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聞邈滿臉專注地伸手向自己敏感區域的這個動作激得辰天一哆嗦,心想他的阿邈什麽時候這麽熱情了?然後就發現對方的手并沒有摸到什麽不可描述的地方,而是在他小腹位置偏下的區域摩挲。

借着月光定睛一看,恥毛稍微偏上聞邈指尖滑過的部位有兩小塊墨色的痕跡,辰天也是有些奇怪,“不會啊,而且這是呂布的身體,怎麽可能有紋身,是什麽髒東西吧。” 說着就想要伸手去搓,卻被聞邈眼疾手快地拍開。

“是字!” 聞邈臉幾乎都要貼上去了,摸起來是光滑的,不是傷痕,卻是實實在在看得出兩個寫法有些奇怪的繁體字,“鬼……翼?”

“什麽?” 這個位置,他不可能之前沒發現,“昨晚都還沒有的!”突然在自己身上出現兩個莫名其妙的字?中邪了?

聞邈看得入神,陡然發現再下去一點就要親上小辰天了,才爆紅着臉擡頭,剛才腦中一閃即過的某個線索也跟着湮滅無影。

“這個再觀察觀察,萬一就是突然長的什麽,明天就消失了呢?我們先回去吧,也不知道跑出多遠,還有正事!” 貂蟬還沒告訴她今晚那男人是誰呢!

辰天一想也是,簡單收拾好二人身上狼藉,調轉馬頭就要回城,誰知沒跑幾步就望見前方不遠處等在那裏的灰影和立在馬背上一動不動的張遼,心頭一讪,跟心上人親熱過頭,把後面還有個跟班給忘了!

不過對着自己下屬辰天一點不覺得有什麽,倒是聞邈,赤兔從灰影身側路過時一直埋着頭不敢看張遼,這人丢的咧~~

一到将軍府,聞邈就迫不及待地問張遼貂蟬安頓在哪裏,為了避免男人再次打翻醋壇子,這次是寸步不離拖着辰天一起過去的。

貂蟬坐在房間裏已經不安地等待了許久,一見有人推門進來,立即站起來戒備的看向門口。

“貂蟬小姐,非常抱歉讓你久等了。” 聞邈邊說邊深呼吸讓自己顯得沒那麽喘,然後想要介紹辰天,卻見貂蟬并沒有吃驚的神色。

一想也是,他們兩個晚宴的時候是見過了的,貂蟬跟着張遼回來應該也知道這是将軍府。

“你說要救我就是把我送來将軍府?” 貂蟬眉毛蹙着,顯然很不高興,掃一眼黑着臉的呂布,随即又自嘲般笑,“将軍既然看不上奴家,這又是唱哪出?”

辰天本就不高興貂蟬被帶回來,這一被諷刺還得了,要不是聞邈立即拉着,恐怕就要辣手摧桌了,當然,他男人是不會對一個小姑娘動拳腳的。

“貂蟬小姐別誤會,我們是真的想幫你,等避了這陣子風頭,你就恢複自由了,何去何從我們絕不幹涉,如果你想要留在将軍府自食其力我們也歡迎。”

聞邈這話說得很是誠懇,加上之前張遼帶她回來後府裏下人對她都是恭恭敬敬的,心裏其實已經信了七八分,“你對我知根知底,我卻連你姓什名誰都不知道。”

“看我!居然忘了這個!” 聞邈一拍額頭,确實忘記自我介紹了,“說起來有些複雜,你叫我聞邈就好。”

劉辯的身份還是算了吧,救她回來只是不忍心看着小姑娘被人賣來買去,如果貂蟬以後要離開,多知道這些反而對她自己是個負擔。

貂蟬點點頭,知道聞邈他們在等自己兌現承諾,“你要問的那人我也不知道姓名,只聽義、只聽王允說是陳留那邊過來的大人,讓我出去陪了一次酒……”

她這說的是實話,那天突然就被叫去,結果是要陪一個猥瑣男人喝酒。之後那人就在王允有意無意的默許下纏上她了,到今晚竟然直接就闖進了她的閨房!

“陳留?” 聞邈一頓,跟辰天對視一眼,對方顯然跟他想到一處去了。

果然是曹操!現在伐董大軍雖然“散”了,但曹操名義上還是陳留太守張邈的手下。想到之前突然失蹤的爪黃飛電,還有歷史上對曹操好色的記載,一切都對得上號。

“那人是什麽時候來的?” 聞邈立即追問。

“第一次見是兩天前。” 貂蟬想了想,“王允好像很是重視,還特意從關外高價買回來的一匹寶馬送給了他。”

原來爪黃飛電是王允送的,“除了他可還有別的陌生人一起出現?”

“沒有,只有他一人。” 貂蟬說着停了片刻,又想到什麽,“不過那天酒宴,沒喝到最後王允就讓我離席,後面好像還要來什麽我不能知道的人物。卻不是跟那人一起的。”

聞邈辰天皆是一驚,難道除了王允,這朝廷裏還有誰在跟曹操接觸?情況很不對勁,王允難道也存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心思,想要把呂布像董卓一樣拉下馬?

