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A.你妥協了

你哄了他很久。最後你妥協了。你和艾利斯商量再給你一點時間适應，你會努力試着接受霍爾。你這樣說讓艾利斯更傷心了，因為霍爾從來沒有“努力”接受你，他吃了你給的一塊蛋糕，就一下子愛上你。一想到這些他就難過得要命，可他還是舔了舔你的手，表示願意等你。

你很高興，因為被愛着的感覺一直都這麽好。你抱着艾利斯一起看你的新床，那層乳白色的石殼上全是水流蝕刻出來的痕跡，像大海的浪濤一樣彙聚在你們頭頂。這時候你隐隐約約想到了一點小時候的事，你告訴艾利斯在帝國的中心，那座恢宏的城堡下面，有一個很大很大的地下洞窟。那裏面非常溫暖非常安靜，石壁都像這樣布滿了美麗的花紋，而你就在那裏出生。你對城堡裏的生活記憶很模糊，但你記得流亡時交的朋友，看過的景色，還有一次又一次驚險的逃亡和傷感的別離。你講了很多事給艾利斯聽，告訴他這個世界非常美麗，而你絕對不能容忍魔王破壞它。講到這裏你忍不住又展開知覺往遠處探查，豈料剛出庇護區你就撞上了一大團魔氣，那感覺好像有人拿大錘敲你的腦袋，你痛苦地大叫一聲，立刻暈了過去。

艾利斯吓壞了。他嗷，嗷，嗷地召喚你，慌忙出去找你的導師。等你醒來，你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裏，導師正坐在你身邊。他滿懷憂慮，要求你停止一切活動好好休息，因為你過度使用精神力，身體已經無法再承受。現在可不是你關心自己承受力的時候，你打斷了你的導師，要他趕緊派人去檢查庇護區的遮蔽防線。

檢查結果很快就傳送回來，在影精靈攤開的身體上，你們看見遮蔽防線附近聚集着一大團一大團的魔氣，他們湧動翻滾着，正逐漸聚集成型。

很明顯，這些魔物正準備攻打庇護區的防線。

首領和将軍們一起變了臉色。他們不寒而栗，全都想起了你的遮蔽法陣在魔物攻擊下破碎出蛛網紋的場景。你的導師心情沉重，他知道當初你在遮蔽防線上下了很大功夫，他懷着一絲僥幸，問你：“如果魔物攻擊，那些防線大概能撐多久？”

你搖了搖頭，答：“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你解釋說那些防線是由你的精神力搭建出來的，現在你狀态不好，它們就比較脆弱。尤其那些魔物的氣息和你怎麽樣都不對盤，你一聞就惡心，根本沒辦法和它們對戰很久。

你這樣一說，大家就都沉默了。那些魔氣你聞着只是惡心，可是其他種族的戰士們一碰到就會被吞噬，根本沒有和魔物對戰的機會。過了很久侏儒的首領建議說，他會發動所有族人一起挖一個巨大的地下室，可以讓大家暫時逃到那裏避難。

他這個建議給了大家靈感。人族的将軍立刻提出他們也可以幫忙。可是霍爾——他現在已經是半獸人的将軍了，他和紅獅子一起反對這個主意。他們覺得一旦戰線潰敗，逃到哪裏結果都是一樣的，還不如拼死抵抗一把。他和那些可怕的魔物戰鬥過，知道它們的弱點在哪裏，只要有一層遮蔽法陣保護半獸們不被魔氣侵蝕，他們就可以再上戰場。

他們争論不休，可是你一直都不說話。你閉上眼睛讓知覺內視，一團漆黑中能量開始波動，你眼前隐隐浮現出無數閃閃爍爍的細小光點。

你嘆了口氣。

你的确消耗了太多能量。以前你可以在黑暗中看到一團一團的火光，可現在它們都像星星一樣微小。你在這些能量顆粒中游走，努力把它們都凝聚在一起，可你的精神力太弱了，每次你一放手，它們就又四散開來。

你放棄了。你睜開眼睛，認真想了想，說：“我去吧。”

你的導師立刻表示反對，霍爾也說不行。他們是你親近的人，都知道你現在非常虛弱。可是有什麽辦法呢，你已經無法再像上次一樣單純用精神力和霍爾一起對戰魔物了。何況那些魔物實在太強，除了你，甚至沒有人可以接近它們。你出征的理由足夠充分，可是你的導師和騎士們依然反對。他們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條龍，是所有人戰勝魔王的唯一希望。你受傷已經夠虛弱了，如果不小心死掉，以後大家就真的再也沒辦法推翻魔王統治了。聖騎士團的團長甚至紅了眼睛，他說起已經死去的兄弟們，當年他們幾百位騎士護衛你逃亡，慢慢變成幾十位，到現在只剩下十幾位。每一位聖騎士的生命都交托在了你的手中，如果你死了，老團長說他無法對兄弟們交待。

一提起聖騎士，大家都傷心了。你們熟知每一位聖騎士的名字，他們的足跡曾經踏遍大陸的每一個角落，幫助所有遇到困難的種族們。他們調和戰争，有時候也會持劍戰鬥，他們全都高大強壯，英俊又熱情開朗，是帝國裏所有少女的夢中情人。可是現在你身邊的騎士只剩下十幾位，他們傷痕累累，面容滄桑，追随你也保護你，等待你強大。如果你死，他們所有人都會跟着長眠。

你——

A.你依然決定去消滅魔物，這是王者的責任

B.你聽從勸告，決定逃到地下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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