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接下來換什麽英靈
雖然蝴蝶忍滿心困惑，但在宇髄天元作保的情況下，她沒有逼問什麽，而是禮數周到地邀請七夜一起去鬼殺隊在附近的一個臨時基地。
七夜表示理解。像他這麽可疑的家夥，直接帶他去大本營見主公也太心大了，這麽處理剛剛好。
這次行動意外的快速又輕松，只有富岡義勇一個傷員，其他人頂多就是搬運重物救人時有些擦傷，大部分甚至連擦傷都沒有。
可就在犧牲這麽小的情況下，一晚上不到的時間居然弄死了上弦之陸。
大家知道戰績後，都覺得自己宛如在做夢。
然後就對讓他們達成這一成就的七夜更加熱情友好——他們其實還不知道七夜的“身份”，只是覺得有“柱”們做擔保，就不用在意那麽多了。
作為客人，七夜當然不用幹活，可以說臨時基地裏只有七夜和傷患富岡義勇好好地休息到了天亮，其他人都各有各需要忙的事，直到第二天吃完午餐，七夜期待的談話才終于開始。
一開始七夜以為，既然都警惕到這種程度了，那前來談話的負責人肯定不是因詛咒而躺床起不來的鬼殺隊的主公，結果一拉開門看到房間裏的人，他都震驚了……居然是當家親自來，真重視他。
“主公大人。”
和七夜一起前來的蝴蝶忍和宇髄天元恭敬道。在臨時基地裏有三個“柱”級別的隊員，不過富岡義勇還在養傷就沒來。
七夜當然不會和他們一樣跪地行大禮，雖然這位主公年紀輕輕詛咒就已經蔓延到眼部讓他看不見了，但七夜也是個懂禮貌的人，他摘下了帽子放在胸前，微微鞠躬。
“初次見面，在下坂本龍馬，請多指教。”
“咳、咳咳……請坐吧，坂本先生。抱歉，我身體現在這個樣子，沒辦法好好向您表達感謝……”主公大人雖然看着虛弱，但精神卻意外地亢奮，估計也是被好消息給弄的太高興了。
七夜從善如流地跪坐了下來。
“具體情況，我已經聽過彙報了。”主公大人一上來就省了七夜不少事，七夜十分欣慰，“那位阿龍小姐現在在嗎？”
“她還在睡。”冷卻期沒過呢，七夜面不改色道，“你想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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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大人也不堅持，就像随口說的一樣：“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本來還想親自感謝一下……聽我家孩子們描述了昨晚的畫面，真遺憾自己什麽都看不到啊，沒想到傳說中的那些居然真的存在。”
“……既然都有鬼了，有妖怪和神也正常。”七夜說，“不過阿龍其實很怕生，就算醒了也不一定會出來。”
宇髄天元見識過阿龍數次張嘴就是“能吃了他/她嗎”的虎狼之言，聽到這話簡直懷疑人生：“…………？？？”
就算是只聽了下屬彙報，對阿龍認知不足的主公大人也有點迷惑了：“…………怕生？”
七夜點頭，順便給阿龍之前亂說話的問題描補一下：“是的，怕生——啊，如果你們是介意她說的好吃啊什麽的，其實那是她害羞了，沒話找話。”
“……是、是這樣嗎？”主公大人混亂了。
七夜說得自己都信了：“是的。”
一陣沉默後，主公大人把這一截掀過去了：“那就麻煩坂本先生等阿龍小姐醒來後，幫忙轉告我們的感謝了。”
“好啊。”七夜爽快地應了下來。
大約是因為七夜不是自己人，主公大人就表現得十分客氣，在他以各種不重複的話語表示感謝後，才終于進入了正題。
“坂本龍馬先生還活着，這件事真令人驚訝啊。”
“啊……如果這樣就驚訝的話，以後說不定還有更驚訝的時候呢。”七夜開始給鬼殺隊打預防針，“像我這樣的可不是只有我一個啊。”
“關于這一點，請問可以知道坂本先生現在算是怎樣的存在嗎？”
七夜輕笑了一聲。
“我是早已逝去的亡靈，僅僅是有着神明的眷顧才能暫時在大地上行走——死人是不會過度幹涉活人的世界的，不過關于殺死鬼舞辻無慘這件事，我們倒是可以再讨論一下。”
“鬼舞辻無慘？”主公大人驚訝地問，“您願意幫忙？”
“雖然一開始只想解決茨木童子，不過在殺死兩個上弦後，我發現鬼舞辻無慘身上有不應該出現在人世的東西。”
這話七夜可沒騙人，有系統作證——需要他在這個世界回收的聖杯碎片竟然在鬼舞辻無慘身上，估計也是鬼舞辻無慘能變成鬼活這麽久的原因。
他還奇怪阿龍居然還需要消化鬼，聽了系統發布的新任務，他才知道怎麽回事。
制作強大的上弦的鬼時，鬼舞辻無慘會分給他們更多的血，阿龍吃了上弦後，血裏面聖杯碎片的能量含量比較高，阿龍一下子就吃撐了……雖然只對聖杯來說這點能量微不足道，但對阿龍來說已經算很多了。
