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狼狗攻X教授受(五)
俗話說日久生情,程徹覺着這句話還是有點道理的,因為這十幾天相處下來,生存率終于從20點緩慢地漲到了30點。
但等到楚茨開學之後,程徹也得按部就班地上課去了,兩人再沒有什麽接觸的餘地,生存率也就停在了那裏一點都不肯增加,程徹覺着自己都要因為這事給愁死了。他自問已經盡力到可以對此寫出一篇“論如何與人搭讪”的論文了,可生存率卻實在沒有給他相應的回報。
程徹無奈得很,只得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楚茨竟然在周末的時候主動送上門來了。
打開門後,程徹很是意外地看着楚茨:“你怎麽來了?”
“給你煮飯。”楚茨熟門熟路地換了鞋子,把書包扔在沙發上,“難道你準備繼續點外賣嗎?”
程徹被他說中了心思,平時他是在學校餐廳解決肚子的,到了周末他懶得出門,自然就是繼續點外賣了。
楚茨看了眼冰箱,回頭問程徹:“怎麽沒食材了?”
程徹佯裝淡定地向冰箱裏看了一眼,恰到好處地露出點驚訝:“居然沒了?那就是我忘了買了……”
先前暑假的時候他知道楚茨會每天過來給他煮飯,所以會隔三差五去超市買點蔬菜之類的填補到冰箱裏,但開學之後他是默認楚茨不會再過來的,他自己也沒準備親自下廚做飯,所以自然不會再買食材。
楚茨無奈地說:“附近就有超市,去買點好了。”
程徹站沒站相,吊兒郎當地靠在門邊:“那你得跟我一塊去,我不想拎那麽多東西。”
楚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當然會跟你一塊去,如果我讓你一個人去買,你大概都懶得出門了吧。”
程徹被戳穿了心思,若無其事地轉身去換了出門的衣服。
對于楚茨這次主動送上門的事情,程徹暗戳戳地問系統:“按理說他應該很忙的吧,這次我都沒叫他他自己趕過來,是不是……是不是?”
系統明知故問。
【是不是什麽?】
程徹知道系統是故意的,破罐子破摔地問:“他是不是對我有那麽點意思?”
系統冷笑。
【說好的兄弟情呢?說好的他還是個孩子呢?】
程徹翻了個白眼,覺着這話聊不下去了,不過他這個猜想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兩人吃過飯後仍然是楚茨主動去洗了碗,程徹則是玩了會兒手機,然後抱了個抱枕歪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偶爾睜開眼看看在一旁認真做題的楚茨。
做題的間隙,楚茨無意中向着程徹看了眼,剛好撞上了程徹睜開眼偷瞄他。
程徹讪讪地笑了笑:“你做題吧,如果有不大理解的可以留着回頭問我,我回卧室睡會兒。”
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把抱枕扔在一邊,撫了撫被他折騰的有些皺的襯衫,一邊伸懶腰一邊慢慢晃回了卧室。
楚茨目送着他的背影,眼神不自覺地落在了他腰間露出的肌膚上面,或許是常年不運動的緣故,程徹整個人都顯得很瘦削,這麽一看,楚茨心裏突然浮現了個有些旖旎的詞——不盈一握。
随着這點想法浮上心頭,楚茨突然覺着自己有點熱,下意識地拉了拉衣領,盡力讓自己沉下心去做題。
過了一個多小時,楚茨已經做完了一套題,順道對着答案批改了一下,他這次并沒有去琢磨那些錯題,而是直接去了程徹的卧室。
程徹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太強的光線,所以每次都會緊閉窗簾,楚茨推門而入的時候有光透了進來,他略微有了些意識,但因為困得厲害所以并沒有睜眼,準備在楚茨叫他起床之前再眯一小會兒。
不過楚茨這次并沒有叫醒他,而是站在床前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他都懷疑楚茨是不是什麽時候離開了。
程徹花了很長時間做足心理建設工作,勉強拉回了點神智,準備睜開眼看看究竟是個怎麽的景象。這時他突然察覺到楚茨的呼吸有些緊促,而且離得越來越近,他下意識地閉緊了眼。
