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傅淵其人
紅色高跟鞋,半勾在潔白的玉足上。
黑色皮衣勾勒出曼妙身姿,被遮得嚴嚴實實的胸部,比露出來更具有誘惑力。
跪在地上的人,無暇欣賞眼前美景,冷汗不斷從鬓上滑落,涕淚橫流的跪求:“鈴姐,我真的沒出賣兄弟,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難道是他們想不開自投羅網。”
被喚作鈴姐的人,輕笑一聲,用手帕遮住槍口抵在男子額頭。
指尖微勾,血色染紅潔白的手帕。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清脆的回蕩在地宮中。
視頻中,氣氛一直非常高漲,蘇晚晴沒看出什麽異常。
她将視頻做了标記,存到檔案中。
狐貍總有露出馬腳的一天,蘇晚晴有充足的耐心。
與其打草驚蛇,不如一擊致命。
傅老先生離開一周後,再次回到景園小區,與他一道回來的還有失蹤多年的傅樂晗。
他到Y市第一天,就将女兒解救出來。剩下的時間,則是調查她這些年的經歷,将那些虐待過她的人送入牢中。
每當想到進行營救時,女兒小動物一樣蜷縮在石屋裏,聽到生人動靜,吓得用頭撞牆,傅老先生恨不得以身代之。
如果不是殺人犯法,他一定要滅王家滿門。
包括那兩個攔着警察解救女兒,口口聲聲說這是他們“親娘”的小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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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他們還召集村民,阻攔警方逮捕禍害女兒的人渣。
傅新誠不願用外孫來稱呼他們,兩個小畜生的存在,就是女兒這些年受虐待的最好證據。
他可憐的女兒,這些年懷了不止一個孩子,懷了女嬰要麽被拉去流産,要麽生下來後被溺死。
女兒厭惡兩個小畜生,不願他們靠近自己,傅新誠也不會對他們抱有同情。
他不是老古董,認為女人生了孩子,就該負責一輩子。
救回女兒後,傅新誠心情仍然很沉重。
他看着蜷縮在小黑屋中,封閉自己,不願和外界交流的女兒,心一抽一抽的痛。
“樂晗,我是爸爸啊,你餓不餓?”
傅老先生放低聲音,想讓女兒接受自己的靠近。
傅樂晗呆呆的看着他,突然抱着頭大聲尖叫:“啊啊啊啊。”
她拒絕旁人靠近,不願和人交流,連到醫院檢查身體,都要先打鎮定劑。
傅老先生關上門,嘆了口氣。
女兒受了太多的苦,臉上的刀傷觸目驚心,身上新傷舊傷疊加,連醫生看了都要掉眼淚。
她左腿和右胳膊都被打斷過,沒進醫院接骨,骨頭愈合時長歪了。
醫生說骨頭沒接好,不僅影響生活,雨雪天氣會疼的厲害,老年更是受罪。
他看到驗傷報告時,只恨沒把姓王的畜生打死,讓他坐牢都是便宜了。
為了女兒,傅新誠頭一次動手腳,讓人在監獄裏收拾姓王的畜生。
都是他沒照顧好女兒,讓樂晗被人拐賣受了這麽多罪。
他這把老骨頭不能死那麽快,要為女兒鋪好路,讓她以後的人生能平安幸福。
找回女兒,傅新誠沒忘記自己的承諾。
他召集律師帶着股權轉讓合同到家中,親自上門請蘇晚晴。
長輩相邀,蘇晚晴自然不敢托大。
前往傅家時,她特地帶上自己做的藥膳和玉容膏。
她以血脈為引時,已經看到傅樂晗的處境,她身體損耗的厲害,需要好好調養。
到了傅家,傅新誠先向蘇晚晴道謝:“謝謝你,蘇大師,這次要不是你幫忙,恐怕我這輩子都找不到樂晗了。”
想到醫生說,患者求生意志薄弱,有自殺傾向,傅新誠語氣中帶着哽咽。
到了他這個年紀,要不是真的悲恸神傷,又如何會在小輩面前露出形跡。
“不用謝,傅老爺子一生行善,原本就不該經歷骨肉分離。”
傅老先生苦笑,招手讓律師過來:“多謝蘇大師關心,希望樂晗身體能早日好轉。這是股權轉讓合同,傅氏企業百分之五的股權還請笑納。”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蘇晚晴出言拒絕。
她幫傅老先生不是為了股權,只是為了結一份善緣。
“我傅新誠一言九鼎,絕不做背信棄義之徒!”
