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大皇子夫夫造訪

還在慕澤析開飛行器的檔口,姜阮就抱着零嘴不撒手, 如小孩一樣好奇。東找找西翻翻, 捉到想嘗試的零嘴, 便拆開包裝,自己吃上一口,又分慕澤析一點。

“澤析, 食神節在游樂場裏舉辦嗎?”姜阮掃了一眼透明窗外逐漸變小的各個游樂設施。

“嗯,最忙的幾天我都有可能回不了家, 要待在這邊負責調度,還有其他同事會負責外聯宣傳和布場等工作。”慕澤析點了點頭,自然地咬上了姜阮遞到嘴邊的零食。

“回不了家?那你吃飯怎麽辦?”姜阮挑眉。

“協會那邊, 我讓李徽調了兩個烹饪師過來,在食神節期間負責我們的飲食。”慕澤析回憶了一下這一屆的安排。

“你們團隊有多少人啊?才兩個烹饪師?”姜然疑惑地詢問起來。

“決策層幾十個人吧。”慕澤析回答。

“這麽多人才兩個烹饪師,大鍋飯能好吃到哪裏去啊……”姜阮不太滿意, 抿着嘴話鋒一轉,“我要去買飛行器,你到時候教我開。能在這幾天學會嗎?”

“嗯?”慕澤析偏頭看了姜阮一眼, “可以啊, 很容易的。手把手地教,一上午就可以學會。”

“那你回去幫我去挑一款飛行器, 錢我自己出就好。最近直播,收到挺多打賞的,還有蘭家給的報酬,夠我花很久了。”姜阮笑笑。

“飛行器麽?我已經給你買好了, 再找人改裝一下,這幾天就可以送到。”慕澤析語氣平淡地說到。“到了之後我就教你開。”

“買好了?”姜阮驚訝地挑眉,剛準備說錢他來付時,慕澤析仿佛料得先機般地看了姜阮一眼,讓年輕烹饪師讷讷地轉移話題。“那正好有飛行器,到時候我做好了就拿過來給你吃啊。”

“拿過來?”這下輪到慕澤析驚訝了,看着姜阮的眼神愈發柔軟了起來。“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會,你是我對象,我給你送飯不是天經地義的麽?”姜阮搖搖頭,抿着嘴笑着,撓了撓有點發紅發熱的耳根。

“那,你要路上注意安全,實在不會開了就放自動。這幾天你還需要挑幾個人手,組個團隊,不然食神節你一個人忙不過來的。”慕澤析點點頭。

“嗯,我想邀請曲小富來着。然後蘭家壽宴上有不少好苗子,如果他們也願意來,我是歡迎的。”姜阮眯眼回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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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你朋友你自己放心就好。蘭家壽宴上給你幫手的烹饪師,我都去做過背景調查了,都是清白的沒問題。但這還是不夠的,除了烹饪師,還需要一些給你們展位上布場的工作人員。”慕澤析頓了頓。

“布場人員?我自己找就好,這幾天你忙,就不用管我的事了。都成年人了,能自己應付的。”姜阮笑笑。

“成年人?還沒有吧……”慕澤析聽到姜阮這麽說,想起最開始認識姜阮時手頭上的資料,顯示的是姜阮還差一年真正成年。該是想到了什麽,慕澤析失笑地搖了搖頭。

“你怎麽了?”姜阮不明所以。

“……沒事。”慕澤析勾起唇角,偏頭看了姜阮一眼,眼中神色未明。

姜阮準備接着話題說下去,沒想到慕澤析的光腦響起提示音起來。

“你看看是誰發來的信息。”慕澤析向着擺在飛行器操作臺上的點觸式光腦努了努嘴。

“哦,好……”姜阮看着慕澤析這麽說,擡手把光腦屏幕拿到眼皮子下。“……是李徽,他說他已經快到了。什麽快到了?”

“不知道,快到的是我們家嗎?”慕澤析皺起眉頭,加快了飛行器行駛的速度。

“我覺得應該是。”姜阮睜大眼睛,“他是你哥哥的愛人對吧?”

“對,估計是你要參加食神節,他過來看看罷了。”慕澤析語氣淡然。

“那這都要天黑了,也到飯點了,要不一起吃飯吧?我出門的時候還腌了寸骨呢,晚上一起吃也是夠的。”

姜阮眨眨眼,澤析哥哥的愛人,就是澤析的家人啊。這前幾天沒挑明關系,他親人來了也不覺得怎麽樣,但如今說開了,見對方家人就有點讓他緊張了。

慕澤析沒發現姜阮的心思,直視前方熟練地駕駛着飛行器。片刻的路程裏,都在想着李徽為何會突然造訪。

李徽是慕九锵的發小,在他還小的時候,就見過第一面。幼年的回憶已經很模糊了,父母基本沒有出現過,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自己的哥哥。但冷臉的慕九锵總是沉默寡言,相反一旁溫文爾雅的李徽,在年幼的記憶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長大後,他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和本就不親密的兄長愈發不加來往。李徽有段時間似乎是和慕九锵鬧崩了,連帶着慕澤析也斷了聯系。再之後見到這個人,就是他和慕九锵公開關系的時候。

