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
顧安冉趁中午的時間,往家趕。她最近習慣來回給莫十一送飯,甚至覺得這是件很幸福的事。
她急匆匆地趕回去,路上想了沈庭軒的事。
搬到沈庭軒那裏的第一晚,得安排好十一。
不然,他晚上一個人會害怕的!
顧安冉一邊想着,一邊到了家,她走到家門,敲了敲fang門,喚着十一的名字,沒有看到十一出來開門。
不會是還在睡着吧!安冉笑着,找出鑰匙打開fang門。
“十一,我回來了?今天有肉哦。”顧安冉嚷着,她知道十一最喜歡肉類。
她放下飯菜,走到房間一看,被子被疊好。
這三床的被子不像是個四歲的孩子疊的。
房間裏也沒有十一的人?
十一去了哪裏?
安冉擔心,這個地方的治安一般,但是沒有聽到小孩子被拐的事情。她遭了急,連着走出門外問隔壁的鄰居。
“你家孩子啊!我早上聽見一男人的聲音,不是你老公回來把他帶走了!”
☆、他得了報應,五年來不近女色!
帥帥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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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冉擔心,這個地方的治安一般,但是沒有聽到小孩子被拐的事情。她遭了急,連着走出門外問隔壁的鄰居。
“你家孩子啊!我早上聽見一男人的聲音,不是你老公回來把他帶走了!铄”
在鄰居看來,安冉是個帶着四歲孩子的媽媽,應該有老公,不然怎麽有個男人好幾次過來帶走孩子出去瑚。
“你和你老公是不離婚了?他瞞着你把孩子帶走。”鄰居又道。
沒有見過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出門,想女的和老公離婚,獨自帶着孩子。
安冉搖搖頭,聽到鄰居的話更是慌了神。
哪來的男人!沈庭軒根本不屑進來,是蘇離嗎?
她連着掏出電話打給蘇離,接電話的是蘇離的女助理。
“蘇先生在練琴,顧小姐有事吧。”
安冉只說了一句話,助理就聽出是安冉。
“沒事!”安冉挂了電話,蘇離在練琴,定不是他帶走的。而且蘇離帶走孩子肯定會與她說的。
“大姐,你記得那男人長什麽模樣嗎?”顧安冉只好向鄰居問起帶帥帥走的男人。
莫不是帥帥的家裏人?
“不是你老公嗎?長得很帥啊,我買菜回來看着他開了一輛車過來,那車子看着很貴的樣子。”鄰居大姐說道。
安冉問不出什麽,如果是家裏人接走帥帥還好,若不是?
安冉擔憂着,鎖了門往外走出,她快走到巷子口,聽到剎車聲,連着跑出去。
她跑到時候,看見莫十一跳下車。
莫十一一下車看見顧安冉朝自己走來,忘記還在車裏未離去的莫雲琛,直接朝着顧安冉笑着,喚道:冉冉!
莫雲琛停車讓莫十一下車時,就看見從巷口走出來的顧安冉。他答應過她,不再見她,更不想安冉知曉自己和十一認得,那麽連最後一點知道她每日的事也無從知曉。
他在莫十一跑向顧安冉時,極快地後退,掉了車頭離去。
顧安冉看着飛快離去的車子,她感覺到車裏的在避開他,看到她的出現才急急地離去。
以前對帥帥說的離家出走,她不曾懷疑。想一個四歲的孩子說的定都是真話,可是今天回來突然不在的他,還有開車送他回來的男人。顧安冉突覺得有些事,帥帥瞞了她。
“冉冉,我又想你了!”莫十一跑過去,抱住顧安冉的雙腿,笑道。
他沒有發覺自己突然不在家令顧安冉對他的身份産生懷疑,他只知道今天吃得很開心,看到冉冉更開心。
“去哪了?”顧安冉蹲身問道。
其實,一個孩子哪來的心計騙她?就算是欺騙她,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麽!
