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正門口醫院正上方名字匾牌燈光閃爍,門診大樓前,燈光亮如白晝,來來往往的醫護人員往急救車上擡。

老王見江澈他們一時半刻下不了車,便順着路繞過去,在門診大樓的旁邊路面停車場,将車停好。

又瞧了一眼後車座,非常有眼力見的下了車,在距車100米的地方停下,掏出一支煙默默點上。

停車的道路兩邊隔一段路只一盞高懸的路燈。

從車窗外飄進來的星星點點的燈光,全數倒映在宋遠舟好看的眸子裏,像漫天閃爍的繁星墜落進了他的眼睛,一眨眼仿佛就有無數星子落在臉上。

他的睫毛撲簌簌地,随着江澈的靠近,抖落地像是狂風裏的花瓣,帶着馥郁的香。

江澈心中一動,好不容易才崩住使勁要往上咧的嘴角。

挑挑眉:“哦?你不是說我是一味仙藥,聞到病就好了,現在怎麽又開始疼了?”

宋遠舟才不管,你都湊過來了,不親白不親。

他看準時機,撅着嘴,上去就是一頓啃。

江澈猝不及防被他魯莽地啃住,狹長的眼睛大睜。

只覺微涼的唇瓣碰在自己的唇上,他們的溫度交纏在一起,随着宋遠舟胡亂随便亂吻的唇,漸漸變得火熱。

片刻後,那不甘于後的小舌頭也順着唇縫,悄悄地滑了進來,舔過他的上下牙齒,漸漸地往更深處探索。

宋遠舟雙眼緊緊地閉着,明明是他主動親上來,一雙長睫毛卻在不斷地抖動着。

江澈眼睛裏的光柔和下來,一只手落在宋遠舟的腰上,另一只手穩穩地托住了他的腦袋,情勢一下子反轉過來。

江澈立即掌控了主動權,有力的舌用了勁,将闖進來的小舌頭勾纏着,不斷往口腔更深處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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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遠舟的小嘴張大,一直不能閉起,有透明的唾液從他的唇邊滑下來。

宋遠舟被親的整個人都有點飄飄欲仙,胸腔裏的一顆心跳得如在高山擂鼓,“咚咚咚”的,全世界都是自己胸腔的聲音以及江澈身上令人沉迷的味道。

他仿佛一尾在岸邊被擱淺的魚,嘴裏的水分源源不斷地被吸走,對方靈活的舌順便也卷走了他的呼吸。

他不得不用自己的一小排牙齒,去輕輕齧咬江澈的下唇瓣,被江澈的舌頭一推,那舌便從唇齒間追進來,在宋遠舟的口腔裏上蹿下游,掃蕩過他口裏每一處地方。

宋遠舟的雙手環緊了江澈的脖子,情到深處,不自覺嘤咛出一聲“嗯”來。

這句混響伴着車裏唇齒相依間唾液的聲響,整個車子的溫度不斷在攀升。

宋遠舟渾身有些酥麻,要不是他一直被半抱着支撐着,整個人不斷地在往下滑。脖子以下每一處都是軟的,像沒有骨頭的貓咪,只能在主人的手下溫順着依着。

呼吸的一張一翕都順着江澈的節奏。

兩個人貼得很近,宋遠舟只覺得自己的那處小兄弟和對面的大兄弟碰上了。

他難受的不行。

探出一只小手。

江澈一把将他的小手捉住,宋遠舟不舒服地“嘤”地抗議了一小下。

江澈将舌撤出來,輕輕啄吻他被吻腫了的唇。

“乖,先看病。耳朵腦袋不疼了?”

唇上火辣辣的,宋遠舟仍有些意猶未盡,他盡量靠得近一些去追江澈的唇。

要将那上下翻動的兩瓣美味卷進自己的口腔裏。

宋遠舟覺得自己是條渴水的魚,亟需從江澈的口中尋找瓊漿。

他眯起一點點眼縫去看對面的人。

江澈來不及收回的缱绻溫柔被宋遠舟照進了自己的眼底。

那裏面深深的,恍然要将自己整個人都卷進這個巨大漩渦裏。

宋遠舟的心徹底跳亂了節奏,到處游走的小舌也被自己不小心咬了一口。

“你,你不準看。”宋遠舟将手覆在江澈的眼睛上,那長睫毛不斷扇在宋遠舟手心。

嘴裏驚呼出聲的“啊”頓時又被江澈卷土重來的親吻吞進了彼此的唇舌間。

這次的力道要比上一次更加用力和急促。

又親了一會,宋遠舟實在撐不住,半個身子都要滑到車座下去。

還是覺得渾身都難受異常。

“哥哥,幫……嗯……幫幫我。”

江澈沒有說話,宋遠舟原以為這是無聲地拒絕,但片刻後他只覺腦袋後面的大掌移下來,探了進去。

宋遠舟如法炮制。

兩個人互相幫完忙。

宋遠舟徹底脫力癱在了後座上。

江澈将宋遠舟亂甩的褲子找到,垂着眼睛幫他穿好褲子。

宋遠舟躺着,兩只眼睛無神了一會,一低頭找不見的褲子都已經全部完整地穿好了。

宋遠舟眼神欣慰,一臉看“賢妻良母”的表情。

剛“充完電、補充完能量”的宋遠舟終于想起來了親親前,似乎被嘲笑了的事。

“吃飽了”的小兔子開始要秋後算賬了。

宋遠舟嘀嘀咕咕:“哪有仙藥就只要聞一聞病就好了的,只能像剛才這樣,嘗過才能好。”

江澈用大拇指輕輕将他唇邊的唾液擦去,戲谑地問,“甜嗎?”