傅老先生态度堅決,蘇晚晴還要推,忽然見一個穿黑色西裝戴金邊眼鏡的男子,帶着兩個保镖走進客廳。
“伯父。”
他恭敬的叫了聲伯父,視線落在放在桌上的合同時,眼中閃過一絲暗沉的光芒。
“你怎麽來了。”
傅老先生看見來人,神情平淡,說不出歡迎還是讨厭。
“聽說您找回樂晗,我特地來來探望樂晗妹妹。她身體怎麽樣?我認識一位非常知名的國際頂尖精神醫生,可以請他為樂晗治病。”
傅淵語氣中滿是關懷,傅老先生淡淡道:“你消息倒是靈通。”
“樂晗失蹤這麽多年,我一直挂念她的安危,之前托人四處尋找,只可惜一直沒進展。”
說到這裏,傅淵看向蘇晚晴:“這位就是幫助找回樂晗的蘇大師?我代傅家向你道謝。”
蘇晚晴明顯感覺出,傅淵的道謝帶着一絲審視和敷衍,他似乎在懷疑她。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傅淵沖助理微微點頭,對方恭恭敬敬拿出一張銀行卡,他接過銀行卡轉交蘇晚晴:“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據說玄門中人每次出手,報酬十萬到百萬不等。卡裏是一百萬,還請蘇女士笑納。”
“傅淵!你這是在幹什麽。”
傅老先生臉上浮出怒色,斥責傅淵後,鄭重向蘇晚晴道歉:“蘇大師,小輩不懂事,還請見諒。我的承諾不變,傅氏企業百分之五的股權。”
“伯父,我知道您感激蘇大師。但傅氏企業的股權,不僅屬于您一個人,更屬于整個家族。我父親手中只有百分之二的股權,樂晗名下更是半點股權都沒有,您這樣讓其他人如何自處。”
傅淵語氣激烈,就差明說傅老先生老糊塗了。
“樂晗的股權,我會為她留着。傅淵,你在小一輩中最為出色,不要總盯着傅氏股權。想要将傅氏發揚光大,就要靠自己的能力去拼去闖。”
傅淵被傅新誠教育了一通,心中很不服氣,卻沒繼續反駁。
他認定是蘇晚晴用神神叨叨的手段騙了伯父,還要蠱惑他把股權轉給自己。
倘若不然,為什麽傅家付出那麽大人力物力,都沒打探出傅樂晗的消息。
而蘇晚晴卻能直接報出,傅樂晗被困的地址。
除非……她和拐賣傅樂晗的人有勾結,故意反水博取利益。
傅淵眼神幽暗,神情懇切道:“伯父,樂晗還在病着,害她的兇手仍在逍遙法外。我希望,您能等樂晗恢複神智,調查出拐賣她的真兇後,再将股權贈予蘇大師。這樣,也好給廣大股東一個交代。”
說完這話,他特地問蘇晚晴:“不知蘇大師,願不願意等一段時間。”
蘇晚晴本來對傅氏企業股份沒什麽想法,傅淵咄咄逼人的态度,用錢打發人的輕慢舉止,讓她心生反感。
她微微一笑,對傅老先生說:“我本不打算接受傅家的股權,既然老先生執意要轉。不如等我,幫樂晗調理好身體,找到幕後真兇後,再接受股權。”
“這——”傅老先生皺眉。
傅淵心道蘇晚晴心機深沉,明明貪圖傅家股權,還裝出以退為進的樣子。
“大伯,蘇大師不是貪慕富貴的人,咱們就按她說的來吧。”
傅老先生略加沉吟後,點頭道:“既然如此,還請蘇大師多多關照樂晗。至于股份,不管能不能找到真兇,我都為你留着。”
冥頑不靈,傅淵心中對傅老爺子十分不滿,臉上卻沒表現出來。
“大伯,我能看看樂晗嗎?”
“樂晗現在不願見生人,你回去告訴他們,不要來這裏探望。”
傅老爺子用“他們”形容家族中其他人,看起來不像關系好的樣子。
傅淵點頭:“您好好休息,需要請醫生的話,随時和我聯系。下午還有生意要談,我先行一步。”
“嗯,好好工作。”
傅淵離開傅家,沒有直接回公司,車在葉家門口停下。
客廳中,蘇晚晴斟酌再三,對傅老先生說:“我能見一下傅小姐嗎?我有安撫她情緒的方法,或許可以找出關于兇手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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