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校園驚魂
從鎖骨開始往下, 是大片的紅疹。
軒轅凜不可置信地扯開衣領，又檢查了自己的手臂和腿，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布滿了粉色的疹子, 摸上去依舊光滑, 看着卻十分恐怖, 甚至于他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發作出來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發作出來的。
“阿凜？”
大概是他在廁所待的時間太長, 蘇子葉等不及叫他了。
軒轅凜攏了攏睡衣, 将紅疹全部遮住, 才忐忑地走出去，卻是站在床邊猶豫不決。
蘇子葉問道：“怎麽了？”
軒轅凜遲疑道：“我想去樓上拿個東西。”
蘇子葉道：“我幫你去拿, 什麽東西？”
軒轅凜支支吾吾：“我自己去拿吧, 那東西我放得比較隐蔽, 你不一定找得到。”
蘇子葉一眼就看出他在找借口，不明白怎麽去了一趟廁所之後就又開始鬧別扭了, 便用讀取悄悄看了眼剛才發生的事情, 然後無語。
他伸手去抓軒轅凜的手。
軒轅凜吓了一跳，連忙躲開，旋即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
面對蘇子葉了然的表情, 軒轅凜只得坦白，他嘆了口氣，撩起一只袖子道：“你看，我身上起疹子了, 不确定是什麽原因引起的，也不知道會不會傳染, 保險起見，在我痊愈之前我們還是分開住吧。”
蘇子葉看到軒轅凜的手臂上果然有大片的紅疹, 一直蔓延到手背，比讀取時看到的更加真切，不由自主地伸手去碰。
軒轅凜再次躲開，還把袖子扯下來遮遮好。
“你這十有八九是過敏引起的，誰讓你這段時間免疫力差呢。”蘇子葉不以為意地朝他伸出手，“行了，從你生病到現在一直在家，要傳染早傳染了。快點上來睡覺，明天我再帶你去醫院悄悄，啧，快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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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凜卻是不聽，徑自後退，甚至還試圖溜走。
被蘇子葉一把抓了回來，按在床上。
“就算傳染了又怎麽樣，死不了人的。”蘇子葉在他臉上親了下，直接把軒轅凜給親傻了。
“你、你真的不怕？”軒轅凜結結巴巴。
“這有什麽好怕的，”蘇子葉失笑，“要是放你回去一個人住，到時候病情加重了，那我才要怕呢。”
軒轅凜讷讷地閉上了嘴。
蘇子葉松手，讓軒轅凜起身回被窩，同時問道：“你發了多少，會不會癢？”
軒轅凜道：“不癢，要不是在鏡子裏看到我根本沒感覺，就是看起來很吓人，渾身上下都是。”
蘇子葉去撩他衣服：“讓我瞧瞧。”
軒轅凜格開他的手，不好意思道：“別了吧，很惡心的。”
“生病了有什麽可惡心的。”蘇子葉才不聽他的，軒轅凜無法，只得半推半就地從了，閉着眼睛任由對方将自己醜陋的一面盡數看去。
看完之後，軒轅凜有些不敢直視蘇子葉：“我都說了，很惡心的。”
“還好，就是點小疹子嘛，我沒有密集恐懼症。”蘇子葉邊說，邊在他的腰側啄了一口，“不過看起來倒是真的挺嚴重的，連屁股上都有了，明天還不消的話必須去看醫生。”
蘇子葉的話聽起來一點也不專業，也沒有權威性。
可軒轅凜聽了之後卻是莫名心安，很快就在對方的安慰下沉沉睡去。
結果第二天起來，就成了豬頭。
當然豬頭是軒轅凜自己的說法，在蘇子葉看來，不過就是臉上也起了疹子，微微較平常稍微紅腫一些，實在稱不上豬頭，依舊很帥。但軒轅凜看起來十分在意自己的臉蛋，急得眼睛都快紅了，生怕毀了容。
