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溫柏榆一路追擊, 在他看來白間的身體被白溫間所占領, 那麽作為他的弟弟白興言很可疑,對方有可能就是當初和白溫間勾結的魔修。

剛才對方的反應能力是比其他人優越的, 或許對方就是他要找的魔修。

如果不是有監控設備在, 此時溫柏榆早就召喚出伴月追過去了。

此時溫柏榆停下腳步往右邊看去,他察覺到有一道腳步聲往他這個方向來了。

大概等了5分鐘, 伴随着樹葉沙沙響, 莫趙瑾走了出來,他看見溫柏榆後朝他笑了笑:“柏榆。”

溫柏榆打量他, 問:“你剛才是往另一個方向離開的。”

“我是特意來找你的。”莫趙瑾從背包裏取出一個黑色箱子,“你看。”

溫柏榆突然想起游戲前節目組說過, 在這個島嶼附近會有随機的黑色箱子,裏面有一張功能卡片。

不過節目組恐怕也沒有想到這黑色箱子幾乎是沒有派上用場, A組幾乎要把B組還有D組團滅了。

“箱子裏面的卡片寫了什麽?”

莫趙瑾打開箱子取出卡片說:“可以查看其中一個玩家所在的位置。”

“剛才喇叭通告D組的兩人被淘汰了, 你在追擊剩下的白興言吧?”

溫柏榆點頭說:“對, 這個卡片倒是來得是時候。”

莫趙瑾笑了笑說:“現在白興言到處逃竄, 就算用卡片提供了地址, 等你趕過去時他一定已經不在原地, 倒不如等到夜晚他疲憊休息,你再動用這個卡片,一定可以将他找到。”

“嗯。”溫柏榆自然知道莫趙瑾說的是對的,只不過是自己過于急切, 如果不是莫趙瑾突然出現, 恐怕他還打算繼續追擊下去。

“就照你說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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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同行動, 在行動的路上溫柏榆還找到了可以食用的果實,只不過在野外吃到的果子大多數都是難以下咽的。

溫柏裕以前歷練的時候什麽難吃的東西都吃過,所以他面不改色的吃了兩個。

莫趙瑾同樣吃掉了一個果子,他說:“光靠果子可填不飽肚子,不如找個有水源的地方捉魚充饑。”

尋找水源這種事情對溫柏榆來說易如反掌,他說:“跟我來。”

很快他們找到了一個新的水源,這裏沒有節目組設立的取水臺,溫柏榆撿到了一根粗壯的樹枝,用背包裏的匕首将頂端削尖,随後便站在溪水中間。

陽光照在溪水表面,帶着漂亮的波光,只見他舉起樹枝猛地插進水中,□□尖端處甩尾的魚鱗片閃閃發光。

溫柏榆将魚甩到岸邊,繼續捕捉工作,過了一會兒莫趙瑾抱着一堆柴走了回來,他看到地上七八條魚,笑着說:“怎麽捉了這麽多條魚?我們兩個可吃不完。”

溫柏榆手裏的動作沒停,他說:“生火後其他人會過來的,到時候就這條魚興許還不夠他們吃的。”

溫柏榆背對着莫趙瑾,他沒有看到後者臉上消失的笑容,但他的聲音卻絲毫沒有異常:“也對。”

同樣的溫柏榆眼神古井無波,他轉過身走到莫朝景的面前,将手中的樹枝遞給他說:“你要不要試一試捕魚?”

樹枝的尖端直指着莫趙瑾,他笑了笑說:“可是我不會捕魚。”

“其實我也不擅長捕魚,我擅長的是——”溫柏榆突然将手中的木棍往前刺去,目光如同刀劍般淩厲。

“殺魚。”

他這一舉動來得突然,可莫趙瑾單手握住樹枝,尖端離他胸前不到一厘米的距離,他笑着說:“大家都知道你擅長殺魚,不過他們應該不知道你更擅長殺人吧?”

