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報仇（9）
賀總抱着瑞英，恰好是小啞巴擡頭就能看見敲車窗的是誰。
這下，賀總不用回頭看了，因為小啞巴看見來人後“唰”的從他懷裏掙脫，挺不好意思的推他一把。
還知道找他撒嬌啊。
賀總心裏知道是原遠，他把車門中控鎖打開：“進來坐坐？”
原老師無異議。
老師出門急連圍巾都沒帶，打開後座車門像卷進來一道冰雪風暴，他連一口氣都沒緩，冰涼涼的開口：“賀總，能不能請你出去一下，我跟瑞英單獨談。”
賀總剛好伸手調高空調溫度：“談什麽？關于我孩子的話我跟瑞英商量就行。”
原老師淡淡道：“關于你的，你不能聽。”
賀總：……
賀總本可以不下車，可原老師真要說他壞話他還能把瑞英時時刻刻盯住？有時候适度的大方就是以退為進，賀總把車子發動：“快晚餐時間了，我送你們去餐廳談吧。”
賀總沒随意選地方，按照對待“閨蜜”的标準，給瑞英兩人定的最高級的私房菜，然後自己刷卡付費，又獨自回到車裏餓肚子。
瑞英心疼死賀總了，大總裁離開時小啞巴依依不舍，把自己圍巾塞給他。
賀總個子高，故意爸爸樣摸他黑毛秀恩愛。
原遠翻白眼。
回到車裏，賀總屁.股都還沒坐熱，又有人敲他車窗。
他這車從外邊看不見裏面，鑒于剛剛原遠準确的找到他跟瑞英，賀總沒好氣的把錢包砸出去：“去買包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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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立揚：……
榮立揚當叛徒指認賊車，對着大哥非常心虛，他上車後就想替賀總把煙點上，沒想到賀總猶豫一下，“出去抽吧。”
大冰雪天的，兩個大男人站在路旁，黑色大衣風流帥氣，可有點涼。
這也符合他們的心情。
兩人沉默許久，賀總低頭抽煙不理他，榮立揚公子哥慣了，郁悶抱怨：“下着雪呢，幹嘛出來抽煙啊？”
賀總：“瑞英懷孕了，車裏有煙味不好。”
榮立揚傻眼：“哈？”
小少爺真是久久不能回神，他腦子裏閃過原來小啞巴是女人，不對難道是雙性人，可雙性人居然會懷孕，而且這麽坦白告訴他難道有迎娶瑞英等等念頭，最後嘆服：“沒想到我們倆兄弟都……”
賀總沒聽清：“你說什麽？”
“沒什麽。”榮立揚快速整理表情，嘿嘿笑兩聲：“哥，你什麽時候學會抽煙的？”
賀總沒回答：“你什麽時候戒煙的？”
榮立揚初中就學會抽了，在精英教育家裏他就跟個BUG似的，差點混成了黃直毛，洗剪吹。
“我戒煙那會啊，”榮立揚回想，“就是老師剛來家裏那陣子，我就想讓他講題時親近點，他總嫌我臭。”
“然後我一狠心就戒了，我當時真傻啊，我都找過五個家教了，就沒一個幹過半個月的，他在家裏教我一年我都忍着聽課，成績還從倒數第一變成倒數二十多……”
榮立揚戀愛經漫長，他當時以為是激情犯.罪，在此後漫長歲月才認清那是日久生情。
不能自拔。
賀總聽完，淡淡道：“我是從看上一個我能生出來的孩子開始。”
榮立揚一陣唏噓，他側頭看向私房菜餐廳，這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小少爺精致的耳廓凍得通紅：“你說怎麽樣讓老師原諒我？”
賀總：“也給他上一個月？”
榮立揚啞然，又白牙憤然：“将來你犯錯了，也讓小啞巴上你一個月!”
