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三配的複仇(3)

蔣子安家

時間已是深夜, 但是蔣子安家依舊燈火通明,并且文嘉悅竟然人也在這裏, 可卻偏偏蔣子安卻不在。

“小悅,明天真的會沒事吧!”拉着文嘉悅衣袖, 蔣母各種憂心忡忡。

而文嘉悅卻是胸有成竹, 拍着她的手安撫道:“沒事,您放心, 一切我都打點好了。”

又過了一小會,蔣子安風塵仆仆的從外面趕了回來,對文嘉悅和蔣母說:“我剛從裏正那裏回來, 裏正說, 明天咱們只要咬死了當初簽的是婚契, 因為爹不識字, 娘又病重,顧老三意圖不軌, 所以才變成了賣身契。”

“可……這樣行嗎?”蔣母依舊有些擔心, 蔣父也是一臉茫然。

而蔣子安卻跟文嘉悅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然後肯定道:“一定沒問題, 因為搞不好, 明天不用咱們做什麽,顧家自己就會自身難保。”

原來,方才去童攸家給酒缸加料的便是蔣子安。

在收到縣丞傳喚之後,蔣家村裏正曾經一度打算放棄蔣子安一家,棄車保帥。然而文嘉悅卻帶着蔣子安私下找到裏正, 并且和他足足聊了兩個時辰。

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但是結果想必能讓雙方都十分滿意。然後,在裏正的帶領下,整個蔣家村姓蔣的,便都被聚在了一起,進行了一次密談。

本來顧家退婚一事,便是蔣子安家不對,而嫁娶困難,也是因為文嘉悅未婚先孕,壞了名聲。可在文嘉悅的慫恿下,蔣家村的蔣家人便不分青紅皂白将罪名推到了童攸身上。

斷人姻緣和斷人子嗣有什麽區別?

一時間,蔣家人同仇敵忾,和蔣子安一家抱成一團,決定聯合起來,共同對付童攸。不去買酒不過是第一步,而他們明天要做的,才是重中之重。

用裏正的話來說,眼下蔣家村的名聲已經徹底壞了,若想洗白,唯有用顧家的惡名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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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子安這邊已經安排妥當,殊不知,童攸那裏卻早就察覺出他們的居心不良。

三更時分,幾輛騾車悄無聲息的從後山繞了過來,将童攸放在院子中的酒缸擡到車上,用繩子綁好,然後便朝着縣城方向駛去。而顧家的房子裏,也同樣被搬得幹幹淨淨,什麽都沒有留下。

堂審當天,蔣家村的人在裏正的帶領下和蔣子安一起早早便到了縣衙,不過五更天,這些人便已經等在衙門外面。

在裏正的示意下,他們在心裏不停地排演着該說的話,和要做的證詞,生怕出現一絲錯漏。

而另一邊運河碼頭邊上的一個小酒家旁,卻聚集了不少好奇的目光。

顧氏陳釀,普普通通的名字并沒有什麽特別,可從中傳來的誘人酒香,卻足以勾起任何人的饞蟲。更何況,眼下這酒家的小掌櫃也不知是什麽毛病,好好地小店剛開張,不說找個好時辰放炮仗迎客,反而把酒缸沿着河岸擺了一溜。

這是要幹嘛?

有好事的忍不住湊過來圍觀。而後,更多早起趕工的人也被這裏的新奇情景吸引,不由自主的湊了過來。

只見,那擺在河邊的大缸足有一人多高。肚大,口小,想要打開封泥,還要踩着高凳。年紀不大的小掌櫃,一身素色短衫,正站在這些大缸前,不知道在琢磨什麽。

這小掌櫃便是童攸。顧氏酒家是他三天前買下的,花盡了家中剩餘的銀兩。而會選擇在今天開張,也是童攸故意而為。他早就料到蔣家村的人不會善罷甘休,多半還要預謀陷害。所以童攸也做了萬全準備。

站上高腳凳,童攸幹脆利落的拍開缸口的封泥,而後,那股子醉人的醇厚酒香便瞬間彌漫開來,讓人不飲自醉。

“這酒不錯,就是不知道價格如何。”一個常在碼頭的老船家忍不住貪婪的抽了抽鼻子,和自己的同伴說道。

然而他話音未落,就看童攸皺了皺眉,竟然對身後跟着的高大長工說了句話:“這酒不行,倒掉吧!”

什,什麽?竟然要倒掉?

衆人驚訝的看着童攸。可接下來,更讓他們驚訝的,還是童攸連續拍開的十幾缸酒,都同樣被倒掉。

這河岸邊的一排酒缸,竟是一缸未留。

“小掌櫃,你這好好地酒幹嘛要倒掉?”有人忍不住開口詢問童攸。

而童攸則是笑着回答:“這酒釀壞了沒法要。”

“怎麽會釀壞?聞着味道就是頂尖的。”

童攸也不反駁,只是笑了笑,并不做太多解釋。而與此同時,從顧氏酒家中,又飄出一種比被那幾缸倒掉的就更加奇特的香味。這香味咋一聞,像是某種面食,可細細品味,卻混着一絲說不出的清香。

“這又是什麽?”在場的,有許多都沒用過早飯,眼下被這味道一勾,也覺得開始餓了起來。

然而這次沒用等的太久,不過半盞茶的時辰,便有兩個夥計從小酒館中走出,手裏還擡着一個巨大蒸籠。而之前的那種吊人胃口的香氣,便是從這蒸籠中傳出。

随着兩個夥計将蒸籠撂在了酒家前的木桌上,那種奇特的香味,也變得更加清晰。而後,蒸籠打開,随着白色霧氣散盡,藏在裏面的秘密也終于公之于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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