安冉釋懷,摸了莫十一的手,發覺他的手很冷。
“出來怎麽不穿些衣服。”
十一呵呵地笑着,他想告訴冉冉,琛琛過來帶她去吃冰激淩了,話到最後想到琛琛的威脅。
若是他告訴了冉冉實情,琛琛會把他帶回莫家的,那麽以後都見不到冉冉了。
“剛才那人是你爸爸嗎?”安冉問道,那男人過來将孩子帶走,又送來,是為了什麽?
安冉不明白,問着莫十一。
莫十一搖搖頭,又點點頭,他不知道怎麽說。
琛琛說過,不能告訴冉冉的。他好為難哦!
“冉冉,我好為難哦。”十一說了句。
安冉沒有再問下去,對一個什麽都不太懂的孩子,她問不出什麽,況且沒有比孩子回到自己身邊來得重要。時間處得越久,她總怕他突然被家裏人帶回去,也就自私地将他帶在身邊,有時甚至認為這就是她在莫家的孩子!
顧安冉牽着莫十一的手,回到屋裏。
到了屋子後,顧安冉替莫十一加了衣服,他冰涼的小手還有流出的鼻涕讓安冉擔憂。
她索性讓十一躲在被窩裏,又将飯菜端到莫十一面前。
“帥帥,吃飯吧。”安冉說着。
莫十一看了看碗裏的飯菜,本來吃了很多冰激淩沒有什麽胃口,可是再看到飯碗裏的大排,他雙目發亮,摸摸圓圓的小肚子,連着說道,“冉冉,我好餓哦!”
“那多吃點!”安冉已經将大排切成小塊,她看着莫十一乖乖地接過飯碗,對着大排咬着吃着,幸福地笑着。
她若是知道莫十一在此之前吃了不少的冰激淩,不會許莫十一吃下這塊大排。
莫十一一口飯都沒動,卻将着碗裏的肉挑個幹淨。
“真好吃!冉冉,明天能給我買炸雞腿嗎?”莫十一說道。
油炸的東西,安冉不想給十一吃,怕他吃壞肚子,但是看着莫十一可愛的小臉,說道,“明天給你帶份,但是不許多吃!”
“冉冉真好!”莫十一歡喜地說道,他嘴裏的肉未完全咬幹淨,就這樣邊咬着邊用油膩的雙唇親向顧安冉。
顧安冉的臉上頓時印上油汁,她笑笑,“調皮!”
出去上班前,安冉出去買了兒童服用的感冒藥,讓莫十一服下。在沈氏,她和沈庭軒的關系半公開着,遲到一兩時辰不會有人敢說她什麽。
顧安冉一走,被窩裏的莫十一安分不了,他想着今天吃的冰激淩又想這後頭吃的大排,翻來覆去的,一會起身拿出手機給莫雲琛發短信。
躺到四點多,莫十一感覺到肚子不對勁,隐隐地作痛起。
他這幾天吃得多,早上又是吃了冷飲,這會腸胃被他折騰壞了!
——
莫雲琛送莫十一回顧安冉那裏,看見顧安冉急急地逃走。莫氏在寧城也有分公司,他留在這裏想陪着顧安冉,便借找寧城酒店合作再開新店為名留在寧城。
生意場上的應酬不少,莫雲琛到了寧城,被寧城的老板們巴結着。這次,與他合作的酒店邀請他吃飯,莫雲琛心情挺好,也就未拒絕。
這家酒店與沈庭軒的一直是對頭,它是寧城的老牌子,但是沈氏突地起來令它生意受損,之前以為沈氏的後臺是莫家,想惹沒敢惹。但是沒有想到,莫雲琛拒絕和沈氏合作,轉向他們,這是天大的喜訊,也間接告知着整個寧城,莫家不支持沈氏。
這次合作成功,建成寧城最大的娛樂場所後,必定對沈氏嚴重的打擊着,很多人看不慣借女人上位的沈庭軒,還不趁機踩沈庭軒,這一來,沈氏就算不被逼着關門,在寧城也很難再創輝煌。
莫雲琛與莫十一發了最後的短信,将手機放下兜裏,去了酒店老總說的地方吃飯。
吃飯與娛樂連在一起,到了K歌的包房裏,莫雲琛坐不太住,他聞着四周女人濃重的香水味,嫌惡起,離他們遠了些。
呆不住,卻也不想走。
回到房子裏,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
顧安冉說,她失去媽媽,沒了親人。
而他,不也差不多!
