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39.嘿嘿嘿嘿

陳塵看了會韓深神色,搖頭:“不行,我同桌不願意,不能強人鎖男、強取豪奪。”

顧辛特別失望:“給你點一首算什麽男人!溫和手段得不到小韓哥哥,你為什麽不懂。”

陳塵繼續搖骰子:“行了行了,別鬧。”

韓深這才放了點心,端起啤酒喝了口,陳塵遞過一條烤魚:“這麽怕被我親?看把孩子吓的。”

韓深剛才确實吓到了,覺得還挺好笑,擡手去接的同時,陳塵看向顧辛突然“哎”了聲:“你領口怎麽全是油?”

“哪兒啊?操!!”顧辛嗷這一嗓子唬得韓深側目看去,不過仙女裙領口雪白,什麽都沒有。

莫名其妙轉頭,剛尋思陳塵是特麽瞎了啊,唇角突然被濕濕地沾了一下。

馨香的黑影攏在耳側。

很輕的一吻,點到為止。

我草你爹……

韓深腦子斷片成了終極混沌,白得像宇宙爆炸,意識尚未游離歸位。眼前重新恢複視野時,已經拽住陳塵的衣領蓄勢待發要來個分分鐘置人于死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顧辛嗓門比得知新裙子沾了油還嘹亮魔幻。

陳塵看起來絲毫不慌,似乎打算來個和氣的解釋,卻被韓深往後推的重心失衡,椅子腿搖搖欲墜。

陳塵回頭探看後迅速左手下撐安全落地,但韓深的動作不知道幾時起從推變成了拉,沒站穩踩上傾倒的椅腿,身影直接撲下去。

“你讓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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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體重重砸在一起。

“操,你他媽是不是……”韓深摔到陳塵身上,感覺身體沒出事,立刻揪住他要打人。

陳塵反應過來給他草坪上一摁,位置瞬間颠倒在上面。

“同桌,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不動手?你他媽這是人幹的事?”

“就親了一下,怎麽了?”陳塵被他翻過按上草坪,扣肩用力。

顧辛等幾人就見他倆在草坪上下輾轉。

從桌邊一直滾到丁香樹旁。

很像滾床單。

“內個,組長,只是親一下,特別節目你倆私底下做吧?”

韓深撒了這一會的氣,額上那陣熱度下來了,被陳塵壓在底下,頭頂是喘氣的陳塵和腥黃厚重的天空。

嗓子有點緊。

“同桌,你有點玩不起啊?”陳塵嗓音還帶笑。

韓深閉了下眼,身體放松在草坪時察覺後腦硌上了什麽東西,反應過來是陳塵的手。

剛才他摔下去時陳塵本可以躲開,卻在原地張開雙臂給他當了肉墊,順勢擡手護住他的頭。

在草坪滾的這幾輪,陳塵手一直給他按着後腦,估計怕碰上什麽尖東西受傷。

“我……”韓深心說我他媽服了。

這他媽誰頂得住。

頭昏腦漲之餘,唇角的柔軟觸感變得清晰起來,沒刻板印象中那麽油膩可怕。

如清風拂過水面,轉瞬即逝。

輕的計較有些小題大做。

韓深還在胡思亂想,耳邊笑嗓又說:“你還挺甜的,雖然只嘗了一口。”

操了。

明年今天給你上墳。

顧辛眼見兩人平靜地說了會話,不知道為什麽又打了起來,直滾到灌木叢裏去了。

半晌,陳塵邊摘頭上的葉子邊走出來,一手還拉着韓深,被一把甩開:“別碰我。”

“沒事了,繼續吃。”陳塵拎起翻倒的椅子扶正,坐上去,神色自若吃起別的。

韓深看了他一會,心情挺操的。

剛直接滾到了灌木叢下的排水溝,韓深有火,也不太控制得住脾氣,往陳塵小腹揍了兩拳。

陳塵悶哼兩聲掀開毛衣檢查傷勢,還

硬拉着韓深看:“怪你,我的八塊腹肌開始泛紅了。”

韓深每次能在氣暈前被他逗笑,往腹部按了按:“沒紅。”

少年腰身勁瘦,肌肉線條清晰,膚色也幹淨,就這麽傷風敗俗地攤在他面前。

觸之微硬,手感也非常不錯。

韓深多摁了幾下。

陳塵直皺眉:“輕點,傻狗。摁死我了你繼承年級第一?”

