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純雲5

南辭成為魔尊已經有近百年了,這在百年前确實引起了修仙界不小的轟動,而如今的修仙界新秀層出不窮,再加上南辭一向比較低調,這些年也沒出來禍害過修仙界,所以在場的人根本沒人認識,就連在場資歷最深的圓通大師也不過是聽過他的故事,無所知其樣貌,畢竟人可易容,名可更替。況且出家人不打诳語,不問俗世,這次前來也不過是受好友所托,不便節外生枝。

見南辭也不多說什麽,賀簫堯便說了句:“ 承讓!” 身形一晃,就已經不在原地了。

南辭看着圍繞自己虛晃的身影,也沒有祭出驚邪,只是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猛一睜眼,便釋出一圈紅色靈力向四周斬去,那賀簫堯身體再怎麽有影無形,也是在南詞周圍的,這下便直接被命中,破了他的虛影。賀簫堯被限制了行動,自然也就無處可逃。提劍而上,正面迎擊南辭。不出片刻,便被南辭以掌力打下了武臺,随後又有幾個人出來挑戰南辭,皆被擊退。便再沒有人上臺。

江煜看着被南辭打下來的那幾人,雖說敗給了南辭,但無一不是修為高強之輩,又如此的年輕,都是好苗子,好好修煉将來也必成大器。不得不說,活了一百多年的江煜有一種長輩看後輩成才的欣慰感。

馬上就要日落了,顏莊主見此情景想着估計也不會再有人上臺了,畢竟同齡人中,能有南辭這般高強的修為武力的也不多。而且幾場比試下來,那黑衣青年似乎也沒有靈力告竭時的疲憊之态。

當然,顏莊主所想的同齡人是指青年一代。倘若他知道南辭是活了一百多年的魔界首尊,那一身修為都是在群魔亂舞厮殺中拼出來的,恐怕就不會這麽想了。

“各位道友,今日如此精彩的比試,想必大家都累了,顏某已經為大家備了客房,就請在寒舍歇下吧。” 顏老莊主站起來說話了,誰還能再說什麽?大家也都站起來向顏莊主行了禮便也三三兩兩的由純雲弟子引着去了客房。到了最後,只剩下站在臺上的南辭和江煜一行人。圓通大師也被請去了客房後,顏莊主從高臺上下來,走到南辭身邊,說道:“ 年輕人,你叫南辭?”

南辭走到了江煜旁邊,沖他笑了笑,這才緩緩轉身看向顏莊主,平靜的說道:“ 是。”

顏莊主也不介意他看似有些無禮的舉動,年輕人嘛,有些不懂規矩也是實屬正常,況且他看着也不過二十幾歲,修為卻有如此之高,顯然是天賦極佳。有些恃才傲物也可以理解。況且,野馬難馴,馴服起來才有意思。這樣的人,一旦收為己用,一定會是自己最得力的一把劍。

顏莊主是惜才愛才之人,倒也沒有生氣,只是說道:“ 南辭公子可否婚配?可有意中人了嗎?”

這次南辭只是眼中含笑的看着江煜,并未答話。江煜被南辭的笑眼盯得一陣不适,又見身旁青年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連忙拱手說道:“ 顏莊主,在下江煜,是南辭的朋友,我可以做保,他并未心悅他人。”

顏慎行這才将眼光落到江煜身上,看樣子和南辭差不多大,不知道修為如何,再看江煜身旁幾位,年紀似乎都不大。看面相最老的飛鴻也不多三十左右。倘若都有南辭那般的修為,自己算是賺大了,即便沒有,自己想要留住南辭,對他的朋友也得以禮相待。

思索至此,顏慎行這才說道:“ 如若沒有便是再好不過了。小女今年年方二十。也是正值婚嫁之際。不過不急,幾位先在敝舍住下吧。其他的,可以以後再說。”

顏慎行也知道,婚配之事也不急于一時,這才出言相邀,況且自己也要多了解了解這幾個年輕人。

聽到此言,江煜等人也不再客氣,拱手道謝後便由純雲弟子引領去了客房。雖說純雲山莊家大業大,但是此次前來的所有門派的人加起來也有三五百人。雖說适齡的,修為高強的也就那麽百十號人,但是架不住人家想來湊熱鬧不是?既然來了也沒有向外趕人的道理,因此客房有限,只有那些在門派中有一定地位的人能獨住一間,其他的人都是兩人一間的。南辭自然是一人一間,剩下的司命江煜一間,飛鴻飲溪一間。

然而,南辭以有要事相商為由“ 強行” 将江煜拽入了自己房間。開玩笑,讓江煜和別的男人睡一間?他魔界首尊的臉面往哪兒擱?雖說三間房是挨着的,司命的房間就在南辭隔壁,但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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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司命一臉“我懂的”的表情看着江煜被南辭拽進房間,并貼心的替他們四人關上房門,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飲溪剛一進房間,就直接撲上了大床,整個腦袋陷入錦被裏,又翻過身來看着床頂,整個人呈大字,說道:“ 好舒服啊!我好累啊,果然還是躺着最舒服。”