他媽媽瘋了數年,神志不清,雖說顧敏死後她清醒了些,但是不認他這個兒子!
莫臻,他的父親,一直昏迷不醒,未有醒來的跡象!
他還将心底的人推得遠遠的,想挽回,卻無從下手!
喧鬧的包廂,他不喜歡,甚至厭惡着,但是聲音嘈雜讓他感覺到這裏不是自己一個人。
“莫先生!”有美女大着膽過來,坐在莫雲琛身邊,笑道。
這些美女都是老總喚來,有娛樂夜總會的小姐,也有小明星,也有大學生,他們笑着說,他喜歡哪款,他們都能送來。
關于莫雲琛,他們聽到很多傳言,說他的手段厲害,說他的狠絕,說他鬥倒莫東城得到莫家大權,但也聽說了一件事,莫雲琛五年來未近女人。
人長得好看,家裏背景雄厚,可以說這樣的男人完美,送上門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莫雲琛能五年不碰女人,莫不是他那方面有缺陷!
不然,怎麽會有這傳聞?不然他的女友瘸了雙腿,也沒有再找!
“莫先生,我敬一杯!”美女穿得是低胸的裙子,半個酥xiong盡露在外頭,她妖媚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莫雲琛。
所有人看到這邊的動靜,停下***聲和唱歌聲,齊齊地看着莫雲琛。
他們想看看是否如傳言所說,莫雲琛不近女色!
莫雲琛看了美女一眼,便是将整個胸脯露在外頭,他也沒有反應吧。這就是報應,他讓顧安冉入了獄,他失去對女人的興趣,每看着gou引自己的女人,都會想起顧安冉恨着他的眼神,想起五年前若是他沒有讓秦離替自己辦事,是不她不用受了那麽多苦!
美女見莫雲琛看着自己胸前的雪白,以為他對自己有興趣,便伸手摸向莫雲琛的胸前,一直往他下腹去。
“拿開!”莫雲琛厭惡道。
女人越發耍盡手段的gou引他,他越是讨厭。
他在想,自己真的失去做男人的資本,不然她們百般tiao逗,他的那裏都沒有半點反應!
莫雲琛冷漠地看着那美人,美人的手沒敢摸下去,她尴尬地開玩笑道,“莫先生,他們都說你碰不了女人!”
莫雲琛盯着她的手,直到她将手拿開。
“他們說得很對!”他淡淡地承認。
這就是他得的報應!
在座的人聽到,驚愕地看了莫雲琛半會,連着縮回自己的視線。他們聽得不是真的吧,若是這樣,真是暴殄天物!
他們也不敢當着莫雲琛的面讨論他是行不行的問題。
酒店老總見機移了位置,坐到莫雲琛身邊來。
“莫先生,是不是沒有遇到想要的女人!”
“我以前有段時間感覺自己不行,後面才發現是對着老婆不行。這審美疲憊,換了個就行了!”
老總認為沒有不行的男人,是他沒有遇到想shang的女人!
莫雲琛沒說話,喝了口杯中的酒。
“莫先生喜歡怎樣的?我替你找來!”
“笨笨的。”莫雲琛不由說了句,在他印象裏,五年前的顧安冉笨笨的,笨到喜歡了他八年,卻拼命地在他面前隐藏自己的感情。但是他更多是愛的是她的全部,無論她笨了還是冷漠了。
說完這話,莫雲琛站起身走出包廂。
包房外燈光亮了許多,亦是稍稍靜了些。莫雲琛打kai房門,傳來吵鬧的聲音。
他未想管這裏的事,無意瞥了一眼,見着粉色連衣裙的女孩朝這裏急急跑來。
“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真的不是!”聽着女孩着急地聲音,後頭是幾個男人。
“臭娘們,自己送上門來,現在說不是。管你是不是,今晚就你陪我們老板!”男人粗聲說道。
幾句話,莫雲琛也猜到事情的經過,他往前,手突地被抓住。
莫雲琛瞧了眼,淡道:“松開!”
