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夏魄想到自己曾經幾次懷疑柯虞就是可以，可都又堅定的否決了這個猜想。
明明那麽多次離真相很近，為什麽最後還是眼瞎了？
尤其是那次在柯虞面前和可以聊天，柯虞沒有拿手機，但對方還回複了。
所以，是誰代替柯虞回複的他？
時點肯定知道吧。
萌萌嗲嗲的時總監？
夏魄想，時哥總說自己除了錢，六親不認，以前以為他用了誇張手法，現在想來，原來是寫實。
記者：“殘花，殘花？着迷了嗎？”
夏魄回神，深呼一口氣，面帶微笑真誠流露，“不好意思，看小可看的入迷了，怎麽說呢，竟然會有這麽帥的人，哈哈。”
幹笑的尴尬。
記者把話筒恨不得舉到夏魄門牙上，“之前你說你前男友帥，那你現在覺得，可以和你前男友，誰帥？”
夏魄：“哈，肯定是可以，我前男友是個垃圾，其實人長得也不好看，還不行，根本就沒法和可以比，小可，你覺得呢？”
柯虞盡量讓自己露出得體的微笑，“你說的對。”
彈幕裏一堆，【啊啊啊啊啊好寵！】
其他主播在下面有些同情殘花敗柳。
“殘花好可憐，記者問他的問題怎麽這麽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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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說，“你不羨慕嗎？問的全都是爆點，先吸引眼球，到時候再固粉，我們倒是想得到被提問的機會，可記者都懶得問我們。”
“也是，越紅越黑越有料。”
記者還有更火葬場的問題，“殘花，現在當面見到小可，你對他有什麽想說的嗎？昨天晚上你給可以送禮物打賞，并沒有得到對方的回饋，是不是很失望呢？”
夏魄嘆氣，“我真的太失望了，我打賞了兩萬，一個水花都沒有，但是大家都說小可有錢，小可，如果你覺得我還行的話，願意十倍還回來嗎？”
【啊啊啊殘花好敢說啊！萬一小可覺得他就是圖錢怎麽辦？】
【面對小可，不是圖錢就是圖臉吧，都沒見過面，難不成是圖愛情？】
【長這麽帥，有愛情也是早晚的吧？】
【殘花的意思是，如果小可答應和他在一起，就得還他十倍禮物嗎？小可還不起的話，豈不是就沒辦法在一起了？】
【殘花好狠的心，這麽帥的臉還需要二十萬聘禮？我可以倒貼的。】
夏魄想，老子的精神損失費，得五十倍賠償，姓柯的。
柯虞滿心疑問，十倍就可以了？
只要你要，我可以一百倍一千倍。
柯虞忍住激動，面無表情的說：“我會還你的。”
【日，這是撇清關系？】
【小可是被迫趕鴨子上架嗎？】
【感覺不是被迫，小可有錢，又帥，總覺得有什麽了不得的背景，如果不是對殘花一見鐘情的話，應該不會答應什麽不合理的請求吧？】
【怪不得殘花追小可那麽久，小可看起來質量确實挺高的。】
【肯定比殘花前男友好诶！gkd!】
從夏魄一上臺，庚子年就在臺下十分驚訝，“我錯了。”
導游剛才低頭看手機，還沒看臺上，“呵呵，你現在道歉我勉強原諒你。”
庚子年：“我說我不該說殘花是僞音，他聲音真好聽，是他自己的。”
又瞧了一會兒，庚子年道：“顏值排行榜他實至名歸，沒想到是真帥，他之前一直不露臉，我以為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心服口服。
導游這才往臺上去看，看到夏魄的時候結巴了，“怎麽是……他？”
他不是豆芽老板嗎？
竟然還是最火的主播。
身兼數職啊？
庚子年：“你認識他？”
導游搖頭，“不認識……”
庚子年：“抱歉。”
導游把手放耳朵上做放大狀，“呦呵，你說什麽？我沒聽見。”
庚子年：“抱歉，這會兒感覺你人還行，不該說你渣。”
