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話·會議

會議室——

玄滄和時雨坐在臺上,其他獄卒黑壓壓一片坐在下面。

“相信各位已經看過錄像了。老生常談的《農夫與蛇》。”玄滄對着話筒說,“放它的目的是告訴在座的諸位一個道理:不可盲目憐憫,、慈悲之心泛濫。在地獄,殘暴至上主義才是王道。要拿出這樣的氣勢,多做事少說話。”說罷折斷了話筒。

“請你愛護公共用品。”時雨忍者怒氣把自己的話筒遞了過去。

“咳,剛才讓諸位做了記錄,現在請諸位好好交流一下懈怠行刑的緣故。殿春,你先。”

“玄滄大人,時雨大人,半夏姐,剪秋姐,款冬姐,加賀,南瓜以及……”殿春小小的一個蘿莉,開場也如小女生一般萬分拖沓,花裏胡哨。

“請切入要點。”玄滄提醒。

“是。”殿春點頭,“要點是:對不起玄滄大人都是我們的過錯請您不要扣工資。”

“……下一個,半夏。”玄滄市意傻丫頭殿春坐下。

“那麽,我簡要闡述一下觀點。”半夏打開筆記本,“在座的諸位都是‘地獄式公平和審判’的執行官,嚴格施刑和監督施刑是必要的義務。但我們在成為獄卒之前都是人,即便忘記前世,也還有人的感情。地獄受刑衆生固然有可恨之處,但刑罰終究太過殘忍,所以諸位難免生出憐憫之感。這是衆人懈怠的原因,也是近來有亡魂越獄的根本原因。與其說越獄是意外,不如說是獄卒心軟故意為之。可是——越獄之後的靈魂沒有歸所,也不可能有來世。如此得不償失的事情,做了比受刑還殘忍。我只能說,不管是犯人還是獄卒,都要對自己負責。”

“人性弱點,果然垃圾。”玄滄諷刺道,望了時雨一眼。

“找死呢你。”時雨又拿起叉子戳向玄滄的手。

話筒傳向剪秋,她抛出一個問題:“諸位對白妙事件怎麽看待?”

哪壺不開提哪壺。玄滄立即終止話題,“已移交閻魔大王處理,在最終結果出來之前最好不要多加議論。謝謝,那麽,下一個。”他用餘光瞥了一眼時雨,還好,沒什麽起伏。

“正如《山貓與兔子》的劇情,我們不能只看他們受的酷刑,”款冬說,“還要看到他們生前的罪惡,這才是重點。”她從腰上解下當作腰帶的蛇,舉起來給衆人看:“諸位,這就是《農夫與蛇》中的小蛇,聽說是八歧大蛇的親戚哦。”

“沒錯,經過邀請,終于成功地将它請了過來。”玄滄說,“身為‘盲目同情的傻瓜’的考驗者,就有請小蛇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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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好像剛醒來,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欸——能被玄滄大人邀請真是萬分榮幸。”開口跪,衆人驚愕,它竟然是位了不起的女性。“我的存在就是為了考驗衆生對悲憫的把握程度。如果盲目好心,那他們便是不要命的設定,所以我會咬死他/她。”言畢,亮了亮尖牙。寒光一閃,衆人噤聲。

玄滄咬着筆聽完,做了會議總結。臺下衆獄卒恭敬聽命,表示“受益匪淺”,令玄滄深感滿意。

“明天上交關于今晚短會的報告,字數不限,”他合掌散會,“不用拘泥于形式,感謝諸位參加,辛苦了。”

玄滄走下講臺,頭暈得厲害。時雨在他身後抱怨不疊,他由于耳鳴只覺得聒噪。剛才一鬧騰加上沒有吃完飯,天殺的,好想往地上一躺就此睡過去。

時雨見他不對勁,拘謹地靠過來:“喂,你……沒事吧?”

“少煩!你是柴犬嗎?”

“你才是柴犬!你全家都是柴犬!”

玄滄轉過頭來狠狠剜了他一眼,仿佛要一口将他吞下。

時雨裝作害怕地縮了縮脖子,浮誇地叫道:“哎呀我好害怕啊……”下一秒,難以名狀的棒狀物橫飛過來将他打飛出去。

玄滄拍了拍手,“我要去吃飯了。你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看見你的臉我會惡心地吃不下飯。”

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時雨從牙縫裏擠出話:“滾!(ノ`Д)ノ這種時候食堂根本不會有吃的!”

“沒吃的就殺了你來吃啊。這很難解決嗎?”

時雨掙紮着爬起來,“吃我?這話聽着怎麽有點變态?”

“誰讓你是個裸睡的變态!”

作者有話要說:

我回來啦!

今天的兩小只也很可愛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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