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冤家路窄
《問凰》上夾子當天，成功登上新書金榜首位，三天後登上全站金榜。
後臺的訂閱錢，嘩啦啦的漲，每刷新一次都要長很多。
《問凰》不止在站內火，蘇晚晴單日爆更十萬字，直接登上微博熱搜榜。
這時候的微博熱搜榜，人氣沒後世那麽旺，但也擁有比較高的知名度。
書才三十多萬字，已經有好幾家出版社，通過網站聯絡蘇晚晴，想要出版她的書。
每家出版社給出的簽約條件不同，有千字買斷的，也有版稅分成。
出于對自己書的自信，蘇晚晴最後選擇了分成合同，而且只簽了三年時間。
書簽約成功後，《問凰》登上晉江版權頁推薦，再度成為論壇焦點。
有酸晚舟一路刷上金榜，成功出版的，也有書粉替她辯解。
酸檸檬和黑粉的數量，遠比不上書粉，但偏偏這些人戰鬥力最強，嘴巴髒又偏執。
有人愛，有人罵，《問凰》的熱度越來越高。有傳言業內某大娛樂公司，看上《問凰》潛力，打算買下影視版權拍電視劇。
論壇裏談論的熱火朝天，黑粉們上蹿下跳，把蘇晚晴的書批的一無是處。
司文月坐在電腦前看帖子，看到大部分帖子，都在誇她的《明宮傳》踩《問凰》，唇角勾起露出得意的笑容。
QQ頭像不斷在跳，她瞥了一眼，點開對話框。
潇灑小豬：“您好，還要繼續雇人發帖和打差評嗎？”
潇灑小豬；“老價格，量大可以優惠百分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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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再買一萬塊，發帖子以及寫差評時，要增加對作者的人身攻擊，語言要更惡毒一些。”
潇灑小豬：“收到，一頂圓滿完成任務。”
和從網上雇來的兼職發帖人定下新一輪合作後，司文月心情很好。
綽號小豬真名王強的人，心情更好，動動手指發帖就能賺錢，去哪兒找這麽好的事兒。
他手下員工其實不多，也就小貓兩三只。
為了完成發帖任務，王強買了好幾臺舊電腦，足足注冊了幾百個賬號。
黑子出沒，《問凰》書評區突然湧現出一大堆攻擊作者的人。
“呵呵，好惡心，男主就是個公用XX，作者一定是現實裏不幸福，才渴望跟那麽多女人一起争男人。”
“好難看，女主矯揉造作，只會靠男人，一年流産八百次。”
“本來站男二，沒想到男二竟然利用女主，還娶妻生子，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黑子占領書評區，打了一大堆“-2”分，正常看書的讀者很氣憤，尤其她們說的東西，書中根本不存在。
“你們瘋了吧，《問凰》裏根本沒這個情節，女主什麽時候流産了。”
“黑子有毒吧，你看後宮文，還讓男主不納妃？再說女主又不是戀愛腦。”
論壇和評論區的腥風血雨，蘇晚晴都看在眼裏。
這次跟剛發書沒多久被黑還不一樣，那時不過是有個別人酸她數據，在匿命論壇上潑髒水。
最近幾天黑她的人，行事作風倒跟幾年後的水軍比較像。
蘇晚晴不是忍氣吞聲的性格，她利用超出時代至少二十年的黑客技術，迅捷找出了雇人黑她的人。
黑她的是《明宮傳》的作者青顏，這點蘇晚晴不意外。
帖子裏一拉一踩太明顯，讓她意外的是，這個叫青顏的作者，竟然是司文月。
葉筱柔的女兒，在心計這方面，遠不如她。
司文月雇人花錢發帖黑蘇晚晴，做的太過明顯。雖然注冊了QQ小號，又特地從銀行彙錢，但在和其他人聊天時，特地以炫耀的口吻提起自己做的事。
司文月不僅花錢雇水軍，還在花高價刷評論和訂閱。
所以，劇情結束，三四歲就各種作妖的天才龍鳳胎，現在也沒那麽妖孽了。
蘇晚晴将證據搜集好後，借用虛拟網址，注冊了個賬號，在碧水論壇曝光司文月的行為。
她不止曝光了，司文月小號和潇灑小豬的聊點記錄，還爆出司文月的真實姓名及年齡，以及她炫耀此事的聊天記錄。
為防止因洩露個人隐私删帖，蘇晚晴直接用特殊手段，黑了論壇，把這個帖子挂在首頁飄紅加精。
【曝光！《明宮傳》作者青顏，花錢雇人黑同站作者！！！】
标題裏一連用了三個感嘆號，難得看到這麽直接明了的大瓜，衆吃瓜人士紛紛入帖。