女孩緊緊得抓着莫雲琛的手,着了急,“姐夫,是我!”
莫雲琛回頭,看到女孩可憐慌亂的面容,覺得熟悉。他對女人的記性不好,見過數面再碰面也記得模糊,喚他“姐夫”,是想攀關系,還是與顧安冉有什麽關系?
不過,莫雲琛很快否定後者,他怎看到粉色就想到安冉,以為穿這顏色的必與安冉有關系。
“姐夫,救救我!”女孩急着喚了聲。
她的人已經被過來的男人抓住,莫雲琛想不起她是誰,十七八歲的女孩,他覺得面熟,卻記不起來。
但是一口一個“姐夫”,這麽喚他的,好像只有蔣家人!
蔣笛是這麽喚他的!還有!
莫雲琛再看女孩的面容,她的眉目間真與蔣雅幾分相似。他這些年照看着蔣家,但是彙過去錢或是匆匆看蔣雅,就是她的妹妹在場也沒有多加去記。
蔣笛,是因為顧安冉的關系他來了寧城,去查了沈庭軒的家裏人。
欠蔣雅一雙腿,莫雲琛沒有任由那些男人拖着蔣雅的小妹——蔣雪兒。
蔣雪兒哭泣着向莫雲琛求道,她哭得淚水漣漣,凄凄地盯着莫雲琛,眼見着自己要被人那些男人帶回去,更發恐亂。
正當她覺得莫雲琛會丢下自己而去,聽到莫雲琛開口說道,“放了她!”
“你是什麽人?要我們聽你的!”那些男人仗着人多,氣焰嚣張道。
“快點給老子滾,不要多管閑事!”
酒店老總擔心莫雲琛,正打開包房的門,看見莫雲琛和一群人對持着。
“怎麽了?”老總問道,他看到那群男人抓着的女孩,再看看冷着臉的莫雲琛。
那群人認得老總,寧城的圈子很小,有權有勢的屈指可數。
“這是莫先生,還不快放人,滾!”老總不悅地怒聲說道,他出來瞧了這陣勢,一下子明白發生什麽事。
那群男人見老總都對莫雲琛客客氣氣的,知莫雲琛得罪不起,識相地離去。
被松開的蔣雪兒,摸摸自己發紅的雙手,她的體內正有一團灼灼地燒着,看莫雲琛的眼神變得發燙。之前在包廂裏喝得那杯酒被下了藥,這會開始發作起。
她跑向莫雲琛,身子發軟,撲到莫雲琛的懷裏。
“姐夫,快帶我離開!”蔣雪兒柔柔地說道,她難受起,抓緊莫雲琛的手。
這麽好的機會,怎麽會由莫雲琛就這麽走掉!
莫雲琛瞧着蔣雪兒的眼神,感覺到她手心的熱度,沒有說話。
“姐夫,我被下了藥!”蔣雪兒接着又道。
她的身子正被螞蟻抓着,伸手去解自己的領子。
領口的扣子借口,裏面的春光頓時乍洩,在外的老總看到那露出來的雪白吞了口口水。原來莫先生喜歡這樣的女人!白嫩極了!
他識相地退回包房,不打擾莫雲琛。
莫雲琛未看蔣雪兒,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蔣雪兒被拖着走向外頭,心底大喜。她這計劃果真妙,莫雲琛上鈎了,也不枉她喝下那杯被下藥的酒,令自己欲火焚身。
她低頭看着莫雲琛的手,他手底的溫度不斷地傳到蔣雪兒身體各處,她再看着莫雲琛的背影,還有他露出的耳,忍不住去想chan綿的畫面!
