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放過她?呵呵……

京兆尹的到來再次讓侯府處在流言蜚語的風口浪尖上,饒是劉舒涵八面玲珑,沈薔的補救再及時,依然抵不住悠悠衆口,東陵侯夫人容不下原配夫人嫡子,勾結土匪害人性命的流言還沒等京兆尹帶走那些屍體就流傳開了,劉舒涵母女恨得咬碎了銀牙,卻又不得不努力微笑,努力裝出權門大家的氣度。

而導致這種情形的沈涼卻早已抽身,站在侯府最偏僻破敗的院子前,沈涼一臉淡漠,齊越齊軒卻氣憤不已,先前誰說早就讓人打理好了涼涼住的院子?這就是打理好了的?

“五少爺的院子已經到了,奴婢告退。”

帶他們前來的明月看不出半點恭敬,沒等沈涼發話就轉身離開了,只留下主仆三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裏,這幅畫面,倒是跟院子的破敗交相輝映。

“他們太過份了,欺人太甚!”

齊軒性子比較火爆,看着老舊的三合院,氣得眼都紅了。

“小軒。”

比他大兩歲的齊越不贊同的瞪他一眼,擡首四下看了看,确定沒人後才小聲的說道:“涼涼,魏嬷嬷他們明擺着就是夫人指使的,你怎麽輕易就放過她了?”

他們是沒多少見識,但這并不代表他們就蠢,土匪的事兒太明顯了。

“放過她?呵呵……”

挑眉,沈涼輕笑着擡頭,院子連個名字都沒有,還是跟以前一樣:“齊越,準備筆墨紙硯。”

“涼涼!”

見他啥都不說,還沒進院子又要筆墨,饒是齊越性子再好也有些沉不住氣了,說到底他們都還只是十幾歲的少年而已。

“齊越,我頭疼。”

擡首看着他,沈涼有些耍賴,不是他不想說,事實上他有很多事情要教他們,但他的腦袋越來越昏沉,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休息。

“又發熱了嗎?傷口也浸出鮮血了,筆墨就不用了吧,我們趕緊進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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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他喊疼,齊越瞬間忘記了他們的争執,伸手摸摸他的頭後,半摟半扶着他進入院子,齊軒還有點愣神兒,直到看到沈涼悄悄對他比的俏皮手勢,失笑着扛起木箱子。

不出意料,院子裏也沒有所謂的下人,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院子并沒有荒廢,不久前的确是有人打掃過,添置了一些不能用的家具,還都是別人用過的舊家具,其他基本跟五年前他們離開時一模一樣,倒是院子裏的大榕樹又大了一圈兒。

主仆三人誰都沒再關心院子的情況,沈涼睡過去後,齊越齊軒也不相信劉舒涵真的會請大夫,兩人一個去請府醫來給沈涼看了看,抓了幾份傷風藥,又拿了一些外敷的金瘡藥,一個手腳麻利的歸置着院子,打掃出塵,這些年在鄉下莊子上,奴大欺主,這些事情他們早就做慣了。

怡心院

“夫人,剛才五少爺院子的裏齊越請了府醫,齊軒還跑來領月例和院子裏需要的東西,我讓他晚點再來,你看我們是給不給?”

好不容易打發了京兆尹,劉舒涵母女剛進入院子裏,等在大廳的管家就迎了上來,母女倆不再遮掩,臉上渲染着**裸的嫌棄,沈薔不悅的道:“給什麽給,也不看看他是個什麽東西,連父親都不待見他,要不是他那個死鬼大哥屢立戰功,得了皇上的青眼,這輩子他都別想回到皇城。”

同樣是嫡子嫡女,沈涼兄弟倆與沈薔兄妹是不同的,不管侯府內部如何,在外人的眼裏,原配所出的沈涼兄弟始終比他們高出一截,沈薔是沈睿廷唯一的女兒,從小就萬千寵愛集于一身,可沈達卻是唯一一個不待見她的人,小時候她還不懂,甚至傷心過,長大了才明白,他們根本不是她的哥哥,在母親和兄長的熏陶,外人的議論下,她早已恨毒了他們。

“薔兒!”

劉舒涵不贊同的低喊一聲,無視女兒的不滿,轉向管家繼續說道:“該給五少爺的東西一個子兒都不能少,他要什麽就給什麽,順便挑選幾個心腹雙兒,明兒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我親自給他。”

“這……”

挑心腹雙兒伺候并監視五少爺還好說,要什麽給什麽會不會太慣着他了?

管家不解,沈薔更是大為不爽:“娘,你怎麽還對他這麽好?剛才要不是女兒,他恐怕真要把謀害嫡子的罪名安在你身上了,即便是這樣,外面也少不得流言蜚語,你這不是助漲他的威風嘛。”

“傻丫頭,正因為外面會興起流言蜚語,我才要盡可能的對他好,別忘了你祖母最在乎什麽,你父親有多恨他,再說了,我好好的養着他,過段時間再尋個由頭讓他跟你們一起出去逛逛,別人看到他氣色好了,穿用不比你和蕭兒差,流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劉舒涵笑着拍拍女兒的手,現在還不是除掉沈涼的時候,沒榨幹他們兄弟倆最後的價值,她又怎麽可能讓他們輕易的死去?

“那就這樣放過他了啊?”

沈薔也不是傻子,可還是覺得很不甘心,沈涼那張臉和通身貴人般的氣度太礙眼了。

“別急,那個賤種有點不對勁,我先跟你舅舅他們商量商量,薔兒你放心,娘不會讓他猖狂多久的。”

思及先前在大門外的一切,劉舒涵柳眉微皺,在她的記憶裏,沈涼一直是畏畏縮縮的,膽子小得很,這些年在莊子上,她也吩咐了人‘好好照顧’他,照理說他應該被徹底養殘了才對,可……他的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麽,有必要的話,得派人去莊子上仔細問問了。

不過,劉舒涵雖然察覺到了沈涼的異常,卻沒有将他放在心上,一個在鄉下莊子上養了五年的十幾歲少年而已,還不值得他挖空心思去對付。

“好吧,那娘你快點,我不想看到他。”

有了母親的保證,沈薔這才不情不願的作罷。

劉舒涵又笑了笑:“管家按我吩咐的做就行,明日讓飛羽閣的人來一趟,幫五少爺裁幾身衣裳,我侯府嫡子,穿得破破爛爛的,丢的可是侯府的人。”

“是。”

已經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的管家沒有再多嘴,躬身就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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