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指認兇手

葉筱柔從傅淵處得知,被拐賣的二十年,傅樂晗受到各種非人虐待,從身到心都受到了重創。

她回到家後情緒很不穩定,拒絕治療,還有自殘傾向。

葉筱柔明知傅樂晗是因為個人原因暴躁,卻故意引到蘇晚晴身上,就是為了讓傅老先生對她産生惡感。

為人父母,疼愛兒女的心思總是不講道理的。

就像葉筱柔,就算她的兒女做了錯事,她也只舍得責罰傭人,不願動他們一根手指頭。

傅新誠牽挂女兒,急忙安撫:“樂晗,不要怕,我這就讓她離開。”

他轉過臉看向葉筱柔,臉色黑得像鍋底炭:“司少夫人,我女兒怕見生人,今日就不留客了。”

上門做客,遭人驅趕,葉筱柔養尊處優這麽多年,哪兒受過這份委屈。

權衡利弊後,她還是忍下這口氣:“傅老先生放寬心,令愛一定能早日康複的,我改日再帶新的玉姿特供過來。”

葉筱柔說着話,瞳孔突然放大。

她親眼看到,瘋瘋癫癫的傅樂晗,一把推開蘇晚晴,從二樓陽臺跳了下去。

只聽“砰”的一聲,不對,應該是兩聲。因為蘇晚晴那個瘋子,竟敢跟着傅樂晗跳了下來。

蘇晚晴也沒想到,傅樂晗受到刺激後,反應會那麽大,會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怕用力拖拽傷到她,她幹脆跟着傅樂晗跳下樓,扶着她肩膀,免得她落地時受傷。

區區一層樓的高度,對蘇晚晴來說不算什麽。

傅新誠回頭看到女兒落地的一剎那,心跳差點停跳。幸好有蘇晚晴扶着,兩人落得穩穩當當沒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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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呼吸,急切的問:“樂晗,蘇大師,你們沒事嗎?”

陽光下,傅樂晗布滿刀疤的臉,配上她充滿恨意的眼神,恐怖異常,葉筱柔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怕什麽,就來什麽。

傅樂晗掙脫蘇晚晴的鉗制,小炮彈似的葉筱柔沖去。

面對布滿刀疤,又一臉兇悍的傅樂晗,葉筱柔本能的發出尖叫。

她甚至有些後悔,傅淵沒告訴她,傅樂晗精神不正常,還是個富有攻擊的瘋子。

葉筱柔穿着高跟鞋,後退時絆到鵝卵石的縫隙,踉跄的摔到地上,疼的她淚花都出來了。

更恐怖的是,傅樂晗撲到她身上,伸出尖利的指甲,惡狠狠的抓向她的臉頰。

指甲劃破皮膚沒有聲音,葉筱柔因為痛苦發出的慘叫,震得蘇晚晴耳膜發顫。

她沒攔傅樂晗,這是葉筱柔欠她的。

蘇晚晴之前就看出,葉筱柔與傅老先生之間存在因果。

方才她又細看了一番,更确認她雖沒直接傷害傅樂晗,但從她被拐賣中得到了好處。

“樂晗,住手!”

傅新誠再心疼女兒,也不願放任她攻擊傷害別人,更何況葉筱柔還給女兒送了千金難求的護膚品。

眼看葉筱柔臉上被指甲劃出血痕,傅新誠抓住女兒胳膊,神情悲怆的說:“樂晗,松手,你不能這樣。”

父親的聲音,讓傅樂晗理智回籠。

抽離憤怒和仇恨,眼前似乎有一層霧散開。

被她壓在身下的女人,氣質如蘭雍容靓麗,和當初裝孕婦騙她幫忙的女人很像。

但不是她。

她鼻子更翹一些,眼睛形狀比較圓潤,年齡也對不上。

傅樂晗恨透了那個二十年前,拐賣了她的女人,将她的容貌牢記在心中。

正因為記得格外牢,才有問題。

她記憶中的人,是二十年前的模樣,而眼前女人,年齡顯然對不上。

對上這樣一張相似的臉,傅樂晗雖然有些歉疚,但說不出道歉的話。

她沉默的站起來,往後退了一步,在葉筱柔驚慌恐懼的眼神中,用手遮住臉。

傭人将葉筱柔從地上扶起來,她臉上挂着三道血淋淋的傷口,像被貓抓了一樣。

“抱歉,司少夫人,樂晗情緒有些不穩定。希望今天的事,你能……随後我會送上賠禮。”

傅新誠不是一個無原則的人,他主動代女兒道歉。

想到今日來意,葉筱柔難得沒發作,故作大度道:“我不要緊,一點小傷而已,傅小姐沒傷到嗎?”

有靈泉在手,葉筱柔不擔心臉上留疤,就是傷口處尖銳的疼痛,讓她有些煩躁。

她看向置身事外的蘇晚晴,特地加了一句:“傅老先生,蘇晚晴性格偏激,她不适合和傅小姐單獨待在一起。剛才要是我,一定死死拽住傅小姐,不讓她從樓上跳下來。雖然一起跳下來,能讓您更感激她。”

果然是葉筱柔的風格,不放過任何一個上眼藥的機會。

蘇晚晴握住傅樂晗的手,輕聲問:“樂晗,你願意配合回憶,當年拐賣你的人嗎?”

