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解毒,王爺悲催了

慕容一家激動難平,等他們的情緒穩定下來,差不多已經是一炷香之後的事情了。

“沈公子,奪情之毒要如何解?”

心情平複下來,慕容海這才想起最關鍵的問題:“沈公子既能知道內子中毒等事,想必也知道他是如何中毒的,實不相瞞,這三年我遍訪天下名醫,他們都說奪情之毒無藥可解,沈公子你有幾成把握?內子怕是不能耽擱太久了。”

“他們不能解奪情之毒,是因為缺少了一味藥引。”

見他說得那麽艱難,沈涼也不跟他賣關子:“奪情之毒是一種遏制有情人的劇毒,若是不動情,此毒就永遠不會發作,也不會對人體造成影響,一般人解毒都會從中毒之人入手,這也沒錯,但他們忽略了,既然奪情是遏制有情人的毒藥,那反過來想一想,要解毒肯定也是需要雙方的,一個人可沒辦法自己動情,所以要解奪情最重要的一味藥引就是中毒者深愛那人的活血,如此方能化去毒素。”

醫術方面沈涼不敢說自己已經出神入化,毒術的話,他卻敢自稱天下無雙,前世他雖很少用毒術害人,但從未放棄過對它的研究,這幾天針對奪情之毒,他一直在努力研究,反複配置了不下百種解藥,總算讓他琢磨出一份最有效的,只要不出意外,應該能順利解去慕容蘊身上的奪情。

“那藥方?”

沈涼說得好像很有道理,慕容海他們卻是有聽沒有懂,不過他是唯一一個敢說能解去奪情之毒的人,不管行不行,他們都必須一試,哪怕最終依然沒能救回慕容蘊,他們也會記他這份情。

“按照這上面抓,份量必須分毫不差,不用煎熬,磨成粉加蜂蜜制成藥丸即可。”

沈涼早有準備,順手就摸出一張藥方遞給慕容禦。

“好。”

接過藥方,慕容禦不敢遲疑,立即轉身離開寝室,沈涼又接着問道:“府上可有信得過的大夫?為尊夫人解毒還必須配合紮針,之後的半個月需每日為其走針排出殘留的毒素,若是有靠譜的大夫就讓他過來吧,我教他一套針法,以後紮針的活兒就交給他了。”

奪情之毒存在慕容蘊體內已三年之久,這三年來他又跟慕容海朝夕相處,毒入心脈,一次是沒辦法徹底排出所有毒素的。

“有,安兒,快去叫楊大夫過來。”

“好。”

聞言,慕容海連忙吩咐兒子,慕容安也腳跟兒一轉就跑了出去,他們都太渴望慕容蘊恢複健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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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就沒什麽了,後續調養的藥方需要等解了毒之後再決定。”

“我在這裏先謝過沈公子了,日後你若是有何吩咐,哪怕刀山火海,我慕容家也在所不辭。”

慕容海抱拳拱手,真摯誠懇的許下諾言,沈涼微笑着擺擺手:“等尊夫人身上的毒解了再說也不遲,慕容家主不用擔心,我一不要你的錢財,二不要你們的性命,絕不會借此威脅你們。”

“齊越,你過來摸摸慕容夫人的脈。”

無視他眼底顯而易見的詫異,沈涼招手讓齊越過去,這段時間除了熟悉藥材藥理,他也會讓他每天都幫他們和付璎號號脈,區分一下不同人的脈搏有何不同,今日算是個難得的學習機會。

“嗯。”

點點頭,齊越上前搭上慕容蘊的脈搏,由于對方脈搏時有時無,忽明忽暗,相比沈涼的精準,齊越摸了很久才摸到跳動的脈搏,又花費了不少時間得出與沈涼差不多的結論。

“脈象分浮,沉,遲,數等多種,呼氣和吸氣一次,脈搏分別會跳動兩次,一呼一吸為一息,一息之間脈搏跳動四五次皆為正常現象,沒有達到或超出了這個頻率,說明就有問題了,除此之外,還要注意脈搏跳動間隔的時間長短,每隔幾次又重複相同的頻率,如一個人一呼一吸脈搏各跳動三次,總共達到六七次之多,而且脈象很急,尺部皮膚發熱,則有可能是陽熱亢盛,如果尺部皮膚不熱,而脈象出現滑象.則往往是因為受到風邪而感染疾病,相反,若一呼一吸之間脈搏只跳動一次,總共連三次都達不到,則是陽氣衰退的表現,如慕容夫人這般,一呼一吸脈搏跳動達到八次以上,還時有時無,忽快忽慢,那就是精氣衰敗的表現,一般稱之為死脈,多為正虛邪實已到了極點,病入膏肓的征兆。”

在慕容家的大夫來之前,沈涼毫不避諱的當着所有人的面教授齊越醫術,齊越也聽得相當認真,主仆倆時不時的還湊在一起低聲讨論,慕容海父女倆早就看傻了眼,而搖光,他的眼神說不出的怪異,其中摻雜疑惑,好奇,甚至是驚喜。

“父親,楊大夫來了。”

不多會兒,慕容安帶着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精幹瘦弱的男人走了進來,正在跟齊越說話的沈涼也适時地停了下來:“既然大夫已經來了,我們就開始吧,除了楊大夫和齊越,其他人都先退出去。”

“有勞沈公子了。”

