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茨木的情報
宇髄天元正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事。
此刻，他身處的地點并非自己家，也并非鬼殺隊的據點，而是曾受過鬼殺隊的恩惠，會為鬼殺隊提供幫助的的家族提供的擁有紫藤花家紋的宅邸中——也是馬上能見到那個人的地方。
一想到那個人，宇髄天元就感覺心中的好奇在蠢蠢欲動。
織田信長……雖然聽坂本龍馬說過接下來的負責人是織田信長，但他至今還是沒有什麽真實感。
尤其是這位出現得也太快了！算算時間，幾乎是坂本龍馬剛離開沒幾天，織田信長就和他們鬼殺隊的“戀柱”甘露寺蜜璃在一個紫藤花家紋的宅邸中相遇了，還一起相處了幾天。
根據甘露寺蜜璃遞回來的消息來看，她對織田信長的印象非常不錯。
“是個看起來心情總是很愉快的人呢。”甘露寺蜜璃向主公大人彙報的時候，這樣總結道。
彙報時正巧在場的宇髄天元：“唔。”
他開始下意識地試圖去想象這個形象。
根據關鍵詞，他代入了前代“炎柱”，腦中浮現了一個面容模糊，但看起來精神飽滿，哈哈哈哈笑地着的魁梧青年。
甘露寺蜜璃緊接着又說道：“面無表情的時候很威嚴，一個眼神就讓鄰桌嘲笑我吃得多的兩個人閉嘴了……”
宇髄天元：“嗯……”
他跟着修正了一下，讓腦中的形象顯得更成熟有氣勢，接近于将軍那種感覺。
露出了回憶神情的甘露寺蜜璃，不知何時臉上浮起了粉紅的色澤，語氣也變得帶了點害羞。
“雖然有時候有點孩子氣，但那反而令他有種奇特的魅力。戰鬥的時候，僅僅是站在他身邊，就能感覺到十分安心。仿佛只要他用信任的眼神看着我，我就什麽都能做到……那種鼓舞人心的感覺……”
宇髄天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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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氣？鼓舞人心？
甘露寺蜜璃最後總結道：“是個非常奇妙的人，比我想象中年輕好多，要不是拿着信物，我都不敢相信他就是之前提到過的信長公……但只要相處一段時間就能理解為什麽他能差點統一日本了，真是非常有人格魅力……”
宇髄天元：“…………”
他的腦子陷入了一片混沌。
要素過多，難以想象，他還是放棄吧。
雖然對織田信長充滿好奇，不過宇髄天元知道，現在更重要的還是殺鬼。
因此，覺得自己跟織田信長不會有什麽接觸、就像其他沒有參與花街之戰的人也沒機會見到坂本龍馬一樣的宇髄天元，很快就把織田信長放到了一邊，專注自己的事情。
然而沒過去多久，附近就傳出了奇怪的傳聞。
山上有鬼，即使白天也會受到攻擊。
從僥幸逃脫的村民那裏打聽到了一些情報，但幾乎每個人對鬼的描述都不一樣。
“是小孩子！”
“不，是非常美麗的貴族女子……”
……
…………
在宇髄天元來到這裏之前，距離事發的山最近的幾個獵鬼者已經進山試探過了一次，只有一個人活着回來。
“那個鬼……不怕陽光，而且在也在找鬼舞辻無慘……”
負責治療的蝴蝶忍緊皺眉頭：“這是禁忌吧，對鬼舞辻無慘來說，那個鬼居然還沒死嗎？”
“……活的好好的，吃了不少人呢。”獵鬼者說，“不過很奇怪，她找鬼舞辻無慘的理由是——”
““到底誰給他的膽子自稱是鬼王，除了酒吞吾不承認任何人。”——她是這麽說的。”
在聽到酒吞這個稱呼的瞬間，蝴蝶忍就明白了，那座山上的鬼，大概就是坂本龍馬先生曾經說過的目标了。
她立刻把消息傳了出去，讓鬼殺隊的人先不要接近那座山——和坂本龍馬先生說的一樣！不怕光，可以改變自己身姿、還對酒吞童子有執念的鬼……！
毫無疑問，這是所有情報中，最接近茨木童子的一個。
……在見過坂本龍馬後，再見到疑似傳說中茨木童子現身的消息，蝴蝶忍也淡定了許多，心中對坂本龍馬的信任度又上升了一些。
宇髄天元忙了一陣終于閑下來，借住到附近的紫藤花家紋的宅邸休息時，才終于得空看到了這份情報。
因為情報中提到的山離現在他住的這個宅邸很近，宇髄天元對此有所猜測，就去問目前負責照料這座宅邸的老婆婆：“婆婆，除了我，最近還有其他人來借住嗎？”
“有的哦，嚯嚯嚯。”老婆婆笑着說，“昨天到的，您來之前剛出門，大概中午就會回來了吧，因為他說要回來吃飯。”
“哦？他長什麽樣？”
“哎呀……婆婆我很喜歡，想把孫女嫁給他呢，是個十分俊秀的小夥子！”
宇髄天元：“……這樣啊。”
——這就是為什麽本來完全可以給自己放一天假，出去随便逛逛的宇髄天元，卻至今還留在宅邸裏枯燥地等人的緣故。
