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芬格拉是個硬骨頭,而且特訓過扛精神力拷打的硬骨頭。
俞恒縱使使上精神力,也沒從他嘴巴裏撬出什麽,來來去去就一些零碎詞,什麽宏圖霸業,什麽主蟲已經沒時間了,再來就是一些惡臭的威脅言語。
“既然你死活不說,那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俞恒起身,直接打斷了芬格拉的罵罵咧咧,甩下一句話準備離開。
他在這兒耽誤太久了,早已饑腸辘辘。
芬格拉卻是慌了,在上了鎖的刑椅上掙紮,沖俞恒大喊大叫:“你想幹什麽?我說過你若殺死我,你的雌父也會在一秒死去,而且會将錄像發送到你的個人終端裏,還有你臉上的A-003,要是沒有老子給你藥,你會死無全屍的!”
走到囚房門口的俞恒聽見芬格拉的嘶喊,他回首輕笑:“我可以囚禁你,而不是殺死你,可別以死威脅啊,我知道你不敢死,你還有‘宏圖霸業’呢,你敢死嗎?”
稍作停頓,俞恒摸了摸橫亘整個左臉的疤,他語調輕松的說:“至于A-003,抱歉啊,你可能沒辦法用這個威脅我了,因為解決這個毒素問題,實在太簡單了。”
芬格拉臉色大變,有些話不禁脫口而出:“這怎麽可能解決掉?!”
A-003,俗稱異獸鬼璃,它真正駭蟲的是毒血,思維長在毒血,沒有固定的軀殼,一般情況寄居琉璃中,最喜歡的巢穴就是生物的骨血,它像惡鬼一樣附身,以吸取精神力而生長。
當初用A-003,芬格拉就是想用這個一直壓制傳說中的S+級。
A-003沒叫他失望,剛開始在俞恒臉部紮營時,扼制了俞恒逐步增長的精神力,随着A-003一次次吞噬,俞恒精神力調到了E級,前幾天在阿梅拉突然感受到那猛烈的信息素,和精神力,他以為是之前自己給喂精神力太多了,讓俞恒一下子緩過來了。
所以在俞恒走的時候,特地沒再喂一次精神力。
就是等着俞恒過來求,然後他就會折了俞恒的铮铮傲骨。
芬格拉沒想到,俞恒竟然解決了這個問題!還說非常簡單!
這不可能!
俞恒卻道:“我不知道你所謂傳說中的S+級是什麽,但我确定,你對S+級有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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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級,不是超過S級就是S+,是代表有無限可能。
無限可能是什麽?只要他敢想,敢拼,敢突破極限,就沒什麽不可能的。
“所以芬格拉,好好考慮你自個的态度,究竟是我缺你不可,還是你卻我不可,等我找到我雌父了,那你就真的是一丁點兒作用都沒有了。”
俞恒從地下室出來以後,就向旅店老板開了一間房,詢問可不可以送餐上去。
跟西格諾熟知的老板沖俞恒眨了眨眼,并道:“當然可以,很榮幸為您服務。”
俞恒:“?”
這個老板,眼疾?
俞恒沒多想,看到終端裏出現的房號後,踩樓梯上樓了。
301,是這片貧民窖裏最高點,采光最好的房間。
俞恒進去的時候,估摸着應該是旅店老板專門給西格諾留的,他忍不住暗想,剛才那個老板店老板是雌蟲吧?聽和佩說,有不少雌蟲就憧憬元帥的英姿,向元帥示愛過。
那個旅店老板,該不會對崽崽也有那種想法吧?
雌蟲的話……俞恒倒不是反感,只是覺得旅店老板太黑了,太壯了,還有眼疾。
不行!崽崽來了,他得告訴崽崽,不能找這種男朋友。
想着,俞恒進了浴室。洗個澡,順便查看一下精神力狀況。
先前胡想瞎搞,叫精神力進行空間跳躍,受到了點兒反噬,身體太弱,支撐不起這個反噬,嘔了血。
俞恒檢查了一下,經脈和腦部都有一定程度的創傷,強悍的精神力在使他的身體蛻變、進化,創傷在複原。唯一有點兒問題的,就是那截進行空間跳躍的精神力了。
破破爛爛的不說,損傷還在向沒進行空間跳躍的精神力蔓延。
即便切斷丢棄那截精神力,都是沒用的。
除非完全掌控用精神力進行空間跳躍。
俞恒嘆了口氣,他得被迫成長了。
洗完澡,俞恒脫力了,對于他來說,如何完全掌控一項技能,其實就是不斷嘗試,千錘百煉中,獲得技能。
在身體能夠承受的範圍內,俞恒的精神力進行了多次空間跳躍。
嘔血倒是沒了,不過乏力是真的。
他穿着浴衣從洗手間出來,攤在柔軟的大床上還沒歇上一分鐘,餐食就送上來。
還是旅店老板親自送上門。
除了一餐車的吃食外,旅店老板還贈送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紙箱,側邊有貼圖,和之前俞恒在宿舍床底看到的一樣。
俞恒:“?”
“什麽東西?”
旅店老板笑說:“套房贈送,祝您有個愉快的晚上。”
說完很知趣的退走。
俞恒看了一下時間,距離九點還有三四個小時,他将紙箱放在一邊,沒等西格諾了,飽餐了一頓。
吃飽了就犯困,俞恒窩在套房客廳裏,面對落地窗外橘紅落日慢慢閉上了眼睛。
睡了大概三個小時,他聽見動靜醒來。
睜眼就見着赤紅立領襯衫的西格諾在拆幾個小時以前,被他丢到一旁的紙箱。
俞恒擰眉,難道這個紙箱不是什麽套房贈送,而是那個旅店老板給崽崽送的?
