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渣女

穆盺:“!”你他瑪的能不能喝酒,自己心裏沒點AC數嗎?傻逼!

穆盺心裏暴躁,以至于完全沒意識到長孫墨和自己說話,竟然用了個“我”字,才不過區區兩次見面,就熟稔的分外不正常。

當然,她也就跟沒多餘的腦細胞去想,宴會上明明是男女賓客分座,瑤光郡主是怎麽突然跑過來的問題了。

“将軍?”長孫墨傾身靠過來,那雙飽含笑意的杏眸,倒映着燭光,搖曳生輝。

穆盺往旁邊挪了挪,又挪了挪。

可惜,這條長凳就只有這麽長,他就算挪到尾巴上坐着了,依舊無濟于事。

“郡主!男女授受不親!”

“嗯哼,我知道啊。所以,我做了什麽嗎?”

穆盺一噎,瞧着雖然往自己眼皮子底下湊,但是實際上什麽都沒做的女人,只覺得心口梗了許久的那口老血,蠢蠢欲動。

靠!

這個、這個……渣女,原來是在勾搭自己吧?肯定是想要勾搭自己!這家夥……這家夥竟然這個時候就開始勾搭自己了?

渣女!

穆盺憋氣憋的臉都紅了,正想要罵一句什麽解氣,卻見着本來還沖着自己笑成一朵花的瑤光郡主,突然冷了下了臉。

剎那間,周圍繞着穆盺打璇兒的粉紅泡泡們,一同破裂。

穆盺理智歸位,再凝神細聽,剛好就聽到了來自于元帝的聲音。

元帝說:“穆愛卿,朕記得你如今剛好是及冠之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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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及冠,即是二十。

這話問的甚是随意,好似真的只是因着什麽事情突然想起來,便也就這麽随口的問了出來一般。

穆盺先前渾身汗毛都倒豎着用來警惕瑤光郡主,壓根不知先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更不知曉,明明是“有喜”的淑貴妃娘娘,為什麽此刻正面色惶惶地跪在那裏。

不過。

“回陛下,臣是七月七的生辰,尚且還有幾月方才及冠。”

“七月七乞巧節的生辰,愛卿這生辰挑的不錯。”

“……是陛下擡愛,說來微臣若是能夠挑選,那是定然不會選在這個日的。”

說到這,穆盺面上的尴尬已然有如實質,讓在場的好些人心中悶笑。

馮成華有心解圍,索性“哈哈”笑出聲,打趣道:“陛下,老臣琢磨着穆小将軍這是害羞呢!哈哈哈,一個大男人生在乞巧節,哈哈哈哈……這日後若是請宴同僚,我反正是不會去的,忒奇怪了!”

這話一出,本來還在觀望的其他大臣們,立馬就跟着一個個開口了。

“馮老将軍還是這麽實誠,指不定人家小将軍還未必給你遞帖子!”

“就是就是,穆小将軍相貌堂堂,又正是好年紀,這乞巧節必然是忙着去見心上人了,哪有空請你這老頭子?”

“……非也非也……”

“……”

此起彼伏的打趣聲,将方才因淑貴妃娘娘而弄出來的緊繃氣氛淡化,甚至眼瞅着只要再過半盞茶的功夫,宴會就會徹底恢複先前的熱鬧和歡騰。

然而。

就在大家都有志一同的想要粉絲太平的時候,淑貴妃突然膝行幾步,然後沖着元帝就連續磕好幾個響頭。

“陛下,陛下,妾身只有五皇子一個孩子,五皇子也是您的兒子啊,您……您難道就忍心五皇子一輩子孤零零的?陛下,陛下——”

淑貴妃向來張揚跋扈,憑借着元帝的寵愛沒少作妖,偏又沒什麽腦子,是以好多時候吃虧不說,甚至在鬼門關爬了一圈,都渾然不知。

不得不說,老天給人關上一扇門的時候,真的可能會再給對方開一扇窗。

就像是這位淑貴妃。

傻白蠢的淑貴妃,自小就是個美人,因為這張臉,被寵着長大,後來進了宮,又因為這張臉,被一路寵成了貴妃,成為皇後之下最高分位之人。

甚至,也是因為她這張臉,讓她差點嗝屁的時候,元帝沒有揣上一腳不說,還使人幫了一把。

“陛下,妾身求求您,求求您,就讓五皇子留在長安好不好?妾身就這麽一個兒子,要是他去了別的地方,妾身只怕會吃不好喝不好,恨不得就這麽死了……陛下——”

“陛下!”

終于,淑貴妃膝行到了元帝的面前,她不顧臉面的用力抱住了元帝的腿,哭的梨花帶雨,好似下一秒就要厥過去。

“陛下,妾身知道您也是為了五皇子好,可是五皇子才多大,他就這麽一個人去巴拉巴拉巴拉……”

穆盺聽到淑貴妃哭五皇子“一輩子孤零零的”時候,還有些擔憂,再聽到後面那些話後,那種源自于前世的擔憂就緩和了幾分。

想來,是淑貴妃知曉元帝要将五皇子打發去封地的緣故,所以才會如此哭求。

只要不是對方想要肖想自己妹妹,穆盺那是壓根就不介意淑貴妃大力表達自己的圈圈愛子之心的。

甚至,從自己的長遠計劃來看,別說五皇子,最好這些皇子都窩在長安城,才是最好的。

“陛下——”

“陛下——”

淑貴妃哭到後面,已然上氣不接下氣,偏她還是執拗的抱着元帝的腿,顯然也是為了自己的兒子豁出去了。

相較于高臺上的繼後良妃等後宮妃嫔們明裏暗裏的偷窺,在場的文臣武将們,那是恨不得把頭都埋進酒杯中。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當被迫外揚後,那這些聽到家醜的人,就極有可能被“閻王爺”盯上了。

畢竟,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

穆盺一邊努力收斂着自己的存在感,一邊卻又忍不住想,五皇子見着自己的母親如此哭求,怎麽還能一直保持無動于衷呢?

是因為被去了小JJ,所以瞬間長大沉穩了,還是直接變态了?

正想着,忽然一聲巨響傳來,而後就見着一張桌子被人掀翻。

五皇子楚恒霍地站了起來,他喘氣如牛,半張帶着面具的臉扭曲的好似惡鬼。

“我去!父皇,你想要把兒臣打發到什麽地方?是嶺南,還是東貴?又或者直接想要把兒臣丢西北去?不管你要把兒臣打發到哪裏,兒臣都去!兒臣立刻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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