☆、你亂叫夠了嗎?滾!
外面的風很大,并沒有吹冷蔣雪兒全身不斷攀上的熱意。莫雲琛走到外頭停住腳步,蔣雪兒順勢撲上莫雲琛,假裝自己未站穩撞了過去。
“姐夫!”因為欲,她全身發熱,她動了情,雙目迷離地看着莫雲琛。
“我們去哪?”在莫雲琛将她推到車裏,她羞紅了臉,低低地喚道,“姐夫......瑚”
“醫院!”莫雲琛将着人丢進去,對着出租車師傅說道。
蔣雪兒聽着“醫院”二個字頓時全身的熱度減退下去,她再看着莫雲琛将車門關上,往另個方向,頓時慌了,“姐夫!姐夫!铄”
她急急地喚道,她被下了藥,怎麽姐夫可以丢下她!
蔣雪兒沒有下車去追,她比蔣笛來得有耐心,見這次莫雲琛丢了自己,沒有大喊着問莫雲琛為什麽,她很快地冷靜下來,這事也就到此算了。
她想着時,藥性來得猛烈。這是男人對倔性女人常用的藥物,一口下去,便是性子再烈的女人也會乖乖求歡。蔣雪兒想引得莫雲琛的憐惜,更想借此與莫雲琛一夜huan好。
但是,她沒有料到,莫雲琛将她直接丢到車裏送到醫院去。
她不甘心又如何,是她太高估了自己!
蔣雪兒氣惱的時候,因為全身的想要,忍不住呻吟出聲。
出租車師傅清晰地聽到蔣雪兒的呻yin聲,在她進車裏,就注意到這女人面色緋紅,眼裏對男人充滿渴望。
“小姐,需要男人嗎?”他咽了咽口水,問道,他目光落在蔣雪兒通紅的雙頰,以及她領口松開露在外頭的白色。
蔣雪兒如她的名字,皮膚猶如雪般白皙,又是十七歲的年紀,正是花緩緩綻放的時候。
她清純的樣貌,因為藥性雙眸升出媚意,這樣勾魂的模樣沒幾個男人抵抗得住!
蔣雪兒看了這其貌不揚的出租車師傅,嫌惡道,“就憑你也配得上我!”
她氣怒地說完,連着掏出手機給蔣笛打了電話。再這般任由藥性持續下去,她很難保自己不會随便找個男人緩解。
但是她比蔣笛聰明在,很清楚自己要什麽,也清楚該怎麽去得到自己的東西,更不會随意地找男人!
——
顧安冉周璇着沈庭軒,回來時天已經黑了。她擔心餓着了家裏的小家夥,沈庭軒一送她巷子口,她急急地飛奔回去。
不同往常,她一進門,小家夥就跑出來抱住她的雙腿說想她。因為中午他被帶走,安冉怕他又一次不見。
她進屋,正往房間去,聽到微弱的呼喊聲。
“冉冉,痛!痛!”
連着好幾聲“痛”,安冉莫名地心酸,她急快到房間,看見小家夥蒙在被子裏,縮着小身子成一團。
“帥帥,怎麽了?”安冉問着時,找出衣服替他穿上。
沒再多問,送他去醫院才是要緊。
莫十一痛得卷縮着身子,他的肚子一陣陣地絞痛,開始痛得很,哭了會又覺得自己是男子漢不能動不動哭鼻子,便抹掉眼淚忍着。
後面吃不消,拿出手機打給琛琛。
琛琛沒有接,他不知道冉冉的電話,就縮在被窩裏等着。
“冉冉,肚子痛痛!”莫十一喊痛時,哭了出聲。
他不想哭的,看到冉冉時候,忍不住地大哭出聲。
“這裏痛痛!”莫十一指着自己的肚子哭道。“你為什麽還不回來?”
“不痛了,不痛了。”安冉直接找了自己的羽絨服替他包好,邊安慰道。
她看着小家夥的眼淚,自己的雙眶濕潤。
都怪她,這麽遲才回來,都怪她将他一人丢在家裏!
