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眼熟

穆芮只覺得轟地一聲,整個人都熱的快要燒起來了,她羞惱又窘迫,下意識地就想要跳起來跑走,可是。

穆芮用盡了所有的呃理智,壓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腳步,她站起身來,似乎也用盡了所有的勇氣。

她說:“對、對、對不起。我,我……我……我,我,我跟王爺,不合适的。”

說到這,穆芮索性兩眼一閉,不去看閑王的表情,然後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王爺,郡主姐姐是要嫁給我哥的,以後你就是我的長輩,不能、不能亂了關系的!對不起!”

該說的話終于說完,穆芮徹底沒了勇氣,扭頭就跑,因為跑的太急太快,出花廳的時候還差點撞到人,然而。

也因為太過于慌張,她壓根就沒去差點被撞到的人究竟是誰。

長孫墨眉毛揚了揚,瞥了眼很快跑不見的穆芮,然後眯了眯眼,看向了花廳。

不過,他并沒有直接進花廳,而是打了個手勢,然後從暗處叫來一人,直接問起花廳的事情來。

暗衛還未開口,就用精彩的表情告知了長孫墨方才那一出事情之烏龍,而後再如此這般一說後,長孫墨從皇宮歸來時的那點子不爽都因此給沖擊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哂笑。

穆芮,這個女人,腦子裏面究竟都在想些什麽?

不過前世時,穆芮對楚叔,該不會也只是自以為是的一廂情願吧?

不,應該不是。

可是楚叔……究竟為什麽會看上腦子如此大坑的穆芮的呢?

長孫墨對此分外疑惑,但是就算如此,他也不願意今生有機會弄明白這個一縮。

所以——

“楚叔,穆芮剛才說的話,你可要記住了啊。”長孫墨開門見山,說罷卻笑,“你在阿芮心裏是長輩,可不能亂了輩分喲!唔,對了,且不說輩分,單單就是年紀上,楚叔,老牛吃嫩草可不好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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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上翹的尾音,怎一個刺耳了得?

閑王面色發紅,又氣又惱,雲淡風輕的神情再也維持不下去,他氣咻咻地一瞪長孫墨,呵道:“休得胡言!”

“我只是實話實說啊,楚叔~~”

“瑤!光!”

長孫墨見閑王已然氣的頭頂似乎都開始冒煙後,輕咳一聲,見好就收,說起了宮中的事情。

“皇後在試探我對阿昕的看法。”

“……你這麽做的?”

“我?我自然是不太樂意呀。畢竟,我可是郡主,想和什麽世家權貴結婚不可以?為什麽要嫁給一個父母雙亡,空有一座将軍府邸,還即将要辭官尋親的男人?”

不錯,長孫墨在去見皇後前,先見到了元帝,元帝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就直接告知他穆盺很快就不是京畿衛統領的事實。

顯然,比起皇後直白的試探,元帝更勝一籌。

“元帝想要知道我是不是和阿昕早有私情,我當然要成全他。”

閑王因為“私情”二字,不禁皺了皺眉,然後不知道怎麽地就從穆盺身上想到了方才的穆芮,這皺緊的眉頭又加深了幾分。

只是。

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穆芮,瞧着有些說不出的眼熟。

“楚叔?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穆芮,她……”

“嗯哼,穆芮——楚叔,你莫不是真的對她有想法?”長孫墨說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眸光深深,似乎是試探,又似乎是警告。

顯然,眼前的小崽子生怕自己壞了他的人生大事!

閑王如此認為,并十分頭疼,他不得不浪費口舌解釋道:“瑤光,我最後說一次,我此生無心娶妻生子,待你……大事已成後,我就要去遠游,看遍千山萬水,大好河山!”

“……唔,遠游也不是不能攜帶家眷的。”

“就算帶家眷,那也和穆芮沒有任何關系!”

“楚叔這話說的未免太過于篤定了,萬一呢?萬一楚叔……”

“沒有這個萬一!”閑王簡直恨不得發誓了,他深呼吸一口氣,鄭重道,“先前穆芮……穆家小姐嘴角帶有紅豆屑,你知我看不慣這個,所以我就委婉提醒了下,不想,會被誤會。”

長孫墨自然知道這是個誤會,所以一條眉毛揚了揚,倒也沒有繼續嗆聲試探。

閑王松了口氣,想了想,又道,“至于我方才想到穆家小姐,也是因為,我覺得她,有些眼熟。”

“嗯,眼熟?”

閑王點頭,可是這一時半會的,再怎麽想,卻也想不起來,穆芮究竟是和誰長得相像。

說來也是奇怪,穆盺和穆芮可是兩兄妹,為何穆盺從未給過他這樣的感覺?這兩兄妹眉眼間可有不少相似之處……

抱着想要弄清楚這件事的想法,穆盺在交接完京畿衛統領的事情後,才出了皇宮,就在下馬臺附近,碰到了“守株待兔”的閑王。

閑王看穆盺就直白多了,那清冷的眼神似是恨不得将穆盺那張臉給一點點的分開,看個仔細,然後就能分辨個清楚明白。

穆盺天生一雙鳳眸,原先因為一直身在西北,膚色微微有些黑,可是如今大半年過去的長安生活,讓她的皮膚白了不少,連帶着本來就俊逸的面容,愈發出彩了幾分。

所以,平日裏打馬過長安街的時候,她也沒少被人丢過果子和香囊,更遑論被人目光灼灼的盯視了。

可是,往日裏看她的都是女人,現在突然冒出來個男人,還是閑王……

尼瑪,這貨不會是在用岳父的心态打量自己吧?

穆盺頭皮發緊,想了想,決定率先表明清白:“穆某已經辭去統領一職,三日後會離開長安尋親!”

所以,見鬼的未來郡馬,跟她沒有任何一點關系好伐!

閑王早知穆盺辭官尋親的事情,如今再一聽,也沒覺得如何,是以,他灼灼地目光依舊落在穆盺的那張臉上。

穆盺這下不僅僅是脊背發涼了,她只覺得自己的臉皮子都涼飕飕地,好似有一種被人盯上要剝皮的不詳感覺。

“閑王!王爺!”

“嗯,有事?”

媽蛋,有事的不是你嗎?

穆盺心裏MMP,面上卻挂出恰到好處的笑容,含蓄開口:“如今穆某離開在即,家中尚且有些瑣事,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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