蘇子葉随便弄了點吃的，就準備帶他去醫院。
這回反倒是軒轅凜不肯了，他怕出門被人認出來，到時候他生病毀容的消息會鬧得滿天飛。
蘇子葉無法，便聯系了姜醫生出診。
幸好原文設定姜醫生是私人醫院的醫生，又是全科大夫，來公寓看點小病不成問題。
檢查的結果意料之中，是最普通的過敏，但具體的過敏源得去抽血檢查，沒什麽必要。姜醫生給軒轅凜開了點藥，又囑咐了些忌口的食物，便和助手一塊兒打道回府。
把人送走後，蘇子葉朝着軒轅凜攤手嘆氣：“這下好了，雞蛋牛奶也不能吃了。”
軒轅凜難受得不想說話。
軒轅凜從小到大就沒有得過這麽難堪的病，再痛他都忍得了，可偏偏現在問題出到了臉上，皮膚發燙，癢中帶麻，他連撓都不敢撓，還不能吃點好吃的緩解心情，氣得想哭。
蘇子葉對此也沒辦法。
生病了還能怎麽辦，熬着呗。
軒轅凜就這樣熬了三天，臉上的紅腫終于完全消退，身上的疹子也褪得差不多了，就是還會經常流鼻涕。
“病去如抽絲，你的臉和嗓子都已經好了，知足吧。”蘇子葉調侃。
軒轅凜不忿地瞪着他：“為什麽你一點事情都沒有？”
生病期間，他什麽沒和蘇子葉做過，怎麽就他情況越來越嚴重，蘇子葉屁事兒沒有，還能生龍活虎的欺負他，這不科學！
“哇，你這個想法太惡毒了吧。”蘇子葉誇張地攤手，“這說明我體質好，而且要是我也病倒了，兩個病號一起倒在床上，誰來照顧我們？”
軒轅凜不說話了，人比人氣死人。
這場嚴重的感冒說來就來，等到軒轅凜完全康複，已經是大半個月以後的事情了。
彼時春暖花開，正是換衣的世界。
軒轅凜和蘇子葉雙雙收到了高中母校的邀請函。
母校建校一百周年，邀請往屆的優秀畢業生前往參加，時間定在了四月一日愚人節，看上去仿佛就是個玩笑。
“要去嗎？就當是久病初愈後出門踏青放松一下。”
軒轅凜遲疑，他有點擔心會被人認出來。
蘇子葉道：“或者我們不作為嘉賓出現，邀請函上寫了學校對外開放一整天，我們可以作為校友自助前往，到時候讓人給我們做點僞裝，或者幹脆穿上高中的校服，一定不讓人認出來。”
軒轅凜好笑道：“說的好像你還找得到自己的高中校服似的。”
蘇子葉道：“找不到可以去買嘛。”
軒轅凜油然而生一種不妙的預感：“我怎麽感覺你的目的不是回學校，而是穿校服呢？”
蘇子葉眨眨眼：“有嗎？”
他的目的明明是穿校服回學校，然後在學校裏發生點什麽，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麽。
軒轅凜一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沒好事，直接拒絕。
蘇子葉也不堅持，只是默默地準備着自己的小九九。
三月二十日，周五。
軒轅凜跟着蘇子葉從言氏大廈下來，進到地下停車庫，由蘇子葉開車回家。
可開着開着，軒轅凜察覺到了不對勁：“這不是回去的路。”
“嗯，”蘇子葉一本正經，“回家之前我們先去一個地方。”
軒轅凜不明所以，但也沒拒絕。
直到昔日的高中大樓出現在視野中，軒轅凜忍不住了：“怎麽到這裏來了，今天是……今天也不是校慶日啊。”他看了眼時間，不到六點，校門口只有寥寥可數的幾個學生在往外走，大樓裏也也只剩下幾盞燈光。
蘇子葉沒有回答，直接駛過校門，開到了附近的一家停車場。
“你到底想幹什麽？”軒轅凜追問。
蘇子葉的回答是從後座拿了兩個袋子出來，遞給了軒轅凜一個：“先換上再說。”
軒轅凜翻看了一眼，發現是一套嶄新的高中校服。
他無語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穿着校服，和你一起混進學校吧？明修，你究竟想幹什麽啊？”
蘇子葉一邊套衣服一邊道：“是驚喜，進學校再說。”
軒轅凜一窒。
但不可否認的是，驚喜兩個字觸動到他了，軒轅凜慢吞吞地開始換衣服。
