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陵端也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三天這麽久!哦,他忘記了,他在夢裏面呆的時間好像更久的樣子——是的,太子長琴已經告訴他了,他吃了那個果子做了個很詭異的夢境。

不過,他可沒告訴陵端,他能夠看見陵端的夢境,能夠知道他經歷了什麽事情。

恩,講了之後,估計他們也該分道揚镳了。

這種蠢事,太子長琴是不會做的。

“你躺得太久了,要出來走走嗎?”太子長琴端着水盆走進來,動作自然的幫他擰了帕子遞過來,一邊開口說道。

他的動作就是太自然了,自然到陵端都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伸手就把帕子拿了過來,直到蓋在了臉上了,他才發現……

自己和太子長琴的動作實在是……太日常了!

記得吃那個果子之前他和太子長琴之間還有一絲刻意的疏離。

是的,就算是太子長琴都被他上過了,可是在太子長琴的心中,他依然不過是個可以陪伴在他身旁的人而已,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定義。

在後世來說,能夠讓歐陽少恭為了一個人而毀天滅地的地位,他沒有。

即使他壓了歐陽少恭。

在那個人來說,上了他也好,被他上也好,都不過是個留人的手段而已,因為這麽多年來,其實他的節操早已掉光了。

男女都做過,對他來說上下根本沒有什麽分別,更不懂陵端為什麽不願意被他上。

而現在,陵端很明顯的感覺到那種隔閡的感覺已經消失了,并不是很深的一層一下子就消了下去,但是卻能夠感覺到,太子長琴對他的時候,多了幾分真心。

相較于太子長琴的改變,陵端更多的是心虛。

因為在給陵端科普果子效用的時候,太子長琴也告訴過陵端,那個果子的效用最大的就是,可以将夢境轉化為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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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那顆果子是真的把他送到了千萬年前的遠古時代,是的,那棵桃花樹就是他!

陵端那會兒臉都黑了!

這什麽意思!意思就是他真的曾經去過遠古時代還成了一個女人,和還沒有被分離的太子長琴呆了三百多年!

舞草啊,陵端第一反應是罵人,第二反應是心虛。

為什麽會心虛呢,因為他想起來了,要不是因為他那句話,太子長琴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角離會成為鑄劍師那都是因為陵端的功勞啊!

默默瞅了眼還在等他擦臉的太子長琴,陵端十分慶幸他不知道這些往事,不然自己一定會被他制成焦冥……或者一個震天雷就把他炸死了。

“好了嗎?”一道嗓音在旁邊響起,陵端整個人僵硬了一瞬,然後連忙将已經冷掉了的帕子從臉上拿下啦,“好了好了,我自己來!”

看着太子長琴要伸手過來接,陵端趕忙往邊上一躲,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沒成想因為躺的時間太多了,腳尖碰到地面的時候直接腳軟了一下,陵端面容有一瞬間的驚訝,下一瞬就被一雙健壯的手臂整個摟在了懷裏。

陵端:Σ(°△°|||)︴

卧槽歐陽少恭你做什麽你放開我不然我咬你啊信不信?!

“你躺了三天,慢慢走,不要着急。”他開口說道,陵端只覺得對方說話的時候熱氣噴灑在他耳朵上,莫名的有些心跳加速。

連忙反應過來一樣的掙了掙,很輕易的就從太子長琴的懷中走了出來,他看着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不自在的男人,臉色有點難看。

難道說只有他一個人還在介意那件事情嗎?!

正想着呢,一只手就按到了他的肩膀上,嘴角微微彎起,“小心點,你剛醒來,躺了這麽多年身體肯定沒力氣,先坐一會兒。”

他倒是沒讓陵端繼續躺着,本來身體就不好,要是再躺着,身體就更加不好了。

太子長琴将陵端按在床上坐着,回去将帕子擰幹了又扭頭回來給他擦擦手,帕子扭過十根手指,陵端只覺得臉紅不已。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他伸手要去奪那帕子,卻被太子長琴轉頭躲過,他笑了笑,“不用,我來就好了,反正也不是什麽粗活。”

說話間,已經把陵端的雙手擦了個一幹二淨,然後伸手擰幹了帕子,轉身挂到了木頭架子上面,偏頭看過來:“你在坐一會兒,等等我帶你去縣城逛逛?”

那一瞬間,陵端仿佛有看見,榣山之上那個黃衣仙人在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來,嘴角挂着極為溫和的笑,問他:“你醒了?”

那一瞬間,陵端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擁有着對于太子長琴來說,最為珍貴的東西。

而那樣東西正在悄悄地失去,而眼前的人,卻并沒有發現。

陵端不敢想象,要是沒有巽芳的那一茬,太子長琴這麽無窮無盡的渡魂下去,最後的最後,他會不會連自己的本性都忘記?

甚至,忘記自己叫做太子長琴,是曾經的樂神?

“好。”不知不覺,一句話就脫口而出,等到看見那個男人臉上的笑意漸濃,陵端才黑着臉反應過來,咬着牙說道:“今天去縣城,買東西嗎?”

他原本是打算拒絕的,但是想想,倒是可以趁這個機會趕緊的找個可以去天墉城的路線,也就沒有拒絕了,順便……

想到某個東西,陵端低下頭,也不知道自己的方法管不管用。

“恩,今天是集會日,要不要去?”

“去。”

陵端開口,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倒是太子長琴沉默了一下,伸手過來放在他胳膊上面,陵端被吓了一跳,而他卻說道:“那現在我扶你出去走走,等會兒我去村長家借車。”

“不用了。”整個村裏面就只有村長家有個牛車,陵端可不想惹人非議,于是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那就下來走走,不然等等你走不動了不要指望我背你回來。”陵端一個大男人還是很有分量的,就算太子長琴的身體不錯,從縣城背個人回來的能力,他自認是沒有的。

聽見他這句話,陵端整個人都炸了!

誰特麽的要他背回來啊!

“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走,用你背?!”陵端翻了個白眼開口說道,抓着太子長琴的手反握着哼了哼,“走吧,帶我出門轉轉,睡了這麽多天要發黴了。”

這口是心非的讓太子長琴都不知道怎麽去說他,只能點着頭憋着笑将陵端扶穩了,兩人一起走出房間。

刺目的陽光掃射過來,陵端眯了眯眼,邊上的男人就伸手蓋在了他的眼皮上面,聲音輕輕的帶着點好笑,“先閉眼,再慢慢來。”

“哦。”陵端應了一聲,睜開眼睛的剎那卻感覺世界碧玉青蔥,十分美好。身旁的太子長琴一直抓着他的手,一點都不放開來。

兩人圍着院子走了兩圈,陵端的腿才算是不抖了。

而那個時候也已經臨近中午,太子長琴去廚房烤了只兔子,被火逼出來的兔子油還在腿上面,看着就讓人覺得嘴饞不已。

那緊繃的質感,一口咬上去香香脆脆的,陵端吃得很開心。

“吃慢點,沒人和你搶。”太子長琴看了他一眼,伸手從碗裏面将他的那只腿拿出來遞給了陵端,然後陵端苦着臉拒絕了。

“真不吃?”太子長琴說道,雖然知道長時間粒米未進的人一下子吃太多的油膩不太好,但是他做的不一樣,早就在做之前,他就把裏面的油脂給逼出來了。

不然怎麽會這麽香脆。

“不了。”陵端擺了擺手,有些無奈,“吃不下了,還一碗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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