韓深抿了抿牙:“是,我早就看不慣你了。”

陳塵嘆氣:“人間失格了,世界壞起來了。”

“……騷話哪來這一套一套的?”

韓深起身見陳塵還沒動,好像剛才下手失了分寸。

“疼了?”

陳塵斜他:“心疼了?”

“……”

好話不說二遍,韓深懶得跟他皮,但心裏卻湧上一股複雜的感覺。說煩躁不像,說郁悶不像,更像……委屈,老覺得陳塵欺負自己。

無時無刻不占他便宜。

陳塵低頭整理好衣服,晃晃悠悠站起身,沒留意到他這心思:“幹嘛打人呢?不高興打個商量讓你親回來就行,以眼還眼,動手是低級行為。要親我嗎?同桌。”

擡頭見韓深一言不發站着。

目光相對,葉片青翠欲滴,尚且飽滿的落葉軟而潮濕,落在手背上冰涼。

尴尬氣氛跟解開了封印似的直往外蹿。

對視了一會兩個人都莫名其妙。

沒懂這種奇怪的異樣感是什麽。

收拾收拾出來,各自吃自己的。

韓深跟陳塵一時都沒互相說話,不過李斐和章鳴幾個自來熟将氣氛搞的很鬧騰,有聲有色。

吃的不合胃口,韓深主要在喝酒,度數較高的伏特加。李斐過來倒了一杯,喝了口後當場捂住喉嚨咳嗽:“我以為……你倒白開水……放酒瓶裝逼呢……這他媽真酒啊?”

“……真男人不喝假酒。”

以前沈岚很樂意帶他到處跑,五歲被茅臺當白開水騙着喝了一口,後來去酒吧,夜店,跟闫鑫坐路邊攤吃燒烤,特別能喝。

韓深心情不太好,具體又說不上來,等喝的有點醉了,躺回椅子上,漫無目的地看天。

他挺喜歡這種微醺感,身心漂浮,什麽都能忘掉。

可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被親的那一口。

陳塵完全不介意?玩的比較開?還是坦蕩的朋友關系所以毫無芥蒂?

看不懂,陳塵這個人他就看不懂。

“你們先吃,我送他去樓上睡覺。”看韓深閉上雙眼,陳塵放下筷子洗手摘下圍裙,過來扶他。

韓深直給他往外推:“煩煩煩,別碰我。”

估計韓深還嘔剛才打架的事,章鳴身高體壯,善解人意地走上來:“沒事,你倆吵架了,韓哥正嫌棄你呢,讓我來趁機抱大腿!親愛的韓哥~”

韓深沒看清楚誰,察覺到不是陳塵,更煩。

“滾!”

“……打擾了。”推一下陳塵,“快他媽哄你同桌。”

陳塵雙手撐上椅子湊到他臉側,聞他呼吸中醉人的酒香,壓低聲:“小少爺,去屋裏睡?”

韓深聽到他聲音感覺好了點,睜開雙眼。

漆黑潮濕的眼眸,眼角醉的下挑,線條卻勾着幾分冷和輕佻。不想理他,視線卻不由自主放在他身上,流露出兇惡不服氣的挑釁。

陳塵覺得他這樣實在招人疼,聲音放的更低:“聽話。”

不等回答直接探手從他腰身間繞過,給抱着從椅子裏站起身。

雙臂軟軟搭在肩上,韓深頸部的皮膚白而冷,別人看不見,陳塵卻一眼對上他白皙的耳垂,今天戴了對小小黑色金屬圓環,精致又冰冷。

同桌平時看着一副貼心郎君冷如冰、硬如鐵的制冷機樣,其實特別注重儀表,往常在學校的T恤,褲子,鞋,雖然是老三件,但仔細一看會發現幾乎沒重過樣。

過的特別精細。

精細人韓深此時不太想理他,但香氣撲到鼻尖,被他抱住,只好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行叭。

不是錯覺,點頭那一瞬間,陳塵笑笑說:“給您起駕。”

餐桌後響起一片:“恭送韓哥!”

