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等舒辭回到寧風那處別墅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他打開門時,發現裏面一片漆黑,才想起來自己根本沒給寧風通過電話,對方還沒有回來。
拿出手機想要撥電話的時候,別墅區裏的吊燈突然閃了閃,可舒辭根本沒有開燈。
有風從沒關的窗臺吹進來,窗簾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掀開了。
舒辭往前走了兩步,腳踝卻好像絆倒了什麽東西讓他摔在了地上。
地面很涼,還有些詭異的濕滑。
與此同時,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觸感爬上了舒辭的後頸。
那種黏膩的、冰涼的濕冷一直從他的鎖骨滑入胸膛。
舒辭全身的汗毛争先恐後地立了起來。
他感覺到有一道侵略性極強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像是要把他撲倒撕碎,然後吞入腹中。
舒辭驚喘了一聲。
他發現自己硬了。
——這個目光太像沈臣的了。就好像以前的阿臣跟蹤他時那段日子。在舒辭把沈臣封印之後,他就完完全全從他的生命裏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點痕跡。兩年,七百三十天,一千七百五十個小時裏的每一分每一秒,舒辭都在想念沈臣。
就連這種曾經讓他感到恐懼的窺視也是思念的。
舒辭抖着手掀開了自己的衣擺。他用食指和中指掐自己的乳頭,很快那裏就被自己弄得挺立起來,把衣服頂出一個小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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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冰涼的東西繞着他腫大的乳暈轉了一圈之後一路蜿蜒着爬進了他的褲子裏。
半硬的陰莖被包裹了,舒辭的呼吸聲變得沉重起來,頂端的小口有透明的液體溢出來,把褲子暈濕一小片。
“阿……臣……”舒辭喊着他的名字,也把手伸進褲子裏,握住了自己的陰莖上下套弄。
他的另一只手輪流交替着撫慰着自己的乳首,下面揉捏着陰囊、撫摸着龜頭。
快感讓他仰着頭呻吟起來,發現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冰涼好似要退去,舒辭忍不住扭起了腰,他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別走……阿臣……別走……”
他坐起來,幾乎是瘋了一樣把褲子脫掉,兩條白皙的長腿露了出來,身上冰涼的感覺又開始蔓延,會陰處好像被人用手指搔刮着。
“嗯……啊……”挺立的陰莖緊貼着小腹,舒辭套弄陰莖的手加快了動作卻始終到達不了頂點。
他忍不住夾緊雙腿摩擦起了地面,後穴竟不自主地收縮起來。
他把手伸到後面,撥弄了幾下穴口,插進了兩根手指。
“啊……”被填充的那一刻讓舒辭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嘆息。
他往外打開了自己的腿,用手指往兩邊撐開了自己的穴口,“阿臣……快……插進來。”
在舒辭的感覺裏,那道目光好像真的落在了他的腿間,往裏面那粉紅的、貪婪的腸肉看進去了。
可沒有東西插進來。
難以言喻的空虛讓舒辭難受得哭了起來。
停留在臀間的冰涼往上去了,一路如同舔舐般滑過舒辭的身體,停在了他的頸間,于是挂在舒辭脖子上的紅繩斷了。
透明的圓柱形罐子撞擊地面的聲音很明顯,舒辭看着靜靜躺在裏面的黃色符咒深吸了一口氣。
他伸手把它拿了起來,對準穴口想要插進去,因為手太抖了,好幾次滑到了旁邊,撞上了陰囊。
等終于插進去的時候,裏面幾乎是瞬間就把罐子咬緊了,腸肉迫不及待地收縮蠕動,竟讓這罐子在後穴裏一進一退地小幅度進出起來。
舒辭悶哼一聲,用力把罐子全部插了進去。
敏感的那點被頂到了,前面就汨汨地流出水來,打濕了黑色的毛發。