安冉責怪着自己,抱住他拿了包出門去醫院。
在莫家時,莫十一有次貪吃糯米團子,到了晚上肚子痛起來,急得老爺子抱着他一邊流淚,一邊大罵着醫生還沒到。
那之後,老爺子盯着他吃東西,就是他再喜歡,也不許他多吃一點。
安冉和莫雲琛都不知道這點,兩人先後給莫十一吃了冰激淩和大排。十一昨晚又是一頓大餐,腸胃怎吃得消他如此折騰!
—
莫雲琛将蔣雪丢進車子,因為喝了酒,沒有開車,也沒有讓司機來接自己。他不想回家,獨自一個人走在路上。
他沒有地方可去,迷茫地站在街頭。
後頭,他不知不覺地往顧安冉的住處走去。
從娛樂會所走到顧安冉處,他不知不覺地走了一個時辰,站在巷子口,看着黑漆漆的小路,許是醉了,趁着酒意走進去。
看一眼,就好!
他這般對自己說,穿過巷子,徑直朝顧安冉的住處去。人走到她的屋外,見着她的燈黑下去,是睡了嗎?還是沒有回來?
他之前來的時候,見着屋裏的燈火通明,聽着顧安冉和十一的歡聲笑語,那時,心***動得厲害,莫名地想進去陪他們。
莫雲琛掏出手機,想給十一發短信,問他睡了沒有?
手機的屏幕黑掉,不知道什麽時候手機沒電了!
—
蔣笛以為蔣雪兒有什麽好法子對付顧安冉,沒想接到蔣雪兒的電話,要她趕往醫院。她到醫院時,看見一個男人抱着蔣雪兒又親又摟,不由勾嘴嘲諷,這就是她家清純的小妹!
“二姐!”蔣雪兒瞧見蔣笛,她連着大喚道。
藥性來得太猛,她下了出租車,走了一點路便覺得全身無力,突然有男人過來扶起她,她觸到溫熱的手掌,體內的浴火很快地熱漲起。
也未瞧這男人的長得如何,去查他家世怎樣,再也克制不住地抱着男人就去吻。
她心底清楚着,絕不會就這樣将自己糟蹋了,可是藥性強烈,她咬破雙唇使自己感到痛楚也沒有用!
還好,蔣笛趕到了。
蔣雪兒料到藥性會太猛,若是沒有旁人的相助,她會被藥物控制随意找個男人要了。
蔣笛一臉嘲意地看着蔣雪兒在陌生男人親吻下不斷地嬌喘,那張臉上的yindang與蔣雪兒平日的清純形成鮮明的對比。
“雪兒,便是想要男人,也不該在大庭廣衆下辦事!”蔣笛沒有上前阻攔,反而說着風涼話。
蔣雪兒恨恨地看着蔣笛,這蔣笛真是笨得可以,看不出她藥性纏身,根本不是自願的。
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推開壓着自己的男人。
“姐,我被下了藥!”蔣雪兒說着,颠颠撞撞地跑向蔣笛。
蔣笛細看她的面容,發覺不對勁,不過還是不屑,一笑,“下了藥玩得更起勁!”
蔣雪兒聽到蔣笛這話,心底鄙夷起:你蔣笛下賤,我可不是!
不過,心裏的話蔣雪兒不會說出口,她拉着蔣笛的手,求道,“姐,求求你帶我去看醫生,我還小!”