畢竟在這個時代見到織田信長的概率，可比見到天皇陛下還低啊！！！錯過的人一定是傻子吧！！！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宇髄天元終于聽到了陌生的腳步聲。
步伐輕快而節奏穩重，從腳步聲判斷，感覺體重比自己要輕……那相對應的，身高可能也比他想象中要矮一些……但記載中不是說織田信長身材高大嗎……？
仔細回憶一下，年輕的時候織田信長穿過女裝，還沒被人發現是男的……所以應該比較瘦吧。
懷着自己快要爆棚的好奇心，宇髄天元盯着通往庭院、能看到回廊的門口，期待着織田信長的出現。
過了幾秒，一個人影投到了旁邊的拉門上，并沒有任何遲疑地向門口前進着。
“……”
宇髄天元眨了眨眼。哇，這個身材真的出乎預料了，也許比他想象的最年輕的樣子還要年輕。從影子看來，織田信長留了長發，穿的也不是和服，而是西洋樣式的服飾……
嗯，這個也能理解，有關織田信長的記載中，不少都提到過他對西洋的事物很感興趣，估計是死過一次後徹底放飛自我了吧，成了神還不能任性一下誰還想當神。
影子很快就移動到了已經拉開的門前面一點，下一秒，一條大長腿就邁進了宇髄天元的視野中。
但在他終于走進部屋時，宇髄天元最先注意到的卻不是他的外貌或衣着——而是那撲面而來的，凜冽而充滿攻擊性的氣質，以及他擡眼與宇髄天元對視的一瞬間，那雙魔性之紅的眼睛中如冰中燃燒的火焰一般令人莫名感到寒冷、不敢造次的眼神。
好歹也是經歷了許多的獵鬼者，宇髄天元很快就恢複了常态，鎮定地向對方打招呼。
“初次見面，信長公，在下宇髄天元。”
青年随意地點點頭，平靜地道：“不必多禮。”
宇髄天元有點驚訝于對方意外平和的态度，尤其是有着之前過盛的氣勢做對比，此刻友好的樣子令人莫名感動，甚至升起了榮幸之感……
……宇髄天元繼續調整自己的心态，并且覺得大概有點理解為什麽甘露寺蜜璃淪陷了。
織田信長這種人物，哪怕只是态度稍微好一點，都能讓他這個曾經經過嚴格訓練的忍者心中波動個沒完，更別提本來性格就有點追求別人肯定的甘露寺蜜璃了，簡直是對甘露寺蜜璃特攻！
兩人安靜地坐在部屋中等待老婆婆上飯候，宇髄天元這時候終于靜下心，不動聲色地觀察起了織田信長。
和他根據影子最終修正的形象很接近，織田信長穿着西洋式的軍服和高筒靴，簡潔的線條很符合他的幹練而斐然的氣質。
倒是長相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了，跟他想象的任何一個版本都不一樣……不光是年輕得讓人不敢相信，仔細觀察的話，甚至能看出如果稍作打扮，哪怕女裝都不會引起懷疑的俊美模樣，只是被過于淩厲而有壓迫力的氣勢所影響，一眼看去很難意識到這一點，只會覺得織田信長純爺們。
“得出什麽結論了？”織田信長突然開口。
經過嚴格訓練的宇髄天元堪堪把自己差點脫口而出的感想咽回了喉嚨，發現對方似乎并沒有因為他的觀察而生氣後，才斟酌着慢慢道：“信長公……和我想的不太一樣，看起來十分年輕。”
“唔，因為是用的吾年輕時的樣子。”織田信長不甚在意地回答。
宇髄天元一怔：“原來是可以選擇的嗎？難怪坂本龍馬先生看起來也不像三十幾歲。”
織田信長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現在的吾，性格也更接近年輕的時候，汝大可放心。”
宇髄天元愣了愣，回憶了一下織田信長的資料，瞬間認同了這個說法。
能跟年輕時的織田信長相處，當然比跟後來做了一堆殘暴事跡的織田信長相處強啊！
不過他再怎麽認同，也不敢真的表露出對這番話的贊同之意。畢竟有些話自己能說，別人說了可能就要玩完，他還不想試探織田信長的氣量——雖然目前看來，織田信長确實對他态度不錯，坂本龍馬或許真的沒忽悠他們。
對織田信長有了大致判斷後，宇髄天元也随意了一些：“您是聽說了附近那座山的消息才來的嗎？”
“毋庸置疑。”織田信長回答，“那正是吾要尋找的茨木童子。”
想到情報裏提到茨木童子也在尋找鬼舞辻無慘這件事，宇髄天元思考了一下，請求道：“如果您打算去讨伐茨木童子的話，我能跟着一起去嗎？”
他好奇成神的織田信長打起仗來的樣子，還想看看茨木童子有沒有得到什麽情報，說不定意外地有特殊情報呢。
織田信長眼神奇異地看了他一眼。
“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做決定就好。”
宇髄天元十分高興：“萬分感謝！”
——居然真的有人主動打白工還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啊！
織田信長ver七夜奇怪地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