧給阻擋了去了,難道……他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