蘇晚晴不喜歡拖泥帶水，直接在一樓将最重要的證據放全。
不出三分鐘，回帖數過百。
“吃了口大瓜，怪不得踩《問凰》的人，提起《明宮傳》一個個贊不絕口，沒想到是收了錢的。”
“我酸了，青顏才十四歲，第一本書就能上金榜。”
“删前留名，到底是哪位大神扒出這麽多內幕。可惜涉及真實姓名，估計很快就要被和諧了。”
“真賊喊捉賊，一邊黑別人刷訂閱，一邊自己刷的飛起。”
蘇晚晴将帖子發出後，就轉手做其他事情了。
電腦另一端，司文月看到自己的名字挂在電腦，氣的砸了鼠标大聲尖叫。
葉筱柔正在看劇本，猛然聽到女兒尖叫吓了一跳，急忙趕到樓上：“月月，你怎麽了。”
她推開卧室門，看到女兒對着電腦發脾氣，眼睛紅紅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心疼壞了。
聽到開門的動靜，司文月轉身，一臉委屈的喊：“媽，我被人挂在網上黑了。”
葉筱柔人在娛樂圈，哪會不懂被黑的意思。
“月月別生氣，媽媽不會放過黑你的人，是有人攻擊你寫的小說嗎？”
司文月噘嘴，指着電腦屏幕，恨恨的說：“不是，黑我的人直接把我真名挂到論壇上了，還警告我再雇水軍攻擊別人，就曝出我的真照片和地址。”
“我先看下帖子。”
“媽，我好難受，肯定是那個叫晚舟的老女人，嫉妒我年輕美貌，故意敗壞我的名聲。”
司文月一口一個老女人，越罵越生氣。
葉筱柔看完帖子，皺眉問：“帖子裏的聊天記錄，還有曝光的事，都是真的？”
面對媽媽的詢問，司文月眼光微閃，有些心虛的說：“是她刷數據搶我的第一，又找人黑我的。”
葉筱柔嘆氣，摸了摸女兒頭發：“傻孩子，媽不是怪你。你是千金大小姐，何必跟這些貓貓狗狗似的東西計較。假的真不了，媽看過你的書，寫的很好。”
“可是她太刷的太猖狂了，我看不慣。”司文月一臉不服氣。
“先申請删帖，再說其他的。”
在葉筱柔的指點下，司文月憋着一口氣，以侵犯個人隐私權為由删帖，結果論壇管理員告知——帖子删不掉！
司文月氣的差點爆粗口，還是葉筱柔壓着她問了個清楚。
得知帖子是黑客發的，管理員在後臺強制删除了很多次，都沒能删掉。
“媽，怎麽辦？要是傳到同學耳朵裏，丢死人了。”
司文月握緊拳頭，嘴角拉的能挂拖油瓶。
葉筱柔目光一片柔和，拉着女兒的手坐在床上慢慢開導：“別擔心，待會兒發個澄清貼，就說帖子裏說的都是假的，是現實裏朋友嫉妒你寫書火了，故意黑你。”
“這樣行嗎？”司文月語氣有些忐忑。
“怎麽不行，等過兩天，我就讓顧叔叔公司簽下你的書。你賣出影視版權，證明自己的優秀，就是最好的還擊方式。”
聽到自己的書能賣出影視版權，司文月一掃愁緒笑容燦爛：“謝謝媽，那今年能不能開始拍攝啊？”
女兒眼巴巴的樣子，讓葉筱柔心情變得極好，她伸出手指親昵的點了下女兒額頭：“好，都依你，我們家大才女。順利的話，明年就能看到《明宮傳》電視劇。”
司文月高興到一半，又皺起了眉頭：“媽，那個晚舟把書刷上了金榜，現在已經簽了出版合約，會不會也賣出影視版權？”
葉筱柔微微沉吟，她看過女兒的書，文筆優美但情節方面比較稚嫩。
相比之下，《問凰》這本書文筆老辣、劇情扣人心弦，對人性的刻畫入木三分。
如果《問凰》也拍成電視劇，勢必要将女兒的風頭壓下去。
想到這裏，葉筱柔心裏有了主意：“別擔心，我會托顧叔叔買下《問凰》的影視版權。”
“不行！我不同意！”
司文月巴不得晚舟撲街，哪願意親媽幫她賣版權。
葉筱柔笑了，真好，她的女兒天真無邪，只有在寵愛中長大的孩子，才能養出如此性格。
只是兒女一天天大了，葉筱柔擔心他們性格太單純吃虧，打算好好教一教。
“月月，你聽我說。你顧叔叔公司，在娛樂圈名氣極大。由他們公司出面簽約，就算價格給的不高，《問凰》作者也會抓住機會簽約。低價把版權買到手，壓着不拍，她就不能和你競争。”
聽了葉筱柔的解釋後，司文月這才重展笑顏：“媽，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媽媽！”
安撫完女兒，葉筱柔下樓到小花園中，撥出顧煦陽的電話。
秒接。
“喂，筱柔，找我有什麽事？”
顧煦陽的聲音低沉性感，略帶一絲喑啞，聽的葉筱柔心湖微微一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