蔣笛看了一眼低聲下氣求自己的蔣雪兒,再看看剛才和蔣雪兒吻得忘我的陌生男人,那男人見蔣笛打斷自己的好事,本想拽過蔣雪兒再繼續,可是這裏是醫院,他只有不甘心地離去。
“還小?”蔣笛冷嘲,她像蔣雪兒這般年紀,不知道上了多少個男人的床,享受着男女之歡。
“姐姐!”蔣雪兒柔柔地又求了一聲。
她很擔心自己被蔣笛丢下,若是這樣,她今晚肯定會找一個男人上了。
她說時,雙目滑出淚珠,蔣笛瞧着她凄凄的樣子,冷笑了笑。這個妹妹就是喜歡動不動哭泣,裝出柔弱的模樣,若不是她們自小一起,定是會被她這張臉給騙了。
不過,蔣笛也不是一點不顧親情的人。她若是讓蔣雪兒失了清白,大姐那邊可不會饒她。
想着時,扶着蔣雪兒走進醫院。
—
顧安冉抱着十一趕到醫院,小家夥痛得很厲害,在看病時,将所吃的全吐個幹淨,吐到後頭全是黃膽水。
“冉冉,還是很痛痛!”莫十一弱弱地說道,這會沒了往日的精神,縮在顧安冉懷裏乖乖的。
他猶如只乖巧的貓咪,安冉卻一點都喜歡不起來,她等着看病的時,不斷地吻着他的額頭。
“等會就沒事了,就痛一會!”安冉難受地說道。
“一!”莫十一說了聲,他數了“一”聲發現肚子好痛,委屈道,“冉冉,一會我還是痛!”
安冉聽着他的話,笑了笑,“傻瓜!”她又親了親小家夥的面頰。
醫院的醫生已經下班,她挂的是急診好,看病的人不多,安冉前頭還有二個,但是她等得不耐煩,從未覺得時間那般難熬過,特別是懷裏的小家夥痛得一會就吐,吐出又是黃水,她看得雙目泛着淚水。
寧願痛的人,病的人是她自己!
“帥帥,再等會等會就好,要不我給你講故事吧。”
莫十一的肚子絞痛得厲害,他無力地看着安冉,見到安冉眼角的淚花,伸出小手想去摸安冉的雙目。
“冉冉,我不痛的!”
安冉将他的手放回羽絨服裏,自己抽出一手去抹掉眼淚。
這孩子與她相處的時間不長,她已經将他當作自己的孩子。看着他的懂事,她抹掉眼淚後又有淚水流出來。
看病的時候,醫生給十一量了體溫,看着體溫計上的溫度皺起眉頭,“孩子病成這樣?怎麽才送來醫院!”
“又是發燒,又是腸胃炎,做媽媽的怎麽淨來孩子遭受!”醫生嚴肅地罵了句。
安冉聽着,沒有反駁,她只希望醫生快些讓他不痛。
最後,醫生開了藥,讓顧安冉去交錢然後挂點滴去。
安冉不放心十一,抱着他跑到付費處交錢,她交了錢急急地領藥,再趕到打點滴處。
一路上未休息過,十一是孩子抱久也重。
十一最怕打針,他肚子痛得厲害也忍着不多哭,可是看着未拆封的針頭就哭出聲來。
在莫家,他經歷過一次,針頭紮到手的感覺很痛,現在還記得。那次,他哭得撕心裂肺,将莫老爺子吓得也哭了,将着醫生罵個狗血淋頭。
這會,才見着針頭,莫十一就哭得大聲。
此時挂點滴的人不多,他的哭聲已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蔣笛正陪着蔣雪兒看完病,蔣雪兒體內的chun藥太烈,也需要挂點滴。
她們走進這裏,聽到孩子哭聲不免看了一眼。
蔣笛和蔣雪兒都認得顧安冉,她們很早的時候沒有見過顧安冉本人,但是從蔣雅或是劉晴口中聽到過不少關于顧安冉的事,最多聽到的是劉晴一口一個地罵顧安冉:小賤人,不要臉的東西!
她們記得深刻,還有蔣雅抽屜一張張被剪爛顧安冉的照片。
顧安冉對她們家來說是每個人該恨的女人!是顧安冉害得她們姐姐失去雙腿,沒了事業,是顧安冉不要臉地gou引莫雲琛,使得蔣雅現在也未同莫雲琛結婚。
所以,當蔣笛第一眼見到顧安冉和沈庭軒用餐的照片,她就認出來。
“姐姐,那不是顧安冉嗎?”蔣雪兒推了推蔣笛,說道。
蔣笛看到顧安冉,雙目底早染起怒火。
“姐,是不是她害得你和二姐夫離婚的?”蔣雪兒又加了句,“她長得真的不錯,也難怪兩個姐夫都喜歡她!”