導游：“別慫啊，我想聽聽我到底怎麽渣的你呢。”
庚子年：“其實當時直播間流行一句話，說一個男生痞氣的帥的時候，大家喜歡說頭發絲裏都透着渣氣，我當時一看到你的視頻就覺得這話說的對，其實腦子裏下意識想說你帥的。”
導游：“呵，那你也還行。”
庚子年又問導游，“你是怎麽發現豆芽的？”
“我……”
庚子年：“你一來，豆芽就為你開辟了一個旅游板塊，不過你确實帶了不同種類的粉絲進豆芽。”
導游撓頭，“一個朋友介紹而已，我也沒想到我這麽能打。”
不過是有幸直接認識了老板。
說出來，其他主播肯定又要覺得不服了。
豆芽成立以來，從很小的規模，做到現在，從野生主播紮堆，到有能力的主播都逐漸被豆芽收入簽約系統，有了底薪，有了足夠的被重視，有了坦蕩的光明。
導游：“你喜歡豆芽嗎？感覺你不是很開心，整天為了排行榜絞盡腦汁。”
“其實喜歡的……”
庚子年在豆芽裏向來怼天怼地，氣這個，氣那個，卻從未想過要離開這裏。
簽約豆芽以來，他的生活狀況有了很大的改善。
吃的比以前好了，心情也好了一些。
至少不會覺得自己是個實打實的累贅了。
睡覺之前會想明天的事情，會想自己能和粉絲說些什麽，做些什麽。
寫了新歌又能和大家分享了。
以前可沒人聽他唱。
在豆芽這個平臺，有很多很多溫柔的人喜歡他，喜歡他這張臉，喜歡他一點就炸的□□桶脾氣，喜歡他針砭時弊的毒舌。
也很多人罵他眼紅病，臭脾氣，仗着幾分顏值瞧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
那些謾罵和欣賞，兩種完全相反的激烈語言對決，在他身上同時展現，讓他覺得自己是真實活着的。
導游小聲說，“對，有個事兒對不起。”
庚子年：“嗯？”
“我昨天在直播間罵你的時候，揚言說今天見了你，要打斷你的腿。”
庚子年：“……”
庚子年嘆氣，随後盯着臺上說，“我以前待過幾個大網站，被人盯着黑，有次被粉絲看到我坐了輪椅，就開始罵我賣慘，我越弱就越罵我。”
導游：“然後你也罵別人，但我看豆芽好像沒有這種風氣，尤其是頂流，殘花敗柳和可以，除了他們兩個人的粉絲互相撕，好像從來不理外界。”
不過導游現在懂了，因為夏魄和柯虞……現實中是老板和員工關系，網上是cp關系，上次國外團建他倆還在舞池激情熱吻……
有件事夏魄和柯虞現在還不知道，那個網紅酒吧，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換掉宣傳視頻。
視頻都是随機拍的舞池裏面的俊男美男，一旦進入舞池代表可以接受拍視頻。
當時導游讓夏魄去網上搜一下，看看人家的規定和成為網紅的原因。
夏魄可能是沒看，然後和柯總舞池熱吻的片段恰好被選中做酒吧最近的宣傳片了。
兩個人從舞池中間推搡到角落，最後被服務生帶上樓……
美的美，帥的帥，視頻拍的很有感覺，但導游現在只想裝成個傻子。
庚子年說，“你說的對，豆芽的人，讓我感覺都和以前不一樣，可能是跟着它成長起來的，今天到了現場，完全推翻了我以前待過的那些網站的風氣，你在網上氣勢洶洶的，本人其實也挺萌的。”
導游：“最讨厭別人說我萌。”
庚子年：“……”
不知道怎麽回事，臺上的記者始終不肯放夏魄離去，抓着他問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記者：“你對可以的長相覺得驚訝嗎，有沒有覺得這些日子的追求沒有白費？”
夏魄：“真的是太驚訝了，我做夢都沒想到他長這個樣子，完全超乎我的想象，真的，我現在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在做夢。”
【啊啊啊殘花被小可帥到神志不清了！】
