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臨門一腳鹵肉飯
“澤析？你不是睡了嗎？”姜阮眨眨眼。
“嗯，因為很香, 睡不着。”慕澤析不經意地揉了揉眼角, 掃了一眼關閉的直播控件, 轉而好奇地看着姜阮身後的紅色蛋糕。
“啊，你餓了嗎？查理說你熬夜了，是不是早餓了？”姜阮拍了拍慕澤析的手臂, 轉身切了厚厚一片蛋糕，還夾多了不少草莓上去。最後熱了一杯牛奶, 給送到了慕澤析面前。
“來，吃吧。才出鍋的，一定很好吃……唔！澤析！”
眼前一黑, 姜阮被籠罩下來的溫熱軀體抱了個滿懷。慕澤析微尖的下巴尖抵在右肩上，灼熱的呼吸打在耳側，有着仿佛要鑽入衣領的錯覺。
“澤析……你幹嘛啊？怎麽了, 是不是餓得頭暈了？”姜阮一手舉着蛋糕碟，一手端着杯牛奶，分開在慕澤析的身邊, 都抽不出手去做出任何反應。
“咳……”慕澤析低咳一聲, 吞咽了下喉嚨。埋首在姜阮頸窩裏，敏銳地察覺到被他環繞着的人抖了一抖。
姜阮聽到耳邊清晰的吞咽聲, 僵着身子，不知為何感覺臉上有些發熱。“澤析你到底……”
“我……”慕澤析眼眸低垂，準備開口，“我想, 我能不能請你和我……”
“咕嚕咕嚕——”一陣異響在兩人相抱的地方傳出，打斷了暧昧的氣氛。
“……天哪，澤析……”姜阮一愣，仰着頭笑着，“這一定是你對吧？快接着我手上的東西啊……”
“……好。”慕澤析微微放開姜阮，接下了蛋糕和牛奶，撇開視線，臉色帶上點不自然。
“沒事沒事，我不笑話你行麽？”姜阮抿着嘴，“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麽？”
慕澤析低頭深深看了眼姜阮，面色如常地開口，“沒事，我就是想問一下你，你要不要和我去食神節場地轉一轉，那兒在平時是游樂場來着。”
“就……就這個嗎？”聲音壓低，姜阮眼神一閃，抿起的嘴角微微下耷，松了剛才提起的一口氣。“好啊，你去吃，我在這兒再去準備兩份便當？有種很好吃的飯，想給你試試。”
說着，就把慕澤析往外推，關上門後自己靠上門背，回想到最初的一幕，小小地壓着笑意。又不知道想到哪裏，笑意轉瞬間變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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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他真的以為……
不，也許人家本沒有那個意思的。假若擁抱只是單純的表示感謝呢？但是為什麽僅僅只是問出去玩，為什麽要抱着他？
那他為什麽後面感覺到了不愉呢……
姜阮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紅絲絨蛋糕往嘴裏送，一會兒覺得甜，一會兒又覺得發苦。
門外的慕澤析低頭看了眼紅色蛋糕，低低嘆了口氣。邁開長腿往桌邊走去。看着關閉着的廚房門，久久挪不開視線。
算了，還是找個好機會說吧。
姜阮在廚房發了會呆，最後還是往冷凍櫃走去。掏出一大條肥瘦相間的五花肉，拎了一個洋蔥和若幹香菇，又拿出兩顆幹淨蔥綠的油菜擱到流理臺上。
端鍋接水煮雞蛋的空檔，姜阮處理好所有的食材。寬厚一片的五花肉被姜阮切成尾指粗細的小丁，洋蔥也切成半圓形長條，蘑菇切成比肉丁更小的碎末。姜切片蔥切段，放在姜阮的右手邊。
熱鍋冷油點上火，洋蔥首先被炸得焦黃酥脆，放到一邊控油晾涼。等油瀝幹後就拿刀背給一一拍碎，重新裝入碗裏，變成了鹵肉飯必不可少的靈魂入料油蔥酥。
接着就把肉丁入鍋翻炒，用鏟背碾壓着富有彈性的五花肉，直至肉變得泛白，被逼出了肥肉的油脂後，姜阮就把姜蔥香菇倒入，添加醬油和黃酒。
鍋裏的五花肉變得油亮棕紅，伴着蘑菇特有的香味，以及黃酒的酒味，鹵肉的香氣在廚房裏四散着。
但這樣還不夠，姜阮看着五花肉漸漸裹上醬汁，就把油蔥酥也倒入鍋中攪拌，讓冰糖融化給鹵肉裹上糖色，八角也散發出香料味道時，便加水蓋鍋蓋焖煮。
一等鍋裏湯水沸騰後，姜阮就把鍋裏連湯帶肉地騰入砂鍋裏，把之前剝好的煮雞蛋也一起放下去，開小火慢炖起來。
做好這一切，姜阮就端着紅絲絨蛋糕和紙杯小蛋糕一起走出去，剛一出廚房就看到艾莎帶着莉莉絲坐在沙發上。
“小姜？早上好喲！”艾莎笑得見牙不見眼。
“艾莎阿姨，早上好。莉莉絲，早上好哦，吃蛋糕嗎？”姜阮笑笑，迅速回廚房拿了兩幅碗碟回到客廳。
