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風波

還從來沒有人在月島樓鬧過事,盡管沒人聽說過月島樓身後有什麽人。久而久之,大多數人都不去觸碰默認的規則,紛紛猜測月島樓背後能有什麽勢力,但卻從來沒有一種說法得到證實。突然之間有人鬧事,不少人都想看看,月島樓到底是不是深不可測。

整個十三樓都安靜下來,除了拳頭的聲音。雖然沒有人圍觀,但大家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觀察着這裏的情況。

“喲,想不到還真有人在月島樓挑事。”風子安放下酒杯,循聲望去,“哎,這不是剛剛在臺上的那小子嗎?”

七八個人都躺在地上,李銳安覺得這架打得不過瘾。跟自己當年一人獨戰萬軍的的時候根本沒法比。

“哎,江哥,你幹嘛?”風子安看着江銘俊猛然從沙發上坐起,扭頭問道。

“看看呗,都是熟人,走,別讓別人給欺負了。”向浩跟着江銘俊走過去。

“得了吧,還怕被別人欺負,有張成文那小子在,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風子安搖搖頭,也走了過去。

距離不算太遠,江銘俊走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一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臉上有一塊不小的刀疤,站在李銳安面前。

“李銳安,想不到,你還挺有能耐的。”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不過,這還只是簡單的小把戲,你躲過了,也只是幸運。你要是再不知好歹,可是有人想要給你教訓。”

中年男人朝李銳安仰了仰頭,他身後就又有兩個壯漢出現,身高一米九,身上全是肌肉,向李銳安這邊撲來。

怎麽說李銳安當年在戰場上都是跟敵人過過殺招的人,漂亮的回擊一下子就把兩個人胳膊卸了下來,腳腕也腫得發紫。

兩個壯漢倒下之後,中年男人脫下外套,打算自己上了,“馮先生的意思是,今晚先給你點教訓。不過,你倒是想讓我躍躍欲試了。”

中年男人亮出自己手中的□□。看熱鬧的都覺得如果月島樓身後有勢力這事兒是真的,估計這馮先生可能不會活得很長久。

“馮博明?”李銳安覺得有點意思,這人是紀懷的雇傭兵,跟了紀懷有五六年了,不過怎麽也得不到紀懷的青睐。如今紀懷已經年過中旬,快五十了,想要邀功,也不用這麽拼命吧。果然馮博明身後有其它人。不過這紀懷很是難猜,他的身份,目前知道也只是冠運娛樂的總裁,但估計不只這麽簡單。

“Leo,給我一瓶‘半生徒然’。”李銳安整了整衣服,說道。半生徒然這酒是月島樓出品,別處買不到,Leo是這兒的服務生,剛剛就是他給張成文點的酒。

“喲,‘半生徒然’一瓶酒要十萬開頭了。這小子要幹嘛,難不成把酒言歡?對面那人臉上那疤可夠唬人的。”風子安用肩膀碰了碰向浩,問道。

“這我哪兒知道,我又不是張成文。”向浩說完,風子安看向張成文,果然,張少将一副看戲的姿态站在圈兒外。

“李銳安。”江銘俊走到李銳安身邊,李銳安驚訝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蔣明君也在。江銘俊剛想繼續說什麽,只聽到李銳安跟他說了一句“別插手”。

江銘俊站在李銳安身邊沒動,李銳安又對他說了句“遠點,別插手,這事兒跟你沒關系”,就把江銘俊推到身後去了。

李銳安接過服務生遞給他的‘半生徒然’,走向旁邊的吧臺,“邦——”的一聲巨響過後,‘半生徒然’只剩一個酒身,裏面的就灑了一地,鋒利的瓶子在李銳安手中,燈光更顯森然。

直到李銳安又走回那個中年男人身前,尖利的瓶子在李銳安手中寒光畢現,對方的□□還沒來得及出鞘,人就已經傷痕累累地躺在地上了。

“‘半生徒然’,配得起你的馮先生吧?”李銳安把酒瓶底端最鋒利的玻璃對準那個中年男人的頸部動脈,另一只手抓着他的頭發,男人已經站不起來,也沒有辦法坐在地上,被人拽着更顯得狼狽不堪,“你現在要是快點回去找你的馮先生,或許還能救他一命,‘半生徒然’,別怪我沒警告過他。”

李銳安把人和酒瓶扔在地上,往門口走去,走出去兩步忽然停了下來,“對了,告訴馮先生背後那人,讓他老人家好好準備着,好久沒有人陪我這麽玩過了。”

然後頭都沒回,走進了電梯。

接下來就看月島樓了。馮博明這根枝子基本上可以掰折了,以月島樓的名義來做,基本上可以達到三弟說的‘夜家的意思’。

張成文說了句今晚的損失記在他的賬上,也跟着李銳安走了。

“想笑就笑,憋着幹嘛。”電梯裏,李銳安看着張成文說道,“當新兵的時候,憋習慣了?”

“沒有,哈哈哈哈,倆詞兒,帥氣,服氣。”張成文對着李銳安拱了拱手。

“那就記住了別得罪我,不然下一個就直接拿酒瓶兒開瓢。”李銳安搖了搖頭,電梯到了停車場,倆人就分道揚镳了。

※※※

“江哥,你認識他啊?關系不錯啊,剛剛你跟他站一塊兒的時候,我還在想終于能看看你的身手了。”風子安摟着江銘俊的肩膀,問道。

“不是向浩說你,你這摟人的毛病是該改改。”江銘俊把人推了一邊兒去,“馮博明是錦亭集團的股東,前一陣子就是對付他,李銳安幫了我一把,估計是這事兒,馮博明才找他茬。”

“喲,向浩,你說他是不是要私藏。”風子安又去摟住向浩的脖子,朝着江銘俊說道,“人家能為了你得罪人,剛剛不還把你往後推來着,肯定關系不錯。”

江銘俊沒理他,拿了外套就走了。他想回去問問李銳安關于馮博明的事兒。李銳安要是因為他承受這些莫名的威脅,怎麽說自己也過意不去。要不是李銳安出乎意料會些拳腳功夫,今天鐵定被人給欺負了。

雖然這契約男朋友自己不怎麽喜歡,但是平白無故讓別人承受自己本該承受的報複,江銘俊心裏覺得過意不去。

江銘俊到家的時候,車位是空的,別墅裏全是黑的,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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