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自作自受1
我微愣,随後倒是笑了,也是,他那麽警惕的一個人,怎麽會連我進來了都不知道。
所以,他一直一動不動的躺着是等着我動手?
我握緊了手中的刀子,可終究還是什麽都沒做。
“啪嗒!”床頭櫃的燈被打開。
他靠在床上,一身灰色睡衣,眉眼清冷,漆黑的眸子掃過我。
薄唇輕啓,“既然那麽恨,為什麽還遲疑?”
這聲音,格外薄涼。
我看着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雨淋濕了,出來的時候,沒有穿鞋,頭發淩亂得很。
此時,應該很狼狽,很恐怖吧!
“陸澤笙,雨太大,我怕他冷!”我說得很輕,沒有面目猙獰的對着他,只是淺淡道,“你要不去陪陪他?”
他擡眸,臉色無恙,“恩,動手吧!”
我舉着手裏的刀子,看着他,只要這一刀下去,他欠我的,就還清了!
不!
怎麽可能還清?
他欠我的,何止是那孩子的一條命,還有我在嚴宮希那裏受的屈辱。
我怎麽能就這樣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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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手中的腦子洛了下去。
我後退了一步,目光陰森森的看着他。
許久,我轉身,朝外走。
手腕被他猛的拉住,他用力将我扯進懷裏,“怎麽不動手?舍不得?”他将我圈在懷裏。
下巴抵在我肩膀上,聲音格外低沉嘶啞。
我沒反抗,任由他抱着,聲音冷漠道,“就這樣讓你死了,太便宜你了。”
“既然如此,那你回來做什麽?”他開口,掰過我的身子,聲音冷冽,“林韻,我給過你機會離開,但此時沒有了。”
我不語,冷冰冰的看着他。
他勾起我的下巴,我甩開,冷聲道,“髒!”
他抿唇,空氣裏的溫度一點一點的冰凍,有結冰的跡象,下巴再次被他勾起。
不,是掐住,他下手的力道很重,幾乎能要了我的命。
我抿唇,再疼也不吭聲。
“髒?呵!”他笑了出來,“既然覺得我髒,為什麽三年來還要午夜夢回的時候偷偷的抱我?既然覺得我髒,為什麽還要嫁給我,恩?”
下巴的骨頭幾乎都快被他掐碎了。
我死死咬着唇,睜着眼睛看着他,心口那個覺得窟窿,有些微微的顫動,很疼。
“我賤,陸澤笙,是我賤,我活該。”我開口,一字一句,“吃進去的東西覺得惡心還可以吐,我愛錯了人,難道還不能後悔麽?”
他猛的用力,将我推在牆上,半個身子低着我,一雙被戾氣暈染的眸子瞪着我。
薄唇輕啓,帶着暴戾嗜血的味道,“後悔?林韻,沒有人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麽?你覺得走到這一步,你還是資格後悔麽?”
掐着我的下颌,他用力,将我頭擡高,讓我靠近他,聲音冷冽,“既然殺不了我,就給我乖點,別跟着你身邊那些男人跑來跑去,我可不敢保證,哪天我心情不好,直接要了他的命。”
我瞪大了眼睛,他這是要動秦浩麽?
“陸澤笙!你不是人!”我怒了,隐忍了許久的怒氣,毫無征兆的吼向他。
“哼!”對于我的怒意,他絲毫沒什麽動靜,薄唇落在我臉上,滑落在我耳邊,輕吐着熱氣,冷聲道,“怎麽不是人?三年來,讓你在床上欲仙欲死的男人,怎麽不是人?恩?”
“禽獸!”我咬着牙,我好後悔,剛才,應該直接殺了他的。
“禽獸?”他俊朗的臉上有笑意蕩開,格外恐怖陰冷,“看來,我還是沒能滿足你!”
說着,他大手一伸,将我身上原本就濕透的衣服一扯,毫無懸念,我身上的衣服被撕碎了一地。
他很粗魯,粗魯到沒有前戲。
純粹的就是發洩。
我咬牙,至始至終,一雙眸子都冷冷瞪着他,那種恨已經參透在骨子裏了。
“叫啊,怎麽不叫了?恩?你以前不是很喜歡叫的麽?”他身下用力,如同野獸捕食,只顧着殘忍。
我笑了,笑得悲涼,笑得空洞。
“陸澤笙,你真是狠吶。”
眼淚順着臉頰滑落,他擡眸,薄涼的眸子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身子微微僵了僵。
随後将我抱了起來,把我放在床上,他身下的力道輕了幾分,薄涼的唇将我臉上的淚全部吻去。
“疼麽?”他開口,聲音清冷,依舊沒什麽情緒。
我不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林韻,如果要恨,就恨一輩子,用一輩子來恨,恩?”他淺淡的吻落在我耳邊,含着我的耳墜吸允了一口。
我閉上眼睛,卷了,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聲音無力,“陸澤笙,用一輩子來恨一個人,我林韻不傻,只要等你死了,我就解脫了。”
“就這樣想忘記我了?”他猛的用力,頂得我有種仔細的疼。
拽着被單,瞪着他,“陸澤笙,記你一輩子,那我活得有太悲哀了。”
“啊!”
瘋了,這個男人瘋了,我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用力,往死裏要我,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體力可以那麽好,一夜不停歇,還不帶喘息的。
對于我是怎麽暈過去的,我已經沒力氣追究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秋天的夕陽,落得早,我起身,盤着腿坐在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開陽臺上的窗子通風,整個房間的空氣裏,還透着旖旎的氣息。
就連床上那些莫名的液體都還沒有幹涸。
卧室門被打開,進來的是陸澤笙,我沒擡頭看。
他低沉着嗓音,“起來吃點東西。”這話是命令。
我全身光裸,那些暧昧的痕跡,絲毫不避諱的暴露在空氣中,顯得格外誘人。
聽到他是聲音,我沒什麽反應,只是安靜的坐着,整個人有些頹廢。
他擰眉,跨步走到我身邊,将我從床上抱了起來,直接進了浴室。
浴室裏的水是冰涼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用涼水給我沖,深秋時節,用涼水沖澡。
這是非要我死不可啊!
我低低的笑,“陸澤笙,你折騰人的手段還真是特別。”
他抿唇,将水溫放熱了些,冷哼了一聲,“還知道冷,說明還死不了。”
我倏地的從浴池裏站了起來,冷漠的看向他。
這男人五官精致得無可挑剔,一雙眸子冷冽淩厲,薄涼的唇抿着。
我靠近他,他今天穿得休閑,伸手将他衣領扯開,我猛的低頭,絲毫不顧及的朝他鎖骨上咬了下去。
直到嘗到嘴巴裏有腥甜的血味道傳來,我才松開他。
“解氣了?”他開口,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