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幹得不錯

寇骁沒能說服家裏的兩個女主人,出了院子就想自己去解決這個問題,沒想到還沒走幾步,就見老管家驚慌失措地跑過來。

“将軍大事不好了!”

寇骁停下腳步,問:“何事慌張?”

“那個……哎順王殿下那兒出事了。”

寇骁頭疼,這一邊還沒擺平呢,順王又出什麽麽蛾子了,他才不信順王在寇府能出事,總不至于有殺手敢闖進寇府來殺人吧。

“出了何事?”

老管家難以啓齒,“這這……”

寇骁瞪了他一眼,也不等他說了,自己飛一般跑去李煦的院子看個究竟。

李煦剛換完衣服,就聽見院子裏傳來寇骁的聲音,他雙手背在身後,走出房間,看着寇骁不鹹不淡地說:“寇将軍可是來找本王算賬的?”

“啊!”寇骁一頭霧水,只顧着打量着李煦。因為剛才弄了一身,李煦換了一套晚上睡覺穿的寬松長袍,頭發披散着,乍一見宛如畫中走出來的人,仙氣飄飄,令寇骁忘了說詞。

李煦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沒發現異樣,瞪着寇骁,“寇将軍是來看熱鬧的還是來解決問題的?”

寇骁回神,見院子裏站着兩個眼熟的女子,問:“出了何事?”

李煦指了指那兩位姑娘,“自個去問她們,本王片面之詞,怕污了兩位小姐的清白。”

這事說來也好笑,李煦今天吃完晚飯就在院子裏散步,散着散着就聽到有人在門口大聲說話,劉樹跑去問了回來告訴他,說是有個表小姐丢了荷包,在附近尋找。

李煦不管這種閑事,反正人沒進過他院子,找荷包也找不到他這裏,沒想到對方卻不依不饒要進來,說是家裏有野貓出沒,恐怕是野貓偷了她的荷包到處跑。

這理由也就比三歲小孩編故事強一點,李煦當時就笑了,他正愁不知道怎麽把這些表小姐趕走,結果人家自動送上門,可不是瞌睡了給他送枕頭麽。

那位表小姐進門後倒也挺矜持,嬌滴滴地站在院子裏,李煦為了避嫌躲到了屋子裏,心裏把看過的宮鬥劇都想了一遍,也想不出這姑娘會使什麽手段。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

一只貍花貓從窗戶跳進他房間,李煦還以為這是那姑娘口中的野貓,以為自己錯怪人家了,結果那貓兒跟吃了春藥似的,直往他身上撲,又是抓又是撓的,直把他逼出了房間。

也就這時,院子裏突然傳來一聲尖叫,“有蛇!”然後李煦就看到一個人影朝他沖了過來,眼看就要撞到一起的時候,劉樹替李煦擋了一下,但剛下過一場雨,院子地面濕滑,他躲避的時候跌了一跤,可不就把衣服弄髒了麽。

事情到這裏并不算完,也許是院子裏的聲音太大了,一位路過的寇家小姐沖了進來,見到混亂的場面不是叫人來幫忙,而是跑過來要攙扶李煦,嬌滴滴地問:“王爺,您怎麽了?”

那雙豐潤的小手就要觸摸到李煦身上時,賀遵不知從哪個角落裏鑽了出來,他沒戴面具,剛一露面就把寇小姐吓得暈了過去。

李煦幹脆也不起來了,坐在地上看着這場鬧劇,想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三個第四個姑娘闖進他的院子。

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香馍馍,這些個表小姐庶小姐為了他也是夠拼的了,這些招數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

李煦看到院子外有幾個人影晃動,知道機會已逝,一時半刻不會有人再來碰瓷了,就讓劉樹去請府裏的管家,這事關乎女子名節,他特意叮囑了句:“讓老管家找人把兩位小姐帶回去,就不必彙報給主人家知道了。”

但這可能嗎?老管家一聽這事反而動了點心思,這位新來的順王是沒有王妃的,如果能在家裏挑個姑娘送進王府,可不是好事麽?反正這樣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老太爺肯定會同意的,寇家表小姐庶小姐那麽多,別說一個,十個他們也送得起。

于是老管家急忙跑去找老太爺商量,結果半路遇到了寇骁,他可不敢把這種事情告訴寇骁,所以吞吞吐吐地,但對方也無需從他嘴裏得到答案,自己跑來一探究竟了。

寇骁面色鐵青地聽劉樹說完事情的經過,那小太監臉上帶着嘲諷的笑,一字一句跟刀子似的,“我說寇将軍,您家的家風可真奇怪,這大晚上的,內院的姑娘們竟然還能跑到外院來,找什麽荷包也就算了,一個個往王爺跟前湊是什麽意思?我家王爺是如此随便之人嗎?”

