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是哪?
第十一章 這是哪?
夏童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時間已經是天荒地老。
只是這次,再也不是白花花的屋頂,和那閃着豪氣光亮,一看就價錢很是昂貴的吊燈了。
她在行動着。
不過不是她在動,而是她在動。
啊,說白了,就是她被人馱着,正在走。
或者是動物?
總之,她眼前黑洞洞的,她确定她已經睜開了眼睛,可卻看不清周圍的情況。
夏童在被迫移動,她擰了擰身子,發現怎麽都動不了。
發生了什麽?她還想知道呢!
“她好像是醒了。”黑暗中響起了一個輕輕地聲音,他們所在的地上,似乎是一個空洞,這麽小的聲音,聽起來虛無缥缈的。
“繼續前進。”冷峻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從那聲音裏來聽,一點感情都沒有。
又行動了一會兒,夏童恢複了更多的意識,她再一次擰了擰身子,依舊沒有可以活動的餘地,她被捆得很結實。
又動了一會兒,背着她的那一位,終于忍不住說道:“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是那個保镖魏澈的聲音?
因為他的聲音很低沉,夏童還是有所印象的。
那麽她現在就是趴在他背上的?
他的背很結實,結實又寬闊,剛剛夏童差點以為,她是趴在什麽動物的背上呢。
“我們……這是在哪裏?”夏童發覺自己發出的聲音異常的沙啞,烏鴉的叫聲可能都比這聲音好一點。
“你最好什麽都不要問,我也不會和你說的。”魏澈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你最好直接閉嘴,很煩。”
是不是只要不是慕翊秋的事情,他就覺得很煩?
夏童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她動彈不得,又在人家背上,她還能怎麽樣呢?
腹部的傷口倒是沒那麽的痛了,到了她可以忍受的程度。
其實魏澈還是有點點的佩服這個女人的,自從發覺她在山間小別墅的時候,她身上就青一塊紫一塊的,特別是腹部,還有個很大的傷口。
傷口他倒是不知道深不深,但是剛縫合上之後,一定是很痛的。在救了一次他們家主子之後,她的傷口硬生生的撕裂了。
後來想要逃走的時候,傷口又有一點點被撕裂,多虧不怎麽厲害,不過他覺得那是她自己作的。
不管怎麽作,這個女人都沒有在傷口疼痛的時候,大喊大叫過,更沒有求饒過。
這是魏澈從來沒有見過的女人類型。
在他的眼中,所有的女人都是脆弱的,特別是那位。
魏澈擡眼,看了看就走在他們前面的,他們家主子的背影。
這個人吶,還真是不能想多了,真是想什麽來什麽。
就在魏澈盯着慕翊秋背影看的時候,一串“滴滴滴”的,不同于之前手機鈴聲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顯然把在場的人都給吓着了。
只有慕翊秋是非常淡定的,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厚厚的,外形特別像大哥大的手機,對着大家夥說道:“在這裏休息一下吧,我想我們很快就到墓室了,爆破組可以先去前面探探路,這裏沒什麽問題,可以不用請示我,直接動手。”
什麽玩意?
夏童還真是希望,自己依舊處在昏迷的狀态中,不然就永久昏迷下去好了。
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那個冷酷的男人說什麽?這裏是哪裏?
在慕翊秋說過原地休息的話之後,他就拿着那個大大的厚厚的“磚頭”,走到了旁邊去打電話了。
他的聲音很小,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麽,只是聽着聲音,很溫柔。
不同于對這裏每個人的聲音。
更不同于對夏童的聲音。
慕翊秋好像和夏童有仇似的,和她說話的聲音,最兇了。
魏澈也把夏童放在了冰涼的地上,然後為了方便盯着她,他就坐在了她的旁邊。
可能剛剛睜眼的時候,沒有習慣這種太黑暗的地方,這會兒已經有些習慣了之後,夏童能夠看到一點點的東西了。
這裏很昏暗,沒有燈,少數幾個人拿着手電筒,不過也沒有開到強光,似乎根本不必要的樣子。
看起來像是一條甬道,空空蕩蕩的,地面并不平整,還有很大的潮濕味道。
被放在地面之後,夏童能夠聽到經常性傳過來的“吱吱吱”的聲音,那應該是老鼠的聲響。
魏澈剛坐下,旁邊的林湮就湊了過來。
“我說小澈子啊,你經常和小秋秋一起來這樣的地方嗎?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害怕呢!”
魏澈拿出了水壺,喝了一口水,看都沒有看林湮一眼,更不用說,回答他的問題了。
林湮不依不饒地坐在了他的身邊,緊緊地靠着他,仿佛才能夠給自己安全感,反正就是各種臭不要臉。
魏澈喝了幾口水,瞥眼看了看他,懶得理會。
“小澈子啊……我說你……哎呀媽呀!這是什麽啊!”
林湮剛還挺小聲的說話呢,突然就大聲的喊了起來,他的叫聲驚動了周圍的人,大家急忙地湊了過來。
魏澈沖着過來的幾個人擺了擺手,打開了手中的手電筒,照了照地面說道:“都去忙吧,老鼠而已。”
那幾個人點了點頭,又走開了。
林湮不高興了,他咬着牙說道:“老鼠?老鼠?就老鼠而已?你知道一只老鼠身上會有多少細菌嗎?你知道老鼠是非常恐怖的動物嗎?你知道……”
“虧你還是個獸醫,竟然怕老鼠。”魏澈冷哼了一聲。
林湮有些語塞,他吧唧了幾下嘴巴,坐回到了旁邊,嘀嘀咕咕地說道:“獸醫也分很多種的,我就只看那些個可愛生物的病症,除了貓貓狗狗,小鳥,獅子老虎海豚獵豹,大象孔雀天鵝,小綿羊小牛牛,剩下的東西我才不會看呢,我是一個有品位的獸醫。哼,若不是這次的事件由我而起,我才不會跟着來呢。”
“你是跟着來的?”魏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揪了揪他腳脖子上的一條細細的鏈子。
好麽,林湮根本就是被綁來的,和他上次被從機場綁回來的狀況差不多。
只不過上次他孬好的還是被拎着領子,這次直接是被綁住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