莉莉絲早就看着桌上紅色的漂亮蛋糕挪不開眼了，但也就舍不得開吃，端着空碗就是不動手。
“怎麽了？怎麽不吃？很好吃的。這種蛋糕，很多時候要節日才會做呢。”姜阮溫柔地給艾莎和莉莉絲一人切了一片送到碗裏。看着慕澤析碗裏也吃完了，沒等慕澤析說什麽，就又給慕澤析裝了厚厚一片。
“節日？要什麽節日才有漂亮蛋糕呢……是不是只有漂亮哥哥才會做漂亮蛋糕？我都在大伯那邊沒見過這種好看的……”莉莉絲嘟囔着。“哇塞好好吃啊！這個紅色的地方，甜甜的軟軟的。”
“是啊，我也确實沒見過這種紅彤彤的蛋糕。味道和香氣都很特別，很醇厚很細膩，小姜你自己做的嗎？”艾莎欣賞地點頭。
“對，剛才做的。大的這種蛋糕在地球時代一般是用于生日或者是婚禮，用來定制的。”姜阮指了指一邊的花邊紙杯紅絲絨，“這種就尋常些。”
“那漂亮哥哥你是今天生日嗎？”莉莉絲眨眨眼，歪着頭期待着看着姜阮。
“不是哦，我沒有。”姜阮一愣，搖了搖頭。
說真的，他真的沒有注意過原身生日是在什麽時候……
“那就是……結婚？！”莉莉絲瞪大圓溜溜的眼睛，視線快速在姜阮和慕澤析之間游離。
姜阮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莉莉絲提高的聲音打斷了。
“祝澤析哥哥漂亮哥哥結婚快樂，有沒有計劃來要個寶寶？什麽時候去聯系培育部……還有啥來着，媽媽你平時是怎麽說的來着……”莉莉絲一臉興奮地說完，不記得詞兒了，又一臉呆萌地回頭問艾莎。
“哈哈哈……”艾莎沒忍住開始捂着嘴笑起來，暧昧地看着面前的兩個青年。
“我不是……我們沒有……”姜阮慌張着擺着手，臉紅到耳根了。
“咳，準備要一個。”一直沒有出聲的慕澤析低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語氣讓大家都愣住了。
“……什麽啊？”姜阮一下子沒聽懂慕澤析在說什麽，等半晌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要熱到爆炸了，“你胡說什麽……”
“真有啊？”艾莎帶着笑意看了眼神色認真的慕澤析，又看了面紅耳赤的姜阮，饒有興趣地摸着下巴。
姜阮深呼吸，長長出了口氣。“沒有，艾莎阿姨，慕澤析匡你的，我做這個蛋糕就是給錄節目的，順便當交食神節的作品練手呢。”
“哦，這樣啊。”艾莎笑笑，揉了揉莉莉絲的小腦袋。“我帶莉莉絲來謝謝澤析的，上次的作業他們老師給點名表揚了，可讓她得意了好幾天呢。是吧莉莉絲？蛋糕不是結婚的哦。”
“唔？那澤析哥哥漂亮哥哥你們不結婚了嗎？”莉莉絲皺着眉頭，連被老師表揚都顧不上了，癟着嘴盯着姜阮看着。
“這要怎麽解釋啊……莉莉絲，這個蛋糕就……”姜阮絞盡腦汁地想着解釋方法。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先做了給澤析哥哥學習，到時候結婚他就可以抄你的方法，再做出來！”莉莉絲看着姜阮的窘迫樣子，一瞬間腦洞大開。“媽媽你還說我抄作業不好，你看看澤析哥哥！漂亮哥哥還心甘情願給他！”
艾莎徹底笑崩了，靠在桌邊叼着勺子一臉興味。姜阮看辯解無用，紅着臉也就埋頭吃起蛋糕來。
慕澤析勾起嘴角笑着不說話，伸手揉了把莉莉絲的頭。微眯的眼角，不停打量着低頭的姜阮。看年輕烹饪師僅僅是窘然沒有惱怒，暗自也松了口氣。
“這是什麽？好香啊！”莉莉絲深吸一口氣，仿佛聞到了什麽香味。
“還在鍋上煮着的鹵肉，等會兒出去野餐。你們要不要等會兒舀些去？我做了很多的。”姜阮笑笑，不動聲色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
“野餐！我也想要！”莉莉絲眼神放亮起來。
“莉莉絲！你澤析哥哥和姜阮哥哥兩人去哦！你和小夥伴去玩的時候，不也不讓我去嘛。”
艾莎偏頭在莉莉絲耳邊輕輕說着，“讓兩個哥哥去玩，培養感情好不好？現在讓他們去玩，以後就有可能有小寶寶跟你玩，好不好？”
莉莉絲懵懂地着皺眉，覺得現在放手以後就可以有個小寶寶，怎麽着也是她賺了，半晌點頭答應了。
姜阮沒注意到艾莎母女的互動，他全心全意都挂在了即将出爐的鹵肉上。沒忍住放下碗筷走進廚房，揭開砂鍋蓋子，撲鼻而來的濃香味道和顏色鮮亮的鹵蛋表皮都讓姜阮不自覺吞咽了口唾液。
湯水收汁，吸飽了滋味的油潤的鹵肉在砂鍋裏咕嘟咕嘟地顫抖着，僅存的薄薄汁水濃稠地挂在砂鍋壁上。
姜阮忍不住，抽了雙筷子伸入鍋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