蘇子葉準備的是春季校服，和當年一樣，依舊是仿西裝的款式，是兩件套。軒轅凜還是頭一回在狹窄的車廂裏換衣服，換到褲子的時候還頗有些不好意思，生怕外面有人經過看到，上衣倒還好，往外一套就行。
要不說蘇子葉是早有預謀呢，下車之前，他居然還拎了兩個書包出來。
軒轅凜無言以對。
離他們畢業已經過了将近八年，保安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幾個了。
蘇子葉和軒轅凜走到校門口的時候，意料之中被攔了下來。
“這麽晚了來學校幹什麽？”
蘇子葉面不改色道：“我們有作業忘在學校了，一定要去拿，不然明天會被班主任罵死的。”
軒轅凜心虛地躲在他身後。
“那行，你們動作快點，別在裏面瞎晃，再過一個小時就鎖門了。”保安不疑有他，輕易地就放行了。
一直到距離門衛室很遠了，軒轅凜才回頭看了眼，吐了口氣道：“你在學校裏準備了什麽啊，別到時候驚動保安了。”他實在想象不出在黑燈瞎火的教學樓裏能有什麽驚喜。
蘇子葉卻還是那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都說了是驚喜，說出來就不喜了。”
軒轅凜：“……”
蘇子葉根據原身的記憶，找到了他們高中時期的班級。
是位于四樓東側的一個教室，這會兒門口挂着高二一班的牌子，裏面漆黑一片。
蘇子葉拉着軒轅凜的手走進去，隐約能看到黑板上還有學生放學後的塗鴉，課桌上放眼望去倒是幹幹淨淨的，就是面積很小，放不了多少東西。
軒轅凜伸手去開燈。
卻被蘇子葉制止了：“你想讓保安發現我們嗎？”
軒轅凜便作罷。
蘇子葉沒有義務教育的經歷，對于教室的模樣也只是有個大致的概念，這會兒并沒有什麽觸動。軒轅凜恰恰相反，他在這個教室裏度過了最年少輕狂的三年，大部分記憶都是美好的，站在窗臺邊朝外遠眺的時候，不遠處的操場都能勾起他的回憶。
腰忽然從後面被摟住了。
軒轅凜竟沒有推開的沖動，而是将手搭在了對方的手腕上。
他以為蘇子葉也和他一樣陷入了回憶，正想說些少年時期的趣事，就感覺到後頸被啄了一下。
軒轅凜：“……？”
便是這一怔愣，身後的人便變本加厲。
“阿凜，想不想在這裏制造一些美好的回憶？”蘇子葉朝他的耳朵吹氣。
大概是已經被對方的騷操作折騰得有了免疫力，軒轅凜居然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就說嘛，在學校裏能制造什麽驚喜，不制造點驚吓就不錯了。
于是軒轅凜平心靜氣地拉開了蘇子葉的手：“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蘇子葉笑眯眯地點頭。
軒轅凜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而後……舉着拳頭朝蘇子葉沖了過去。
（啊哈）
床頭吵架床尾和。
蘇子葉和軒轅凜完美還原了“打着打着就打到床上去了”的說法，只不過因為是在教室裏，床上要改成桌子上。
蘇子葉扶着軒轅凜的腰，一邊犁地一邊壞笑：“阿凜，這是別人的桌子，你可得小心點，別弄髒了。”
課桌有多小大家都是知道，軒轅凜只有半個後背是躺在上面的，後腰懸空，雙臂挂在蘇子葉的肩膀上，在忍受着欺負的同時還要保證自己不從桌子上摔下去，整個人緊繃得厲害。他知道這樣會讓身體的感受加倍，卻無法避免。
過了會兒，蘇子葉又抱着軒轅凜坐到了椅子上。
大獎杯抵達了前所未有的深度，軒轅凜感動得眼淚都被逼出來了，不敢動，不敢動。
正互動着，外面傳來了腳步聲，以及鑰匙碰撞的聲響。
是保安來巡查了。
軒轅凜一陣緊縮，立刻想要推開蘇子葉，卻被對方抱着退到了角落書架的後方。位置的變化讓軒轅凜幾欲叫出聲來，不得不死死咬住下唇，以防自己洩露出聲音。
幸好沒有被發現。
保安只是打開教室門朝裏掃了兩眼，确定沒有大問題後就離開了，連燈都沒開。