【可是我覺得殘花更帥啊！太奶氣了吧！我覺得他的眼睛裏有星星！】
【我能理解殘花的心情，如果我知道追了那麽久的主播長這麽帥，我也是恨不得喜極而泣。】
記者又問柯虞，“我注意到你剛才對殘花說，很高興重新認識他，所以是不是之前被追求的時候，因為不知道殘花這麽好看，壓根沒打算答應他，見了本人之後又動心的呢？”
柯虞：“不是，只是……網上見面和現實生活見面，屬于一個質的飛躍，所以叫重新認識，我一直都對他很有好感。”
夏魄：他真的第一次知道柯虞這麽會演。
夏魄連忙拿起話筒，“不不不，話不能這麽說，其實我以前一直以為小可是個五十多歲的宅男大叔呢，現在這個樣子說實話，我高攀不起，我覺得我不配。”
柯虞捉急的往前走了一步，“你配。”
彈幕全是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我怎麽覺得小可有點怕殘花跑了呢？】
【我覺得殘花好像是真的想跑，這是被帥暈了？】
記者也跟着笑，“感覺你們兩個越來越有趣了呢，會不會因為現實生活中的見面而真的在一起呢，真的很期待。”
夏魄哈哈笑，“還是網上的感覺好，距離産生美。”
【怎麽覺得殘花真的退縮了？】
【因為小可不會笑吧？】
【小可好像比殘花還緊張的樣子，笑不出來？】
【不至于吧？我覺得是因為太激動了。】
看着記者并不打算放過自己，夏魄有些尴尬的說，“差不多了吧？已經問了太多問題，你再這樣就不合适了，雨露均沾，總要留點時間和空間給其他主播是不是？那麽多粉絲等着呢。”
記者：“我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各大直播軟件裏其實都有不少頂流争風吃醋的戲碼，但是沒有人明令禁止，畢竟主播帶粉，氪金刷排行榜行為也會為網站帶來巨大的收入，但是你和可以從來都很讓着其他主播，是因為太有錢所以淡泊名利嗎？”
夏魄：“別，我窮着呢，看我在豆芽的充值記錄就知道，我連紅包都很少發的，因為我知道我們倆帥，單憑這張臉到時候就能拿熱門兒，不需要用其他的來證明。”
記者：“你果然比傳言裏還有自信，現在這個顏值排行榜的活動正在熱烈進行着，據你們兩個猜測，你們大概會得多少名呢？”
夏魄驚訝，“你問我？那我肯定說我拿第一啊，對不對，可以？”
柯虞點頭：“嗯。”
“那請問可以，你當時放話說顏值排行榜上你最多也就比殘花差一點，甚至第一次出現了砸排行榜的行為，現在見了他本人，你還是這樣認為嗎？”
柯虞：“嗯，他很好看，我很喜歡。”
夏魄覺得簡直哔了狗。
搞活動花那麽多錢，豆芽長到現在，他是真心舍不得這兩個主播賬號的。
估計柯虞就是抓住他這個窮鬼心理，在現場對他瘋狂示愛讓他招架無力，到時候兩個人就不得不捆綁了。
怪不得向來冷漠的小可性情大變，非得針對剛剛來豆芽的導游。
敢情是柯虞這家夥在公報私仇。
砸榜，營銷，人設這一套，柯虞玩得比自己還溜。
果然是天生的總裁，不鑽研是不鑽研，一認真就得拿頂尖的。
夏魄沒敢表現出來的是，其實他有偷偷松了一口氣。
時點當初把賬號賣給可以，把價錢賣的極其高，自己也跟着分了一半。
當時覺得特別爽。
可是自從知道自己要和這位素未謀面的人男士賣人設之後，時不時的就別扭一把。
頗有一種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心情。
收了可以的錢，還怕可以醜。
矛盾了很久很久。
夏魄甚至隐隐有做出一個決定，假如今天的可以真的很垃圾的話，他這個極度顏控再被粉絲拉郎配，可能會真的放棄殘花敗柳這個賬號。
現在倒是好。
也不是不能接受柯虞，只是相處起來有些別扭。
想來很少有人像自己這樣，賣腐舞到前男友頭上去。