這些天,傅樂晗已經習慣了蘇晚晴的安撫。

她閉上眼睛,克制住恐懼,回憶當年的情形。

炎熱的夏天,拼命叫的知了,那個懷孕的女人,一臉痛苦的捂着肚子向她求助。

她……

“那個騙我的女人,在司家做過保姆。”

電光石閃間,傅樂晗想到一個重要的線索。

受盡折磨的人會有一種保護機制,自動封存,讓她痛苦或者絕望的記憶。

在遇到和當年女人相似面孔的人時,傅樂晗終于想到,她當初被騙的一個重要原因。

傅新誠一臉激動,他已經把賣家送入了監獄。

對方招認拐賣傅樂晗的是一個女人,卻說不清她的身份,只說要是見面能一眼認出。

時隔二十年,那個女人是否活着都未知,找到她的希望很渺茫。

因為怕刺激到女兒,傅新誠沒追問女兒她當年被拐賣的細節。

現在有了一條重要線索,他只要找出二十多年前在司家做過保姆的人就行。

葉筱柔心頭一跳,生出不好的預感。

她的母親,也在司家做過保姆,她和司昊天最初的結緣,便源于此事。

只是那時,他們彼此還不熟悉,只将對方當做年少時的一抹白月光。

“傅老先生,葉筱柔的母親在司家做過保姆。從她面相中能看出,葉筱柔和傅小姐失蹤的事,有一定因果。”

蘇晚晴不緊不慢的腔調,像刀子刮磨玻璃,刺激的葉筱柔想将她揉成一團,丢到碎紙機裏。

“蘇晚晴!你胡說八道什麽,二十年前,我還在上初中。我知道你對昊天念念不忘,時刻想把他奪回去,但也不能用這種事開玩笑,誣陷我和母親!”

呵斥完蘇晚晴,葉筱柔一臉委屈的對傅老先生說:“傅老,您別被蘇晚晴騙了。她千方百計的接近您,就是為了利用傅家向我複仇。”

葉筱柔說的情真意切,一雙美目楚楚可憐。

只可惜,站在這兒的,不是她的愛慕者,不吃這一套。

傅樂晗主動抓住父親的胳膊,用的語氣說:“爸,她很像那個女人,你要相信我。”

老實說,傅樂晗頂着滿臉疤的臉,談不上好看和可愛。

但在傅新誠眼裏,女兒一句爸爸,勝過千言萬語,讓他差點激動的老淚縱橫。

“樂晗,你放心,我一定會徹查真相,絕不讓兇手逍遙法外!”

他斬釘截鐵的語氣,讓葉筱柔有幾分慌亂。

雖然她相信自己的母親,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萬一蘇晚晴從中動手腳呢?

她能找到傅樂晗,證明蘇晚晴肯定有葉筱柔不清楚的倚仗。

這種未知,讓她的篤定變得動搖。

“傅先生,您不要被蘇晚晴蒙騙。傅小姐失蹤那麽多年都沒音訊,蘇晚晴為什麽能寫出她的地址。您就不懷疑,其實她才是幕後真——”

“啪”。

一記耳光,成功讓葉筱柔閉嘴。

蘇晚晴拿出紙巾,慢條斯理的将手指擦幹淨,笑意中帶着幾分嘲諷:“葉筱柔,我發過誓,你再污蔑我,就十倍百倍的還回去。我要是你,就勸葉寶珠那個女人,早點投案自首。”

同樣是配角,惡毒女配和女主親媽享受的待遇自然不一樣。

葉寶珠扮演的是,勢力精明貪財,但又愛女兒的母親形象,在推動劇情方面起了重要作用。

比如司家用錢打發葉筱柔,她深感受到侮辱,堅持不願接受。

葉寶珠私下找了司家,要了一大筆錢,假稱自己中了彩票,将女兒送出國鍍金。

司昊天誤會葉筱柔為錢離開自己,兩人之間展開又甜又虐的劇情。

不管葉寶珠做了什麽事,都能用愛女心切四字帶過。

她反咬一口,污蔑蘇晚晴和司昊天在一起是小三插足,還指證她婚後出軌。

葉筱柔被蘇晚晴打了耳光,羞惱甚于疼痛。

她毫不掩飾憎惡神情,憤憤的撇下一句:“原來這就是傅家的待客之道,傅老先生,我勸您擦亮眼睛,不要上演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

出了傅家大門,葉筱柔懷着滿肚子氣,乘車回家。

司機看到她臉上血痕,斂住聲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到了家後,葉筱柔氣還沒消,踩着高跟鞋,“噠噠噠”的進了別墅。

一雙兒女正在客廳與父親說笑,看到葉筱柔頂着一臉傷進門,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媽,你怎麽了?”

“筱柔,誰傷了你。”司昊天猛的起身,眸中醞釀起深沉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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