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仙女和國王

施易涵:0 0

薛灤:= =

大眼瞪小眼,兩個人都傻愣愣的看着對方,處于這種尴尬至極的姿勢一時之間竟完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最終還是薛灤開口道:“起來。”

維持兩只爪子襲胸的姿勢到底要壓着他多久?

別忘了這個游戲可是開放成年人模式,觸感非常真實。

施易涵回過神,立刻觸電一樣的縮回了手,将爪子藏起來瞪圓眼睛看着薛灤。

薛灤:……

搞得好像施易涵才是被流氓的那一個。

“我……我就是想檢查一下你的身體,你睡的太死,我喊你好幾次,你都沒動靜。”施易涵立刻解釋起來,可這話說着他自己都沒有底氣,而且也有越抹越黑的嫌疑。

薛灤瞥了一眼施易涵,将人推開站起身,将衣服扣好,顯然對于這件事完全不想再提。

當然施易涵所說的檢查身體這句話他是完全不信,他怎麽都喊不醒是真的,可施易涵比起擔心他身體反而更像是趁人之危耍流氓。

不要以為他沒看見施易涵剛剛的舉動,如果他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下一件被扒的可就是褲子了!

薛灤發誓就算他記不清游戲中所有角色的人設,也絕對敢保證沒有哪一個仙女教母的設定中是一個好色的小流氓!

如果不是這個游戲哪裏出問題了,就……就一定還是這個游戲哪裏出問題了!

“那個……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施易涵小聲的問道。就算心底裏确認對方不過是個游戲數據,清除數據就會什麽都記不得的NPC,但到底是揩油被抓包,施易涵總歸是有些心虛的。

然而根本就是個真實的玩家且絕對會将這次小插曲畢生不忘的薛灤瞥了一眼施易涵,然後又環視了周圍的環境,最終指着對面的監牢說道:“那枚銅戒指帶走。”

銅戒指?

施易涵頭皮發麻的繼續盯着那骷髅的手邊看,果然在幾枚戒指中看到了一個灰撲撲完全不顯眼的銅戒指。

其他戒指不是真金就是白銀,而且還鑲嵌着彩色的寶石,哪怕蒙塵也不減其奢華,唯獨那枚銅戒指就像是混入珍珠裏的沙子一樣,渺小卑微。

“那是什麽?”施易涵問道。

“魔戒。”薛灤回答道,“唯一的效用是可以隐身,有時效。”

“隐身的魔戒?”施易涵歪頭想了想,就立刻回憶起那是很久以前的一個魔幻故事中曾經出現過的戒指,而後了然。這個游戲本身就是以西方魔幻世界作為世界框架,在小地方用很久以前的魔幻故事內的元素來補充世界構成也不為過,畢竟游戲本身的類別就是同人。

“那他為什麽會死在這裏?”施易涵有些不明白。

“隐身只維持十分鐘。”薛灤回答道。

施易涵扭頭看着薛灤,薛灤立刻就閉嘴了。說完之後薛灤才想起來,按照自己的角色人設,他是不該知道這麽多的。

實際上作為總裁他原本也不需要知道的這麽詳細,可誰讓加入魔幻題材在游戲裏補充小設定是他提出的呢。

也是巧的很,第一個被插入的魔幻元素就是魔戒,一個被改動很多,只保留隐身能力且時間還是被大大縮短的破戒指,放在了一個已經死亡變成白骨的骷髅手裏,作為隐藏道具,看着很不起眼但是在很多時候卻是非常實用的工具。

薛灤一直相信很少會有人發現這枚戒指的存在以及它的效用,或許根本就不會有玩家發現它也說不定。可沒想到就在此時,他自己卻不得不親自将這個道具取出使用,而且是第一個試用。

這還要感謝施易涵,不然他就只能蹲在監牢裏,隔着兩道鐵栅欄門看着好用的道具在自己面前,卻拿不到手。

兩人從監牢裏走了出來,施易涵為薛灤打開了對面監牢的門,直到将那枚戒指撿了起來放在懷裏,薛灤才走出來對施易涵示意,他們該離開了。

這次兩人的逃脫非常的順利,小王子正在廣場上忙着繼承王位的儀式,儀式過後還有慶典,就算小王子想要任性離席,至少也得在晚宴的時候才能離開。而現在還不到中午。

施易涵自己可以隐身,薛灤又得到了魔戒,兩人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的離開了王宮,然後直奔城外。

施易涵幾乎是拼了老命的帶着國王陛下逃跑,等兩人才剛出城鎮的範圍,薛灤的魔戒效果就立即消失顯露出了身形。

施易涵覺得帶着一身腱子肉的國王陛下逃跑還能飛出汽車一樣六十邁的速度也是棒棒噠。

當然也多虧了這個海邊的城鎮太小的緣故。

施易涵筋疲力盡的看着薛灤,表示自己完全沒有力氣再帶着他跑,尤其是千裏迢迢回去他的國家。薛灤搖了搖頭,他原本也沒有把施易涵當成交通工具的意思。

“想回到你的王宮,我們需要一輛馬車。”施易涵說道。

薛灤扭頭看着施易涵:“哪裏有馬車?”

