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來約

這一夜,好仁徹夜未歸。

蔣偉惠她們走了之後,六爺一個人窩在房間,後來有出去找過他,居然找不到。

天蒙蒙亮的時候,好仁才回來。

但是,出現的人不只有好仁,還有阿貴。

兩人衣衫有些不整,都有點懵,滿身的酒氣,像是完全不在狀态之內的模樣。

阿貴很累,所以進房不久,實在撐不住,倒在床上睡過去了。

好仁整個人也很混沌。

他在木桌前坐了好半晌才稍稍回魂,末了,有氣無力地對六爺說:“你乖乖地,我出去一下。”

六爺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看他拿着衣服搖搖晃晃走出去,并沒有攔。

他反而是看向了阿貴。

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兩人之間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情。

其實,六爺的直覺沒有錯。

好仁和阿貴确實是發生了原本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寺院後院有個很大的人工打造的溫泉池。

流動的山水混合進來,讓溫泉變為可供使用的稍高溫泉水,主要是接來讓寺內的人洗澡用的。

來參拜的人是不能就這麽直接在這裏洗的。

但是現在時間尚早,後山這裏沒人,好仁頭暈暈地不想太麻煩,所以偷偷借用一下。

捧起熱水,大力地抹了一把臉。

好仁泡進溫泉池裏,揉着酸痛的自己,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很是羞愧。

他的身上,滿是昨天晚上和阿貴瘋狂過後留下的印記。

昨天晚上,兩人都喝得挺醉。

他不知道阿貴怎麽地就吻上了他。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給予回應。

兩個喝得爛醉的人一下就像天雷勾動了地火,摟在了一塊。

他和阿貴居然就這麽在那面做了。

還好,當時已經太晚,沒人經過。

再加上,他們躲在涼亭後面靠着竹林的地方,不易被人看見。

好仁的身上,是真心的很痛。

他在溫泉裏泡了挺久。

直到,天大亮,他察覺有人不遠經過,才趕緊拿過衣服和毛巾,從水裏出來。

好仁回到房間,阿貴還在睡。

而六爺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打量他。

“看什麽看?”好仁心虛,低聲對他問,然後把他的臉轉開。

反正六爺就是覺得他不對勁,但是,最後什麽也沒說。

接下來,中午的齋宴好仁和阿貴都沒有參加。

他們兩個,一個在床上睡得很熟,一個在拼起的椅子上睡了過去。

蔣偉惠過來找六爺,看到這樣的兩人,心裏頗有微詞。

六爺被蔣偉惠領着,只好跟去吃飯。

中午一點多,是大家回程的時候,阿貴和好仁面對面,一直尴尬得很。

後來下船前,阿貴不知道在好仁耳邊說了什麽,好仁聽來,臉和脖子頓時都紅了。

好仁快步下船,和六爺上了同一輛車。

末了,發現車裏的六爺一直盯着自己,他有些不自然,便問:“怎麽了?”

“你一定是做了壞事。”六爺指指他。

這傻氣的話惹得好仁瞥了他一眼。

“他剛才跟你說了什麽?”六爺向他八卦。

看六爺既好奇又有點傻乎乎的樣子,好仁微微一笑,逗他:“他說你是壞人。”

什麽?!

那一瞬,六爺還以為自己裝傻的事被人識破了。

但是,看好仁的表情,就知道不是這麽回事。

其實阿貴剛才只是在跟好仁道歉。

喝醉酒發生了那種事,回想起來,确實是令人十分尴尬。

但是那天晚上,兩人喝糊塗了,是你情我願的,除了尴尬,誰也怨不得誰。

想罷,好仁叫司機開車。

碼頭上,蔣家的三輛車子陸續地開走了。

阿貴目送,想起剛才好仁聽到他道歉之後的反應,不由得心裏暗嘆。

他等來了司馬專程過來接他的車。

他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辦。

司馬看他剛才一個人靜靜盯着蔣家遠去的那幾駕車子,不禁好奇,問:“在看什麽呢,大閑人?”

阿貴瞥了他一眼,末了,什麽都沒說,上了車。

司馬一看,他心情不太好,奇怪:“怎麽了?”

“沒什麽。”

沒什麽?

司馬和阿貴可是二十多年的好友,看他這副表情,可不像沒什麽的樣子。

可是,那種事,阿貴怎麽敢随便跟人說啊。

阿貴看他還想要問的樣子,便說:“我頒個最三八市民獎給你好不好?”

司馬一聽,樂了。

“讨厭~”

他還真裝模作樣調侃阿貴,引得阿貴一笑。

兩人還有正事要辦呢。

阿貴裝作要給他腦袋一記“爆栗”,要他趕緊開車。

今天是校慶日。

上午開過了會,之後,是歷屆校友們的活動時間。

老爺子沒有空,要司馬代替他出席。

六爺現在傻成這樣,自然是由阿貴代他出面的。

被邀請回到這裏來的都是現今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囊括社會各界,聚到一起,相互應酬,是非常熱鬧。

阿貴回去洗了個戰鬥澡,換了一身得體的西服,便和司馬趕到了這裏。

現任的校長出來迎接,與司馬和阿貴都熱情握了手。

“蔣老先生現在可好?”

“很好。”司馬笑容可掬,回答他:“他非常想過來,但是氏國際的事務太過繁忙,今天要直飛SH,實在是沒有辦法。”

阿貴聽來,暗暗嗤笑。

末了,校長又立馬問他:“聽說蔣六爺已經出院了哦,他現在身體好嗎?”

“還不錯。”阿貴禮貌對答:“六爺目前在家靜養,相信身體很快就可以恢複到從前的狀态。”

“那就好。”校長點頭:“那就好。”

客氣寒暄過後,司馬和阿貴互看了一眼,一起随校長進到了會場。

應酬花費了兩人一些時間。

因為不是本尊,只是代替過來的,所以不需要事事做得很足,慢慢看準機會,兩人就退到了角落處。

“你說,每年都搞這些,有什麽意義?”司馬看着那些曲意逢迎的人,笑笑說。

“當然有意義。”阿貴喝了一口香槟:“首先打造出來的知名度就不得了了。”

他把喝剩的香槟放到桌子上:“還有來自各界校友的每年捐助呢?”

司馬嗤笑。

兩人本來也就是來走個過場。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不打算再在這裏待下去了。

他們倆先後去和校長打招呼道別。

出到會場外,剛剛想商量接下來是不是分道揚镳,突然,有一個陌生人站在了阿貴身後,引得正面對着阿貴的司馬擡起了眼來。

阿貴不解回頭。

只見那個人,西裝筆挺,彬彬有禮站在那裏,對阿貴:“請問,您是不是夏志貴先生?”

阿貴不明所以,對男人點點頭。

男人笑容溫和,态度禮貌,道:“我的主人想要見您。”

聽來,阿貴看了司馬一眼,十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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