舒辭伸出手指插進去,捏住罐子的末尾一下一下抽插起來。
啧啧的水聲和舒辭的呻吟響徹了整個房間,放浪又淫蕩。
就在這時,有人回來了。
門打開的聲音讓舒辭全身緊繃——
從外面回來的寧風把燈打開了。
衣衫不整,陰莖挺翹,穴口泥濘,全身泛紅的舒辭就這樣落在了他的眼裏。
一覽無遺。
寧風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他一步步走到被吓得一動不敢動的舒辭面前。
目光落到了舒辭的穴口處,他的手指還插在裏面,有一根紅繩從旁邊蜿蜒出來,周圍一片濕漉漉的,不知道是腸液還是汗水。
舒辭的陰莖還硬着,完全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軟下去。
寧風那張與沈臣長得一模一樣的臉,是最好的催情劑。
“寧風……”舒辭羞恥得臉都漲紅了,他說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變得嘶啞了,難聽得像破鑼嗓子。
“噓……”寧風蹲下來把手指按在了他的唇上讓他不要說話,另一只手卻伸到了他的下面。
握住了他的陰莖。
被別人握在手裏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舒辭的腰抖了抖,發現後面把自己的手指夾得更緊了。
寧風握住他的手臂把舒辭還插在後穴的手拔了出來,快速的摩擦讓舒辭輕輕哼了一聲。
他笑了笑,把舒辭還沾着透明液體的手指含進了嘴裏,柔軟的舌一直從指尖舔到指根,之後又用力地吮吸起來。
直到每根手指都沾上了他的唾液。
舒辭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寧風,他的眼睛裏盛滿了情欲和對他的渴望。
簡直就是……
他坐起來抱住了寧風,讓自己完全貼在了他的身上。
寧風于是抱着他的腰站了起來,另一只手松開他的陰莖,抓住了他的臀肉。
舒辭滿足地喟嘆了一聲,他幾乎要再次落下淚了。
他似信徒一般親吻對方,不停地呢喃着:“阿臣……阿臣……阿臣……”
卻沒有看到臉色突然變得極為難看的寧風,他撫摸着舒辭身體的手僵住了,眸子裏的欲望迅速褪去,蒙上一層淡淡的哀傷和愠怒。
但他還是沒有推開舒辭。
舒辭吻着他的耳朵,不停地用身體摩擦着寧風的下面,“阿臣……我好想你……你快插進來……”
舒辭發現寧風也硬了,西裝褲被頂起來一個包,于是他蹲下來隔着衣服舔寧風那裏。
西裝褲的布料很快濕了一片,不知是被他舔濕的,還是寧風流出的前列腺液。
他用牙齒把拉鏈拉開了,又伸手拉開內褲,粗大的陰莖就彈了出來,一下子拍打在他的臉上。
舒辭滿意地眯起了眼睛,這明明就是阿臣的身體。
他伸出舌頭想要舔一舔,卻猛地被寧風拉了起來。
對方蹲下來,一只手穿過他的膝彎,一只手插進他的腋下,竟把他橫抱了起來。
寧風把他帶進了浴室,浴缸放水的時間裏,他打開了花灑。溫熱的水落在兩人的身上,很快周圍就氤氲了霧氣。
寧風讓舒辭靠在牆上,自己蹲下來,把舒辭的陰莖含在了口中。
可還沒等他開始舔,舒辭就突然射了。
白色粘稠的精液從他的嘴角落下,又被水沖刷掉。
寧風愣了一下站起來,舒辭還在高潮的餘韻裏沒回過神來。
他便把他抱進了浴缸裏。
水從四面八方包裹而來,還被罐子堵着的後穴也湧入了一些,舒辭哼了一聲。他抓着寧風的手,讓他碰碰後面。
寧風低頭一看,便發現那根從舒辭後穴伸出來的紅繩正在水裏上下漂浮。
他掙脫開舒辭綿軟無力的手,捏住那根紅繩,用了些力氣将那罐子抽了出來。
被摩擦出泡沫的腸液也随着流出了一些,飄在水裏,像白色的水藻。
寧風提着那個罐子,眯着眼睛仔細看。
後穴的空虛讓舒辭難受起來,他緊緊的抱着寧風,扭着自己的腰讓他插進來。
寧風嫌惡地把那個罐子扔了,他摸摸舒辭的臉頰,安撫他:“今晚太晚了,我們明天再做。”
“不……我現在就要你……我想要你插我……”舒辭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他一寸寸地用手丈量着寧風的臉,他不想再忍受一點點和他的距離,他想融入他的身體裏。
“為什麽……為什麽你都不親我?”舒辭低頭吮吸寧風的唇,他的淚水落在了兩個人的唇間。
“為什麽你不想要我?”