成年後,被陌生的父母安排着進了軍隊,後來又由于各種原因退出,接手食神節,這才又同李徽開始打起交道來。

一個是食神節的負責人,一個是烹饪師協會的負責人。每到食神節前後,工作交接總是不少。但今年他和李徽的溝通就格外密集起來,一切都源于姜阮的出現。

申報材料的準備、作品信息的采集、組委會出具的意見……姜阮每一項需提交的文件,都是慕澤析從頭跟到尾,讓李徽對姜阮這個人愈發的好奇起來。

估計是借着這次機會,來看看姜阮的吧……

兩人到家時,就看到門口站着兩個男人。一個清瘦斯文,長大衣緊緊地束着柔韌的腰身,一頭長發被随意系在腦後,金邊眼鏡下是一雙神色溫和的眼眸,正環抱着手臂,夾着一個素色皮夾,看過來。

他身後站着的是一個魁梧異常的男人,肩背上的肌肉隆起突出,刀削斧刻的五官深邃,不茍言笑的表情讓周身的氣場都嚴肅起來,帶上了些許的鋒利和狂放。

“你們好。”慕澤析瞥了李徽身後一眼,打招呼的聲音平淡。

“澤析,你們回來了啊?這是姜姜,對嗎?我叫李徽,我身後這是慕九锵,是澤析的哥哥。”李徽嘴角帶着禮貌的微笑,沒有選擇和慕澤析寒暄,而是轉而說起姜阮來。

“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姜阮拿不準要怎麽稱呼慕九锵,就叫哥哥也不合适。平日裏總是對慕澤析慕先生慕先生地叫,再開口給別人安上這稱呼,怎麽想怎麽奇怪,幹脆含混地帶過去。

李徽笑了笑,沒說話。慕九锵嗯了一聲,冷峻的神色少了審視,難得地笑了笑。

“大家都進來吧,我正好準備做酥肉和寸骨,一起吃怎麽樣?”姜阮站在慕澤析身後,扯了他一把,看着二人笑得真誠。

“好啊,謝謝姜姜了。我這段時間都有去看你的直播,真的很棒。”李徽跟着慕澤析開門的節奏,拽着慕九锵進了門。“今年的食神節有你參加,應該會很不一樣。”

“怎麽說?”姜阮好奇地問。

“因為往屆都沒有見過你這麽有活力,又年輕的烹饪師。”李徽對着姜阮擠了擠眼睛,跟着慕澤析的腳步往房裏探去。

不少紙杯紅絲絨蛋糕,正用透明隔離膜包着放置在桌面上的一角。姜阮拿着處理了一下,裝在盤子裏給慕九锵李徽送去。

“這種蛋糕是我準備交給食神節做代表作的,你們試試?我去做炸酥肉和孜然寸骨去。”

“炸酥肉,是地球時代的川味小吃嗎?就是記載裏頭的,表面硬硬的脆脆的,內裏很軟的,帶點鹹味的肉條嗎?”李徽一聽姜阮這麽說,穩重的表現就端不下去,睜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姜阮。

“嗯,對。然後寸骨就是長長一條,裏頭是骨頭,外面是包裹着的肉。我事先腌制好,再一番蒸熟,用姜蒜孜然炸炒,調汁之後就可以出鍋了。”姜阮點點頭。

“那我可以去圍觀麽?”李徽面上還是溫文爾雅的樣子,眼中卻充滿着期待。

“可以啊,我不介意的。”姜阮失笑,點了點頭,領着李徽往廚房走去。

慕九锵看着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且對他視而無物的慕澤析,不動聲色地皺了眉。

而另一邊,被姜阮惦記着的曲小富,則仿佛感覺到了整個世界的惡意。

賀一笑那個道貌岸然的混球!

自從被他騙回家之後,就安排了各種家務給他做。偌大的一棟房子,除了日常的維護是機器人在做,洗衣做飯都要他來打理。今天更是過分,早早地起床走人就算了,晚飯還沒有提前報備要吃什麽。竟然這時還專門通訊回來,叮囑他疊被子。

“搞什麽嘛,做飯做到一半,讓我來疊被子。算了算了,也能抵扣掉一點錢,唉……”

曲小富嘟囔着,一臉憤懑地半趴上床,費力地把厚厚的被子給扯到身邊來。才扯動了半邊,就被床上才露出一角的白色吸引住了視線。

本來讓被子掩蓋得好好地,興許連賀一笑自己都沒注意,這被曲小富一翻開,就現了原形。

曲小富詫異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那條小小的白色的褲子,就團在他每天要負責疊起的被子裏,上面還似乎殘留着某種不可言說的印記,以及某種隆起的弧度。

這一切都讓他覺得臉紅又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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