宋遠舟紅了耳根,撇嘴,“藥不都是苦的嗎?”

江澈将拇指收回來,放在唇邊,用舌頭輕輕掃過,表情仿佛是在嘗什麽瓊漿玉露,“嗯?不會,很甜。”

宋遠舟:“!”

我靠,媽媽,這個男人犯規,這個男人勾.引我,這誰能忍?

宋遠舟恢複了一些力氣,一個虎撲就要過去,江澈一把将他抱住,笑道,“好了不鬧了,約的醫生快到了。”

宋遠舟便在他的懷裏亂扭:“我不管,我不管,你說清楚,是苦的,是苦的。”

江澈失笑投降:“好好好,我是苦的,你是甜的。”

江澈将懷裏亂扭的人禁锢住,溫柔地警告,“別亂動,還要不要看醫生了?”

宋遠舟的小小兄弟又和對面的大兄弟打了個招呼,他頓時入鬥敗的鹌鹑一點也不敢動了。

不敢動,不敢動。耳朵還很疼呢。

查理被迫加班,坐在辦公桌前還在不斷地打哈欠。

手機界面停在微訊的群聊界面。

查理:[你們敢信,坐到老子這位置上,居然有一天能半夜被叫出來加班。]

啊瀚:[我幫你說,慘無人道!]

托尼:[慘無人道!聚會必須老江請客了啊。]

托尼:[果然是有了媳婦的人,這個點,老江竟然沒有和文件在一起。]

查理:[靠,困死了,我和媳婦剛剛完事,困了剛閉上眼就被叫出來。]

托尼:[哈哈哈哈,雖然不厚道,但我實在忍不住。]

阿瀚:[哈哈哈哈,嫂子是不是以為你在外面有了小情兒。]

查理:[可不,江大妖精,也就他一個電話就能将我們誰,随便喊出來。]

索特:[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是為了去看看老江的新歡。]

阿瀚:[給哥幾個偷偷拍個照,也算你不虛此行。]

托尼:[你們說,過幾天的聚會,老江會不會帶小兔子一起來?]

查理将手機切回到和老婆的聊天上。

查理:[我已經到醫院了,要是看到老江的小兔子,拍給你看看。]

查理:[唉,我真的沒有新歡,我心裏只有你。媳婦,我發四。]

親親老潘:[行了,鍵盤已經放在房間門口了,回來自用。]

聊了幾句,門口就傳來腳步聲。

查理盈盈垂淚望着門口——

老江啊,我的膝蓋也為了你們絕美的愛情拼過命。

***

看完耳朵,老王去藥房取藥,查理一邊打哈欠一邊控訴江澈。

“老江,你知不知道你打電話來壞了什麽事不?”

江澈面無表情:“深夜造人?二人運動?”

查理:“……”

宋遠舟:“……”

這麽直接的嗎?

宋遠舟乖巧地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對他們兩個人之間無意中流露出的熟悉感到好奇。

他們……一定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吧。

查理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才憋出一個“草”字。

“你什麽時候這麽毒舌了?”

宋遠舟似乎能聞到空氣裏彌漫的尴尬。

他不得不出聲打破尴尬:“都是我不小心。”

他的聲音乖乖的,配上他毫無血色的臉,更像是一只可憐的小兔子。

江澈揉揉他的額發:“你別聽他胡說。”

查理坐在凳子上,光明正大地看他們兩個人的相處。

宋遠舟的照片已經被江澈發到過朋友圈,蒼白的臉色依然遮不住少年絕佳的面容,慘白的唇更是為了他憑添了脆弱的美感。

顏色絕對是般配的。

和照片唯一不同的就是這張唇,一看就是被輕薄了,整個人面色憔悴,只一雙唇紅紅的,仔細看,還有些微微的腫。

查理:“!”

生病了還不放過,禽獸啊!

查理作為好奇“是誰将冰塊給化了”的代表,要将看到的一切傳到後方,滿足好奇部隊裏面的成員。

現在看來,面前的小孩,真的如一只乖巧可愛的兔子,被老江這只深藏不露的猛虎吃的死死的。

這樣的猛獸一旦叼住了自己的獵物,是輕易不會再松口了。

老王取完藥在停車場等他們。

出門的時候,宋遠舟跟查理揮手告別。

走在路上,宋遠舟問江澈:“你們是很好的朋友嗎?”

江澈“嗯”了一聲:“認識很久了,上次跟你說的聚會,就有他。”

宋遠舟深吸一口氣,同手同腳走在江澈旁邊。

我……我草……見家長提前了的既視感。

我……剛才表現的沒有那麽糟糕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小舟舟去小江江家寫作業。

小舟舟要親親,小江江嚴肅搖頭。

小舟舟哭唧唧告狀:“小江江欺負我。”

江媽媽:“不要欺負弟弟。”

一轉頭,小舟舟“吧唧”一口親在了小江江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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