溫熱的嘴唇貼上來的時候程徹整個人都懵了,他雖然隐約察覺到楚茨對他的感情非同尋常,但他怎麽也沒想到楚茨這麽個看起來如此正經的人會趁着他睡覺的功夫來吃豆腐。
楚茨最初之時還有些顧忌會不會驚醒程徹,嘴唇只是在程徹唇邊流連,可到後來他已經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沖動,開始含着程徹的唇慢慢舔舐。
程徹耗費了很大的定力維持着自己仍在睡覺的假象,心裏已經非常無奈了,就楚茨這種折騰的盡頭但凡正常人早該醒了,也就他能這麽配合了。但如果楚茨還不知道見好就收,那他也裝不了多久了。
楚茨絲毫沒有領會到程徹的“良苦用心”,他已經不止滿足于這點地步,開始變本加厲,舌尖試圖撬開程徹的齒關。他側身坐在床邊,右手順着程徹的脖子撫上去停留在他的下巴上,略微用力讓程徹張開了嘴,伺機而動的舌頭随即探了進去。
随着楚茨的動作,程徹的呼吸也漸漸地緊促了起來,不自覺地發出了點細細的喘息。他突然意識到,楚茨并不是情不自禁收不住手,而是完全不在乎他是不是醒着的了。
楚茨空着的左手探進了程徹衣服裏,緩緩地撫摸着他的腰,在那裏反複流連着,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吸引着他一樣。
程徹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沒睜開眼,由着楚茨把他這塊豆腐吃幹抹淨了去。
主要是如果他現在睜開眼,場面一定會尴尬到難以言表的地步,到那時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該順水推舟地跟楚茨在一起,還是義正詞嚴地拒絕楚茨。因為這兩條路都有一定的弊端,前者容易讓楚茨覺着自己當初幫他的動機不純,後者就更懸了,他還得靠着楚茨刷生存率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楚茨終于退開了,他擦去了程徹唇角的水漬,眼神晦暗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了片刻後匆匆離開了卧室。
程徹聽着他的腳步聲遠去,翻了個身,嘆了口氣,這都算個什麽事啊。
系統就這件事情問程徹。
【你很抵觸楚茨親你嗎?】
程徹有些痛心疾首地說:“不是抵觸,問題在于他親就親吧,怎麽能不漲生存率呢!這樣我很虧啊。”
系統覺着自己實在是高估了程徹的節操,自從跟段意睡過之後,程徹的底線已經成功降為負值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兩人都沒有提起過此事,楚茨照舊是周末來給程徹煮飯,那日之事也沒再發生過了。等到寒假到來,生存率如同一點一點往上爬的蝸牛,才漲到了35。
程徹原本是準備讓楚茨每天來的,但是看了看溫度就把這個想法給抛之腦後了,畢竟這溫度他連門都不想出,這麽折騰楚茨實在是有點過分了。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又感冒了,楚茨知道之後直接收拾了東西過來了,說是怕他再跟之前一樣得了肺炎。
程徹睡得昏天黑地的,勉強抽出點精力問楚茨:“你家裏不用照顧嗎?”
楚茨把熱水放到床頭櫃上:“我媽的病好了之後就沒什麽事情了,你借給我家的那筆錢還有點剩餘,她做了點小生意,我弟弟也不小了不用寸步不離地看着。我媽把你當成是我家的救命恩人,聽說你病了之後一直催我過來照顧你,所以你就不用想太多了。”
知道自己沒給楚茨家造成負擔,程徹這才算放下心,繼續倒頭睡了。
程徹為了避免先前那種事情再出現,一般都不會挑楚茨在的時候睡覺了,這次屬于特殊情況所以也沒想太多,但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楚茨竟然會在他重感冒的時候故技重施。
他本來就呼吸困難,這下感覺自己更加喘不過來氣了,所以略微偏了偏頭想要躲開,但卻被楚茨強硬地掰了回去。
楚茨揉着他的腰,撩撥着他:“你醒了……對吧?”
程徹閉着眼沒有說話。
楚茨的手向下探去:“其實先前那次,你也知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