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兩個男人間的孽緣

顧佑澤看着她吃癟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得上揚,剛準備在逗弄逗弄她,門鈴卻響了。他眉頭緊鎖,開了門。

一身休閑裝的聶言正站在門口,看向他的目光很不友善。

不友善?這個家夥來他的地盤撒野還敢用這個眼神看他?

他冷哼一聲,“砰”的一下把門關上。

他轉過頭看着餘容,命令道:“你去把我書房打掃幹淨,再帶着言狗給它洗洗澡,髒死了。”

她淡淡應着,抱着言狗慢慢上了樓。

約莫着餘容已經進了書房,他才又重新打開大門。

聶言一臉鐵青,“容兒是不是在你這裏!”

“你把人從我這裏帶走,你還問我人在哪裏?”

“你別給我裝,我在醫院看到她朝着你跑去了。”

顧佑澤白了他一眼,“你既然看到她朝着我走來,還好意思來找我要人?”

他愣了愣,可是餘容當時明顯就是不認識他的樣子。

他的雙手漸漸收緊成拳。

“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麽?”

顧佑澤冷哼一聲,“我看是你對她做了什麽吧。”

聶言一愣,目光閃過一絲慌亂,輕哼一聲,推門就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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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抵在門上,攔住了他前進的腳步,“你想做什麽?”

“當然是去找容兒。”

“你覺得她想不想見你?”

他篤定得答道:“自然是想的,我和她成梅竹馬,是你橫插一腳,搞清楚你的身份!”

他被這話說得不悅,一把将他推到門外,“砰”得一聲再次關上了門,任憑他在外面叫喊都不再理他。

餘容聽見動靜好奇得走了下來,大廳裏只有顧佑澤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門外是“砰砰”的敲門聲。

這貨真是夠懶的,這麽大動靜居然聽不見。

偷偷白了他一眼,她伸手準備開門。

“不許開。”

“為什麽?”

“因為言狗在外面叫。”

……

言狗?

她默默轉頭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小狗,此時正搖着尾巴朝着她吐舌頭。

“言狗不是在這麽?”

他耐心解釋道:“外面還有一只。”

外面還有?

狗會這麽敲門?

她腦子靈光一閃,八成是這個貨的損友,哈哈,好基友,打是親罵是愛。

哎呀,既然是好基友那就沒有不開門的道理啦。

她笑着颠颠得打開了門,“你好基友幹嘛不放他進來?”

……

顧佑澤冷着一張臉看着她,沉聲道:“過來。”

她的心“咯噔”一下,莫非這兩個人現在在鬧別扭?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她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餘容想着讨好得向他笑笑,抱起二哈就往樓上跑,“那個,言狗還沒洗澡,我先帶他去洗澡,你們慢慢聊。”

言狗?

聶言一愣,再回過神的時候眼前哪裏還有餘容的身影,他大步走到顧佑澤面前,居高臨下得看着他,剛才她對他的态度分明就是讨好的,這個家夥一定對她做了什麽!

“你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她只是我家的保姆。”

……

“保姆?”

“怎麽?你有意見?”他擡頭看着他,“她欠了我七百萬,你準備幫她還?”

聶言一臉震驚得看着他,“她為什麽會欠你那麽多錢?”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理由嗎?”

“顧佑澤,你不要太過分了!”在他看來這個家夥一定用了什麽非法的手段,逼迫她欠下了這麽多錢。

他冷冷看了他一眼,“那你替她還不就好了。”

“好。”

他一口應下,“這錢我替她還,明天我會送張七百萬的支票過來,人我帶走。”

顧佑澤絲毫不意外他答應的這麽爽快,也不看他,只淡淡得說道:“先拿錢來。”

“你覺得我這麽沒有信用嗎?”

“嗯。”

……

他氣急,卻也沒有什麽辦法,只好應下,“那好,明天我來接她。”

“她本人還沒有說願意你替她還。”

“她怎麽會不願意我幫她還呢!”

他冷冷掃了他一眼,“你可以問一問。”

聶言的心因為他這句話突然變得不确定起來,現在已經可以确認餘容已經不認識他了,能不能接受确實是個問題。

但是值得拼一把。

“你把她叫來。”

顧佑澤懶得理會他,“你自己不會叫?”

“……”他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明天我直接拿支票過來換人。”

“她不是物件。”

“……”

“你要是想帶她走,還是要征求她本人的同意。”

聶言被他逼得要抓狂,那你倒是把本人叫下來啊!

“但是。”

他話鋒一轉,“你覺得我會幫助你嗎?”

不會!

這個家夥一定不會幫他!

顧佑澤冷哼一聲,“知道不會還不走?”

聶言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摔門而出。

他翻看着手裏的報紙,淡淡開口,“你都聽見了?”

餘容心裏一驚,這個家夥是怎麽知道她躲在這裏聽牆腳的。

“你想不想跟他走?”

跟他走?

聽那個人的口氣,似乎是認識她的。

可是……

“我之前在醫院遇到他,他是來看你的吧。”

“不是,我和他不熟。”

不熟?

她看着他的後腦勺嗤笑一聲,你兩剛才的對話可不是不熟的樣子。

聽他兩剛才的對話,分明那個男人把她當成了顧佑澤的什麽人。而且他不惜替他還債也要把她從這裏支開,那就是說,她的存在對那個男人來說是一種威脅。

也就是說……

顧佑澤是彎的?

那個男人是她的相好?

嗯,一定是這樣的,難怪這貨在醫院裏,不讓她和這個男人接觸,原來如此啊。

有錢人的癖好還真是奇怪啊。

哈哈哈哈哈。

顧佑澤見她久久沒有說話,以為她是在思考要不要聶言替她還債,便說道:“如果他幫你還了債,那他也許會往死折磨你。”

餘容一愣,聽了這句話,更加确定了兩個男人間不可描述的關系。

那個男人既然把她當成了情敵,那她就堅決不能和他走,不然她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無功不受祿,我自己有手有腳,不要別人幫還,我自己可以。”

她的回答讓顧佑澤心情大好,朝着二哈招招手,“言狗,過來。”

言狗愣在原地,高傲得擡起的頭顱。

某人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餘容輕嘆一聲,啧啧,真是兩個男人間的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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