“…………”

SB吧。

從草坪到別墅內,不遠,但一路走得特別難。韓深不要他扶,自己走了一會差點撞牆柱上去,被陳塵摟着就鬧別扭,氣焰極其嚣張,對好心人又打又罵。

陳塵看他都快睜不開眼,還一臉“我能行我可以你在影響我發揮”,有點好笑。

韓深有種魔力,能讓他安定、平靜下來。

變得無限度海納百川。

送到卧室,韓深躺進松軟的床上,舒服地蹭了下枕頭。陳塵扶他這一路也累着了,坐床邊看了他一會。

韓深睜着眼睛看他,不想睡,擡手抓着他毛衣一角輕輕拉扯。

他這個動作出于無意識,說白了是閑的手賤,陳塵給扯得彎下腰,一手撐在他枕邊:“現在不困了啊你?”

韓深想說你怎麽總占我便宜?但問出口令人作嘔,不問就挺憋屈。

陳塵見他神色異常,低頭湊近問:“怎麽了啊?”

“……”

距離近的有點過了,要換個人韓深估計要打人,但現在沒有任何不适感。

有一說一,陳塵的接觸一直特別舒服,他身上味道清新,動作永遠分寸明确,過線了也正好撓到他想要的那一點。

韓深也不知道怎麽,就想離他很近很近。

陳塵要往後撤身,手突然被他拉住。

跟個小孩一樣,陳塵确實有被可愛到,不過他現在想讓韓深好好休息,擡手往他臉上一戳:“你啊,睡吧你,我先去樓下收拾點東西,然後來叫醒你。”隐約聽到樓下的嬉笑打鬧聲,門外也響起聲音——

“塵哥,要幫忙嗎?怎麽送個人去這麽久?”

李斐的大嗓門。

“嗯,來了。”陳塵邊說邊起身,指尖突然被一陣潮濕的溫熱包裹。

回頭。

操啊……

韓深唇瓣含着他指尖,小野獸撕咬的力道不重,但明顯有點生氣:“不許走。”

咬完就吐出來了,指尖濕黏黏的,被風吹的挺涼。

“我操……”

這句話是門口李斐說的。

陳塵:“出去。”

“……這就走。”

“帶上門。”

“哐當——”

陳塵腦子裏刀山火海亂了一會,很快冷靜下來。

因為。

硬了。

得先解決這個問題。

他平時很少去想情愛這些事情,但畢竟身體發育健康,時常不得不面臨生理狀況。

這還是第一次公開,被人撩撥,出現反應。

韓深感覺他有點不對,問:“你幹嘛呢?”

剛想查看,眼睛突然被發涼的手蒙住。

陳塵聲音沉悶低啞。

“別看。”

“不要煩,怎麽了?看什麽?”韓深擡手想推開他,卻被陳塵另一只手牢牢抓住手腕,摁在頭頂。

力道很重,重得韓深一時分不清他開玩笑還是認真,所以暫時配合沒動。

剛想問為什麽,突然感覺身上重量增加,陳塵的味道瞬間撲滿鼻尖。

鎖骨被尖銳的牙齒輕輕咬住,咬的發疼。

韓深莫名其妙:“你到底幹嘛?是不是有病?放開我。”

眼前突然恢複了光明,但只有短短一瞬間,整張臉被他五指狠狠摁進了松軟的枕頭裏。

很悶。

看不見。

也說不出話。

韓深:“…………”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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