真是可笑至極,蠻夷之地的女人果然不懂規矩,也不看看自個什麽模樣,就想來勾引他家王爺,配嗎?

寇骁臉燒的慌,急忙讓人把兩個姑娘擡走,走到李煦面前道歉:“驚擾王爺了,末将請罪。”

李煦語重心長地說:“寇将軍啊,這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家中後宅不寧可是亂家之根本,今日沒發生什麽事也就罷了,若本王的名聲和你寇家的臉面可就一起沒了,那到時候,可別怪本王翻臉不認人。”

李煦不是會遵循禮法的人,這些女人就算倒在他身上又怎樣,還能按着他娶了那也太天真了,在現代,上過床都不算什麽,何況只是摸摸小手。

寇骁自知理虧,這事情要是傳到外面,沒兩日就會演變為順王住在寇府期間,染指即将成為寇夫人的表小姐,這與寇将軍是奪妻之恨啊,再或者寇将軍不能人道,以至于表小姐們紛紛琵琶別抱,跑到順王屋裏自薦枕席,結果被寇将軍發現,可他卻不能打殺順王,只能将苦果往肚裏吞。

寇骁越想臉越黑,他太清楚外面那些人的造謠能力了,子虛烏有的事情編起來就跟真的一樣,他自己名聲臭了不要緊,總不能真坑了順王。

何況這事确實是寇家做的不厚道,他保證說:“末将一定處理好此事。”

李煦深深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麽,轉身進了屋子。

第二天,他起床後就聽劉樹給他彙報:“王爺,寇家那些表姑娘連夜被送走了,府上的庶小姐,十四歲以上的全都到郊外的道觀為亡父抄經祈福,說是寇老爺的忌日快到了。”

李煦慢條斯理地喝着粥,吃完擦了嘴巴才說:“速度挺快的,寇骁年紀雖小辦事卻牢靠的很。”

劉樹撇撇嘴,“不然呢,出了這樣的醜事,難道還留着那些女子在家中丢人現眼嗎?真是傷風敗俗。”

李煦瞥了他一眼,警告道:“對女子別如此刻薄,這世道對女子不公平,否則誰願意靠色相勾引男人,咱們目的達成就好了。”

劉樹不解地問:“王爺,您為何一定要趕走那些小姐們,是嫌她們礙眼麽?”

李煦敲着桌子,輕聲問:“小劉啊,你覺得這寇家住着舒服麽?”

“就那樣吧,比不得東宮。”

“但我挺滿意的,準備在寇家長住。”

“王王爺,您有自個的王府,何必借住在寇家到底是客。”

“你覺得咱們現在有錢蓋王府嗎?”

“這……這不是郡守府該做的事情嗎?那寇骁不是答應給您建新宅子了麽?”

“但他也說了,財政上拿不出那麽多錢來,最後還是得自己出錢的。”

劉樹那一瞬間想,那他們就把寇家人趕出去得了,這寇府勉強也能住人,心裏這麽想,他嘴上就把話說出口了。

李煦敲了敲他的腦袋,“看把你能耐的,就憑咱們這幾個人就敢打寇骁的主意了?他不發威就把他當病貓嗎?讓他勻幾個院子給我們住就成了,別貪心。”

劉樹撇嘴,“這整個南越都是您的,寇府自然也是您的,您怎可委屈自己住在偏院。”

“傻孩子,因為咱們窮啊,要錢沒錢,要人沒人,人家願意幫扶我們已經仁至義盡了,這已經比我之前猜想的好太多了,等有了錢,宅子自然是要建的。”

劉樹樂呵呵地說:“那一定要建個全南越最大最好看的宅子。”

“行,到時候讓劉總管買幾百個奴仆管着,也過一回當官的瘾。”

“多謝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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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當天讓劉樹到外頭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不好的流言傳出去,結果去了沒多久,小太監就氣鼓鼓地回來了,“王爺,這些愚民太可惡了,竟然污蔑您的人品。”

“他們說什麽了?”

“他們說,寇家把表姑娘和庶小姐們連夜送走,是因為您想占為己有,寇将軍怕家裏的姐妹遭人侮辱,這才将人送走,還有他們說您故意賴在寇府不走,就是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

李煦聽完也就笑笑,“沒事,過幾天風波自然就平靜了。”

劉樹沒他那麽心平氣和,跑去找寇府的管家理論,要挾他,“若是三日內不能平息謠言,就将事情的真相公布于衆,看看到底誰沒臉。”

老管家在南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又管着寇府的大小事務,外頭誰見了他都給三分面子,第一次被個小太監威脅,卻不得不照辦,否則真相傳揚出去,不止寇家丢臉,那些表姑娘庶小姐的名聲也全完了。

李煦知道他做的事還特意表揚了他,“能耐了小劉,幹得不錯。”這事情李煦自己去辦會顯得他氣量狹窄,劉樹這一鬧,事情也就能盡快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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