吃個上弦就能得到聖杯碎片的消息，七夜很開心。
因為之後要用的英靈卡，按人設性格，估計沒這個心情給人解釋這麽多，所以七夜這次一起稍微解釋了一下為什麽自己也要打鬼舞辻無慘，給未來的自己省個事。
主公大人十分識趣，在确定了七夜是自己陣營的人後，就不再對那些疑點刨根問底，而是以相信七夜為前提進行溝通。
當然了，除了七夜本身是個騙子熟練工以外，坂本龍馬這個英靈卡的技能也在這方面幫了大忙。
【領袖氣質C-】：雖然無法統帥一個國家，但是能讓志同道合的夥伴保持可以兩肋插刀的強固羁絆，龍馬的這個技能，強大到能讓當時和他思想對立的集團與其聯手。
連思想對立的集團都能跟坂本龍馬合作，更何況七夜這個目前是自己人的樣子，鬼殺隊在領袖氣質的技能影響下變得信任七夜，是理所當然的事。
正是因為一開始就考慮過和鬼殺隊結盟的可能性，七夜才特意選了帶【領袖氣質】技能的英靈卡——啊，當然，也有好奇阿龍這種自律系寶具的原因在——總之，目前來看，一切都在七夜的計劃內。
“那麽，聯絡方式就是，有需要的時候，去有紫藤花紋樣的宅邸，借一只可以跟你們聯絡鎹鴉。”七夜和主公大人商議好了聯絡方式，能說話的鎹鴉真是方便啊，“有疑似茨木童子或鬼舞辻無慘的消息，務必要通知給我，茨木童子和普通鬼的區別我一會兒會好好講解的……”
“真的不用現在直接帶一只鎹鴉嗎？”主公大人其實有點明白為什麽要之後再借鎹鴉，估計是要單獨去做什麽事吧，但還是問了一句……當然，他不是因為懷疑，只是在受到了七夜的幫助後，也想努力幫上七夜。
“謝謝好意，不過，接下來我這邊可能要換人，到時候看他的想法吧。放心，我們之間的約定對他同樣有效。”
一開始只是旁聽，後來也加入了讨論的宇髄天元吃驚地問：“換人？好端端地換什麽人？”
“我已經是個亡者了啊，宇髄天元先生。”七夜露出了無奈的神色，“亡靈就要有亡靈的樣子，在人間行走是有限制的……不然人間早就亂套了啊。”
大家仔細一想，這個說法……還真挺有道理的！
畢竟想想一堆作古的人不去黃泉反而在人間搞事，再想想阿龍這種程度的破壞力……這事如果是真的，反而讓大家更放心了呢！
“阿龍小姐也要回去嗎？”
“是啊，她本身就是破壞平衡的存在，不能出來太久。”七夜繼續按昨晚想好的劇本往下演。
主公大人思考了一下，問了個問題：“來接替你的人也會帶着阿龍小姐這樣的……嗎？”
“當然不會，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在生前就被阿龍這種存在青睐的。”七夜算了算自己手裏類似坂本龍馬這種自帶幫手的英靈卡，數量是真的少啊……
由于七夜這個說法，聽起來就像要來的家夥生前只是個普通人，宇髄天元就有點擔心。
畢竟……他都看見了，坂本龍馬幾乎沒怎麽動過手，真正輸出攻擊的都是阿龍小姐啊！按照坂本龍馬的戰鬥力去推算沒有阿龍的、新來的人，總覺得對方會死在茨木童子手裏……啊，已經死了，也許不用顧忌這個？
在宇髄天元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後，七夜表示你多慮了。
“你該不會以為我生前就有這麽好的劍術和這麽精準的槍法吧？……哦，劍術倒是确實不錯，但絕對沒有現在厲害。”
蝴蝶忍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死人也有死人的優勢。”七夜的笑容意味深長了起來，“一些生前做不到的事，現在反而能輕松做到了呢。我們其實已經脫離了人類，是升格了一樣的存在，發生任何事都不稀奇——也正因如此，人間對我們來說太脆弱了，沒辦法久住。”
因為大家看到的坂本龍馬的“特殊之處”大部分都源于阿龍，所以對他所說的“發生任何事都不稀奇”沒有太大的概念，只覺得就算是亡者了，生前也是人類，厲害應該也厲害不到哪裏去吧……？
“那您現在知道是誰會來接替您嗎？”
“這個當然是知道的。”七夜早就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提前開始給自己清掃障礙，“正好提前跟你們說了吧，免得到時候有麻煩……那可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被懷疑的話可沒我這麽好脾氣……不過我相信你們能好好相處的。”
大家聽着這話就感到心中一陣忐忑。
誰不想要個好相處的同盟呢？可你現在說的這麽輕巧，到時候出問題了倒黴的是他們啊！
“……那麽，是誰呢？”主公大人問道。
七夜幹脆利落地說出了一個名字。
“織田信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