蔣雪兒說時,嘴角起了笑意。
“咦,她懷裏還有個孩子,不會是她的私生子嗎?”蔣雪兒看着蔣笛說道。
蔣笛将話聽到心裏去,怒意染到臉上,大步朝着顧安冉走過去。
顧安冉心裏眼裏只有大哭着不願打針的莫十一,哪裏看得到走來欲要挑釁她的蔣笛。
“真是巧啊!顧安冉,沒想到在醫院碰到你!”蔣笛冷笑着過去,說道。
蔣雪兒看着蔣笛過去,一邊讓護士給她挂點滴,一邊勾着嘴角看好戲。
顧安冉沒空搭理蔣笛,她對着懷裏哭得很歡的莫十一說道,“帥帥,打了點滴肚子就不痛了!”
莫十一不信安冉的話,他搖搖頭,怎麽都不肯拿自己的小手出來。
顧安冉着急急了,這點滴不挂,他的病不會好,更糟地是突來個蔣笛。
“顧安冉,怎麽庭軒沒陪你來?他知道你病了嗎?需要我打電話給他嗎?”蔣笛笑着問道。
“呀,好像不是你生病!”
顧安冉擡起頭,冷眼瞪着蔣笛,“你有什麽想說的快說,說完給我滾!”
她心底因為小家夥不願打針已經着急地要命,這蔣笛真像只蒼蠅!
“這是你的孩子嗎?這麽大了?”蔣笛說時,打量起哭鬧的孩子。
她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顧安冉的,只是亂說着,可當認真地看孩子,發覺真的和顧安冉很像。
難道,真的是顧安冉?哪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是你的孩子!”蔣笛肯定了句,厲了聲音問道。
“你有這麽大的孩子,庭軒知不知道?顧安冉,你竟這般不要臉,有了孩子還鈎引庭軒!我要打電話和他說!”
顧安冉惱了,脫口說道,“蔣笛,要打電話快點打,別在我耳邊亂叫!”
若不是抱着孩子,她起了身,扇一巴掌過去。
蔣笛沒有眼睛嗎?見不着孩子哭得厲害!
“你別以為庭軒寵着你,我拿你沒辦法。我會在庭軒面前扯掉你這張裝模作樣的臉!”
庭軒?庭軒?安冉聽得更惱,這種她看得都惡心的男人,蔣笛竟還當寶!
“滾!”安冉厲聲吼道。
她雙目冷冷地瞪着蔣笛,蔣笛被她看得心底一顫,再見着哭泣的孩子,越發覺得就是顧安冉的孩子。
“顧安冉,你藏得真是好,都有這麽大的孩子!”
“這位小姐,你找人說話也得看場合,沒看到孩子哭得這麽厲害,還在旁邊廢話什麽!”給莫十一打點滴的護士看不過去,孩子的媽都擔心得要哭了,開口趕這女人,這女人死皮賴臉地還站在做什麽!
☆、安冉姐姐,我沒有惡意......
“還不走開點,你站在旁邊一直叫,我怎麽給孩子打點滴!”護士又惱道。
護士的罵聲引得旁邊也在挂點滴的人盯着蔣笛看,蔣笛還站在那裏,不甘心就這麽走開。
“姐姐,你站在那裏會影響孩子挂點滴的!”已經挂上點滴的蔣雪兒出聲勸說道,她坐在離顧安冉不遠的地方,擡起頭就能看到這裏瑚。
蔣笛在衆人的議論下,不得走開铄。
“安冉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又聽到蔣雪兒笑着對顧安冉說道。
顧安冉沒看她們,更不想聽她們說話。
蔣家姐妹,她沒有什麽好印象,也不想與她們多說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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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十一仍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