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少年聽雨歌樓上6
穆可兒沒好氣道:“關你什麽事!”說着還是哭。
最後還是林轶上前去溫言才勸住,林轶宣布出來最快的是司馬明禹,而且毫發無傷,從容鎮定。
又點評道:“你們剩下的人能出來,那是因為這些陣我是布來給你們練習用的,倘若是真陣,就不會用石頭花木這些死物,而是人,人的氣息在陣中川流不息,陣法會催動得更加有威力,不但不能強行闖出,就算有所僥幸,也是必死無疑。”
司馬明禹聞言,也只是嘴角微翹,沒有吭聲。他在宮中能學的不多,但是有一位赤膽忠心的老太監,家中從前是給人看吉宅墳地的,宮中時間漫漫,主仆二人一個學一個教,雖然都是些皮毛的堪輿之術,然而他一點即透,竟能融會貫通。
其餘人要麽是像施謹瑜和慕容青櫻一樣取巧而出,心中尚在極大的震撼當中,要麽就是憑着蠻力強出,受傷不輕。
然而林轶似乎全然不考慮這些,只淡淡道:“各自散了吧,明日我會開始傳授易經的基礎,先了解方位,日後再根據個人的資質傳授陣法。”
青櫻拉着施謹瑜磨蹭,拖到最後才走,等着司馬明禹。
好在這個人也還領情,沒有拔腳就走,三人算是并肩而行。
施謹瑜與司馬明禹都是謹言之人,只聽到青櫻抱怨道:“今天能出來全憑僥幸,以後可怎麽辦?”
說着手抓上司馬明禹道:“明禹你真是深藏不露,快教教我們啊,三人行必有我師,謹瑜,你說是不是?”
施謹瑜卻不似她這般興奮,反而不露聲色地拉了她一把道:“雖然是這樣,但是青櫻不要胡鬧,明禹是皇子,與我們是君臣,這個不可以亂的。”
司馬明禹聽冷笑一聲,突然停下腳步道:“施公子,難怪你父親歷經兩朝也屹立不倒,步步高升,原來是懂得擇木而栖,像我這樣不得勢的皇子,自然你們要離的遠遠的才避嫌。”
青櫻正待說話,施謹瑜不惱,依然按禮道:“謹瑜不敢。”青櫻接道:“誰說的,明禹我可有言在先啊,茍富貴勿相忘啊!我還等着你封我做個女将軍呢。”
施謹瑜臉色一沉,一提腳道:“都先回去吧。”
如此過了數月,林轶傾心相授,每個人都有進益,尤以司馬明禹,施謹瑜和慕容青櫻為甚,林轶也确實對他們另眼相看。
這日林轶特地将三人叫到自己居住的茅屋——縱然月落莊遍布亭臺樓閣,林轶始終住在茅屋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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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三人,雖然特點各有不同,資質卻都是超出衆人的,除去平日裏你們和其他人一起所學外,明禹我将另授你治國和軍事謀略,謹瑜我會另外傳授于你察人之術和文史經略。”說到這裏,施謹瑜還能鎮定地施禮道謝,司馬明禹卻忽的眼眶一濕,險些哽咽出來道:“先生……我……”
他雖為皇子,卻在宮中無依無靠,更得從小就學會提防鄭妃的戕害和忍受趨炎附勢之人的冷落和為難,從無玩伴,縱然這些時日有慕容青櫻對他并不如其他人一般生分疏遠,卻從未有人像林轶這般無償地關照他。
青櫻深知像司馬明禹這般內心高傲的人,倘若被人看見了哭一會定會後悔,立刻笑着拿話岔開道:“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