賀總不屑點掉煙灰：“你以為我是你？我不會犯錯。”
榮立揚呵呵。
兩人這抽煙時間不短，可裏面小啞巴跟原老師談的時間更長。将近兩個小時後，兩人才從餐廳裏走出來。
賀總二話沒說，直接下車用圍巾套住小啞巴，鑒于榮立揚已經去當哈巴狗了，兩人匆匆告辭。
瑞英上車後裝啞巴。
賀總瞟他一眼，發現小啞巴眼睛紅通通的，是剛剛哭過。
一個暗戀者，一個暗戀對象，現在其中一個懷孕兩人能談什麽呢？
還哭。
賀總裝作随意開口：“他們家菜好吃麽？”
瑞英一口沒吃，點點頭。
“我剛點的螃蟹怎麽樣？”
瑞英做手語：“好吃。”
賀總淡淡道：“我剛沒點螃蟹呢。”
瑞英瞪大眼睛，他萬萬沒想到賀總居然這麽有心機，居然還套路他！
賀總笑一下：“真吃了啊？我剛剛點了。”
小啞巴表情警戒，他一時沒法分辨賀總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剛剛跟原老師談話太認真了，壓根沒注意吃的。
不過賀總這麽聰明，不會猜到他跟原老師制定的計劃吧？
小啞巴沒做過虧心事，尤其是在賀總面前沒撒過什麽謊，他有心事就跟揣了個的葫蘆似的，什麽表情都寫在臉上動作上。
他偷偷給原老師發短信，“剛剛我們桌上有螃蟹麽？”
原老師很快回話【你懷孕了，怎麽可能點螃蟹？】
瑞英手還放在鍵盤上：……原來這是一個必對題。
小啞巴為自己的智商森森擔心，總覺得自己會被賀總套路。
他跟原老師的計劃能成功吧？
小啞巴正襟危坐，覺得自己一定要提高戒備。
賀總在旁邊把瑞英的小動作全看在眼裏，他也不問小笨蛋在跟原遠說什麽，突然開口道：“我還沒吃東西，回家後你下面給我吃吧。”
小啞巴乖乖點頭。
賀總心裏唉聲嘆氣的，又覺得小瑞英真真可愛。
這麽有歧義也敢答應。
才剛剛上當呢> <
瑞英雖然廚藝不行，但下廚房不會出事。他回家後乖乖給賀總煮一碗雞蛋面，因為他自己也沒吃，小啞巴又怕賀總問他剛剛為什麽不吃飯，暗戳戳的多煮一點面，指望賀總吃不完他能撿剩的飽肚子。
可沒想到，賀總居然不解風情的吃完了滿滿一大碗。
瑞英眼睜睜看着賀總吃完，內心咆哮。
壞人。
明明知道他沒吃。
小啞巴給賀總定罪，決定不掩飾了，他自己去煮一碗填飽肚子。沒想到賀總從指向桌上的一包東西：“知道你們可能吃不好，我剛剛打包的。”
瑞英：……
“我去給你熱熱？”賀總。
瑞英沒敢讓賀總動手，自己乖乖熱菜，又乖乖的挨着賀總坐，自己吃一口喂賀總半口。
賀總好笑，親他耳側一下。
瑞英不是不解風情的人，他只是對這方面沒什麽欲.望，賀總親他就讓親，賀總想怎麽就怎麽，他除了偶爾生.理反應，對這種事不熱衷。
當然，他喜歡親近賀總。
可在肉.體上他的反應也就這樣了，比起賀總這些小打小鬧，他心靈更想融進賀總身體裏去，從血肉裏吸取賀總的養分而活。
就像充滿愛意的寄生物，黏黏的靠近主人。
這樣的感情，瑞英從來不以為是愛情，他內心對賀總挺抱歉的，尤其在知道他并不是長腿叔叔後，他還把這種感情放在賀總身上，把他當做自己內心變态欲.望的寄生物。
瑞英很愧疚。
賀總可是想跟他過一生的人。
今天，在跟原老師談話後，瑞英越發認識到自己的“無恥”，對賀總愧疚難當，而且他跟原老師都明白一個道理。
賀總能接受一個畸形孩子，是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天之驕子，他不理解其中的痛苦與掙紮。
可他理解。
矮小，被關小黑屋毆打，被親戚橫眉冷對。
瑞英決定，離開賀總，去打掉孩子。
原老師已經說了，打掉這個孩子，賀總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他們之間再也沒有未來。
這點瑞英不怕。
從接近賀總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未來。現在成為這種關系，他的存在會讓賀總被指點，可能還會跟家人吵架，以後真的有小孩，人家都會說看，雙性人生的，厲害吧？
賀總不該過被人指點的人生。
瑞英心底拿定主意，他要執行跟原老師的完美逃跑計劃。不過他要先告訴賀總，我離開是為了你好，我真的喜歡你。
他要表白。
小啞巴這麽想着，在心裏左念叨又念叨，在洗澡後熱乎乎的勾.引賀總，“您喜歡我哪裏啊？”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要寫到帶球跑了，能不能成功，請參考我不會犯錯以及英英的智商。
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