最重要的是，那柯虞豈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在網上天天編排他？
柯虞也變了，以前的他可是聽不得一些不好的話。
就連上床那回事兒，連感受都得編的好聽一點，最好要真情實感，他才能勉強露出一點笑臉。
以至于夏魄一直以為柯虞只能聽好的，聽不得壞的。
現在倒是好，把柯虞說的啥也不是，柯總竟然還上趕着來和他搞cp。
記者最後總算是放過他們兩個人。
接下來是粉絲合照時間。
柯虞和夏魄來的粉絲最多，把兩個人團團包圍。
夏魄終于明白什麽叫被迫營業了。
現場的粉絲們應彈幕要求，讓柯虞攬着夏魄的肩膀對鏡頭露出燦爛的微笑。
柯虞笑不出來，表情淡漠，但莫名的和他懷裏古靈精怪的夏魄很配。
還有粉絲問，“請問可以牽着手拍一張嗎！”
柯虞點頭倒是點的快，夏魄尴尬道，“不太好吧，我們其實私下剛認識……就是好兄弟，好兄弟拉手太基了，主要是……這進展太快了。”
粉絲：“殘花，別怕，小可要是對你不好，我們第一個沖上去教育他！”
夏魄想，那你們來晚了，應該四年前就去。
最後，還是被迫拍了不少照片才被放過。
導游确實來了不少粉絲，被他機智的發現是時點幫忙買的水軍。
庚子年被自己粉絲圍的水洩不通，還有幾個因為他是個瘸子當場大哭。
他想安慰粉絲，這不是生活重心裏最痛苦的事，已經過去了，可粉絲不聽，好好的見面會差點成了追悼會。
遠遠看到導游和他的粉絲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聊天，庚子年一時間有些羨慕。
夏魄好不容易逃離粉絲的包圍躲到後臺去，等了半天，發現柯虞還在前面和粉絲聊天。
這個垃圾就是故意的，和他殘花敗柳的的粉絲說那麽多幹嘛？
不就是想吸引別人，讓自己的粉絲好站他。
夏魄第一次知道原來柯虞也是個心機狗。
柯虞十分鄭重的答應大家，說他一定會照顧好殘花的。
有粉絲問柯虞：“小可，殘花可是有前男友的，不知道你會不會介意他前男友的存在，因為你當時有段時間停播了，據說是不開心他有前男友。”
柯虞：“我不是，我沒……”
“但是我們想告訴你，你跟他認識這麽久，你應該也知道，咱們殘花對他前男友的印象一點都不好。”
柯虞：“……嗯……”
“你看，一提他前男友你就不高興，連話都不想回，這樣不行，你今天對他前男友的存在表示不滿意，那以後就會拿這個去和他吵架，成為兩個人感情上的絆腳石！”
柯虞第一次被人這樣圍着，一個問題接一個，都不如記者故意刁難的問題好回答。
“小可！其實我當初成為殘花的粉絲，就是因為他吐槽前男友太有趣了，他的心态也特別棒，在另一種程度上，是他前男友成就了他，成就了他的現在，但那人到底是有頑疾，所以他們也不可能再在一起，你不要總介意這個，我們以後也會盡量抹殺他前男友的存在。”
“對，其實殘花懷念的不是前男友，他很豁達的，我覺得那是面對青春遺憾的一種積極心态，你如果真的喜歡他，也可以接受他前男友的存在！”
在場的粉絲也有人喊不要再提前男友了。
有粉絲覺得殘花其實沒有忘了前男友，他就是因為前男友火到現在的。
結果當場顏控，在輿論壓力下和小可成了，這件事對于小可，對于殘花，甚至素未謀面的前男友，都是不公平的。
柯虞很想說，大家不用替我冤屈，都是我自找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一定要小可接受前男友的存在，可能粉絲的擔心有她們的道理。
柯虞點頭說，“我會努力，不再犯他前男友犯過的錯誤，重新做人。”
粉絲聽的懵懵懂懂，不知道為什麽小可要重新做人。
反正得到柯虞的保證就覺得放心了。
柯虞來了一部分男粉絲，純技術粉，興致勃勃的沖上臺前喊了一句，“可以！我愛你！”
然後有幾個男粉絲跟着上了頭，“可以！你好帥！老公！”