軒轅凜吓得冷汗都出來了，氣得狠狠地咬了蘇子葉一口。
蘇子葉巍然不動，保持着躲在書架後面的姿勢，帶着軒轅凜雙雙抵達終點，才重新坐下來喘了口氣。
“要喝水嗎？”蘇子葉從背包裏拿出一瓶礦泉水。
軒轅凜瞪了他一眼，兇狠地奪過了水。
蘇子葉不以為意，等軒轅凜喝完了才喝了兩口。
“可以走了吧，等保安巡邏完了，我們就真的要被鎖在裏面了。”軒轅凜壓低聲音，生怕又有人過來。
驚喜已經結束了，蘇子葉自然不會反對。
軒轅凜忍受着身體的異樣，率先起身出門，只是當他拉開教室門後，卻是愣在了當場。
蘇子葉就跟在他身後，同樣看到了教室外的異樣，同樣愣住。
教室外的場景不是走廊，而是……另一個教室。
軒轅凜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沉默着關上了門，等了十幾秒，重新打開。
這回對面變成了音樂教室。
蘇子葉上前一步，将軒轅凜擋在了自己身後，面色凝重地合上了門。大約是他這段時間過得太安逸了，完全忘記這個世界還有靈異元素，就是不知道這次怎麽會找到他們頭上。
在不知道究竟是什麽原因的情況下，蘇子葉不會貿然離開教室。
他扭頭看了眼窗外。
教室靠走廊的一側是沒有窗戶的，但靠外牆一側的窗外風景能看出并沒有變化，蘇子葉覺得從這裏走應該比較安全。
軒轅凜見蘇子葉拉着自己朝窗邊走，驚恐道：“你不會想跳窗吧？這裏可是四樓！”
蘇子葉反問道：“外面還不知道連通着什麽東西，你确定要去碰碰運氣？”
軒轅凜語塞：“可、可這裏是四樓。”
蘇子葉道：“放心，我知道的。”
他邊說邊試圖打開窗戶，但意料之中，窗戶鎖死，打不開了。
軒轅凜本來還覺得跳窗很瘋狂，可這會兒看到連窗戶都打不開了，又擔憂起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以前怎麽沒聽說過這所學校有靈異事件呢。”
那當然是因為這所學校之前不在原文的劇本當衆。
蘇子葉猜想，這次的空間錯亂肯定也是臨時出現的，就是不知道是否又是女主搗的鬼——不管是不是，先算到她頭上再說。
“閉眼。”他道。
軒轅凜一愣：“什麽？”
蘇子葉舉起一把椅子，道：“轉身，閉眼。”
軒轅凜連忙閉上眼睛捂住臉，耳畔響起玻璃破碎的聲音，聽到蘇子葉說“可以了”，他才手腳發涼地睜開了眼睛。
蘇子葉一腳踩在窗臺上，朝他伸手：“過來，我們要回去了。”
軒轅凜狠狠地咽了口口水，手腳發軟地走到蘇子葉身邊，被他一把摟住，眼見着就要跳樓，軒轅凜聲音發飄地道：“等一下。”
蘇子葉不解。
就見軒轅凜從錢包裏拿出了幾張紅色軟妹幣，放到講臺上，還用粉筆盒壓了一下。
“可以了，走吧。”軒轅凜一臉的壯烈。
蘇子葉失笑，一手樓主他的腰，一手替他捂住眼睛，縱身朝窗外一躍，在脫離教室的同時，巨大的雙翼在空中展開，二人滑翔了一小段，而後穩穩地落到了操場上。
除了教學樓，外面看不出任何異樣。
蘇子葉猜測把教學樓弄得空間錯亂的人能力有限，又或者是不敢太明目張膽，這才給了他們逃脫的機會。兩人沒有多逗留，蘇子葉沒有放下軒轅凜，趁着夜色直接飛越過圍牆，然後才收起翅膀，拉着軒轅凜回停車場。
蘇子葉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帶着軒轅凜離開的時候，有一道人影出現在了破碎的窗戶邊上，就站在那裏，盯着他們離開的方向看了很久，很久。
一直到回到公寓，軒轅凜還有一種經歷了一場大夢的錯覺。
兩個人在教室裏的胡作非為已經不算什麽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被困在教室和跳樓的驚心動魄，甚至擔心自己晚上會做噩夢。
“嘿，臉色怎麽這麽難看？”蘇子葉在他面前揮了揮手，“被吓到了？”
軒轅凜抹了把臉，強笑道：“就是……覺得挺突然的。”