慕容海父子倆雙雙抱拳,畢恭畢敬的退出寝室,搖光原本還有點不放心,接收到沈涼的眼神暗示後也跟了出去。

“我們開始吧。”

等到寝室內只剩下他們三人後,沈涼一句廢話都沒有多說,直接拿出銀針,并示意齊越脫去慕容蘊的衣服,奉命而來的楊大夫眼底有着懷疑,卻也沒有随便出聲,直到他看到沈涼手裏的銀針精準快速的紮進慕容夫人大都已經萎靡的穴位中時,雙眼陡然瞪得跟銅鈴一樣。

“楊大夫,記住我走針的順序,深淺和穴位。”

說話間,又是幾根銀針順手就紮進了穴位中,沈涼的手法與別不同,一般人針紮大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會紮錯或是深淺不到位,但他完全沒有顧忌,就好像是吃飯呼吸一樣容易,動作優雅,快狠準!

同一時間,清平王府

“主子,天權傳回消息,王妃去了慕容家,還說能解奪情之毒。”

涼亭內,裴元冽手執黑子,正在跟蕭牧塵對弈,天樞突然出現,聽到他的彙報,裴元冽執棋的手一頓,唇畔泛起笑痕,慢悠悠的放下棋子後才說道:“小家夥還想騙我,不懂醫術的人怎麽可能會解奪情之毒。”

“不是三哥,我才出去幾天而已,你怎麽連王妃都有了?”

另一邊的蕭牧塵再也顧不上下棋,他們師兄弟幾個,個個都還未婚,原本以為最不可能成親的人,眨眼間就連王妃都有了,蕭牧塵表示一切發展太快,有點跟不上啊。

“還沒正式迎娶。”

不過他已經看中了,哪還能讓他跑掉?

“這還差不多,我以為我錯過喜酒了呢。”

聞言,蕭牧塵稍感安慰,完事兒又湊過去好奇的問道:“對方是誰啊?怎麽從沒聽你說起過?”

裴元冽當衆求娶沈涼的事兒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別怪他孤陋寡聞,主要他前段時間出去辦事了,昨晚半夜才回來,一睜開眼就跑來跟裴元冽彙報,順便下棋,壓根兒就還沒接觸過第二個人,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未來的三嫂是誰。

“沈涼。”

“沈涼?!”

他說得倒是很随意,蕭牧塵聽得卻是心驚肉跳:“不是吧三哥,他可是沈達的弟弟,要是讓他知道你借着保護的名義拐了人家,他非跳起來跟你拼命不可。”

沈達就是個弟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本王還能怕他不成?”

眉峰一揚,裴元冽從表情到口氣,俱是霸氣側漏,可蕭牧塵卻小聲的道:“沈達是不用怕,我相信三哥你一只手都能打贏他,可你別忘了,二哥肯定是會站在他那邊的。”

年僅二十歲就被譽為秦國戰神,霍烨霖的彪悍基本沒有形容詞可以概括,而外人不知道的是,他還是個雙兒,以裴元冽等人的身份而言,能如此清楚沈達的事情,原因就在于,霍烨霖一早就看上了他,這會兒估計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

眨眨眼,裴元冽這次倒是沒有再馬上反擊,好一會兒才說道:“二哥也不一定能完勝我。”

這倒是事實,要不是身體的原因,他的武功甚至比霍烨霖還好,即便是這樣,他跟霍烨霖之間也難分高下。

“那啥三哥,還有個事,作為師兄弟,我覺得應該提醒你一下。”

看不慣他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蕭牧塵又開口了,裴元冽不耐煩的道:“你有完沒完了?說!”

“就是那啥,我琢磨着啊,沈達和沈涼畢竟是親兄弟,你們倆若是打起來,沈涼怕是也會站在沈達那邊吧?”

“……”

所以結論就是,三對一,裴元冽毫無勝算。

“小白!”

“吼!”

“三哥你幹嘛?不帶這樣欺負師弟的啊!”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裴元冽一聲令下,趴在院子裏的白虎露出尖銳的利齒,一蹬腿就朝某人猛撲過去,蕭牧塵匆匆忙忙的飛離涼亭,還不忘咋咋呼呼的為自己鳴不平,他說的都是大實話好不好?忠言逆耳啊三哥!

“主子,玉衡回來了,還帶回來一個……嗯……人……”

自動忽略院子裏追趕的一人一虎,緊跟着出現的天璇表情怪異的禀報,裴元冽奇怪的看他一眼:“什麽人?讓玉衡帶上來。”

“主子,你确定?”

不知道什麽原因,天璇似乎很不放心。

“天樞你去,本王倒要看看玉衡究竟帶回來個什麽人,竟能把天璇吓成這樣。”

越看他越不對勁,裴元冽幹脆指使起天樞來了。

“是。”

不明所以的天樞閃身離開,天璇也跟了出去,片刻後……

“哇哇……”

“噗……”

嬰兒洪亮的哭聲震耳欲聾,不止蕭牧塵和白虎瞬間停了下來,連裴元冽都忍不住噴出了剛喝進嘴裏的茶水,近乎慢動作的扭過頭,只見玉衡懷裏抱着個“包袱”與天樞天璇一起朝他們走來。

“啥玩意兒這是?”

刺耳的啼哭不絕于耳,裴元冽瞪眼直勾勾的看着玉衡懷裏雪白的“包袱”,什麽情況?老二送回來讓他代為照顧的是個嬰兒?開什麽玩笑,他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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