“你竟然附身在他的身上。”溫柏榆感到憤怒了,他想到很多種可能,但事情終究還是往糟糕的方向發展了。

莫趙瑾是他在這異世中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可這一切在今天終于失去了。

對方微笑着,他的笑容和莫趙瑾的笑容完全不一樣,明明是同一張臉卻帶着令人不安的邪氣和惡意,他說道:“我也不是故意附在他身上的,不過我卻很慶幸,這樣我才能看到,你難過的表情。”

“我很佩服你能忍耐這麽久,你應該早就知道我不是莫趙瑾,可還是裝了這麽久。”魔修轉頭打量周圍,“這裏可沒有攝像頭,你可以盡管拿出你的劍了。”

溫柏榆召出伴月,他記住了所有人的腳步聲,所以當他聽到了一道完全陌生的腳步聲時,他才停止了白興言的追擊。

而當他發現那人是莫趙瑾時,他便已知道對方并不是真正的莫趙瑾,到那個時候四周都是監控,他不可以當面拆穿對方,所以就在對方的話語下順水推舟,找到了沒有監控的地方。

溫柏榆心裏并不覺得輕松,因為他知道眼前這個魔修和上次碰到的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魔修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樹枝:“我也沒有什麽武器,就幹脆用你剛才捕魚的工具和你切磋一下吧。”

魔修閉上眼,嘴角弧度詭異:“你仙根盡毀是因為我而導致,我便讓你三招。”

就在其他人還在進行生存游戲時,溫柏榆和魔修展開了真正的生死游戲。

溫柏榆手中的伴月泛着月白色的光芒,劍氣随着主人的殺意直指魔修,招招都是往致命處斬去。

魔修身形卻如同鬼魅,僅僅靠着手中的樹枝就擋下了伴月一次次的殺招。

溫柏榆看見魔修手裏的樹枝上面纏繞着黑色霧氣,這就是伴月無法斬斷的原因。

兩人幾個來回并未分出勝負,但溫柏榆臉色蒼白,握劍的手微微顫抖。

“仙根已毀,你不過就是有點小法術的普通人,想把我殺了簡直是是天方夜譚。”魔修把樹枝扛在肩上,揚起嘴角笑,“我倒是在思考要給你一個什麽樣的死法。”

溫柏榆沒有跟他廢話,繼續提劍而上。

伴月和樹枝碰撞在一起時魔修突然近身,低聲說道:“對了,我還沒有自報姓名,我叫做沈清止。”

溫柏榆瞳孔一縮,沈清止不就是……

“哦,對了,手下們都稱我為魔尊,不過你們好像叫我魔頭。”沈清止利用溫柏榆愣神的一刻,擡掌擊中他。

溫柏榆連連倒退,身子直接撞到粗大的樹上,他感覺到喉嚨一陣發腥,從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這時黑色霧氣化作一條繩索,将他整個人捆綁住,他此時已經沒有了絲毫靈氣。

沈清止走過來,此時一團霧氣籠罩住他全身,待霧氣消散後,他完全化作另一番模樣,黑袍長發,眼中這蒙着一塊黑布,臉上的笑容張揚又邪魅。

溫柏榆從未見過這個修仙界人人議論的沈清止,只有他的師尊曾經和對方一戰,當時師尊對沈清止的評價是:此人不除,修仙界難以安寧。

可是師尊,弟子無能,沒有辦法手刃魔尊……溫柏榆手掌攥緊,指甲鉗進肉裏,一絲絲疼痛襲來。

若是之前……若是仙根還在……

疼痛從五髒六腑蔓延到全身,一滴汗水滴到溫柏榆的眼中,讓他忍不住閉上眼。

為什麽師尊……你明知我與魔修沒有勾結,為什麽一定要毀去我仙根。

為什麽要讓我變成一個廢人來到異世之中。

如今我什麽都做不到。

沈清止看到溫柏榆閉上眼,以為他是放棄掙紮,他伸出手,掌心凝聚出一團黑球朝他揮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溫柏榆手中的誅魔繩發出了一陣刺眼的金光,黑球直接被一道金色屏障所擋住

“誅魔繩!”沈清止臉色微變,心裏咯噔一下,他自然是認得這個是莊月重的貼身法寶,對方竟然将它給了溫柏榆,他知道誅魔繩只有莊月重才可以驅動,那就是說——

此時一道劍氣襲來,沈清止下意識提起手中的樹枝,可樹枝在這道劍氣所下化為粉碎,他瞳孔一縮,整個人被這道劍氣擊倒在地。

此時空中出現了一道傳送陣,從裏面飛出來的是泛着銀光的月冷。

月冷飛到溫柏榆身邊,把他身上的束縛斬斷。

“月冷……”溫柏榆自然認得師尊本命劍,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傳送陣。

沈清止擦掉嘴角溢出的鮮血,冷笑一聲:“莊尊主,何必為了我勞您大駕。”

莊月重從傳送陣走出來,他緩緩落到地面,月冷重新在他身邊環繞。

他看了一眼溫柏榆,全身的氣勢驟然放開,随後冷冷的看向沈清止,提起月冷直指對方。

“沈清止,你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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