宿舍床底下的紙箱也是?
好嘛,在他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
俞恒翻身而起,三步作兩步跳到了西格諾身旁,看見了西格諾條件反射想要用手捂住箱子裏玩意兒的行為,如臨大敵。
崽崽他竟然想藏!
這個旅店老板,怕是在崽崽心裏不一般。
俞恒如吃了檸檬似的,唇齒見都泛着酸味兒,問:“崽崽,你在拆——”
話還沒說完,他餘光瞥見紙箱裏頗為眼熟的東西。
蛋?!
長着一條線的蛋?!
俞恒臉色發沉,問:“崽崽,那個旅店老板跟你是什麽關系?送你這個紙箱是什麽意思?紙箱裏究竟是什麽?”
西格諾剛來的時候,見俞恒睡得很熟,又見旁邊丢了個紙箱,有熟悉的圖标,他吓了一條,連忙撿起紙箱,想看看有沒有被拆開過。
上面的封膠看起來像是用新的封膠黏合的,西格諾心亂如雷,存在最後一絲僥幸,說不定裏面是些正經東西。
但沒想,才拆開,俞恒就醒來了!
把他捉了個正着。
西格諾驚慌失措,想要把箱子合起來,但慢了一步還是給俞恒發現了。
聽着俞恒的質問,西格諾一愣,還不、不知道裏面是什麽嗎?
即便還不知道,西格諾臉色依舊有些發白。
這種不正經的東西,要是給俞恒知道了,會不會覺得是他讓旅店老板送過來的?
會不會認為他和以前那個爬.床的人一樣,又騷又賤?
西格諾害怕,怕俞恒那樣認為了就不要他了。
他想撒謊,但俞恒又說:“手拿開,讓我看看。”
邊說,俞恒邊拿開了西格諾微微發抖的手,終于看清楚了裏面的玩意兒。
各類玩.具應有盡有,全都是玩.弄蟲的玩意兒!
俞恒倏地一下站了起來,雙手叉着後腰,在原地轉悠了好幾圈,還沒冷靜下來,瞥見蹲在沙發邊,紙箱前的崽崽臉色發白,他便是強壓了怒火,蹲下來扶着崽崽的肩膀說:“崽崽,你別怕,別怕,我不是怪你和那個旅店老板談戀愛……對,我不是怪這個!”
他最後一句講得咬牙切齒,帶着他自個都沒察覺的憤怒。
俞恒強扯笑容,與西格諾說:“我是擔心你,你別怕,我不是怪你,我是擔心你給別蟲騙了。”
能送這種玩意兒的蟲,絕對不是什麽好蟲!
西格諾一愣,談戀愛?
他猛地擡頭看俞恒,聽着他僵硬的安撫,也知道俞恒是誤會了。
他不想被俞恒誤會他和別蟲有感情牽扯,顧不得其他,立馬搖頭反駁:“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跟他談戀愛,他是我以前的鄰居,我們沒有那種關系,俞先生,我不喜歡他的,”我喜歡你啊。
“不喜歡他?”俞恒更憤怒了,“你不喜歡他,他送這些東西騷.擾你?!幾次了,這是送的第幾次了?家裏床底下那箱也是他送的對不對?!”
越想越生氣,俞恒現在就一心錘爆那旅店老板的狗頭,竟然敢騷擾他的崽崽。
這麽想着,俞恒就站了起來,挽起袖子要出去揍人。
西格諾慌了,這要是捅到蘭斯那裏去了,就什麽也藏不住了,蘭斯那個大嘴巴。
他想也不想的就撲上去,抱住了俞恒的腰,胡言亂語道:“不是他送的,是我,是我我讓他找來的刑.具!”
俞恒一頓:“……什麽玩意兒?刑.具?”
西格諾腦子轉得飛快,因為并沒看見俞恒錯愕的臉,他即興發揮,張口胡說:“對,我告訴他,我惹你生氣了,在瞭望臺,你不是說要懲罰我嗎?我就讓蘭斯準備了刑.具。”
俞恒氣炸了,這個臭崽崽,沒想着反省就算了,竟然還準備刑.具!
那是刑.具嗎?那是玩.具!玩他這種臭崽崽的玩.具!
俞恒越想越生氣,轉過身來把臭崽崽扛起來,壓在沙發上,脫.了.他.軍.褲,狠抽了他後.臀一頓。
抽得他後.臀泛紅,妖嬈的蟲紋愈發鮮豔欲滴。
“你個臭崽崽,你還自個準備上刑.具了?!你就不想想你自個今天多不聽話,不想着以後聽話點?!”俞恒氣得太陽穴都發漲了。
西格諾被抽得皮.肉.發.熱,想哼,又不敢哼,埋頭在沙發裏強壓着信息素,不叫其溢出來。
在俞恒看來,這就是死不認錯。
俞恒自己手都疼了,看着崽崽泛紅的後.臀,也舍不得在繼續打了,但西格諾死不認錯的态度,叫俞恒氣得牙癢癢,重重的哼了一聲說:“行,還不覺得自己有錯對吧?覺得自己是在給我報仇是吧?我管不了你是吧?好,好,你很好!”
俞恒松開西格諾,起身進了卧房。
作者有話要說: 以為我就這麽結束了嗎?
當然不!
嘻嘻,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