飛鴻看着床上朝着自己門戶大開的少年,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禁有些臉紅,想他飛升前單身了三十多年,飛升後又鎮守一方不近女色,如今忽然有了這麽一個人要跟自己一起睡,還是個半大的小娃娃,多少還是有些不習慣。當然,讓飲溪去找司命睡自己肯定也是不會同意的。說他古板也好,說他木讷也罷,誰讓他實在是之前沒有任何經驗呢?只能暗自懊惱,怎麽當初就陪司命喝了那一杯酒了呢?

這廂飛鴻坐在桌前胡思亂想着,那邊飲溪已經坐了起來了,看着眼前人臉色一會一變跟變色龍似的,飲溪差點笑出了聲,舔了舔嘴角的小虎牙,說道:“ 老古板,你怎麽不過來休息啊?”

“咳咳….你先睡吧.....我等一會。” 飛鴻以手握拳放在嘴邊,假意咳嗽了兩聲,不自然說道。

“唔....你又要抛棄我了嗎?” 飲溪說着,又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眼巴巴的看着飛鴻。

飛鴻一見飲溪露出這個表情便一陣頭疼,他實在不明白眼前這少年怎麽那麽多眼淚?感覺随時都能哭出來似的。他以前行軍打仗的時候,最讨厭的就是新兵初上戰場吓得哭鼻子,畢竟真正的戰場不如軍營訓練,那都是實打實的血刃相迎,一旦讓他看見有人哭鼻子,不管新兵老兵,不管因為什麽事,少不了一頓責罵。他一直信奉男兒有淚不輕彈的。

後來成了戰神,更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飛鴻其實此次下界是有私心的,成神固然萬人敬仰,但天界的歲月數十年如一日,實在有些枯燥無味,再加上他本人不夠圓滑,不能像司命那樣八面玲珑和各個仙神都能客套,旁的人見他也都顧及他的戰神身份不敢多言。因此從上次蠻荒之行回了天界以後,他偶爾也會想起這個鬧騰的少年,趁着這次下界想來看看,沒想到他卻把人給睡了,當真是意料之外啊 !

看着床上委委屈屈的少年,飛鴻沒辦法。只好走到床邊,笨拙的說道:“ 沒….我沒抛棄你。那啥….咳咳,我陪你睡。”

聽到此言,飲溪立馬換成了笑臉,變臉程度如此之快,倒是讓飛鴻有些無奈。窸窸窣窣的脫去外袍,只着裏衣便上了床,伸出右手兩指一翻,便熄了燈。錦被下飛鴻一動也不敢動,饒是如此也擋不住身邊少年手腳并用爬到自己身上,在飛鴻耳邊說了句:“ 老古板,晚安啦!” 便趴在飛鴻懷身上睡了過去。

這邊,司命剛把南辭房間的門關上,南辭便看着桌邊喝茶的江煜,說道:“ 阿煜你不會真的想讓我娶了那顏家小姐吧?”

江煜放下手中的茶盞,瞥了一眼南辭,拿起剛剛放在桌上的玉骨折扇,邊把玩着,随意說道:“ 你想的美!顏莊主又不會讓你明天就洞房,急什麽?”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南辭聽見敲門聲,收起了剛才調笑的心情,正經的問道:“ 誰?” 然而門外人并沒有答話,而是直接推門而入,進來後又迅速關上房門。這才緩緩轉過身來。

江南二人定睛一看,明黃色衣袍,銀色暗紋,臉上遮着面紗,原來是那顏家小姐顏如玉,只是這麽晚了,她來做什麽?

顏如玉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內,伸手拽下面紗,拿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江煜看着顏如玉的這番舉動,心中汗顏,怎麽說也是名門大小姐,怎麽能不經同意擅闖陌生男子的房間。雖說女修中也不乏性情直爽之輩,但說出去總歸不大好聽。

南辭拱了拱手,說道:“ 不知顏小姐深夜到訪,所謂何事?”

江煜只見顏如玉将杯中的茶喝盡,才放下茶盞,說道:“ 你說什麽事兒?!當然是你要娶我的事兒啊!!”

居然是男聲??!!

當顏如玉揭下面紗時候,二人也只覺顏如玉相貌清秀,眉間一點朱砂痣倒是添了幾分妩媚。只是當來人一開口說話,江南二人卻都愣了神,倒不是顏如玉的話裏有什麽毛病,而是,顏如玉居然是男聲?男生女相??!

“你等等,你...咳咳、你是男的女的?!” 江煜緩過神來,趕忙問道。

“廢話本少爺當然是男子啊!!” 顏如玉厲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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