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陸子寒回來2
我有些恍惚,站在他面前,一時間不知該怎麽開口。
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子寒哥,你回來了。”
十年光陰,恍如一夢。
身子被他擁入懷裏,還是熟悉的青香,還是溫暖的懷抱。
“個頭倒是高了,只是,怎麽越來越瘦了?”他開口,眉眼裏含着笑,溫潤如玉。
我仰頭看他,他個很高,一米八幾的個頭,高了我很多。
“女孩子瘦點漂亮。”我開口,仰頭看着他笑,很久了,我都忘記自己要怎麽笑了,才算開心。
他無奈,将我額間的發絲捋在耳後,道,“瞎說!”
趴在他懷裏,我低低的笑。
“子寒少爺,我們進去吧,老爺和夫人都在等着你呢!”司機開口,恭恭敬敬的。
他摟着我,淺笑道,“怎麽在外面?還穿那麽少,不怕冷?”
說話間,他已經将外套披在我身上了。
我低笑,開口道,“紫荊花開,我知道,你回來了,所以在這裏等。”
他身子微微一僵,“真心話?”
“假話,騙你的。”我開口,含笑朝別墅裏走去,“走吧,媽和爸,應該等你很久了。”
“爸?”他擰眉,拉住我的手腕,“韻兒,你以前只叫他叔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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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忘記了,子寒還不知道我和陸澤笙結婚了!
看着他,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低頭道,“走吧,叫什麽都不重要。”
他不是一個愛多問的人,拉住我的手,也就直接朝別墅裏走去。
剛才我出來的時候,大廳裏還沒幾個人,這會倒是人都到齊了,陸恒天和韓芳琳走在大廳裏。
見到我和陸子寒進來,韓芳琳迎了上來,看着陸子寒道,“子寒,回來了,浩辰呢?沒有和你一起麽?”
說着就朝他身後看去,我沒問什麽,直接進了別墅。
浩辰是韓芳琳和陸恒天的兒子,今年十五歲,從小就患有自閉症,前些年被送到英國,說是讓子寒帶着他治療。
關于陸家的事,複雜得很,所以,我不多說。
陸子寒看了一眼韓芳琳,淡淡道,“陸澤笙在機場把他接走了,應該快到了。”
說完直接錯過韓芳琳,看着陸恒天道,“爸!”情緒很淡,沒什麽感情。
陸恒天點頭,算是問候了。
我看着這對父子的相處模式,倒是不由想起陸澤笙和陸恒天的相處模式,好像也是這樣。
都是冷淡冰冷的一家人。
子寒拉着我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我和他從小就比較親,所以,此時他和我親近,也沒人說什麽。
和他聊了一會,外面傳來車笛聲,想來是陸澤笙回來了。
韓芳琳心裏念着陸浩辰,聽到聲音就連忙起身,朝外走去。
我沒什麽動作,安靜坐在陸子寒身邊。
陸澤笙領着浩辰進了客廳,一雙黑眸掃向我,漆黑的眸子裏透着冰冷。
對于他的目光,我向來平靜對待,直接視而不見了。
看向陸浩辰,這孩子倒是長大了不少。
我起身,走到他身邊,看着他道,“浩辰!”
他擡眸看我,目光有些模糊,自閉症兒童,眼裏心裏都是只有自己的,對于外界的壞境,他完全沒有辦法感知。
所以,對我的問候,他幾乎是沒什麽反應的,韓芳琳瞧着他這樣,實在心疼,拉着他去了別處。
大概是思子心切,所以,想要單獨和兒子相處一會。
陸恒天看了一眼他們母子,倒是沒說什麽。
“小韻,你身體好些了?”陸澤笙也不知道發什麽神經,走到我身邊,低沉着聲音開口道,聲音還該死的溫柔。
我愣了愣,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他已經将我摟在了懷裏,看着子寒道,“你剛回來,都陪陪爸爸,小韻身子不舒服,我帶他回房休息了。”
子寒擰眉,看向我,目光了都是詢問。
大概是在問,我什麽時候和陸澤笙走得那麽近了?
關于我和陸澤笙結婚這事,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和子寒說。
張了張口,還是什麽都沒說。
腰間被陸澤笙掐得有些疼,我仰頭看他,瞪了他一眼,這人有病吧!
“還是我送韻兒回去休息吧!”陸子寒上前,伸手要拉我,開口道,“好些年沒有見到韻兒,我也有好好多話和她說說。”
陸澤笙摟着我避開他,一雙黑眸有些冷漠道,“你和小韻感情好,我知道,但如今小韻和我結婚了,她怎麽說也是你的嫂子,以後還是保持點距離好。”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看着陸子寒伸來的手有些扭曲的僵硬在半空,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道,“你們結婚了?”
我:“..........”
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陸澤笙臉色含着幾分笑,假的很,“是啊,我和小韻三年前就結婚了。”
我心裏堵了口氣,難受得很,掰開陸澤笙的手,直接上了二樓卧室。
我八歲進陸家,白撿了一個陸家大小姐的名號,依靠着寒芳琳在陸家被指指點點的活了那麽多年。
蘇洛欣好像和我從小就互相看不順眼,我很笨,所以總是會被她欺負,掉進池子裏,被反鎖在廁所。
有時候在學校,也會被她找人打,那段時間,大概是我最悲催的日子。
也就是那個時候,陸子寒出現在我身邊,他是個溫暖的人,臉上總是噙着陽光般的笑。
那時候,他說,“韻兒,你太笨了,別人欺負你,你要欺負回去,如果不能反抗,沒關系,你還有我。”
那種感情,是從小就根深蒂固的,那時候,我甚至覺得,以後我可能會一輩子都跟着他。
成為他羽翼下的小公主,後來他被陸恒天送到英國,我們斷了聯系,一別就是多年。
當年的小小新娘玲珑少年都已經長大。
那些年少的誓言,無聲作廢。
回到卧室,我胃裏有些難受,趴在馬桶上幹嘔了半天。
腸子都要吐出來了,擡眸見陸澤笙環抱着雙手靠在門框上,俊臉上布滿了陰翳。
“很難受?”
我不語,難不難受,他眼睛瞎了?看不出來?
起身漱口,随後直接錯過他出了浴室,躺在床上,我沒有同他說話的心情。
這男人估計是有病,陰森森的走到我身邊,看着我道,“你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是怎麽回事?很難過他知道你結婚了?替你們沒能在一起難受?”
我吸了口氣,冷眼看向他,“不是很難受,畢竟,我遲早是要和你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