施易涵嘴角勾起,挺了挺胸,高聳的胸脯顫了顫。

薛灤扭過頭,不忍直視。

施易涵起身,在空曠的森林裏繞圈,然後拽了一大塊枯木過來,沒有南瓜,就用枯木,沒有老鼠,就自己駕車。相信身為一個國王,至少不至于連缰繩都握不住。

但是卻産生了一件意外,施易涵對那枯木施展了魔法,然而枯木膨脹了好幾圈,最終變出來的卻是一堆很不成形的廢鐵,看着像是馬車。

也就是看着像而已。

薛灤沉默了,施易涵很尴尬。

看着眼前這一堆明顯完全跑不起來的東西,施易涵才突然想起其他十幾個仙女說的話,紫丁香仙女是所有仙女中力量最薄弱的一個,魔力有點低微。

還真不是唬人的。

平時都只是用魔法趕路或者隐身,要麽就是用魔法開鎖,施易涵還真的沒有動用過什麽大的魔咒,話說這根本就不是魔力有點低微而已吧。這不是完全不行麽。

施易涵默默的捂臉,好憂傷。

尤其是想起剛剛自己自信滿滿的模樣,就更憂傷了。

薛灤看起來倒是不在意這件事,應該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期待施易涵能鼓搗出什麽厲害的代步工具,他仔細檢查了面前的廢鐵,發現并沒有可拯救的可能,就繞過它往前走了。

真要自己一步步走回去的确很浪費時間,所以薛灤心裏原本是打算找一個偏僻的小農場弄兩匹馬,騎馬回去。

而且騎馬的速度要比馬車快多了。至于讓施易涵變出馬來,還是免了,他連一個馬車都搞不定,更別說有生命的東西。

施易涵的尴尬來的快去的也快,見薛灤邁步往前走了,立刻快速的跟了上去。

尋找一個偏僻的小屋不是難事,這種地方常常會有依靠森林吃飯的人住在這裏,因為道路有點遙遠,所以他們也常常會備上幾匹馬來養着。薛灤和施易涵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眼看着快要過邊境的時候,還真的就看到了一個小木屋,四四方方看着并不大,但是在木屋旁邊圍着一個簡單的栅欄,裏面養了一匹品相看起來非常一般的馬。

只有一匹馬,好在馬的個頭并不小,完全可以載的下兩個人,而且施易涵可以不騎馬,飛也是可以飛回去的。當然前提是他的魔力還支撐的住。

薛灤和施易涵走到木屋邊看着那匹馬,馬看到生人靠近似乎有些不安,擡頭就是一聲嘶鳴,将這塊地盤的主人給驚了出來。

“你們是誰?”從木屋裏走出來一個很粗壯的漢子,穿着灰色的短衫和褲子,上面還泛着油膩膩的光。圓圓的跟鴨蛋形狀一樣的腦袋上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上面還沾着幾根枯草葉子,顯然是剛剛做了什麽活兒還來不及打理自己。

漢子的手裏還拿着一把□□,他是一個獵戶。

“離我的馬遠一點,你們想做什麽?”獵戶用手裏的槍指着薛灤和施易涵,示意他們往後面退。

“你的馬怎麽賣?”薛灤問道。

獵戶打量着薛灤,然後回答道:“不賣,那是我的馬,雖然我最近确實手頭缺錢,可還不至于要把馬賣掉的地步。”馬是代步工具,它的價格向來不低,地位僅次于人們擁有的房子和土地,屬于人們擁有的財産中的大件,除了專門的賣馬的養馬場,一般人都不會将自己的馬出售出去。

只是有一句老話,無論是放在哪裏都行得通:有錢能使鬼推磨。

“十個金幣。”薛灤說道。

獵戶猶豫了,金子對于平民來說幾乎是沒見過的好東西,他們手中最值錢的就是銀子。除了品種優良的純種馬以外,其他的馬都沒辦法換來一枚金幣,更別說十個。

而獵戶養的那匹馬平時也就拉車載人,是劣等的混血種,不是什麽好馬。

“我急着趕路,需要代步工具,這是我能給的最高價錢。”薛灤說道,“如果你不願意賣,我也不強迫,請告訴我附近哪裏還有人家有馬。”

聽完薛灤這話後,獵戶也不再糾結,很痛快的把槍放下了說道:“等等,我賣。但是你要先把金幣先給我,然後牽馬。”

十個金幣,足夠買好幾匹純種馬,不,他甚至可以賣掉在這裏的一切,在城鎮中租個房子做一些更體面的買賣,而不是蹲在這裏繼續打獵砍柴。

這麽相比起來,一匹幾個銀幣買來的馬不算什麽。最重要的是他不願意看到這十個金幣白白的落入別人的口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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