他跨坐在寧風的腿上,擡高了腰臀想要對着寧風挺立的陰莖坐下去,卻被對方握住了腰。
“不要哭。”寧風伸手抹去他的淚水,“我愛你。”
“我也愛你,阿臣。”舒辭聽到他說不要哭,也伸手擦自己的眼睛,用力太大眼睛立刻就搓紅了。
“我不哭……我不哭了……那你能不能原諒我?是我錯了……我錯了……阿臣……”
舒辭努力憋住自己的哭聲,淚水卻停不下來,淚珠落在水面上發出了聲音。
寧風用力抓住他的雙手,不讓他再搓自己眼睛,他終于低頭吻了吻他哭紅的雙眼。
直到最後,寧風也沒有插進他的身體裏。
舒辭早晨驚醒時發現自己赤身裸體躺在床上。
身邊空無一人。
被沈臣擁抱的那一幕就好像夢境,那麽的不真實。
“阿臣……阿臣……”舒辭驚慌失措地爬了起來。
卧室外很快傳來了腳步聲,寧風端着餐盤走了過來。
舒辭跌跌撞撞地向他跑去,用力抱住了他的腰。
餐盤上的牛奶因此重心偏移灑在了地上。
玻璃破碎的聲音讓舒辭整個人抖了一下,他看了眼一片狼藉的地面,不停地向寧風道歉:“阿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走了……”
寧風低頭親了一口他的唇,拉着他的手,讓他坐下。
“小辭,你要明白一件事情。”
“嗯?”舒辭用力握住他的手。
“我不是什麽阿臣,我是寧風。你知道嗎?”
“可你明明就是。你們一模一樣。”舒辭皺起了眉。“你是不是還在生氣?你不要氣了……”
“我沒有生氣。”寧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你願意叫我阿臣就阿臣吧……”
寧風恨沈臣把舒辭變成如今的樣子,可也羨慕他。
寧風把所有證件都交給舒辭後,才哄他去上了班。
舒辭踏出門口的那一刻,一道陰森森的風在卧室裏刮了起來。
寧風點了一根煙,缭繞的煙之中,一個與他有着相同臉龐的男人從空中顯現了出來,是那個跟在舒辭背後的孤魂。
“……為什麽不和他做愛?”
飄在空中的男人問他。
“他喊的是沈臣。”寧風抖了抖手中的煙。
“可沈臣不就是你我嗎?又何必計較?”男人勾着唇笑了,“他多迷人啊……”
提起舒辭,他的眸子裏湧上了瘋狂的迷戀和占有欲。
“……沈臣已經不在了。你是被他所丢棄的東西,不要再出現了。”
男人在空中飄了一圈,“你說得不對。”
“沈臣是你,也是我。”
“他是多可怕的男人啊。小辭不過是為了一個女人對他動手,他就下了這麽大一個套……還順勢利用符咒的力量,把自己分成了兩半。”
“一半是溫柔虛僞的你。”
“一半是瘋狂扭曲的我。”
寧風是沈臣留給舒辭最完美的情人。
而他則是沈臣心裏對舒辭變态而瘋狂的執念。
沈臣确實對李希瑤動了手腳,但是致命與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千年的等待和孤寂讓他極度缺乏安全感,他受不了舒辭因為李希瑤而想要離開他。
——既然舒辭為了那個女人要封印他,那就讓他封印吧。
只是沈臣沒想到,他親手封印的執念會因為封印的崩解而跑了出來。
但是沒關系了。
因為舒辭一輩子也離不開他了。
不論今後出現多少個李希瑤。
或許應該說,離不開現在的他……和他。
所以他的執念再也不會因為嫉妒而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