殘花女粉絲不樂意了，“搶誰老公呢！這是我們殘花的老公！”
柯虞趁機跑了。
夏魄在後臺，被一個小主播問，“殘花，你和可以是真的嗎？”
夏魄幹笑，“不是……網上cp，私下好朋友，好朋友。”
說完，小主播去一邊了。
顯然是不信。
其他幾個主播面面相觑，夏魄發現大家都互相竊竊私語，卻沒人願意和他聊天。
無敵，是多麽的寂寞。
柯虞一進後臺就找夏魄，對他喊，“外面那個喊我老公的男粉絲我真不認識。”
夏魄：“……”
周圍幾個主播心說，這都解釋，還說你倆不是真的？
柯虞還想說什麽，夏魄用眼神示意他：你給我出來。
兩個人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夏魄：“小可，你僞音不錯啊，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呢。”
柯虞想，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對不起夏魄，你要提前知道是我，就不理我了……我在公司不能靠近你，實在找不到其他的方式……”
夏魄嘆氣，“我先和你道個歉，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吐槽前男友，還因為這個火了，你是當事人之一，名譽多少會受損，我當初只想着我們兩個再也不會見面，也沒人會知道我們有交集……”
夏魄說到這兒又覺得生氣，“哎，主要是我也沒想在公衆平臺上吐槽你，我就是上錯賬號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上熱搜了。”
沒想到柯虞說，“我不在乎。”
夏魄：“嗯？”
你不在乎？
要是有人在公開平臺上內涵我不行，就算我真不行，可也是會翻臉不認人的。
柯虞現在比被記者粉絲提問還緊張，“先不說你說的都是真的，我沒什麽好反駁的，重要的是這些我都不在乎，從來都不在乎，我錯在以前從不肯和你交流，夏魄，給我一點點……接近你的機會行不行，哪怕只是搭檔打游戲。”
夏魄埋下眼，“你沒必要這麽卑微，如果今天不是你，可能我也不幹了，當然，我是指我顏控主要看你臉好，不是因為感情的事，不然換個人讓我拉手，我也撐不住，所以我不會拒絕網上捆綁，但你要明白，我這是利用，不是……”
“我明白，我願意。”柯虞心中大喜。
當備胎怎麽了。
至少是個胎。
夏魄還是覺得別扭，突然又問他，“你給我說實話，第三個入股豆芽的人，是誰？”
柯虞：“……我。”
夏魄：“我一猜就是。”
柯虞：“這确實不是時點的問題，我入股的時候不知道你也在，他也不知道我們認識，一直都不知道，豆芽當時正好缺投資……”
夏魄擺擺手，“我得緩緩，一天之內知道小可和股東是一個人，還都是我前男友，世界是太小還是太魔幻了？”
柯虞：“是緣分。”
夏魄：“和你的玫瑰花語錄一樣老土。”
“……”
夏魄一走，柯虞站在窗邊冷靜了很久。
他的心情十分跳躍，胸口埋了沉重的東西，他很想抒發一下，可他沒辦法告訴任何人。
于是他發了微博。
【他的前男友忏悔錄：勇敢邁出成功的第一步，我活下來了，以一個虛幻的存在影響着他的生活，在外人看來我是卑微的，包括他也這樣認為。但我覺得我是非常的無恥的，我明确知道我失去過什麽，想再次得到什麽，并堅持不懈的想盡辦法，哪怕在他很可能讨厭我的情況下，依舊強勢的不肯消失一丁點兒痕跡。】
【他的前男友忏悔錄：人要為犯下的錯進行彌補，着是一個循環的過程。】
【他的前男友忏悔錄：我想為他守護他最愛的這片淨土，盡管他可能覺得這淨土是我親手弄髒了，沒關系，我是無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