“多謝!貂蟬小姐安心在府裏住着,外面風聲一過,有什麽需求我們都會盡力安排。” 聞邈急着想要跟辰天商量,立即向貂蟬告辭退了出去。

王允跟曹操秘密接觸是大事,而且朝廷裏還潛藏着未知的危險人物,聞邈不敢大意,當即召攏賈诩徐庶張遼高順,跟辰天一起連夜開大會。

其餘幾人都沒有聞邈對歷史的知識,但卻是對當下時局更為熟悉。聞邈隐去自己根據歷史的推測不說,單說是從貂蟬那裏問出來的名字。

曹操畢竟是伐董聯軍名義上的二把手,僅次于袁紹的地位,衆人當然知道。

而且陳留距離洛陽太近,聯軍是散了,但是曹操手下因為伐董而召集的兵馬卻也順理成章的姓了曹,這樣的人跟王允攪和在一起,背後的意圖呼之欲出。

“賈公認為,這件事要先讓皇上知道嗎?”

賈诩罕見地表情嚴肅,“不可,既然知道朝廷裏還有他們的人,就不能打草驚蛇。”

餘下的話沒有說明,但聞邈清楚,賈诩一直看不上劉協年紀小,朝廷裏有內奸,圍繞在劉協身邊的人嫌疑最大,畢竟小皇帝心智還不成熟,可利用可操作的機會太多。

“那曹操那邊怎麽打?” 辰天張遼高順關注點卻在曹操,三人都是武将,思路自然而然的就是用拳頭說話。

“不是要怎麽打,而是要怎麽防!” 徐庶想了想也跟着開口,“此次大将軍不是董卓,天子站在咱們這邊咱們就占着大義,曹操不會愚蠢地逆勢而為,恐怕是要使些手段攪亂這一池水,渾水摸魚才是他的打算。”

大家一聽齊齊點頭,但心裏也稍稍安定下來,他們占着大義,不可能像董卓那樣牆倒衆人推,這樣想的話曹操一時半會兒也搞不出大陣仗。

“但敵在暗,恐怕是防不勝防啊!” 賈诩神色一直沒有放松。

“要不……” 聞邈想了想,“天哥,咱們現在的兵都在洛陽郊外駐紮?”

“原并州系的還是在老地方,涼州軍被我打散跟洛陽軍重編了,現在三分在洛陽城駐守,七分在西郊紮營”

賈诩似乎看懂了聞邈心思,“并州勇士對将軍的忠心不用懷疑,但原涼州洛陽兩系部曲就算打散重編過也總不如嫡系穩妥,這樣的話兵力越重,萬一被人利用起來就越是危險。”

辰天點頭,一時半會兒卻想不出對策。

“曹操此時獨自進洛陽與王允會面,可見其所謀之事已有所準備,咱們必須要快。” 賈诩忽然站起來,“北面河內郡春耕伊始,卻苦于戰禍良田無人耕作,将軍何不以春耕為由,将西郊兵力混着并州勇士轉移出去一部分?”

聞邈聽着就明白了賈诩的意思,在這種防不勝防的時候,将兵力轉移,一來可以防止收編軍隊被敵人策反,二來可以轉移有生力量,萬一洛陽這邊有個好歹,他們也可以東山再起。

“賈公這方法可行,天哥,最好趁機也轉移一部分物資,” 聞邈再看向徐庶,“将軍府,還有将軍麾下将領重要家眷也一起送走。”

徐庶立即點頭,“元直明日立即着手。” 這個舉措一是保護婦孺,二來也是變相将人質扣在手中,敵人要策反呂布手下的人也多了一層難度。

張遼高順也表示明天就去安排軍隊轉移的事情,這次小團體會談因為沒有更多的信息而很快結束。

等人都走光了,聞邈卻不急着走,辰天兀自開心,猜測聞邈這是打算要留宿将軍府的時候卻見他從袖兜裏掏出個木匣子。

“我就說之前老是覺得什麽東西硌得慌!阿邈這是藏了什麽好東西?”

“曹操不是把我丢到一口廢井裏嗎?無意中在下面找到的!” 聞邈有些興奮,這種小說主角遇險後撿到大便宜的情節應該是被他撞到了,對于木匣子裏的東西其實他心裏已經隐約有了猜測。

說着聞邈已經将匣子打開,絨布內襯上面躺着拳頭大一枚白玉雕刻的印章,辰天看着聲音都有些抖,“這是……”

聞邈被辰天這一聲搞得也有些打顫,将印章翻起,印面上赫然是“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八個大字。

“嗯,天哥,我們撿到傳說中秦始皇下令镌刻的傳國玉玺了……”

作者有話要說:

聞邈:老攻那裏居然有紋身!有紋身也罷,居然還不是我的名字!

辰天:寶貝你等着,老攻立馬紋一個出來!

聞邈:真的嗎?可以指定位置嗎?

辰天:為什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聞邈:你那裏都有了,這次人家的名字要在頭頭上!

辰天:……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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