其實他還十分好奇蘇子葉究竟是怎麽做到從四樓跳下去卻毫發無傷的，他直覺這是對方的小秘密，不敢直接問，又想到自己還變成過貓，這個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數不勝數，自己要是全都追根究底，恐怕頭都得禿，頓時釋然了不少。
蘇子葉見他自我調節得不錯，就沒有過多安慰。
但沒想到的是，軒轅凜居然從半夜開始發熱。
之前的病才好沒多久，蘇子葉立刻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他本以為軒轅凜這次也是因為着涼，還懊惱了一會兒，可守了一夜之後才發現不是那麽回事。軒轅凜這次的體溫一直不高，在三十七度五左右徘徊，人也昏昏沉沉的，第二天早上甚至掉到了三十六度。
蘇子葉擔心是測口腔溫和腋溫的時候沒弄好，還特地去買了一支肛溫計，測出來依舊體溫偏低。
蘇子葉開始懷疑是昨天在學校裏出了問題。
但他不敢保證，只得先讓姜醫生來家裏診治。軒轅凜除了體溫，身上沒有任何生病的正裝，姜醫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猜測是不是因為受了刺激才會引發應激反應，并不是真的着涼發燒。
蘇子葉覺得軒轅凜不至于這麽脆弱，會生病一定是沾到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他守着軒轅凜坐了半個小時，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軒轅海。他之前讀取過軒轅海的記憶，知道他是找了個半吊子天師才能讓軒轅凜變成貓，自然也看到了那個天師的住處。
蘇子葉和原身都不認識什麽天師，這會兒即便不相信那個半吊子的水平，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出發前，蘇子葉想起自己用本來的身體還能看到鬼魂，便脫離了軀殼，果然看到軒轅凜周身覆蓋着一層淡淡的黑霧，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他将軀殼藏好，抱着軒轅凜去找人。
那半吊子天師估摸着因為水平不咋地，也不太善于人際交往，一直沒有賺到大錢，住的也是一棟破舊的老樓，爬山虎爬滿了外牆，看上去破有年代感。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胡天師還沒睡醒。
他昨晚和朋友一起喝了通宵，腦袋疼得要炸開，開門的時候态度就很不好。
不過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之後，臉上的不耐煩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看向蘇子葉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座閃閃發光的金子山。
“這位……先生。”胡天師搓着手開門，“請問你找鄙人有什麽事？”
蘇子葉朝懷裏的人努了努下巴：“你替我看看，他是不是被什麽髒東西纏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萌段】
有一天，小明去學校。同學們說他的臉像屁股。小明很傷心的跑了出去。，來到了一口井邊上。他把頭伸到井裏想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像屁股。正當他把頭伸進去時，井底的挖井工人突然朝他大喊：“你TM敢往下面拉屎你就死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